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男人同樣口是心非(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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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琛有些愕然,但俞爾雅已經(jīng)提醒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再問。 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出她跪在墓碑前那單薄瘦削的背影,原來,她一直在自責(zé)內(nèi)疚嗎? 可她兩個mama的死,和她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尤其是俞爾雅用了一個“自認(rèn)為”,也就是說,孟一荻一直沒能從她們的死亡里走出來,不但如此,還將責(zé)任歸咎于她自己了嗎? 腦海里思緒萬分,可他卻毫無頭緒。 俞爾雅不管他,徑自走進了屋里。 “一洵有消息了嗎?”她問。 當(dāng)下,最重要的還是確定孟一洵的安危。 孟一荻搖了搖頭,隨后伸手撐住臉,將眸底的憂色蓋住。 俞爾雅見她如此,向來話多甚至毒舌的她一時半會兒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提議道:“我們干坐在這里擔(dān)心也不是個事兒,要不去你家等?或許從你爸或者你奶奶口中還能挖掘出別的消息,對找到一洵也有幫助。而且要是一洵回來,你也能第一時間看到他?!?/br> 這是目前俞爾雅唯一能夠想到的法子,雖然沒什么用,但她知道孟一荻一定會想第一時間看到她弟弟的。 “你要想去,我陪你去?!泵麒∫舱f道。 孟一荻拿開手望著兩人,沉吟片刻,最終還是搖頭。 “不行,我不能去。我和家里人關(guān)系越僵,對他們反而越好,沒準(zhǔn)陳城就是想知道我對家人的態(tài)度。而且,我現(xiàn)在……” 孟一荻張開自己的五指,手心手背看了兩眼,然后慢慢地收攏手指握成拳頭。 俞爾雅幾乎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見她原本骨rou勻稱的手指已經(jīng)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看上去跟白骨精差不多。 不僅是這雙手,臉部的變化也很明顯。 顴骨已經(jīng)瘦得突了出來,眼窩下陷,下頜骨線條異常明顯,整個人都快瘦脫相了。至于皮膚,更是黯淡無光,和那雙眼睛一樣,盡顯疲態(tài)。 這才幾天的功夫啊,她竟然比自己上一次來看她的時候又瘦了許多。 本來就細胳膊細腿的,這下更是跟竹竿差不多似的,叫人擔(dān)心是不是外面一陣風(fēng)吹來就能把她吹倒。 俞爾雅毫不懷疑,孟一荻要是這樣一副鬼樣子出現(xiàn)在她父親面前,只怕什么都瞞不下去。 “你家是缺開瓶器還是怎么的?”俞爾雅不禁扭頭朝明琛問道。 明琛不解,啊了一聲。 俞爾雅伸手鉗住孟一荻的下巴,給他看,然后對他質(zhì)問道:“你看看這下巴都尖成什么樣了,難道不是可以當(dāng)開瓶器用了嗎?” 孟一荻揮開她的手,“和他沒關(guān)系,戒毒必然會經(jīng)歷這些,我這樣已經(jīng)是非常好的了。明琛,你別聽她胡說?!?/br> 俞爾雅撇了撇嘴,“這就護上了?” 孟一荻不理會她,這分鐘她沒心思和她打嘴仗。 俞爾雅見自己調(diào)動氣氛失敗,無奈地聳了下肩膀,只得繼續(xù)道:“這樣吧,我開車來的,我車玻璃全是**的那種黑膜,你們坐后排,我?guī)銈兂鋈ァD莻€陳城總不至于那么神通廣大,連我臨時要來找你都算得到吧?這就打消了你擔(dān)心他知道你去看你家人的擔(dān)憂。然后我們到了紅花巷,就在車上等消息,不下車、不進門,行嗎?” 孟一荻聞言抬眸望著她,明顯意動。 五分鐘后,三人下了樓。 沒辦法,孟一荻還是放心不下,坐在公寓里這樣靜等,對她而言簡直就是如坐針氈。 這事如果放在平日里,她或許還能保持幾分鎮(zhèn)定,可現(xiàn)如今她因為戒毒心浮氣躁,哪里又還能保持冷靜? 坐在車子后排,明琛現(xiàn)她時不時地翻看手機,顯然隨時等著警方的消息。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半小時,說真的,連他都跟著著急起來,總覺得會出什么事情,畢竟警方都出動了,而且打電話過去明明是通的,對方也不接。 這種情況很難讓人聯(lián)想到什么好事。 “大約二十分鐘后,俞爾雅將車停在了青熙路上,從她停車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紅花巷的巷口。 “為了防止行蹤暴露,我們不能再過去了?!庇釥栄排ゎ^對孟一荻說道。 紅花巷太窄了,找不找得到停車位另說,那條巷子統(tǒng)共就那么長一點兒,任何一輛車子開進去都會很顯眼。 說完,俞爾雅撥打了肖馳強給她的電話,聯(lián)系了那兩個在孟衡家的警員。 “我是負(fù)責(zé)保護孟一荻的警員俞爾雅,你們那邊情況怎么樣?有孟一洵的消息嗎?”她直接問道。 肖馳強早就和那兩個警員進行了溝通,他們也知道俞爾雅的存在,當(dāng)下回道:“孟家一切如常,周圍沒有異動,五分鐘前有警員說現(xiàn)了孟一洵的行蹤,眼下他們正在找人?!?/br> “是嗎?在哪里現(xiàn)的?” “一中附近,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br> “好,那有消息隨時聯(lián)絡(luò)。”俞爾雅回道。 “嗯,辛苦了?!?/br> “應(yīng)該的?!?/br> 兩邊掛了電話,俞爾雅立即將在一中附近現(xiàn)孟一洵的消息給孟一荻說了。 “我們要不要去一中附近看看?”明琛問。 “暫時不要?!庇釥栄帕⒓捶穸嗣麒〉奶嶙h,“如果這是對方設(shè)下的陷阱,那我們過去就是自投羅網(wǎng),你不能忽略這種可能。而我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保護孟一荻,所以我不能任由她以身犯險?!?/br> “聽她的,就在這里等。我去了,沒準(zhǔn)沒危險都會變成有危險?!泵弦惠兑渤雎曊f道。 明琛望著孟一荻繃緊的面容,又瞅了眼她握緊的拳頭,很佩服她此刻還能這么沉靜,但同時也深知她內(nèi)心的煎熬。 他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她的拳頭,然后強制性地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了開來。 孟一荻抬眸望著他,盡管他一個字都沒有說,她卻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說:你手上還有傷,這傷歸我管。 她試著動了動,卻被他牢牢握住,見他堅持,她也沒有心思掙扎,索性由他去了。 明琛直到把她的手指捋順才將她的手放了回去。 這無聲的一舉一動,卻被俞爾雅偷瞄收進眼底。 哼,還說對孟一荻沒有意思,看來男人也口是心非。 不過她善良,算了,懶得戳破了。 虎口握住方向盤,她幾個手指頭無意識地敲打著方向盤,靜等著時間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