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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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少爺看了他一眼,江月鹿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麻溜給老子開鎖。 江月鹿端詳了黃鎖片刻,忽然咦了一聲。 他回過頭,“少爺,鎖是開著的?!?/br> 夏少爺附身去看,的的確確,原本嚴絲密合的鎖芯,不知何時被人拔了出來。江月鹿仔細看了眼,“痕跡是新的,估計剛開不久?!?/br> 夏少爺笑了起來,“在等咱們呢?!?/br> 那哭聲煞費苦心引他們過來,又開了鎖等他們進去,不知道是想干什么。江月鹿比較謹慎,還在思索待會怎么進去,余光就瞥到夏少爺已經(jīng)不耐推門。忙道:“等一等?!?/br> 夏少爺不耐煩道:“干什么?” 江月鹿凝視他十八九歲的樣貌,雖然脾氣不怎么樣,但怎么看都是弟弟。于是道:“請少爺跟在我身后。里面不知道有什么,我們還是小心為上?!?/br> 夏少爺定定看他,“哦?!?/br> 縱然跟在身后,但占了身高優(yōu)勢,他還是能越過江月鹿看見一切。 推門后,吱呀一聲,灰塵四處飄飛,木門雖已經(jīng)年累月,但仍十分牢固,可見當年修建這棟建筑時,工匠有多用心。 和歲月幽禁在此的,到底會是誰的房間? 烏云散去,月輝悄然撒進門扉,沿著地磚、雜草一路攀爬,落在了中央懸掛的一幅畫像上。 畫中有一位美艷婦人,梳著高高的發(fā)髻,正看著他二人微笑。 - 婦人雖美,胭脂雖紅,紙張卻已陳舊枯黃。 屋內(nèi)有貴重擺設無數(shù),也因為無人觀賞,早已落滿灰塵,在月光下顯得萬分寂寥。 江月鹿被畫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夏少爺卻正眼不看,繞著不大不小的廂房走了一圈。 房間都快走遍了也沒找到什么好玩的,正十分掃興,聽江月鹿叫他來看畫,又發(fā)起火來:“一幅畫而已,也值得本世子親自過去一看嗎?” 江月鹿想了想,笑著說道:“如果不是這畫牢牢被釘在墻上,我拿過來給你看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他這么耐心溫和,倒讓夏少爺渾身不自在,他只能和人夾槍帶棍地說話,一點也受不了別人對他好言好語。只能先過去瞧那畫上美人,細看一眼便哼道:“不入流的筆法。” 他是世子出身,自幼跟隨名師學習,偏僻鄉(xiāng)野的一幅古畫一般入不了眼。 不過在犀利評價之后,他又不失準確地補充:“貴在心意十足?!?/br> 的確。江月鹿雖然沒有多少品畫的經(jīng)驗,但基本的審美還是有的。 人們說作畫貴在點睛,這幅畫線條、用色都很平平,點睛之筆就是美人一霎的笑容。她就在這間屋子,坐在木窗邊,只不過作畫那時屋內(nèi)的布景格外舒適溫暖,身后擺放著各類瓷器和瓜果,她應該面對著畫畫的人,對著他露出溫柔一笑。 顯然,畫這幅畫的人很了解她的美,甚至比她本人還要了解。 江月鹿道:“他或許不是一個好畫家,但一定是個好丈夫?!?/br> 夏少爺問:“此話怎講?” 江月鹿讓開一步,讓他能更輕易看到左下落款,寫著朱修遠三個字,后跟著一枚通紅的名印,也是一個朱字。 江月鹿道:“朱大人的全名叫做朱修遠?!?/br> 夏少爺挑眉,“你又怎么知道這是他夫人?白天我可沒聽他說過。” 江月鹿含糊找了個借口。他總不能說是看試卷看的。 夏少爺環(huán)繞四周,“這里看起來很久沒住過人了?!?/br> “朱夫人十年前就已去世,據(jù)說當時朱大人傷心欲絕,在妻子的墓前發(fā)誓一生一世一雙人,絕不婚娶?!苯侣瓜氲浇裉觳⑽丛谥煺吹脚魅?,想來是朱大人踐行了自己的諾言。 這般凄惻浪漫的愛情故事,夏少爺卻聽得乏味枯燥。 最后還打起了哈欠:“回去了?!苯侣垢诤竺鎽暎氲膮s是其他事。 朱大人與妻子十分恩愛,這在試卷上也有記載。 這間屋子無疑就是朱氏生前住所,但為什么要上鎖,還像荒廢了很久? 再不說這些,今夜明顯有人故意引誘他們來此,那人又是誰,他有什么圖謀? 江月鹿合門之前又看一眼。 透過門縫,那插著滿頭珠翠的溫柔夫人似乎朝他勾起了嘴角,淺淺一笑。等他再定神看去,月光移過一片磚,卻又恢復如常了。 - 第二日。中元節(jié)當天。 午飯過后,江月鹿等人就往約定好的祠堂而去。 夏少爺金尊玉貴,自然不跟他們同行,昨天夜里就有小廝為他借來了轎子。 說起這轎子,熨斗鎮(zhèn)都是窮苦百姓,哪里找得到這么高級的代步工具?最后還是劉石頭從家里翻出來一頂。 江月鹿和冷靖都覺得稀罕,劉石頭不好意思道:“我?guī)煾浮€算有錢。” 張屠戶遠遠道:“豈止有錢,簡直富可敵國!” 江月鹿沒看到這段記載,“你師父?” 劉石頭:“我是孤兒,學皮影戲,師父他老人家以前在河段上很有名,不少人專門跑過來看他的戲?!?/br> 江月鹿點了點頭,沒有多想。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慣了鎮(zhèn)民的紙人打扮,甚至能從他們的紙臉上看出高興與否,問劉石頭:“今天不是中元節(jié)么?為什么大家看起來十分高興?” 劉石頭笑道:“正因為是中元節(jié)才要高興,這是我們等了一年的好日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