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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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是林亂,靈芝靈巧的翻了一下手,袖子里的匕首無聲無息的縮了回去。 她看了一眼姜子瀚,待到他點頭才回話。 若是平時她早就詢問什么事兒了,在姜子瀚面前她不敢越俎代庖,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這里。 然后便見林亂只著衣,披著件外衫,從屏風后邊竄了出來。 他散了頭發(fā),衣裳也不甚整齊,但是月下觀美人,燈下看美人,林亂本就是頂尖的相貌,這時候更是風情更甚。 他沖出去就抱住了靈芝的腰,靈芝正端著熱水盆,被他小牛犢似的那么一撞,差點沒有站穩(wěn)。 靈芝晃了一下神,沒能躲開,被抱了個正著。 誒誒,慢點慢點。 林亂在姜子瀚府上的時候有什么事兒都找靈芝,如今也先來找靈芝。 我的帳子太冷了,靈芝姐,我今晚跟你一起睡,把兩個帳子并成一個。 靈芝都要被他氣笑了,還沒有開口,姜子瀚就先沉下了臉。 成何體統(tǒng),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隨便跟女人睡一個帳子,還不快把手放開。 林亂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妥,他松開抱著靈芝腰的手。 他抓著靈芝的袖子,語氣軟成一團,帶著幾分撒嬌,幾分哀求。 真的冷,冷的我睡不著,外面風還那么大。 外出的時候不便帶碳火這些東西,只有主子的屋子里才一應俱全,各個帳子里的炭盆都是有定數(shù)的,再加個炭盆是不大好弄了。 靈芝細細思索著,正想著法子。 林亂以為她不答應,松了她的袖子,把外衫往地毯上一扔,靈活的像只小老鼠,只一眨眼就竄進了姜子瀚的被褥。 不一會兒探出個小腦袋來。 他討好的看著姜子瀚。 我是你的侍讀,當時時隨侍身邊。 姜子瀚的屋子里不僅四角都放著炭盆 ,還放了好些屏風擋風,跟在府里一樣暖和,再有就是有人跟他睡一個屋子林亂就不會胡思亂想。 身邊有人,他安心些。 靈芝連忙去拉他。 快些下來,我去給你調(diào)換一下,尋個背風的地方。 姜子瀚輕輕按住了她的手。 罷了,且讓他留在這吧。 他言語間已經(jīng)沒有了剛剛的陰沉,侍奉多年的靈芝敏銳的感覺到二皇子殿下此時心情不錯。 她詫異的低下頭,應了一聲,慢慢的端著水盆退了下去。 靈芝都是沒有往別的地方多想,平日姜子瀚從未好過后庭花,他算是少有的寡情少欲的人,至今連個側(cè)妃都沒有,只有幾個煙花女子,也都是你情我愿的買賣,養(yǎng)在府里,連個妾侍的位分都沒有,只留著平日里發(fā)泄一二,她只道這林亂忒會撒嬌,連二皇子殿下都那么縱容他。 ********************** 林亂見靈芝出去了,松了一口氣,支著下巴看著姜子瀚。 你在里面還是我在里面? 姜子瀚倒是有些好笑,他不怕自己,倒是怕起了靈芝。 燈下林亂的側(cè)臉如玉脂一般,他的衣寬大了些,露出一片鎖骨和大塊肌膚,看起來有些誘人。 姜子瀚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碰了一下,沒有玉脂觸手生溫,卻有幾分涼意,想必是剛剛在外頭被凍的。 他回過神,頂著林亂詢問的眼神伸回手。 鎮(zhèn)定道。 你倒沒說謊,確實被凍著了。 頓了頓又說道。 你在里面睡。 林亂點了點頭,翻了個身便到了里面,姜子瀚吹熄了燈火,屋里一下子暗了下來,只周圍隱隱透出炭盆的亮色。 林亂手腳確實是天生就不容易被暖起來,就連在姜子瀚這暖和的只著單衣活動也可以的帳子里還是一時半會暖不過來。 老醫(yī)說他在娘胎里就沒有養(yǎng)好身體,落下的毛病,也不算什么大病。 只是林亂自己覺得冷,受不住,身邊沒有人還好,有人他就忍不住往別人身上蹭,偷偷把涼涼的腳背放在別人身上。 林亂小時候和周煙睡,一直有這個毛病,氣的周煙打腫了他的腳背也沒改過來。 最后周煙就不跟他一起睡,換成碎衣,他就團成一個球狀,把腳踩在碎衣的肚子上,碎衣倒是也不嫌棄,平日里老是欺負他,也就這件事兒上厚道了些,每次都會配合將他摟進懷里。 但是姜子瀚好歹也是林亂明面上侍候的人,不太熟,至少沒熟到林亂可以把腳踩在他肚子上。 林亂將自己縮成一個球,企圖用自己身上其他部位暖和自己的腳。 好一會兒也沒有暖過來。 第31章 林家幼子 林亂縮著身子很久,手腳還是冰冰涼涼的,沒有知覺。 