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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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無故多了幾分色氣,直讓人不敢去瞧,多看兩眼就一不小心紅了臉。 林亂惡狠狠的盯著來人,不甘心的死命咬著下唇,咬的下唇紅艷艷的。 像只虛張聲勢的貓,明明是生長利爪的,卻因為漂亮的外表而顯得無害了,于是連惡意都顯得分外動人,讓人忍不住縱容,輕輕掀過他的無禮與放肆。 莫云不知為什么就這么想到,只是他立刻輕微的皺了皺眉,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明明,做錯了事,就要承擔(dān)責(zé)任,既然選擇了打破規(guī)則,就該受到懲罰。 他的劍還橫在林亂面前,他的劍和那些喜好附庸風(fēng)雅之人的一樣,都是華麗的劍鞘,流暢好看的劍身,劍鞘上還嵌著寶石,觀賞的功用要多過實用。 這樣的劍多是那些富貴子弟拿來玩耍裝飾的,很難想象,那樣駭人的一劍竟然是一個華服青年用這樣的一把劍使出來的。 至少林亂以前見過這樣的劍,但是那些劍都從未真正出過鞘,見得多了,反而忘記了,這原來也是一件可以傷人的兇器。 林亂心里很惱怒,這直接表現(xiàn)在他起伏的胸膛上,他喘著氣,手里緊握著鞭子手柄,依舊惡狠狠的盯著那個青年。 如果他的鞭子還完好,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一鞭甩上去。 姜子克這時也掀開簾子進來了,見到莫云和林亂的對質(zhì)的場面,愣了一下。 莫云見到姜子克微微低了低頭。 殿下。 姜子克緊縮起眉頭,掃視屋里,小幾被掀翻,瓷器碎片滿地都是,莫凜躺在榻上,掃過林亂的時候他頓了頓。 這是怎么回事? 莫云的回答依舊很簡潔,一句多余的解釋都沒有。 他對莫凜揮鞭。 林亂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但是也沒有吭聲,這幾人顯然都是一伙的,他肯定吃虧。 躺在榻上的眼神迷茫的莫凜這才清醒了過來。 莫凜揉著太陽xue,支起上身,眼前還有些朦朧。 他這次出獵偷偷帶了兩個歌妓,他平日里玩鬧多了,今日又喝多了點酒,腦子就有些昏沉。 剛剛只見一個朦朦朧朧的青色人影,他只覺得是給自己添香的紅袖,想也沒想就抱了上去。 現(xiàn)在看來,卻是個不知為什么闖進來的年輕小子。 他抱慣了女人,雖然一起玩的人不少都男女通吃,他也沒什么偏見,但他只抱女人,搞不懂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好。 他揉著額頭,眼前還是不甚清晰,只模模糊糊的看見人影。 索性閉了眼睛,笑道。 我是有些醉了,看岔了人,你這小家伙倒也是暴脾氣,不就是抱了你一抱,至于那么大火氣,連東西都摔了還想用鞭子抽人這就有些過分了。 他頓了頓又道。 再說,你自己闖進來這回事我還未追究,這事就這么過去,你現(xiàn)在離開,我還能不追究,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 林亂一手拿著斷掉的鞭子,一手捂著脖子,緊鎖著眉頭,一雙眼睛里冷冷的看向莫凜,冷哼了一聲,怒火燒。 說話的口氣充滿了挑釁之意。 想我離開,可以,先把你的手留下來一只。 他剛到手的新鞭子就那么被毀了,這回事沒那么容易就了了。 第38章 林家幼子 林亂脾氣別扭,像只壞脾氣的貓,略微逗弄過頭了,便惡狠狠的亮出爪子,但只要你稍微后退一步,肯為他順順毛,他就哼哼唧唧的亮出肚子來給你摸。 明明已經(jīng)軟成一團,還要表現(xiàn)出我超兇的假象。 但這副姿態(tài)在外人看來便有些囂張了,在場的三人都從未被這樣頂撞過。 姜子克出生就是太子,除了母后和父皇,沒人敢給他臉色看。 莫凜莫云雖然家里不怎么讓人順心,但是他們都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嫡子,莫凜又心生七竅,自小便沒有吃過虧。 林亂也不是一時沖動,他料想過他們身份可能不低,但是他這兩天已經(jīng)在姜子瀚那里混的如魚得水。 他是個絕不會浪費別人一點縱容的人,只要他察覺到了你對他的縱容,他就會毫不客氣的在你容忍的最大范圍之內(nèi)放肆,所以在外人看來會覺得他是實實在在被人捧在手心里的。 