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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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煙又瞪了林亂一眼,但是沒說什么,林亂就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來,他知道,這就是答應(yīng)了。 阿撒洛跟林亂待在屋子里,周煙剛走,阿撒洛就也挨著林亂坐到榻邊。 碎衣吩咐了那女奴看好阿撒洛,那女奴以為阿撒洛有壞心,就盡職盡責(zé)的看著阿撒洛。 但是看了那么久,看見阿撒洛跟林亂關(guān)系那么好,那女奴也放了心,就只囑咐了守衛(wèi),不要讓阿撒洛在營地里隨便亂跑。 阿撒洛跟林亂靠的很近,近的可以聞到林亂身上的一股甜甜的味道,夾雜著奶香味,林亂剛剛吃了點心,還就著喝了一杯馬奶。 周煙喝不慣這味道,林亂倒是很喜歡,跟點心一起吃下去,甜味掩蓋了奶膻味,就混合出一種很好的味道。 阿撒洛也喜歡這種味道,他靠著林亂,兩手?jǐn)堊×謥y的脖子,聞不夠, 林亂早就習(xí)慣了阿撒洛這么黏黏糊糊的,他把半塊點心捧在手里,小口小口吃著,他要留著肚子吃周煙做的好吃的,但是又忍不住。 阿撒洛也忍不住,他偷偷伸出舌頭,卷了林亂的一束頭發(fā),咬住了,漆黑的發(fā)絲就在紅唇白齒間若隱若現(xiàn)。 阿撒洛饜足的瞇起了眼,他想,不夠,還不夠,他想再收緊一點手,但是又十分猶豫,林亂會推開他的。 阿撒洛離林亂很近,他看見了林亂往嘴里小口小口送點心,林亂吃的很認(rèn)真,他就只有這么一點了,阿撒洛有點羨慕,他也想這樣被林亂注視著。 阿撒洛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等他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把林亂手里剩下的點心吞了下去,還咬了林亂一半手指,不重,只是松松叼著。 林亂啊了一聲,阿撒洛這才慢吞吞的把林亂的手指吐了出來,手指上連牙印都沒有,只有些糕點碎渣,阿撒洛本能的舔了一口。 然后林亂就收回了手,阿撒洛舔了舔自己的唇,眼睛追隨著林亂的手指,十分遺憾。 林亂有點生氣,他就剩那么一點了,跟自己說好了就這么一塊的,結(jié)果阿撒洛就突然給搶走了。 阿撒洛看林亂,知道林亂生氣了,也心虛,討好的把剩下的一盤子點心都送到了林亂面前。 這讓林亂好受了很多,還覺得自己只顧自己吃,沒有給阿撒洛拿一塊有些過分了,阿撒洛跟他的相處模式總讓林亂有一種這是自己小弟的感覺。 林亂說什么阿撒洛都當(dāng)圣旨,讓林亂有一種滿足感之余還覺得肩上擔(dān)起關(guān)照小弟的責(zé)任。 第112章 林家幼子 姜子瀚坐在高高的王座上, 衣袍上繡著暗色的五爪龍紋, 他剛剛才動了怒, 將陳老首輔并幾個老資歷的老臣下了詔獄。 殿除了幾個守在門口的仆人,空無一人。 已經(jīng)黃昏時分,大殿里有些昏暗。 留下的宮女太監(jiān)都小心翼翼的屏氣, 生怕惹惱了喜怒不定的君王。 大殿門口,姜子朔身披狐裘,身后跟著一個侍衛(wèi),看起來多了幾份成熟,少了幾份霸道。 姜子瀚登基后,他就成了親王,又是姜子瀚的同母兄弟,備受榮寵,甚至可以被準(zhǔn)許帶刀,刀還是不能到御前的, 重要的是它的意義,古往今來也沒有多少人能有這種殊榮。 但是讓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的是他沒有恃寵而驕, 可能是經(jīng)了這許多事情, 懂事兒了不少, 行事規(guī)矩了很多。 他跟姜子瀚的關(guān)系其實很有些微妙,他們雖然是親兄弟, 但是姜子瀚從小就是養(yǎng)在皇后膝下, 可想而知過得不怎么樣。 