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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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跟哪個男人亂來?!”關(guān)恒澤的火氣比知道何莉艷出軌時更旺盛。 “我”還來不及搞清楚保險套從何而來,就被他兇了一頓,不由得讓她的脾氣也上來了。他憑什么管她?“這是我的私事,你管不著!” 此話一出,她馬上后悔地發(fā)現(xiàn),她不該挑釁他的。 “你說什么?!”關(guān)恒澤的俊臉頓時變得猙獰,并且發(fā)狂似地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搖碎了?!拔乙詾槟阌心X袋,沒想到你跟何莉艷一樣下賤!” 下一秒,他松開菱菱,狠狠地把保險套扔到地上,沖進浴室飛快穿上還濕淋淋的衣服,砰地一聲甩上大門,如旋風(fēng)般的離去。 室內(nèi)頓時恢復(fù)寂靜,約莫過了十幾分鐘,癱倒在床上的菱菱還覺得頭昏腦脹。糟,這個玩笑好像鬧大了。問題是,她真的不知道為什么床底不會壓著一個保險套呀! 想了半天,她再也憋不住心中的疑惑,于是便打了通越洋電話給冷秦武,響了很多聲,電話才被接起,話筒那端是冷秦武睡意濃厚的語調(diào)-- “菱菱?你有沒有搞錯美國時間和臺灣時間不同,現(xiàn)在是半夜,我在睡覺耶” “我知道。不好意思,打攪你睡覺?!?/br> “什么事?” “是這樣的好奇怪!為什么你的床頭底下藏有保險套?”沈菱菱和冷秦武之間無話不談,她單刀直入地問。 “在我的床頭底下?”聽他的聲音,好像隨時都會睡著?!班改鞘俏已畚依掀呕嘏_灣時用的,保險套我都隨便亂塞,我忘了告訴你,那房子很多角落找一找都可能有套子” 看樣子他們夫妻生活還真是甜蜜、恩愛呢!“天??!你真是把我給害死了?!彼扌Σ坏玫貟焐想娫挕?/br> 謎底揭曉了,可是關(guān)恒澤的誤會是解不開了,好不容易盼到他主動來找她,老天怎么會在這時將她一軍呢? 地,關(guān)恒澤已經(jīng)把何莉艷帶給他的恥辱遺忘在腦后,而且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彷佛終于甩開了多年的包袱。 沒有了何莉艷,他的世界也出現(xiàn)了新變化,似乎有些事情不太一樣了,尤其是那天在菱菱家看到保險套,他的怒火有如火山爆發(fā)般的發(fā)泄出來,連對菱菱的曖昧情感,也似乎控制不住地慢慢流出來。 他開始注意菱菱,而且一天比一天更無法移開視線。 現(xiàn)在每天一上班,他都會借故增加和菱菱的見面機會,即使只是一件小事,也會特地叫她過來說明。她給他的感覺永遠都像是第一次見面,身上帶著奇妙的光芒。 沈菱菱每天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心底直犯嘀咕,搞不懂為什么他老是這樣一直盯著她看,她一直歸因于那天的事情,因此一見到關(guān)恒澤就覺得尷尬。 日復(fù)一日,兩人的關(guān)系就在一個觀察、一個閃躲的情形下,原本打死的結(jié)開始松動,互動漸漸多了,關(guān)恒澤也開始懷疑,自己對菱菱的感情根本就是已經(jīng)欲罷不能。理由,就只是那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他愛她。 因為愛她,所以可以縱容她、放縱她,可以涵蓋她所有不堪入目的缺點。所以就算她跟很多男人要好過,或者她曾經(jīng)是冷秦武的情婦這對他而言都無所謂了,他要她,不計較她的過去,他要她的未來。 他為什么那么愚蠢? 為什么過了那么久,才發(fā)現(xiàn)她的重要性?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他以前對她那么壞,還趕她離開關(guān)家,她怎么可能釋懷,甚至是原諒他,然后進一步愛上他? 想到過去自己所做的事,他就沒了信心;心煩意亂的時候,他想起菱菱和mama向來感情很好,說不定mama可以給他一點信心。 近幾年來,玲達都住在深山的廟里修行,她年紀(jì)大了之后身體不太好,早就不問世事,整天茹素拜佛,為年輕時所犯的罪深深懺悔。 