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世事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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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秦時這般一說,李若初猛的一拍腦門兒,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今日楊家二夫人若非膽大包天的險些傷了王爺,也不至于落到今日這般地步,嘖嘖嘖,哎呀,真是世事無常啊?!闭f著感嘆的搖了搖頭,一副極為惋惜的模樣。 李若初這一番話,只差沒讓秦時當(dāng)場吐血,合著他好心好意給這丫頭撐腰,結(jié)果人家不領(lǐng)情不說,還直接給他扣了一頂不近人情的帽子。 嘖嘖嘖嘖,好一張利嘴,看來他還真是小瞧了這丫頭了。 雖說確實是秦時給李若初撐了腰,但李若初的一番話也沒說錯,此番秦時真真是沒吃著羊rou還惹了一身臊啊。 “那瘋婦拿刀沖向李大小姐時,總歸是本王出手相助的?!鼻貢r心下有些不服輸?shù)奈兜?,只好又道?/br> 李若初偏頭看向秦時,突然覺得對方簡直就是個小屁孩兒,什么跟什么啊,做了一點兒好事兒就上趕著在人跟前邀功討賞。 可偏偏她就不吃這一套。 李若初看著秦時突然就笑了,笑得眉眼彎彎,“不瞞王爺說,王爺今日出手相助,的確是出于好意,但若王爺不出手,那楊家二夫人也未必能傷得我半分,且我的處理方法會比王爺?shù)奶幚矸椒ㄒ?。?/br> 秦時自然不會想到李若初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由覺得既有些生氣,又有些新奇。 生氣是因為李若初對于他的話沒有一句肯定,處處讓他吃癟。 至于新奇,他只是從來未曾有過這般感覺,從小到大,除了父皇,所有人都對他百依百順,他說一,他人絕不敢說二。 可是這丫頭,卻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甚至也不怕得罪他。 難道她不知他與秦瑜注定是死對頭?行事不收斂還這般招搖。 “哦?本王倒想要聽聽,若今日本王沒有出手相助,李大小姐會如何處理?”秦時來了興趣,不由問道。 卻見李若初擺了擺手,“都過去了,多說無益,王爺這邊請。”說著對著秦時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自顧的走在了前面帶路。 總不能一直陪這廝在后花園里閑聊,她可沒那閑工夫。 秦時看了一眼李若初走上前的背影,不禁啞然失笑,看來在這女子跟前,他還真不大受歡迎。 瞧,這都迫不及待的要送他離開了。 李若初親眼目送著平南親王上了馬車,這才轉(zhuǎn)身再次進(jìn)了侯府。 眼下,所有來拜壽的賓客都已經(jīng)離開了,院子里,只有下人在灑掃整理。 沁心園內(nèi),老夫人還未醒轉(zhuǎn),侯府的主子下人一個個的面色都很沉重。 好好的一場壽宴,弄得今日這般家宅不寧。 老夫人昏迷不醒,大夫說,老夫人可能這輩子都得在榻上度過。 二房又是休妻,又是鬧自殺,又是捆綁送回娘家的。 總之,今日是哪兒哪兒都不安生。 說不定不用過今晚,今日侯府生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京城,成為全京城的笑柄。 說起來,劉氏還有一個女兒,據(jù)說這兩日要生產(chǎn)了,所以老夫人大壽,那邊只差人送了禮來,夫妻小兩口并沒有過來。 不過,這也是老夫人應(yīng)允過的,自然也不會有誰跟一個快生產(chǎn)的婦人見怪。 