但他其實明白,姜子瀚遠(yuǎn)遠(yuǎn)沒有那么喜愛他,隨便一只貓一只狗都能得到這樣的寵愛,他依舊不是不可替代的。 但他覺得,這是他可以放肆的范圍,所以,能囂張就囂張,沒必要忍氣吞聲。 莫云動了一下,他原本是兩腳分開站立,單手舉劍的標(biāo)準(zhǔn)姿勢,一絲不茍,一看就是經(jīng)過了千萬次的練習(xí)才形成的習(xí)慣。 林亂警惕的看著他,不會是惱羞成怒了吧,他想著,忍不住又后退了一步,他身后就是美人榻,他又過于緊張,一不小心就跌坐在了上邊。 但是莫云并沒有什么動作,只是直接令劍入了鞘。 他微微低了低頭。 此事是家兄的不是,在下先行賠罪,但恕我不能答應(yīng)你的要求。 他抬頭看著林亂,目光銳利。 要留下家兄一只手,閣下未免有些過分了。 而榻上的莫凜清醒了一些,剛剛聽見這小家伙的狂妄之言他是有些好笑的。 這種說話不過腦子的家伙,如果沒有強勢的背景,就算是不管他,未來也不會很好過。 就算是他,剛開始的時候也是十分謹(jǐn)慎,四處逢迎,哪個也不會貿(mào)然得罪。 罷了,左右是他的不是,給他一個小教訓(xùn),先揭過此事。 林亂正好在他前面。 他攬過林亂的脖子,調(diào)笑道。 這可不能答應(yīng)你,我的手可還要用來畫美人。 世人皆知,狂生極善丹青,但很少畫山水和花鳥魚蟲,只喜歡畫美人圖,他筆下的,無一不是姝色無雙的美人,往往一副美人圖都能賣出天價。 林亂聞言轉(zhuǎn)過頭,看著他。 莫凜原本帶著笑意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這才看清林亂的長相。 他睜大了眼,一雙狹長的狐貍眼都添了幾分驚異的意味,喃喃道。 美人。 他聲音太輕,以至于除了離他那么近的林亂,其余屋內(nèi)倆人都沒有聽清他說的什么。 林亂打開他的手,臉色不是很好,他倒沒想到那個美人是在指他,他只是單純不喜歡別人隨隨便便碰他,他從小就生的好,小時候那個見了都樂意碰碰他,摸摸頭,摸摸手。 所以他討厭極了別人碰他,自打懂事開始就不許別人隨便碰他,周煙帶他出去就極為注意,省的這小霸王又開始發(fā)脾氣。 別碰我,誰管你要做什么,你賠我的鞭子。 這好辦,莫云他鞭子多得很,我去給你拿幾根。 莫云聞言皺了皺眉,略帶不滿的看了眼莫凜,但到底是沒有吭聲。 林亂又把頭扭了回來,語氣已經(jīng)緩和了很多。 真的? 真的。 莫凜又湊上前。 我不僅賠你的鞭子,要是你能讓我畫一下,我就再給你一柄好劍。 畫畫? 林亂蹙眉,有些意動。 就給你畫一會兒。 莫凜倒是不在意,有一會兒就有兩會兒。 一會兒就一會兒,你是哪家的公子?那日得了空,我去找你。 我是林家的。 莫凜愣了愣,他所熟悉的幾家有些名氣的林姓,都不記得有林亂這么一號人。 哪個林家? 林亂想了想,又補充道。 林越之是我哥哥。 你是林尚書家里的?林尚書家的我都見過,沒記得有你。 林亂倒是不避諱。 我跟娘去年剛剛回林家,沒什么人知道。 莫凜只聽這一句就明白了,這些事情他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林亂應(yīng)該在林府里不太好過。 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子竟也來了冬獵,身上穿的還是名貴的妝花緞,這就耐人尋味了。 一個庶子,還是生的十分好看的庶子,身上到底有什么可被圖謀的呢? 也就只有他自身了。 可這又關(guān)他什么事兒呢? 莫凜笑了笑。 那就說定了,改天我去給你送鞭子。 知道了知道了。 林亂對著他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丟下那半截鞭子,起身出去了。 帳子里就只剩了姜子克三人。 莫凜對著兩人聳了聳肩。 脾氣可真夠壞的。 姜子克調(diào)笑道。 莫凜,你不是向來只畫美人的嗎?怎么,現(xiàn)如今要開始畫旁的人了? 不,我還是只畫美人,剛剛那個人,可不就是少有的美人,畫的時候,畫成女人就是了,我可跟李湖他們約好了,誰的美人圖最美,就將艷雙樓的花魁給誰,若是將他畫上去,準(zhǔn)能得魁首。 他又躺了下去,流露出些惋惜。 可惜了,生的這般艷色,卻是個男人。 姜子克倒也沒有反駁,莫凜的感嘆,他也是贊同的,若是個女子,娶回去當(dāng)個側(cè)妃也是好的。 