這天中午,用餐的時間到了,寺廟住持和修行者都安靜地前去用餐,人群中的玲達注意到外面庭院里有輛眼熟的車子,已經(jīng)停了好一陣子了。彷佛是心靈感應(yīng),她隱約知道車子里的人是自己的兒子。 她激動不已,這么多年,恒澤終于來了,是來探望她嗎?可是,他為什么遲遲不進廟里?難道兒子還是無法原諒她年輕時所犯的錯嗎? 必恒澤對母親向來冷言冷語、漠不關(guān)心,今天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座遠離塵囂、密林盡處的寺廟。 車子熄了火,他坐在車?yán)锬曔h方的氤氳山林,這里清靜的氣氛,讓他暫時放下紛擾的俗事,可惜內(nèi)心仍然極度不平靜。 望著山林中漸漸彌漫的霧氣,關(guān)恒澤忽然笑了,嘲笑自己來這里究竟想做什么?愛上菱菱是既知的事實,接下來他除了用誠心感動菱菱,還有什么其它方法? 來這里做什么?希望mama幫他指點迷津嗎?憑什么?他從不關(guān)心母親,此時卻為了自己的感情來向她求助?這未免太卑鄙了! 必恒澤見到不堪的自我,冷笑一聲便發(fā)動引擎,車子呼嘯離去。只留下背后玲達失望不已的目光。 沈菱菱在總裁辦公室外面徘徊許久,挑高的秀眉顯示她的心情不怎么好。 真可惡!明明已經(jīng)寫了假單,才請一天假,關(guān)恒澤卻遲遲不批準(zhǔn),主管告訴她這件事時,也是一臉莫可奈何,還要她好自為之。 懊死!別的同事請一天假都不用關(guān)恒澤批示,為什么她就有這種爛“特權(quán)”連勞基法最基本的請假自由都沒有? 她決心要討回公道,因此午休的時候,舍棄了美容午覺,特別在總裁辦公室前堵他。 他接近兩點才回來,大老遠就見到她在長廊上來回踱步,倏地目光一閃,心底泛起一陣得意。 “總裁,很冒昧地打攪你?!爆F(xiàn)在是在走廊上,所以她的態(tài)度畢恭畢敬。 “進來吧!” 必恒澤讓她先進辦公室,隨后順手帶上門,還上鎖,然后從容地坐在位子上,好整以暇地等她出招。 菱菱先是客氣地開口問道:“總裁,關(guān)于我的假” “你假單上的請假原因是要去泰國嗎?”他擺出公事公辦的正經(jīng)態(tài)度。 “我告訴過你的,我要去普吉島拍戲” “是嗎?我怎么不記得我允許員工兼差?”他佯裝不知。 可惡!菱菱咬牙?!凹热贿@樣,我告訴你的時候你干么不說,等我答應(yīng)接拍了才拿這理由來堵我?虧我那時還收留你”她氣得直瞪他。 “喔?”關(guān)恒澤依然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我那時候頭痛,什么都不記得了,最記得的就是握在手里的保險套” 聽到他的調(diào)侃,菱菱瞬間面河邡赤,想解釋又怕他不相信,她干脆沉默不語。就讓他繼續(xù)誤會下去好了,反正他對她的評價向來不高。“算了!你不批準(zhǔn)也無所謂,反正我那天不會來上班的!”她懶得多說什么,掉頭就走。 “別走?!彼麊咀∷?。“我是總裁,話沒說完,你為什么要走?” 她只得轉(zhuǎn)過身子,誰知一轉(zhuǎn)身就撞上他寬厚的胸膛,跟著踉蹌不穩(wěn),差點跌到他的身上,還是他趕緊伸手穩(wěn)住她。 “菱菱”他低低喚道。 他的眼睛彷佛會施魔法,令地不禁著了魔,情不自禁地迷失在他的懷里,完全無法反抗。 見她沒有反抗,他情難自禁,小心翼翼地低頭淺吻了她。他一手抱緊菱菱的腰,一手?jǐn)堉暮竽X,熱辣辣的吻住櫻桃紅唇 剎那間,菱菱的理智回來了,抬起腳用力往他胯間一踹-- “哎!痛!”關(guān)恒澤吃痛,趕緊松開她。 “花花公子!你別想挑逗我,我可不是何莉艷!”菱菱又氣又急。他會公然對她騒擾,一定是認定她跟何莉艷同一個樣。“再碰我你試試看!”她扭開門把,沖了出去。 “該死的!”他雙手捂住重要部位,痛得靠著桌子倒在地上。他沒想到菱菱一出腳,竟然這么狠,完全不留情。 這女人的心還真毒,她存心想讓他絕子絕孫嗎? 他怎么那么笨?又搞砸了! 既然要追求她,就應(yīng)該要溫柔待她,說些甜言蜜語、送些禮物,再怎樣都比他單刀直入強吻她來得好啊! 他頻頻咒罵自己,為何那么心急,他情不自禁唐突了佳人,她會不會從此更討厭他? 想到未來的前途“坎坷”他俊俏的臉不禁微皺,露出無奈的笑容。 沈菱菱飛往泰國的班機是深夜起飛,一般會搭深夜班機都是因為機票便宜,但她是因為這個時間最合適--拍戲的班底星期五一大早就飛走了,她原本一到下班時間也要溜了,誰知關(guān)恒澤居然“特別”找了理財部門開個周末會報,到了晚上九點半她還走不了。 