姜子朔知道的不多, 但是也能看出來母妃跟姜子瀚的關(guān)系緊張。 而更讓他們關(guān)系緊繃的是, 他們都在追逐那個位子,姜子瀚心的不安全感讓他追逐權(quán)力,而姜子朔其實沒什么野心,他從小要什么有什么,那個位子在他看來是個苦差事,但他背負(fù)著母妃的期望。 最后他輸了,沒什么遺憾,甚至松了一口氣,他以前的時候賴著臉皮在姜子瀚那里待了不少時候,多少知道姜子瀚的能耐。 但是又隱隱有點焦慮,他也了解姜子瀚的喜怒無常,他清楚的是他的兄長,并不喜歡他。 他不知道姜子瀚為什么會這樣給他榮寵,他跟姜子瀚共同的母族也沒有給過他任何幫助,他都做好了落魄的準(zhǔn)備,總歸是皇子,不受待見也不會落魄到哪里去。 在姜子瀚繼位這些日子,他的母族讓他在軍待著,他也得耐下性子在軍磨礪。 可能是為了避嫌,他不怎么沾手敏感的政事也不攬權(quán),但姜子瀚不怎么在乎這些,既然他喜武不喜,就給了他一支禁衛(wèi)軍,權(quán)力不小。 現(xiàn)在他儼然已經(jīng)從人人見了就躲的小霸王變成了京炙手可熱的青年才俊。 見他過去,姜子瀚的隨侍公公松了一口氣。 您來了,我給您通報一聲。 樂公公不急,圣上還在坐著嗎? 可不是嘛,一天了,您看這晚膳也沒用,其他都是小事兒,老奴就怕圣上他氣壞了身子,您快去勸勸吧。 姜子瀚剛剛繼位,還沒有穩(wěn)定朝局勢,將朝廷按自己的意愿,變成他自己的一言堂,還沒有取得君王的絕對話語權(quán),就迫不及待的針對蘇凌然,要奪過他手里的軍權(quán)。 朝的大臣都以為這是提防蘇凌然勢大欺主,這樣的事兒歷朝都有,但是方法也未免太過激進了,一般的做法都是賞賜爵位財富,明升暗貶,既得了好名聲,沒有寒了老臣的心,又慢慢把軍權(quán)收攏了回來,這才是為君之道。 老首輔以為新君太過急功近利,還苦口婆心的勸過,要徐徐圖之。 姜子瀚何嘗不知,他看人眼光狠辣,蘇凌然此人,絕不是貪戀權(quán)勢之輩,留他守邊塞姜子瀚很放心,若不是林亂,他根本不會動蘇凌然。 這話自然不能對外人言說,所以不少大臣輪番勸說都被姜子瀚不耐煩的擋了回來。 再接著又做了幾件荒唐事兒,幾位本來老神在在的老臣也坐不住了,他們見多了年輕人沉不住氣,等碰了釘子自然知道疼,就記住教訓(xùn)了,但見過倔的,沒見過姜子瀚這樣倔的。 一次不行就第二次,反正想盡了方法要去給蘇凌然找麻煩,跟魔怔了一樣。 幾個老臣商量商量,一起在乾清宮前面長跪,是逼迫,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下馬威。 沒用,已經(jīng)是老狐貍的老首輔都被姜子瀚三言兩語糊弄回去了,姜子瀚狡猾的很,慣會鉆語言的漏洞,今兒含含糊糊的派人說了,明兒就裝糊涂,偏偏還找不出他話里的漏洞。 幾個老大臣合計合計,感覺不能這樣下去了,紛紛又在早朝上進諫。 這是相當(dāng)不給姜子瀚臉面了,本想著這樣姜子瀚能收斂一些,畢竟朝他還沒怎么接手,凈顧著給蘇凌然找不痛快。 但是誰也沒想到,姜子瀚直接就將他們下了詔獄。 現(xiàn)在朝人心惶惶,都言傳新君喜怒無常,有暴君之相,更加隱秘的傳聞就是新帝的繼位是逼宮而來。 姜子瀚不在乎這些傳聞,暴君就暴君,他本來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至于逼宮,這是事實,他是小人,睚眥必報,但不至于連自己做過的事兒都沒勇氣面對,也不會為此惱羞成怒。 他們這次進諫只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姜子瀚頻頻受挫,已經(jīng)非常焦躁了,正在這樣的狀態(tài)有人撞上門來,正好倒了大霉,成了姜子瀚的出氣筒。 姜子瀚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了極不理智的狀態(tài),連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姜子瀚自然也明白,但是,說到底就是一個不想不愿不甘而已,慢慢就成了執(zhí)念。 