只有莫云在一旁皺起了眉。 哥哥,你少跟那些人胡鬧為妙,父親已經(jīng)對你頗有微詞了。 姜子克和莫凜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搖了搖頭。 莫云就是性情太過耿直,死板的像個頑固不化的老頭兒。 *** 林亂弄壞了鞭子,飯也沒有用好,靈芝她們又忙的很,沒工夫哄他玩,他就只能悶悶不樂的坐在欄桿那里。 一腳一腳的踢著地上的石子。 有人突然從他背后蒙住了他的雙眼。 猜猜我是誰? 林亂撇撇嘴,連聲音都不掩飾一下,是生怕他猜不出來吧。 姜子朔。 姜子朔放開手,也坐到欄桿上,和林亂肩并肩。 你做什么呢? 沒做什么,就是無聊。 姜子朔學(xué)著他踢地上的石子,贊同道。 這確實沒什么好玩兒的,剛來一天就出了事兒,什么也不能干,跟他們用膳也用的不痛快,吃個飯都要那么長時間。 他又踢出去一顆石子,踢得比林亂的遠(yuǎn)些,他得意的沖林亂笑。 我改天帶你到我外祖父那里玩兒,讓小舅舅帶我們?nèi)ボ姞I,那里好玩兒,可以騎馬賽馬,還能玩小弩弓。 真的?有槍嗎?戲班子里那樣的紅纓槍,能玩嗎? 有槍,那可比戲班子里的好看多了,可以隨便玩兒,就是太重,你不一定能拿的起來,但是那里還有好多別的好玩兒的。 林亂沒去過軍營,心里癢癢的很,一口答應(yīng)。 行,那你去的時候叫上我。 他這時候也高興起來了,又跟姜子朔在一起,有了玩伴,心思也就活絡(luò)了。 外面下雪了,我們?nèi)ヲT馬,在林子邊上看看,那有一大片空地,我們在那里堆個雪人。 姜子朔也有些興趣。 雪人?我見宮里那些宮女堆過,我們現(xiàn)在趁著天還亮快些出發(fā)。 林亂越想越好,拉著姜子朔就要走。 姜子朔反手拉住他。 等等,我去拿兩件斗篷,你在這等著我。 說完,不等林亂回答就沿著走廊迅速跑走了。 不一會兒就抱著兩件斗篷回來了,身后隔著老遠(yuǎn)還追著一個宮女,看樣子年紀(jì)不小,應(yīng)該是從小照顧姜子朔的。 殿下您慢點,別摔著了。 我才不呢,姑姑您回去吧,我用不著別人看。 宮女急了。 這可萬萬不能,讓侍衛(wèi)和您一塊兒去吧,要不然娘娘知道了,一定饒不了我。 姜子朔單手撐著欄桿翻了過去,遞給林亂一個斗篷。 快,我們快走。 說著他給林亂胡亂系好斗篷帶子,又自己抱著另一個斗篷,拉著林亂跑走了。 林亂平日里也是玩慣了的,對這種套路熟的很,知道有人跟著,玩兒的一定不盡興,不用教就跟姜子朔一起跑到栓馬的地方。 第39章 林家幼子 兩人都是騎馬的好手,還沒等看見一群丫鬟婆子的人影,就一前一后出了營地。 這里空地多的很,他們也沒有走很遠(yuǎn),不一會兒就停了下來,雪下的很厚,兩個人下來,興致勃勃的堆雪人。 兩人都不是什么耐心的人,堆著堆著,雪人只有個大體的形狀,只是一堆雪,他們就不愿意再堆了,嬉笑著滾作了一團。 先是姜子朔堆得煩了,抓了一把雪,趁林亂不注意撒了他滿頭滿臉,林亂愣了一會兒,就也笑著撲了上去,抱著姜子朔的腰,兩人一起倒在雪地里,滾出來老遠(yuǎn)才停下來。 等林亂和姜子朔從雪里爬起來,兩人眉毛頭發(fā)都沾滿了雪,活像個白胡子老頭,樣子狼狽的很。 他們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林亂抓了一把雪,團了一團,塞進了姜子朔的脖子里,他被凍的一激靈,縮著脖子。 好呀,林亂你不要跑。 林亂把雪塞進他脖子里就轉(zhuǎn)身跑了,這時候早就已經(jīng)跑出了老遠(yuǎn),聽見姜子朔的聲音,他咯咯笑著,一邊跑一邊回頭,對著姜子朔吐舌頭。 你來追我啊。 這話剛剛說完,他就撞上了一個人,因為沖擊力快要跌到雪地上的時候,被人拉住了。 他抬頭,眼前是一個穿著硬甲武將裝扮的人。 他身量已成,跟葉戰(zhàn)似的,手腳修長結(jié)實,一看就是在軍營里熬練了多年,林亂已經(jīng)長了不少,比周煙還要高上了半頭,但這個人還是得讓林亂仰頭才能看見臉,雖然是個武將,但他的眉眼清俊,帶了幾分書卷氣。 那人將他拉住后就后退了一步,露出他身后穿黃袍的人,黃袍人身后還有五個隨從和大臣。 林亂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這世上,能著黃袍的人,只有皇上。 姜子朔也跑了過來,急急忙忙的想要開口解釋。 父皇,他不是故意沖撞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