因此,她能搭上最后班機飛往曼谷,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預(yù)計她到曼谷的時間是凌晨三點,導(dǎo)演會叫司機接她去旅館,這時候飛機上沒什么乘客,她依然坐在商務(wù)艙,想好好利用這四小時睡個好覺。 只是很不幸的,她遇上了一群“土匪” 他們外表看起來是很紳士的德國人,卻不知在樂個什么勁兒,不斷叫空姐送紅酒拚酒,甚至不斷大吼大叫,大聲唱歌,一點國際基本禮儀都沒有。 氣死人了!菱菱連想要睡個覺都無法如愿,她現(xiàn)在對德國男人原本的好印象都大打折扣了。 菱菱抬頭望一下前面的頭等艙,好像只有一個人坐。 早知道她就訂頭等艙的飛機票,多那一點錢,至少可以安靜一點,她是個喜愛安靜的人,偏偏無法如愿,可惡!所有的不順利都是關(guān)恒澤害的! 商務(wù)艙里除了她以外,另外七個乘客就是那群吵鬧的德國人,她一個小女子勢單力薄,只能委曲求全撐到飛機落地。 她把總統(tǒng)座椅放下來,蓋上毯子,再戴上耳機把音樂聲調(diào)大,閉上眼睛休憩一會兒,陷入蒙眬的恍惚中,連她一翻身,毯子掉到地上,都沒有感覺。 一個留著落腮胡的德國男人靠近她,輕輕地替她蓋上毯子,這個動作讓菱菱頓時驚醒過來。 見到男人色迷迷的盯著她,她很想尖叫,又怕是自己大驚小敝。他越來越靠近,而她按在胸口毯子上的手勁就越來越緊。 “你一個人嗎,小姐?”男人以濃重的德國腔英文說道:“我注意你好久了,你真的非常漂亮” 這話一聽就知道不正經(jīng),菱菱正要發(fā)作,突然有人不客氣地拍拍德國男人的手臂?!跋壬?,很抱歉,她是我的女朋友?!睂Ψ絚ao著簡單的德文解釋。 人高馬大的德國男子兇悍地回過頭,一副想扁人的模樣,沈菱菱跟著抬頭望去,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那人竟然是關(guān)恒澤! 他是何時也搭上同一班飛機的呢?她怎么完全不知情? 必恒澤用著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生澀德語解釋:“她應(yīng)該跟我一起坐在頭等艙,只是上飛機時我們吵架,她就跑到這里坐,現(xiàn)在我要把她請回去了。” 語畢,他越過德國男人身邊,二話不說,利落地把菱菱拖出來。在眾目睽睽和這種情勢下,菱菱放棄掙扎,鎮(zhèn)定地抬頭挺胸,跟在關(guān)恒澤身后走到頭等艙。 “你怎么來了?”一落坐,她馬上提出疑問。 他氣定神閑地按鈕招來空姐,要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菱菱。“喝一點吧!”難得有機會兩人能在一起,得要好好把握。 “我不能喝酒,我一碰酒精就會倒”菱菱微微抗拒。 “你看起來又累又緊張,喝一些酒會放松神經(jīng),也比較好入眠?!彼^續(xù)游說并鼓勵著。 她仍搖頭,反問道:“要是喝醉了怎么辦?” “有我在,別伯,我會保護你?!彼e起酒杯跟她干杯。菱菱聽到“保護”這兩個字,不由得一陣悸動,被他說服了,于是小啜了一口。 “嗯,好喝”她忍不住又喝了幾口。 必恒澤見她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才放下心?!爸滥切┤藶槭裁催@么高興嗎?” 她搖搖頭,天曉得他們在高興什么。 “據(jù)我剛剛聽他們用德文聊天,才知道他們是要去泰國買春。” “真的嗎?”沈菱菱皺起小鼻子,義憤填膺地說:“真爛!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個樣!下流!” 他很想反駁說自己就是個好男人,但還是忍住了,畢竟用行動證明比花言巧語還受用。 “嗯,所以他們才會吵翻天?!彼纸o自己倒了杯紅酒。 “對了,你怎么也會搭這班飛機?”菱菱將椅子調(diào)整到舒適的位置,忽然又想起這個問題。 “什么都別說了,瞧你累得熊貓眼都出來了?!彼毿暮亲o她,把毯子蓋在她身上?!斑€有一個小時才到,你先好好睡一睡吧!到了我再叫你?!?/br> “可是” “沒有可是,快閉上眼睛?!?/br> “可是” “好了,不要說話了,快睡吧!”他的大手溫柔地撫觸那柔細的粉頰,哄她入睡。 