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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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 ——難道巫師的選拔,和一個人有沒有共情能力相關(guān)嗎? 他將這個念頭壓下,打算事后再去驗證。 有人在哭,有人在絕望,有人沉默。無人在意江月鹿靠近了劉石頭的尸體,他開始仔細端詳尸體上的傷口。 為示對死者的尊重,被砍掉的頭顱已和頸部拼在了一起,盡管如此,還是能看到一條明顯的裂口。傷口邊緣沒有毛邊,切面十分圓滑,看起來就像愛美之人在脖頸上系上了一條細細的紅絲。 兇器一定削鐵如泥,下手的人——先假定他是人的話,必定心狠更甚鐵,一絲猶豫也無。 “嗯?” 江月鹿似乎看到了什么,附身下去。 “怎么了?” 江月鹿抬頭瞥到過來查看的冷靖及陳川等人,他指著劉石頭的脖頸,“傷口有問題?!?/br> 趙小萱和陳川這輩子都沒見過死人,心中抵觸又害怕。冷靖面色如常,低頭一看尸體的傷口,與江月鹿對視,“紙?” 被切開的皮rou沾覆著白色碎末,不仔細瞧還真看不出來。如果不是殺人者有烹飪癖好,喜歡在尸體上撒上碎屑,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有一個解釋。 “切開血rou的應(yīng)該是把紙做的刀子?!?/br> 陳川和趙小萱聽了江月鹿的話,都是一臉不可置信。 江月鹿補充道:“也不一定是刀子。其他形狀的利器都可以,不過肯定是紙做的?!?/br> 趙小萱驚呆了:“紙怎么殺人啊?” “都有紙做的衣服和被鎖鏈困住的紙人了,出現(xiàn)紙做的刀子有什么稀奇。” 聽了他的話,趙小萱不再吭聲了。她后怕地抓住男友的手,“他……他是在外城被殺的,姜心慧他們好像也在外城受到了襲擊。” 確實,入城那一晚林神音隊伍的每個人都傷痕累累。 “雖然很不想承認。”朱大人低聲道:“但大家還是要做好覺悟,這是第一次有人在白天被殺……” 張屠戶張了張嘴,“您是說……那些鬼變強了?” 聽了這話,鎮(zhèn)民們嚎哭的嚎哭,拿頭碰墻的碰墻,看起來都遭受重創(chuàng)。 “朱大人。能詳細說一下鬼是什么東西嗎?”江月鹿禮貌問道:“我的朋友們其實也被襲擊了?!?/br> 聽到他一點也不難為情地稱呼自己為朋友,一句話都沒和江月鹿說過的于熊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也是在外城嗎?”朱大人驚訝地看著江月鹿,后者示意姜心慧等人亮出他們的傷口。 姜心慧沉默著照辦,她挽起寬大的巫師袍袖,密集的劃痕分布在雪白的皮膚上,看起來對比尤為慘烈,趙小萱第一次看到,忍不住驚呼一聲,跑過去抱著她的胳膊:“……有沒有藥,這么嚴重得敷藥?。 ?/br> “原來如此?!敝齑笕它c了點頭,他嘆了口氣,“那種鬼影是在十年前出現(xiàn)的,秦巫師走后越加兇煞?!?/br> 秦雪當(dāng)時很快動身去下一個城鎮(zhèn),亂世之中邪祟到處作亂,像他這樣的有能人士不可能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即便對他的離開感到害怕,熨斗鎮(zhèn)的人也沒有挽留,能為他們報仇又收拾殘局,他們已經(jīng)十分感激這位年輕有為的巫師。 也是為此,他們對巫師一直懷有很深的情誼和好感,愛屋及烏到了他們一行人,哪怕儀式后死了人,也沒有人質(zhì)疑是不是林神音在儀式上沒有做好法事。 姜心慧搖頭道:“昨晚遇到的鬼影雖然兇煞,但也沒有取走我們性命。” 對于悄無聲息就能從暗處襲擊他們,還造成全身傷痕的不知名怪物來說,取他們的性命輕而易舉,她都以為要死在路上了,沒想到還能活著敲開朱大人家的門。 江月鹿道:“所以說它們變得更兇了?” 朱大人點頭稱是。 趙小萱聽他們說著,忍不住問道:“鬼影到底什么樣?。俊?/br> 姜心慧皺了皺眉,“這個,我也不知道……那東西看不見又摸不著,只能聽到……” “沙沙聲?!绷稚褚粽f完,又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趙小萱一邊給姜心慧的胳膊上藥,一邊哆嗦起來:“看不見也沒法躲,這不是敵在暗我在明嗎?你傷得這么厲害……打死我也不要去外城,我不要去了!” 江月鹿看著兩個女孩子,他更留意姜心慧胳膊上面的傷痕。和劉石頭脖頸間的切口很像,筆直尖銳像極了數(shù)枚針一起劃過。 所以……也是紙嗎? - 事實證明趙小萱的擔(dān)心純屬多余,他們晚上不用再去外城。 原本定在醉仙樓的辭行宴被割頭慘案打斷,鎮(zhèn)民一下午都在cao勞劉石頭的喪事,哪里顧得上他們,何況也沒有心情再開什么宴會了。 劉石頭是個沒爹沒娘的孤兒,早年拜過師傅學(xué)皮影戲,后來師傅也死了,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和熨斗鎮(zhèn)每個人都有很深的感情,有許多人來替他cao心身后事,喪事辦得沉默,卻也不冷清。 巫師們找不到事做。 除于熊一直纏著林神音,其余人都懶懶躺著院子里,看著外面?zhèn)挠^又人來人往。 就算被拉進了這個世界,還和劉石頭說過話,但他的死卻沒有給他們帶來巨大的震動。他們還是這個城鎮(zhèn)的旁觀者,看著有人死去,聽他們說過去的苦難,卻很難有什么參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