姜子朔眉眼間也張開了,又沉靜了不少,總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 即便隨侍公公在這宮里已經(jīng)成了人精,大風(fēng)大浪也見過,但是新君王還是讓他有些惴惴,見了姜子朔就像找見了主心骨一樣,這樣就算是圣上要撒氣,也不太能到他們這些人身上。 姜子朔仔細(xì)聽了樂公公的話,點了點頭。 成,樂公公您去通報吧。 哎,咱家這就去,殿下您稍等。 樂公公進了大殿,輕手輕腳的到姜子瀚身邊,幾乎沒有發(fā)出聲音,直到了跟前才有些細(xì)微的腳步聲。 這里面門道多的很,連走路也有的說,他其實可以完全不發(fā)出聲音,近前了故意發(fā)出一些聲音是提醒圣上,否則貿(mào)然開口,驚了圣上,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 見姜子瀚微微動了動腦袋,他就知道圣上這是回神了,樂公公輕聲道。 陛下,三殿下在外頭等著呢。 讓他進來。 諾。 * 小劇場a 姜子朔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姜子瀚用手支著側(cè)臉,斜靠著座椅扶手,沉浸在陰影里,從外面漏過來一束黃昏的陽光,正好打在他的腳邊。 他冷冷的看下去,威嚴(yán)至斯,無人敢直視。 姜子朔這時候才大概明白,為什么最后是姜子瀚得了那個位子。 他心甘情愿的俯下身,聲音還帶著些少年的清朗,但是他壓低了聲音,又咬了幾個停頓,就沒了那幾分稚嫩。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姜子瀚有些漫不經(jīng)心。 汝,所為何事? 姜子朔沒有起身,伏在地上低低的道。 我不知道。 他抬起頭,沒有用敬稱,沒有那些禮儀,直直看過去,他現(xiàn)在是以弟弟的身份面對姜子瀚,他目光清澈,有沉穩(wěn),但沒有那些大臣的死氣沉沉,帶著少年人的朝氣。 他這樣對姜子瀚說道。 皇兄,你想要什么?臣弟都給你取來。 姜子瀚抬眼,突然笑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就算他不喜姜子朔,他們到底還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姜子朔察覺到了姜子瀚的焦慮,他不知道姜子瀚在焦慮什么,但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擺出一副為國為家的大義模樣,說那些姜子瀚知道正確但是早就聽膩了的話,他只是對姜子瀚說,你要什么,我去給你取來。 姜子瀚一下子就釋然了,從那種焦躁不安的狀態(tài)里走了出來,那種灼心的焦慮蕩然無存。 也是他魔怔了,做了那么多蠢事,現(xiàn)在首要的,應(yīng)該是朝的事,吞并那些不一樣的聲音,把他的政策實行到底,讓自己更強大,這樣盲目的去邊塞只會消耗他的勢力。 再說,他在地位上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蘇凌然到底是臣,君臣君臣,即使君王勢弱的事情時有發(fā)生,君始終擺在臣的前面,本就占了先理。 再說了,姜子瀚眼神明亮,他可不會是什么懦弱到要依賴臣子生存的君王。 他要耐心點,該是他的,始終會是他的。 姜子瀚沒看見身后靈芝復(fù)雜又擔(dān)憂的眼神,靈芝日夜陪在姜子瀚身邊,明白姜子瀚想要什么,姜子瀚根本不在乎被人察覺,這太明顯了。 靈芝剛開始察覺的時候十分驚訝,這男子之間的事兒她見的也不少,上京一度盛行此風(fēng),先帝也曾跟風(fēng)有過那么幾段,她驚訝的只是姜子瀚竟然好像真的心儀了一個男子。 不、不是心儀這么簡單的來,他的感情要更強烈一些。 