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李懟對
書迷正在閱讀:王牌探妻之權(quán)先生你暴露了、忠犬去哪兒、農(nóng)門有甜之病嬌夫君小悍妻、咸魚反派只想茍命、重生后找到了孩子她爹、無限流大佬回到現(xiàn)世后、重生寒門醫(yī)女、快穿:被養(yǎng)大的宿主反攻了、隨機(jī)抽取到滿值美貌是否有哪里不對[快穿]、帝寵之將門嫡女
成喜朝幾人喊道,“你們家公子的小命可落在你們倆手上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br> 池塘里,楊文顯在落入冰冷的池水之中,頓時就醒了過來,當(dāng)他現(xiàn)自己置身于池塘中央時,頓時嚇得一邊撲騰一邊大喊救命。 饒是兩個小廝是會水的,可也禁不住楊文顯這么一個勁兒的在水里撲騰,可謂是一點兒也不配合。 二人花了好一番功夫,好不容易合力將楊文顯控制了,這才吃力的朝岸邊游。 說是控制了,實則是楊文顯嗆了太多的水,暈過去了。 待幾人游到岸邊再朝四周望了一圈兒,現(xiàn)早已沒了幾個姑娘的身影。 若不是幾人渾身冷得直哆嗦,兩小廝甚至覺得剛才生的事情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般,簡直不可思議。 至少,在他們的認(rèn)知里,從未見過如此這般的大小姐。 這廂,李若初幾個已經(jīng)回馬車換了一身衣裳,重新回到了侯府的后花園。 此時,花園里的賓客較之前多了不少,賓客中,楊氏依舊是個香餑餑,只端莊的坐在那兒,上前主動打招呼的人是一波接著一波,而楊氏對于大家的贊揚(yáng),也是樂在其中。 李若初望了一眼,似乎并未看到李若蘭與李若靈的身影。 環(huán)顧了一圈,李若初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吃著瓜果點心。 不多時,老夫人姚氏被人攙扶著朝這邊走過來了。 眾人的視線皆朝那邊看過去,只見老夫人一身暗紅的壽服,襯得面色紅潤,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格外的神清氣爽。 李若初看到李若蘭與李若靈姐妹二人是跟著老夫人一道過來的,想來那姐妹二人之前是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了。 趙氏和劉氏二人將老夫人扶向主席位,趙氏又招呼著讓大家吃好玩兒好。 老夫人招呼劉氏道“開始吧。” 劉氏朝一旁揮了揮手,緊接著一群舞姬魚貫而入,進(jìn)入花園的一片空地,伴隨著奏樂舞動起來。 花園里,一下子就變得熱鬧起來,眾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看歌舞表演。 李若初對這些并無多大興趣,慵懶的歪著身子,單手撐著下巴打了一個哈欠,闔上雙眼打起盹兒來。 與李若初同桌的幾位夫人小姐不由暗自打量起李若初來,交頭接耳的低聲說著什么。 場上的歌舞表演很是精彩,節(jié)目的最后是八仙祝壽,看得老夫人是喜笑顏開。 歌舞表演結(jié)束后了,也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時間,得了老夫人的應(yīng)允,趙氏便吩咐下去,準(zhǔn)備開位上,坐著老夫人,還有趙氏,劉氏,楊氏也坐在主席位,除了自己家里的幾位,同席位的還有幾位品階較大的官員家屬。 李若蘭和李若靈姐妹坐在主席旁的副席位置,與主席位置相鄰,同桌坐的都是官員品階較大的嫡女。 老夫人兩眼在桌上晃了一圈,目光落在楊氏身上,淡聲問道,“曉娥,你那位大女兒今日怎的沒過來?” 聞言,楊氏笑了笑,“初兒是與我們一起來的,許是覺得園子好看,自己一個人去四處游逛了,這會兒倒沒見她回來。” “我剛才看到了,大jiejie在那邊坐著呢?!