他跟姜子瀚一人一床被子,離得不算近,但是兩床被子都是緊挨著的。 殿下,殿下。 林亂很小聲的喊了姜子瀚兩聲,比起喊人更像是試探。 姜子瀚沒有動靜,只能聽見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睡著了,林亂骨碌碌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悄悄把自己的腳往姜子瀚那邊伸過去。 他剛開始是偷偷伸出自己的被子,放到姜子瀚的被子里面,不碰著他,只掩耳盜鈴一般悄悄放在旁邊,姜子瀚正是火氣最旺的時候,像一個大火爐,就算只是靠近,也能感受到很明顯的熱度。 林亂滿足的喟嘆了一聲,不知不覺他就忍不住得寸進尺的將自己冰冰涼涼的腳貼了姜子瀚的大腿上去。 林亂剛剛碰到姜子瀚,姜子瀚就猛清醒過來,抓住他的腳踝。 林亂下意識掙了掙,沒有掙開。 姜子瀚道。 老實點,睡覺。 緊接著又皺起眉頭。 怎么那么冰? 他這才明白林亂想要做什么,輕笑了一聲,因為睡久了,吐字有些混沌,似是咬著舌尖,有些難以言喻的性感。 我當是做什么,原來是自己暖不過來被窩。 姜子瀚還沒有放開林亂的腳踝,手下觸感太好,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沒舍得放開,反而不著痕跡的將林亂的腳都抓在手里。 林亂怕癢,當下就忍不住扭著身子咯咯笑了起來,他身體實在是有些敏感了,咯吱窩,腳,大腿都是敏感區(qū),平時婢女侍候他穿衣的時候,他連碰都不教人碰。 周煙跟碎衣都喜歡撓他癢癢,不用做什么,只是稍微碰碰,林亂就潰不成軍的笑倒在榻上。 林亂小時候不聽話,周煙也用這招治他,周煙愛看他小大人的樣子,小孩子脾氣,周煙不當回事兒,反而感覺有趣,明明自己是生氣的,只要一撓他癢癢他就笑了起來,但是笑過了,該哭還是哭的。 常常是上一秒剛剛還在榻上笑,下一秒就委屈的哭出來,看起來可憐的很。 后來叫碎衣見了一次,周煙就再也不這樣鬧他了。 但是現(xiàn)在長大了,這個毛病還是在,林亂還是怕別人撓他癢癢。 他笑的歪著身子去抓姜子瀚的手,一不小心抓到了他的下巴。 姜子瀚下意識就夾住了他的手,林亂笑的沒力氣,沒有掙開。 他幾乎半個身體都壓在姜子瀚身上,只好討?zhàn)垺?/br> 我錯了。 你說,你錯哪了。 林亂立刻認真的檢討,他認錯態(tài)度一向很好,論識時務,他在行。 我不該偷偷把腳放你身上暖和。 他說的乖,姜子瀚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彎了彎嘴角,只感覺從小到大沒這么放松過,不用把一句話的每個字都咀嚼一遍,不必小心翼翼的守著自己的東西,也不必千方百計的謀劃來別人手里的東西。 最大的陰謀詭計也不過是企圖偷偷將腳放到他身上暖和。 姜子瀚突然拉著林亂的腳,直接將他拉進了自己的被子里,他被子里睡了很長時間,暖和的很,只是林亂身上涼,姜子瀚貼著他,感覺倒是蠻舒服。 只是皺了皺眉,怎么會那么涼,他本來還感覺這帳子里太暖了些,還打算明日就叫靈芝將炭盆撤下去一半,這下子,看來還要多加幾個。 姜子瀚抱的方式就像周煙小時候抱他一樣,把胳膊放到林亂頭底下,用腿圈住林亂,林亂倒感覺有些別扭,他人大了,就不喜歡跟別人擠在一起,扭了兩下。 他白天活動多了,晚上又老是折騰,這會暖和了,不一會就困倦了,打了幾個哈欠,就沉沉睡去了。 姜子瀚倒是沒多少睡意,反而感覺清醒的很,林亂的頭就枕在他胳膊上,安安靜靜,呼吸都打在他的下巴上,有些癢,淡淡的奶香味若有若無的飄散開來,以前倒是沒有注意到,他身上還有牛奶的香味,許是點心吃多了吧。 姜子瀚忽然低頭,輕輕的、輕輕的在林亂頭頂上吻了一下。 ***************************** 林亂本來就喜歡賴床,昨晚又睡的遲,醒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大亮了,姜子瀚早就不見了,偌大的床上只有他一個人,他忍不住在被子上打了幾個滾。 好好的被子都弄的皺巴巴的。 他醒是醒了,但是不想起,就窩在還帶著余溫的被子里。 又躺了一會,靈芝才進來,林亂聽見有人,扭頭去看。 靈芝搖了搖頭,笑道。 我還想你要什么時候才醒,既然醒了,就省了我喊你的功夫,快些起來穿衣,用完膳后,就要開始冬獵了,昨個兒你拔了頭名,今天也是要先下場,得個好兆頭,要是遲了,別人就要先去了。 靈芝唬林亂,這可不是能隨便換人的。 林亂聽了就蹬了被子,難得有好玩兒的。 快快快,我要去下場。 急急忙忙穿好衣服,用完膳,又被靈芝按住消了消食,林亂這才得以上馬。 他背上背著箭囊,手里拿著弓箭,靈芝還給他戴了護腕,怕他磨了手,還用上好的綢布給他纏了兩圈手心。 