驚訝過后就是擔(dān)憂,她雖然沒什么大智慧,但是也知道,喜歡一個人,要得到他,需要的不是權(quán)勢。 她擔(dān)憂姜子瀚最終不會得到他想要的。 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 他一直那么任性,把所有人和物都當(dāng)做可以用金錢權(quán)勢來換到的東西。 他很聰明,知道想要的要怎么得到,他很會偽裝,想要的從來不會表現(xiàn)出喜愛之情。 后來他偽裝久了,就真的忘了,怎么去喜歡一個人。 * 林亂今年五歲了,過了年就歲了,是大孩子了。 今天正是春節(jié),林亂穿了一身紅衣服,喜喜慶慶的,襯得蒼白的臉色也有了幾分血色。 正乖乖的坐在椅子上,讓周煙給他梳頭。 林亂手里還握著什么,周煙一看過去就掩耳盜鈴一樣心虛的縮到袖子里。 周煙知道那是什么。 昨天夜里碎衣給了他五塊糖,碎衣平日里管束著林亂,輕易不給他。 林亂黏著碎衣要再要,狡猾的說要給周煙留著,被碎衣點著腦袋說,周姨不聽話,一塊也沒有,誰要是給了,就一塊糖都沒了。 這小家伙才磨磨蹭蹭的走了。 現(xiàn)在八成是怕周煙問他要糖,周煙有點忍俊不禁, 真是個小貪心鬼 。 聽碎衣說,昨天夜里自己起來悄悄舔了一塊,今天手里還一直攥著剩下的。 林亂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認(rèn)認(rèn)真真的把袖子往下拽,看看周煙手里空著,就笑起來,伸手使勁去夠周煙。 等周煙抱他才肯安分。 林亂就攥了這么一天,等到晚上要睡覺了,手里才空了,周煙估摸著是吃完了,他要跟碎衣睡,但是晚上還要跟周煙黏黏糊糊一會兒才肯走。 最后纏著周煙親了親他的臉,才拉著碎衣的手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周煙也準(zhǔn)備睡覺,躺下了覺得有點硌,伸手往枕頭底下摸了摸,摸出來幾塊糖,五塊一塊不少,只有一塊的糖紙被人咬了一口,打開里面還有個小小的牙印。 第113章 林家幼子 公主, 要入冬了, 外面風(fēng)大, 您別看了。 十三公主聞言就放下了馬車上的簾子,馬車不小,但她端坐在馬車?yán)? 華麗繁復(fù)的衣裳層層疊疊,占據(jù)了整個馬車車廂,兩旁跪坐著兩個侍女。 這是一整個車隊,長長的,足足有三四里,還有葉家子弟領(lǐng)了一隊士兵一路護送,她的馬車在整個車隊央。 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見繁華的上京,一路上只有風(fēng)沙相伴。 老皇帝對十三公主還是有幾分真心,女兒畢竟與兒子不同,可以放心寵愛, 是以最后也為她挑了個好郎君。 本來林亂也是個頂好的,僅蘇凌然獨子這一條就不知勝過多少人去了, 再加上樣貌也是隨了父親, 甚至更加出色, 在宴會上露了那么兩面,就讓上京多少女郎丟了芳心。 但是他已經(jīng)定了守一輩子邊關(guān), 自然不能讓金枝玉葉的公主同他一起受苦。 葉戰(zhàn)就不同, 葉家家風(fēng)素來就好, 世代都是軍營里掙功名的, 對女子也寬容的多,甚至葉家也出了不少女性將領(lǐng)。 葉戰(zhàn)又是葉家子弟里的佼佼者,未來前途一片光明,長相也好,公主嫁過去必不會受苦。 因為先帝遺旨是讓他們今年年底成婚,但是今年出了不少事兒,葉戰(zhàn)被邊關(guān)事務(wù)拖住了,回不來。 先帝遺旨自然是不能變的。 要成婚了,而新郎不在,這樣的先例在葉家也不沒有,新娘子可以先過門。 但畢竟是公主,先不說這年華正好的少女誰想跟一只公雞拜堂,就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太后的公主母親那邊就不忍心讓自己小女兒受這樣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