崩钊綮`搶過話頭,說話間伸手指向李若初席位的方向。 李若靈的聲音很尖,這一聲,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一時間,很多人將視線投向李若初的方向。 這廂,李若初打了個盹兒,此刻正等著開飯呢,就見一位婢女一路小跑著朝這邊過來。 “請問哪位是相府的大小姐?”婢女朝這桌人禮貌問道。 李若初慵懶的抬了抬眼皮,看向婢女的方向,“怎么了?有事兒?” 見李若初應(yīng)聲,婢女朝李若初先施了一禮,才道,“大小姐,老夫人吩咐了,讓您去那邊用膳?!?/br> 為了顧及同桌人的面子,這位婢女不好說這邊坐的都是庶女,于是言語間說的也比較隱晦。 聞言,李若初心道,又是老夫人,看來她今日是逃不過一番有意刁難了。 當(dāng)然,李若初也沒想逃避,這樣的場合,她喜歡安靜一點兒。 不過,既然老夫人都話了,她還是要跟著過去的。 成歡和成喜想要跟過去,被那婢女?dāng)r了,被告知下人只需在旁邊等候便是。 李若初對二人使了一個眼色,二人便只好退了下去。 李若初跟著那名婢女直接走到了席位最靠前,最中央的位置。 這樣的場合,李若初自然不會少了禮數(shù),對著老夫人淺施了一禮,笑容溫和,“外孫女兒給外祖母拜壽了,祝外祖母福壽安康,長命百歲?!?/br> 老夫人抬眸,不動聲色的看著李若初行完了禮,又笑瞇瞇的朝李若初招手道,“好孩子,快過來,讓外祖母好好看看。” 老夫人朝她招手,李若初只好走過去。 待李若初走到老夫人的身邊,老夫人親切的拉了李若初的手,偏著頭對李若初是一陣上下打量,她連連點頭,“好孩子,這十多年沒見,都長這么大了,嗯,模樣也生得好,一看是個有福氣的?!?/br> 說著兀自輕嘆一聲,“就是在鄉(xiāng)下生活這么多年來,實在是委屈你了?!?/br> 一番話明著聽沒毛病,可話里話外的意思直指李若初在鄉(xiāng)下長大,在鄉(xiāng)下生活了十多年。 畢竟李若初被送到鄉(xiāng)下的這件事情鮮少有人知道。 從前就是說出來也不會引起別人的多大興趣,畢竟,那時的李若初實在是太不起眼。 更何況,這樣的事情在京中各個官員家中的后院兒是屢見不鮮。 但如今可不一樣了。 如今,李若初不單單是左相府的嫡長女,而且還是當(dāng)今圣上親自選的兒媳婦兒,當(dāng)今太子殿下未來的正妃。 “這位是左相的那位嫡長女吧?”立刻,便有同席的婦人搭腔問道。 楊氏很快接話道,“正是?!?/br> 楊氏話音剛落,那婦人立刻對著楊氏問道,“據(jù)說圣上已經(jīng)下了圣旨,您這位女兒就要成為太子妃了,這件事情是真的吧?” “正是?!睏钍嫌贮c了點頭。 那婦人一聽楊氏這樣一說,立刻笑顏如花,“我就說李夫人有福氣吧,很快就要與當(dāng)今圣上做親家了?!?/br> 嘴上這樣奉承著,心中卻鄙夷道,誰人不知太子殿下是個克妻命,連續(xù)克死了好幾任未婚妻,這不,連皇帝都放棄了,如此這般在鄉(xiāng)下長大的姑娘都能許配給太子殿下,果真太子殿下已經(jīng)大勢已去啊。 這位夫人嘴里還會奉承,不好的話也就在心里想想。 可今日侯府來了這么多客人,總有那膽兒大的,說話不過腦的人。 鄰桌的有位婦人拔高了嗓音道,“我說不是吧,在鄉(xiāng)下長大的還能做太子妃?太子妃可是要母儀天下的啊,我說那位大小姐識字不?” 婦人這話一出,立刻就引來一陣嗤笑聲,當(dāng)然,也有人低聲議論。 議論的什么不言而喻,自然跟這位膽大婦人的意見差不多,只不過不敢站出來說罷了。 可有膽大的說出來了,她們小聲議論怎么了?王法還不責(zé)眾呢。 一時之間,李若初就在眾人當(dāng)中成了一則笑話。 