但今日生了這些事情,楊伯齊倒慶幸他女兒沒來,不然有劉氏這檔子事,他女兒怕是也要跟著遭殃。 到了黃昏時分,見老夫人還未醒轉(zhuǎn),李錦只好跟楊老侯爺和兩位哥哥拜了別,攜了一家大小先行回相府了。 走前只說老夫人若有任何消息,定要派人通知她們。 一行人出了侯府,坐上了馬車,緩緩朝相府駛?cè)ァ?/br> 半道上,李若靈終于忍不住了,對著李若初就譏諷道,“大jiejie魅惑人的功夫真是好生厲害,不僅魅惑了太子殿下,就連平南親王都都被大jiejie迷惑了。” 對于李若靈的譏諷,李若蘭只象征性的拉了拉李若靈的胳膊,并未過多阻攔。 李若蘭今日的心情也很不好,不僅因為外祖母臥病在床,更重要的是,她今日親眼見著大jiejie嶄露頭角,又是吹的那什么瓷白小玩意兒引得眾人鼓掌歡呼,還得了平南親王得連連贊嘆,又是在二舅母自殺時及時出手相救,可謂了出盡了風(fēng)頭。 而她李若蘭,一向自詡清高的她今日竟然被大jiejie給比下去了,還當(dāng)著平南親王的面。 平南親王還親口承認(rèn)大jiejie為皇嫂嫂,太子殿下是她的,該被平南親王叫皇嫂嫂的那個人應(yīng)當(dāng)是她才對。 越是這樣想著,李若蘭的心里就越是不平衡,手里的一方絲帕已經(jīng)被長長的指甲掐出了一個小孔。 李若蘭的小動作盡數(shù)落入李若初的眼里,不過她未曾覺察一般只對著李若靈打趣道,“三meimei這話說的大jiejie愛聽,不妨告訴你,這女子會魅惑人也是一種本事,不若你也” 話說到此處,李若初連忙擺了擺手道,“哦,不行不行,你太小了,小鼻子小眼睛的五官都還沒長開呢,就連這身材,哎呀呀,還是算了,不過二meimei倒是可以試試?!?/br> 話鋒一轉(zhuǎn),突然又將話題扯到李若蘭身上,李若蘭突然被李若初叫起,還未完全回神,只看著李若初一臉懵道,“大jiejie說什么?” 聞言,李若初只無所謂的擺擺手道,“也沒什么,就是三meimei羨慕我魅惑男人的本事,想要教她幾招,不過我覺得她太小了,我便說二meimei倒可以試試,比如對太子” 李若初口中一提到太子,李若蘭就仿若被點著的炮竹一般,砰的一下炸開了,她氣急敗壞的指著李若初,“大jiejie,你胡說什么,我與太子殿下清清白白,豈可經(jīng)你這般詆毀” 李若靈也被李若初說的是又羞又惱,可偏懟人的本事又不如李若初,只能恨恨的咬著嘴唇,生悶氣。 不過此時,她有些介意的是,大jiejie剛才說過的話。 大jiejie剛才說她太小了,小鼻子小眼睛的五官都還沒長開,還說她身材” 李若靈已經(jīng)快十歲了,距離說親年齡的確還小,但古代的女子都是早熟的,加之身邊的嬤嬤也有經(jīng)常教導(dǎo),大jiejie那般說她,她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說她還沒長大,男人不會看上的意思。 就因為想著這些,故此,這會兒才在生悶氣呢。 李若初見李若蘭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由搖了搖頭,一臉的不贊同,“二meimei,不就是說個玩笑話,至于這般激動嘛,難不成你真的對那太子有意思?” “我沒有?!崩钊籼m下意識的就回了一句嘴。 她傾慕太子殿下是沒錯,可眼下她卻不能說出來,只能放在心底,等待著某一日能夠光明正大的跟太子在一起。 如今大jiejie才是太子的未來正妃,她這廂若說漏了嘴,只怕會成為大笑話。 李若初自然知道李若蘭的小心思,那日,秦瑜送她回府,李若蘭在府門口鬧的那一出早已經(jīng)傳進(jìn)了李若初的耳朵里。 當(dāng)時她還想著,李若蘭的言辭行為,自然之前與秦瑜見過面的,難道是秦瑜從前惹下的風(fēng)流債? 