他的溫柔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那是她不曾擁有過的溫柔啊!在她的印象里,關(guān)恒澤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這是他嗎?簡直就快把她寵上天了! 她不能睡??!她還有很多話要說,剛剛他出現(xiàn)的一剎那,好像天神般的英勇,讓她既崇拜又心動對了,她還要謝謝他,他把她從那群“土匪”堆中解救出來原來,雖然他外表看起來很強硬,其實他也有一顆無比柔軟的心呢 不到五分鐘,她帶著甜蜜的微笑沉沉入睡。 陽光、沙灘、海浪、島嶼她的心跳、血液,都不禁跟著澎湃浪花激蕩著! 藍藍的天、白白的沙、冰涼的海水,海天相連的普吉島是印度洋上的珍珠,可惜夢里的這一切美景,她無法仔細去看。 這都是關(guān)恒澤害的! 菱菱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五星級旅館的大床上了。 昨天怎么出關(guān)的?她全無印象,蒙眬間似乎有看到司機來接她,之后她到底有沒有上車呢? 一連串的疑問徹底喚醒了菱菱,她連忙從床上半坐起身,摸摸被單下的自己,還好,衣服完好如初。 “導(dǎo)演呢?化妝師呢?攝影師呢?”她失神地低嚷。 “我剛剛跟他們連絡(luò)上了,他們還有一個小時就要來接你?!?/br> “什么?!”她不滿地抱怨道:“你這樣擅自打電話安排我的事,人家會以為你是誰???” 他輕輕一笑?!拔以趺纯赡苣敲幢空f出真實身分呢?我說我是你的保鏢,劇組當(dāng)然信以為真?。 北睾銤烧么蜷_窗簾,藍得不能再藍的天空,耀眼的海水,細細綿綿的軟沙登時都映入他們的眼簾。 看他這么悠閑自在,她更是一肚子氣?!盀槭裁匆坏狡占獚u全部都變了?你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地變成我的保鏢,我不接受!” “是你自己說的?。∧悴皇窍胍门膽蚩諜n好好玩一玩嗎?我陪你有什么不對?” “我不需要別人陪!”她賭氣地嚷嚷道:“我想自己四處玩,所以才會連經(jīng)紀(jì)人和保鏢都沒帶在身邊。你休想當(dāng)跟屁蟲!” “不!你需要的。你知道泰國人對觀光客有多惡劣嗎?有一些泰國人喜歡挑年輕漂亮又獨自旅行的女子下手,據(jù)說他們抓了人后,除了輪jian,還會拍成色情片販賣,接著” 越聽,她就越毛骨悚然,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必恒澤微笑??磥硭謬槼晒α?! “不過我還是不懂?!彼吐曕止局骸拔沂莵硎桥膽虻模悄阌譃槭裁磥硖﹪??” 他對她的問題充耳不聞,也不想說謊,既不是公事,也不是度假如果是度假,他不需要跟在她身邊,因此,他只是回答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答案-- “我沒事做,所以很樂意充當(dāng)你的保鏢保護你,怎樣?” 她沒反應(yīng),只是一直偷偷瞥他,他真的變了!才幾天,前后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讓她措手不及,也讓她心花怒放。 最后還是他急急把她拉下床,才結(jié)束了彼此有點困窘的談話。 “快點,再不去梳洗,就來不及了!” 眼看時間真的來不及了,她趕緊進去浴室換上早就準(zhǔn)備好的戲服,那是一套很養(yǎng)眼的粉嫩細肩帶迷你洋裝,讓她酥胸半露、美腿全露,加上極其性感撩人的姿態(tài),簡直就是故意要吸引男人目光。 她一站出來,關(guān)恒澤好像被雷打到似的,被震懾得一動也不動。 “我像不像壞女人?”她頑皮地調(diào)侃著。“等我化上大濃妝,展現(xiàn)出女人的窈窕身材和美貌時,我就會變成世界上最壞的女人!”她對他搔首弄姿一番,古靈精怪地說道:“我學(xué)會了一招,如何用眼神來演壞女人,女人光靠眼神就能殺死男人!” 她確實快要殺死他了,正值壯年血氣方剛的他,終于明白什么是只有跟相愛的女人才會有性欲的涵義了。 以前他根本就不愛莉艷,怪不得莉艷如何的誘惑他,他都不為所動,而現(xiàn)在眼前這個女孩卻挑起他的欲望,他想吻她、想擁抱她,想體會跟她戀愛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