也就占著個相府嫡女的名聲,誰都知道,在鄉(xiāng)下長大的女子能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最后能活下來那都是命硬的,但說要做未來的一國之母,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若這樣算起來,誰都能做一國之母了。 李若初就這樣集眾人視線于一身,她就那樣端端立于老夫人身前,唇角微微向上揚(yáng)著,不卑不亢,似乎群人的議論絲毫影響不到她。 在這樣的時刻,楊氏這個做嫡母不得站不出來為自己的繼女說話了。 不過態(tài)度不算強(qiáng)硬,聲音輕的似乎隨便一個孩童的哭聲都能淹沒她的聲音。 她道,“大家別再說了,大家別再說了初兒可是圣上欽點的太子妃” 果然,楊氏的話瞬間被眾人的議論聲淹沒下去,絲毫每人理會楊氏的話。 李若靈抿著嘴笑看著李若初,心里爽快極了。 哎呀,還是外祖母有手段,輕飄飄一句話就將李若初那小賤人推向了風(fēng)口浪尖。 看來,這個未來太子妃,怕是要被退婚啊。 畢竟,一個臭名在外的女子,皇家自然要慎重考慮了。 眾人之間,除了有那不屑的,還有一些嫉妒李若初的小姐們。 嫉妒啥呢,自然是嫉妒李若初這般水平的女子都能做太子妃,這樣都好事兒怎么就輪不到她們身上。 就在座的所有小姐們,哪一個站出來不比一個鄉(xiāng)下長大的女子強(qiáng)。 瞧著老夫人營造的氣氛差不多了,李若初適時的出聲了,她輕咳一聲道,“外祖母,怪初兒命苦,不過當(dāng)年的事情初兒并沒有怪責(zé)母親的意思,怪只怪母親心地太善良,輕易的就信了那騙子道長的話,說我是那克親命格,這才迫不得已將初兒送到鄉(xiāng)下這么些年?!?/br> 聞聲,原本心情極好道楊氏臉色驟變。 就連老夫人的臉色也明顯變得有些不好看。 眾人都屏住呼吸,齊齊望著李若初的方向,期望著能從這個鄉(xiāng)下長大的未來太子妃口中聽到事情反轉(zhuǎn)。 說起來,也是大家不愿相信,一個鄉(xiāng)下長大的女子怎么就能得了圣上得青眼呢,堂堂太子妃人選難道都沒有事先調(diào)查過? 還是說,這位鄉(xiāng)下長大的未來太子妃身上確實有什么過人之處呢。 不待老夫人與楊氏二人說話,只聽李若初又不緊不慢的說道,“不過話說起來,我娘死后,雖然被府上送去鄉(xiāng)下生活這么些年,從未得到過母親的照拂,但我回府后從下人嘴里聽說過,這些年,母親時常為我去寺院祈禱,這不,即便時常被鄉(xiāng)下的人欺負(fù),可我還是活下來了,全靠母親的祈禱與庇佑呢。” 李若初的聲音不大不小,可卻足以讓席上的人,哦,不,至少百米之內(nèi)的人都能聽到。 這一番話出來,無疑似是在深海中扔了一顆水雷,表面動靜不大,實則內(nèi)里已經(jīng)引起了洶涌的海浪。 正如場上,很多婦人小姐早已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開來。 具體議論的什么,不得而知。 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楊氏,當(dāng)朝左相的繼室嫡妻,更是被譽(yù)為京中賢惠大度的榜樣。 從來,在京里可都是盛名在外,人人夸贊呢。 可今日,楊氏的繼女,也就是左相前妻的女兒,居然被送去鄉(xiāng)下生活了十多年,這還不算,最可恨的是居然被貫上了克親命。 這樣的名聲在外,往后誰人敢要,一輩子可就毀了呀。 這樣的嫡母,還賢惠大度,最毒婦人心還差不多。 此刻,楊氏的臉色陰沉的猶如那燒黑的鍋底,她輕蹙眉心,看向李若初,低聲道,“初兒,你在胡說什么,還不趕緊住口。”語氣帶著些微的氣怒。 老夫人沉著臉看向李若初,心中暗嘆,沒想到這個丫頭如此牙尖嘴利。 一旁的李若靈可沉不住氣,一氣之下指著李若初就怒道,“賤”意識到這場合不對,立刻改了口,“大jiejie,你胡說些什么,當(dāng)年你被送到鄉(xiāng)下又不是母親的錯,那是你自己命不好,天生的克親命??