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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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反常的舒服讓宋花輕易察覺出不對勁,她身上從來就沒有老天特別恩賜這回事兒。 所以她靈敏地察覺出,李璟來了,除了他還有誰有這種本事。 但是他來抓她居然耐著性子沉住氣,倒是令人驚訝。 宋花想了很多,也許自己該吊死,或者干脆吞一些砒霜。 但是人就是這樣,好日子過多了舍不得死了,就算知道未來的日子也許不好過,她還是舍不得死。 她也好奇李璟是打算藏到什么時候才出來像綁奴隸一樣把她綁走。 這事兒在某個宋花磨豆腐的清晨有了答案,她心不在焉腿磕了磨盤,發(fā)出砰的一聲響。 她疑心是自己腿斷了,拖著受傷的腿去看大夫,察覺到一直有人跟著。 雖然料想到閻王爺總會來,但現(xiàn)在就來,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盡管如此宋花還是去醫(yī)館看了病,只是外傷,大夫給她開了幾貼藥外用即可。 拿著藥奔赴自己的刑場,宋花出了門便看到站在遠處一身素衣的李璟。 右眉處多了一個疤,似乎結(jié)實了一點,宋花拖著瘸腿走過去,“來了?抓我回去的?” “不是……” “冒昧問一句,牡丹和賀安之還活著吧?你不會因為發(fā)現(xiàn)我假死就把他們?nèi)珰⒘税桑俊?/br> “就像殺只雞鴨一樣那么輕松?!?/br> 李璟抿著嘴垂眸沉默聽著宋花明顯帶著怒意的話。 “我說你怎么就不能當(dāng)我真死了呢?我救你救出錯了是嗎?” “我的命和他們的命是一樣的賤啊?!?/br> “我沒有殺他們,你也不要死,你的命不賤。” 宋花噗嗤一聲笑出聲,“我謝謝你沒殺她們,不然如果我不跟著他們?nèi)ヒ矝]臉茍活于世?!?/br> “我不是來抓你的,我不會像以前那樣了?!?/br> 李璟辯解著,末了又補了一句,“姐?!?/br> “別叫我姐,惡心死了。一想到和你在床上滾過,你還叫我姐,我就覺得惡心?!?/br> 這些話早有物料,可是現(xiàn)在聽來卻依舊覺得像刀子插在心上。 宋花拖著傷腿向前走,李璟不遠不近地跟著,似乎想伸手又不敢。 而對于剛才宋花辱罵的話,他似乎完全沒有反應(yīng),一路上只是沉默地跟著。 直到宋花到了家門口,李璟才伸手拉住她,宋花猛地甩開。 李璟的手有些無措地停在半空中,眼神里似乎有無措和哀傷,“姐,我不是來帶你走的,我就是……” “我就是想陪著你……” “我不會再傷害你周圍的人了,相信我一次好嗎?” 宋花面無表情看著他,“這又是什么新把戲?” “你想陪著我?” 李璟緩慢地點了頭,卻聽見宋花說:“可是我看了你就犯惡心?!?/br> 說完宋花轉(zhuǎn)身離開,進了院子以后突然又轉(zhuǎn)身出來,走到李璟旁邊開始打他。 “你為什么沒死?!你這種畜生怎么也能活下來?!” 李璟站在原處眼也不眨地任她打,這點疼相比于他以為她真的死了的那種鉆心的疼似乎實在不算什么。 等宋花打夠了,李璟臉上脖子上已經(jīng)是密密麻麻的紅痕。 宋花喘著粗氣,卻看到李璟手腕上有一道暗紅色的陳年疤痕,似乎不淺。 她伸手摸去,李璟卻突然一抖,宋花渾不在意,“刀割的嗎?輕了?!?/br> 這次宋花是真的回去了,李璟站在原處像一座石雕。 叁年前以為宋花真的死了的時候,李璟滿腦子的空白,除了去找宋花再沒有別的想法。 于是他開始嘗試死,刀割在手腕上血快要流干,腦袋昏昏沉沉?xí)r他像是看到了宋花。 于是呢喃著,“姐,別不要我,我想你?!?/br> “姐,求你……別不要我?!?/br> 他因為一個他以為卑賤的女人,做了他覺得愚蠢的傻事。 可最后沒死成,被救了回來,然后牡丹跪在他面前磕頭。 “世子爺求您別死,花兒jiejie,她也沒死?!?/br> 先是高興,然后是疑惑和悲傷,他和宋花相依為命那么多年。 她居然寧愿假死也不愿意陪著他嗎? 好像心上的血被放干了,整個人空空蕩蕩的。 后來去打仗,在戰(zhàn)場上受了很多傷,但他想活著。 什么錯他都能改,只要宋花別不要他。 別讓他又成了孤身一人。 再見到宋花,心又被填滿了,難聽的話他聽再多也沒關(guān)系。 只要能看見她。 李璟帶著身上的傷回了家,沒包扎,只用水洗了洗。 今天如果宋花沒受傷,他也不會漏面的,宋花不想看見他他知道的。 夜晚宋花坐在家里喝酒,她從前并不好酒,只是離開京城后得了這個習(xí)慣。 看見李璟后愈發(fā)睡不著了,只能喝酒助眠。 她摸不清李璟想要的是什么,但不管是什么,她都給不了。 在喝完一壇子酒以后,宋花回了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月上枝頭時,李璟還是摸進了宋花房間,這次卻不敢靠近。 只遠遠地瞧著,已經(jīng)足夠。 回去以后李璟用刀割著左臂外人絕對看不到的地方,在血液流出以后他任由血液流出。 不會死,只是這樣的疼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那個宋花不是夢。 頭天晚上喝了酒,宋花醉的厲害,第二天又起晚了。 出去卻發(fā)現(xiàn)李璟在推磨磨豆子,看到她又停下手上的活兒。 李璟想,哪怕宋花那樣厭煩他,他還是想像一個搖尾乞憐的狗靠近宋花一點。 為此,就算一條命交給宋花,他也樂意。 他這條命,早就是她的了。 宋花沉默著走過去從李璟手里搶過磨盤,“你能滾嗎?我看見你,好惡心?!?/br> 說完以后宋花居然真的開始干嘔,跑著去了外面,扶著咬真的吐了出來。 李璟蒼白著一張臉,手垂在身邊,心里絕望地乞求。 姐,別討厭我,求你。 可眼前的人聽不到他的乞求,就算聽到了,也不會給他想要的回答。 “姐……” “滾,別叫我姐,滾!” 李璟一步一步地離開,像一個喪家之犬,在離開宋花的視線范圍,他用手用力抓著手臂的傷口。 疼痛蔓延開來,這種疼讓他更清醒,可是卻怎么也蓋不住心頭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