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反擊(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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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庭正好坐在他倆中間不遠(yuǎn)處,與兩人距離都差不多遠(yuǎn),看上去三人形成了一個正三角形的感覺。 鬼知道他從哪里弄來的桌椅,雖然看上去輕巧簡便,卻與這破敗的地方格格不入。 最重要的是,他還在喝茶! 只是旁邊服侍倒茶的人卻不是以前小木屋里的那個奇叔,而是最近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司機(jī)。 除了他們兩人外,還有四個精壯的保鏢。 一個站在晏庭身后,離他大約半步的距離,貼身保護(hù)。 一個站在廢棄電站的門口,隨時注意動靜。 還有一個…… 孟一荻雖然不能抬頭,但她能感覺到廢棄電站的二樓房頂上有人,估計是在盯梢。 最后一個則離他們大概有十來米遠(yuǎn),站在電站靠墻的位置。 但這電站年久失修,墻早就塌了,孟一荻知道,墻外就是水庫,那位置離水面大概有個十來米的樣子。 那個人之所以站在那里,是為了守著俞爾雅。 墻根底下長了一棵樹,不知道是什么品種,手臂粗的樹枝往坍塌的墻外伸去。 俞爾雅就被吊在那棵樹上,腳下懸空,如果綁住她的繩索斷掉,她就會掉到水庫里去! 先不說會不會淹死,就這十來米的高度掉下去,也是不死即傷。 而守著她的那個男人手上拿著把刀,看樣子竟然是隨時準(zhǔn)備動手。 晏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掃了眼旁邊倒茶的人。 倒茶的人立即起身,走到了孟一荻面前。 “你要干什么?”孟一荻故意問道。 她心里涌起不好的預(yù)感,想著能拖延一秒是一秒,李湛看到她留下的痕跡肯定會懷疑到晏庭身上,然后查到他的行蹤。 但晏庭卻沒有回答她的話,而令她詫異的是,那名負(fù)責(zé)倒茶的司機(jī)卻將她上半身的繩索給解開了。 她絲毫沒有被松綁的愉快,心里反而涌起濃烈的恐慌。 而當(dāng)一把刀“哐當(dāng)”一聲扔到她面前的時候,這種恐慌到達(dá)了極點(diǎn)。 hawk分明是不怕她拿到刀會對他的安危造成任何威脅。 而這把刀也絕對不是他給她用來刺殺他的,唯一的可能就是—— “剛才在船上問你,要不要放俞爾雅,現(xiàn)在我也是同樣的問題,你想讓我放了她嗎?”晏庭放下杯子,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孟一荻抬起頭來,直接問道:“你什么意思?” 晏庭說話一向喜歡九曲十八彎,你越是追根到底,他越是遮遮掩掩,孟一荻就想著揣著明白裝糊涂,讓他繞去。 但晏庭今天顯然心情很好,并沒有和她打太極。 “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李湛已經(jīng)回了f市,他還以為我?guī)е銈儚母呒軜蛏匣厝チ?。但其?shí)我們只是換了條船,又回來了而已。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時候,你拖延時間沒有任何意義。” 孟一荻心中一凜,知道他十有**說的是真的。 晏庭心思深沉,騙過了李湛不是沒可能。 見她臉色變了,晏庭心情更好,“二十年前你救了俞爾雅,我想知道,二十年后你的選擇是什么?明琛、俞爾雅,你只能選一個?!?/br> “我選了你就放人嗎?” “當(dāng)然,”晏庭挑了下眉,然后笑著補(bǔ)充道,“不?!?/br> “那我選人有意義?”孟一荻嗆聲。 和晏庭也算相處了兩年,對他的心狠手辣她見過不少,知道再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只怕很快他就要逼著她做那二選一的選擇了,她于是主動挑起了話頭,“你報復(fù)我就算了,明琛怎么惹到你了?難道你——” “他確實(shí)惹到我了,誰叫他娶了你呢?”晏庭故意笑道,然后將杯子放到了桌上,眉目突然一沉,講道,“從現(xiàn)在開始,俞爾雅的命就在你手里。把刀撿起來,你每捅明琛一刀,我就讓人把她往回拉十公分,不然,馬上割斷繩子。” 仿佛為了印證他的話,守著俞爾雅的那人立即轉(zhuǎn)動手上的刀,神情在冰冷刀光的映襯下,分外冷酷。 “動手?!标掏s等不及了。 他從來不是有什么耐心的人,見孟一荻猶疑,頭微微一偏,他身旁的人就拎著明琛將他丟到了孟一荻跟前。 明琛被綁成了個大粽子,只有一雙眼睛還能動,那雙明亮的眼睛里全是擔(dān)憂。 那不是對死亡的畏懼,而是對孟一荻的擔(dān)憂。 擔(dān)心她會被晏庭傷害,也擔(dān)心她會為了傷害自己而心里難過。 孟一荻觸及他的眸光,心里不禁一酸。 這個傻子。 “動手?!标掏ダ渎暤?,“三?!?/br> “二。” 孟一荻完全相信,等他喊到“一”的時候自己還沒動手,俞爾雅就會掉下去。 晏庭從來不會陷入別人的節(jié)奏,他那只捏著茶杯的手,不知道握著多少人的性命,沾染了多少血! 想到這里,她只能一把抓起了地上的刀。 從頭到尾,晏庭要看的不過是他們自相殘殺的戲碼。 她曾經(jīng)是臥底,而當(dāng)她回到正常生活后,親手刺傷甚至殺掉自己喜歡的人,這就是晏庭對她背叛他的報復(fù)。 而明琛作為晏庭的眼中釘,由她來動手,也是一種懲罰。 俞爾雅只是他用來脅迫她的籌碼而已,也就是說,從始至終,俞爾雅完全是被無辜卷入這一起案子里的人。 想到這里,她不禁抬頭朝明琛望去,眸光牢牢的盯著他。 明琛望著她,眉梢微動。 “一?!?/br> 晏庭聲落。 孟一荻抬手明晃晃的刀直直地朝明琛捅去。 “??!”明琛痛呼。 說時遲那時快,孟一荻卻飛快地拔了刀,看也不看猛地往斜前方擲去。 閃著寒光的刀咻地一聲射來,晏庭旁邊的保鏢迅速格擋,而下一瞬,一道破空聲響起,緊接著“啪”的一聲。 卻是孟一荻拽了先前解綁后扔在地上的繩子當(dāng)鞭子,猛地朝晏庭的方向抽去。 但此時他早已被保鏢擋在了身后,孟一荻手里的繩子來得又快又急,直接抽到了那保鏢身上。 那保鏢剛剛擋掉刀,反應(yīng)不及,臉上連同手臂被狠狠抽了一鞭,瞬間流血。 保鏢被抽了一鞭,頓時怒,一雙眼睛紅得飆血,立即拽住繩頭。 孟一荻只感覺到一股大力,就被人拽得往前趔趄。 腳被綁住,她干脆順勢借力縱身一躍,然后在半空中扯著繃直的繩子一扭,整個人朝晏庭撲去!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孟一荻還負(fù)隅頑抗。 而晏庭身旁的那個司機(jī)也被孟一荻撞開,轉(zhuǎn)眼孟一荻的手就要掐上晏庭的脖子。 “砰?!毕牒透嘀就篮系娜艘黄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