怂懒俗约旱哪镉H不算,還克得我母親大病一場,差點難產(chǎn),這些你都知道嗎?不知道別亂詆毀我母親?!?/br> “靈兒。”楊氏伸手阻攔李若靈,示意她別再說下去了。 李若靈的這一番話,立刻又將眾人一邊倒的將立場站到了楊氏這邊。 克親命啊,克死了自己的娘,又克的繼母難產(chǎn),這,確實不宜留在身邊養(yǎng)啊。 李若蘭看了一眼李若靈,第一次覺得她這個meimei沒有幫倒忙,在心里暗暗為李若靈點贊。 她打心眼兒里覺得李若靈的這番話說的很對場合,一來維護(hù)了自己的母親,二來向大家解釋了,當(dāng)年大jiejie為何會被送到鄉(xiāng)下,三來,成功的讓大jiejie下不來臺,給大jiejie塑造了一個得理不饒人的形象。 不錯,李若靈的這番話確實起到了一定的效用,這不,已經(jīng)有人開始議論李若初了。 而且聲音還不小,說李若初氣量小,得理不饒人,這樣的事情換誰都會那樣做的。 畢竟,不能因為一個人的相克命格,影響到一家人的命運(yùn)。 李若初環(huán)視著眾人的神色,不由咂舌。 嘖嘖嘖,都是一群墻頭草,風(fēng)往哪邊吹,便往哪邊倒,壓根兒是一點兒原則都沒有。 李若初眸子忽然一瞇,看向李若靈,笑問道,“克親命?如今三meimei瞧著我是克了誰?父母健在,姐妹安康,你又憑什么咬死我就是個克親命?” 李若靈被李若初盯得頭皮麻,急切的辯解道,“你你你,你這么看著我干嘛,我,我的意思是說當(dāng)年,十幾年前,是那道長算出你是克親命,又不是我說的?!?/br> 不知道怎的,李若靈總覺得每回被李若初盯著的時候,她的心總是慌慌的,很多時候明明自己占理,可一被她盯著的時候嘴里說出來的話似乎都沒了底氣。 聞言,李若初看了一眼楊氏,輕笑一聲,目視前方,不緊不慢道,“其實,若我沒有記錯的話,我被送到鄉(xiāng)下的那一年,母親懷著弟弟,還沒有生產(chǎn),并且,我也聽說,母親當(dāng)年很順利的產(chǎn)下弟弟,至于難產(chǎn)一說,三meimei怕是再說自己吧,我聽府里的下人說過,母親生三meimei的時候難產(chǎn),三meimei怕是記錯時間了吧?!?/br> “你,你胡說什么,十幾年前,你才幾歲,你記得什么,你什么都不記得,你你你”李若靈氣急敗壞的指著李若初,你你你了半天,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她記得母親說過生她的時候難產(chǎn),所以,剛才那一番話,也是情急之下就脫口而出了。 眼下沒想到會被李若初突然拆穿,再者,她不信,十幾年前,李若初不過三兩歲,怎么可能記得那么清楚。 至少,她五歲之前的事情她都不記得。 “好了好了,什么都別說了,菜都要上齊了,大家快吃飯吧?!?/br> 趙氏瞧著情況不對勁兒,趕緊一把拉了李若初走向鄰桌空的席位,又將李若靈也按著坐了下來。 李若靈望著對面而坐的李若初,不由撇撇嘴,對著李若初譏誚道,“想來大jiejie還是不習(xí)慣自己的嫡女身份,就連選座位都要往庶女都位置上湊?!?/br> 聞言,李若初柳眉一挑,她倒不知這席位還分嫡女庶女的區(qū)域。 不過,她并不介意李若靈的話,只慵懶的撇了一眼李若靈,并沒想搭理她。 唉,跟這樣的小女孩兒較勁兒,太費(fèi)勁兒。 “對對對,今兒可是老夫人的六十大壽,我先祝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我以茶代酒,先飲為盡?!?/br> 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起身對著老夫人先是說了一串祝壽詞,隨后又將一杯茶水一飲而盡,一系列的行為動作頗為豪爽。 這樣的祝壽方式在婦人間倒著實新鮮,好比男兒的做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