他在周圍跑了兩圈,活動開了。 靈芝,怎么還沒有開始?你還說我晚了,就知道哄我。 再等一會就好了,你先去和那些人一起玩玩。 她指的是遠處原野上聚起來一起騎馬熱身的一群少年,昨天他們還在一起搶彩頭,這時候他們聚在一起,不知道在玩什么,不時發(fā)出一聲又一聲的喝彩和叫好。 其實還遠遠不到下場的時間,繁瑣的祭天儀式還沒有結(jié)束,至少要再等一個時辰,靈芝之所以早那么多時間,全是害怕林亂使小性子,磨磨蹭蹭,那里知道他今天那么主動。 林亂也聽話,當下就扭轉(zhuǎn)馬頭,朝他們走過去。 他其實也好奇,他們到底在玩什么。 第32章 林家幼子 見林亂過去,一群少年都停了下來,他們對視了一下,為首的一個少年調(diào)轉(zhuǎn)馬頭迎了上去。 林亂也不怯場,他從小到大,都活的很張揚,甚至稱得上是囂張,從來就只有他拒絕別人的時候,他從來不擔心自己被拒絕,他好奇的往他們身后看。 你們在玩什么? 那少年笑了一下,有些心照不宣,語氣倒是很和善。 自然是好玩的。 他揚了揚下巴,帶著點得意和若有若無的引誘,手里的紅色馬鞭隱隱有些暗沉。 他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獻寶一樣的問道。 小點兒聲,想玩兒嗎?想玩就帶你一個。 林亂松開抓住韁繩的手,雙手抱著馬脖子,點點頭,老老實實的說。 想。 其他人也沒有提出什么異議,當一種美到了極致,你就生不出嫉妒之心了,只想親近。 他們也笑起來,哄笑的聲音帶著少年人的無憂無慮。 這里的人,基本代表了整個上京最有權(quán)勢的世家。 他們的父輩無一不是手握權(quán)柄,位高權(quán)重。 雖然平時他們絕不接納沒有什么地位的新人進入他們的小團體,但林亂昨天的亮眼表現(xiàn)足以讓他們破例。 有人讓開了一點,林亂可以看見他們圍在間的地方,那里是一處淺淺的水洼,昨晚下了雨,地上有些泥濘,低處還會形成這種水洼。 令林亂吃驚的是水洼里是一個人,伏在地上,也是一身騎裝,沒有騎馬,但是腰里別著馬鞭,背上背著弓箭,頭發(fā)凌亂,正伏在地上,看不見臉,但是身上,一道一道的血痕,正滲著血。 那顯然是用鞭子造成的傷口。 林亂直起了身子,手也不扒著馬脖子了。 地上的人似乎是感覺到了林亂看了過來,抬起頭,一雙眼睛亮的嚇人,就算是臉上被泥土弄臟了,也能看出來這個少年身材纖細,本來應該是帶著嬰兒肥的臉也消瘦了,顯出了極漂亮的美人尖。 他彎起嘴角,對著林亂笑了起來,笑容越來越大,大的有些不正常了,他無聲的咧開了嘴,眉眼彎彎,很夸張的笑著,有些詭異,除了孩子,很少有人會這樣笑著,放在一個這么大的少年身上就更加格格不入。 林亂有些不敢看那個笑容,拉著馬的韁繩,后退了兩步,一個人上前,給了那個少年一鞭子,他身體抖了一下,笑容更燦爛了,他慢慢的低下了頭,一副順從的模樣,但是林亂看見他臉上還是笑著的。 林亂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們在打他,為什么?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開始解釋。 這是個瘋子,是個野種。 他娘親就是苗疆的妖女,聽說還會養(yǎng)妖物,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是不是人都另說。 一個方臉的少年有些憤慨,又抽了一鞭子下去。 那苗疆妖女當初害的我娘親小產(chǎn),他自己又是個這么個玩意兒,誰知道他是不是我爹的種。 他是吏部尚書的嫡子,那苗女是他爹爹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弄來的女人,雖然只是做了妾室,但是被放在府里寵愛了很長一段時間。 進府七個月就早產(chǎn)生下了一個兒子,后來這苗女被發(fā)現(xiàn)用巫蠱咒術(shù)陷害主母,被打殺了,留下那孩子自己一個。 吏部尚書相貌平平,那孩子好看的不像他們家的人,又早產(chǎn)了三個月,還活了下來,怎么看怎么不像自己的種。 但是又沒有什么證據(jù),只好養(yǎng)著,但是平日里見了心煩,也沒有怎么管,他就一直那么活著,瘦瘦弱弱的,好看是好看,但是有些瘆人了,一雙眼睛大的叫人不舒服。 他的嫡兄平日里更是厭惡他,經(jīng)常叫出來,一群人找樂子,有幾次甚至叫人扒了衣裳侮辱,幾個好男風的雖然沒有真正做過,但是故意在他身上泄過,甚至還撒過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