當(dāng)然,她知道這不可能,若秦瑜與李若蘭相互傾心,大可娶李若蘭便是,沒必要大老遠(yuǎn)的將她從鄉(xiāng)下接回來。 李若蘭知道自己情緒有些激動了,她抬眸看向李若初,暗暗調(diào)整了下情緒,立刻又恢復(fù)了平日里和緩的情緒 她道,“大jiejie,你可知作為女子,名譽(yù)最為重要,你方才這般亂點鴛鴦譜,可是會害了meimei我的清譽(yù),但愿大jiejie往后莫要再說這種話了?!?/br> 李若靈斜著雙眼看向窗外,似是自言自語,“自己狐媚就算了,還想要拉別人下水,真不要臉?!?/br> 李若初無意與這兩姐妹瞎扯,只掀開了車簾看向窗外的景色。 馬車旁隨行的是李玄胤,李若初對于這個孩子還挺喜歡的,不似李若蘭那兩姐妹,這是個極為聰明且沒有壞心眼兒的開朗少年,只讓人瞧著便覺得是個愿意與之親近的。 她就不明白了,同是一位母親,怎么生下的孩子差別那么大呢。 馬車旁邊騎馬的李玄胤已然覺察出有道視線在看著自己,他只唇角往上勾了勾,并未回過頭去看。 自然,李玄胤是能猜到誰在背后看著自己,除了他那性格豪爽的大jiejie,還有誰會這般明目張膽的盯著他看。 今日在寧昌侯府,李玄胤算是見識到了這個大jiejie的厲害了。 原以為大jiejie可能會挨欺負(fù),可他如今覺得,他這位大jiejie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回府這些日子總聽兩個meimei在他跟前說他這個大jiejie的不是,說他這個大jiejie做事如何囂張,如何不將母親放在眼里,包括大jiejie第一日回府便給了李若靈一個耳光,大大小小的事情算起來可不止一籮筐。 之前,他總覺得是他這兩個meimei與大jiejie的性子合不來,所以不喜歡這位大jiejie,而他也樂意聽兩位meimei說有關(guān)于大jiejie的事情。 只不過,他打心眼兒里覺得,他這個大jiejie并非像兩位meimei說的那般不堪,經(jīng)過今日一些事情,李玄胤算是對這位大jiejie有了一些了解。 在李玄胤的世界,還從未有一個女子這般讓他欣賞過。 雖自幼被送去囿城鄉(xiāng)下,但那樣惡劣的環(huán)境不僅沒有輕易打垮她,反而使得她變得更加堅強(qiáng)。 尤其喜歡李若初那直爽,敢做敢當(dāng)?shù)男宰印?/br> 按說像他外祖父那樣的久經(jīng)沙場的人,尋常人見了他那氣勢基本上自動就能矮一截,但他這個大jiejie不一樣,不僅敢于直視他外祖母的目光,還能坦然的向大家承認(rèn)顯表哥就是被她扔進(jìn)池塘的,且理直氣壯的告訴大家她沒有做錯,她只不過在維護(hù)自己的權(quán)益。 多么瀟灑的女子啊,有這樣一位大jiejie,李玄胤的心里竟然滋生出一種自豪來。 這廂李錦與楊氏坐的馬車?yán)?,車廂里一陣沉寂,楊氏垂著眸子,面色沉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李錦則靠著車廂閉目養(yǎng)神。 許是李錦覺察出楊氏的不安,于是溫聲勸道,“夫人莫要擔(dān)憂,岳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br> 聞聲,楊氏頓時心下微暖,抬眸看向李錦,卻現(xiàn)對方靠在車廂仍舊閉著雙目,并未看她,不由心底涌出一陣失落。 “是妾身不好,吵到老爺了?!睏钍峡粗铄\,柔聲說道。 聞言,李錦緩緩睜開雙眼,索性起身坐在了楊氏的身邊,長臂一伸,攬住楊氏的腰身,溫聲安慰道,“今日生這種事,誰也不想,即便你心里再難過自責(zé),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不如放平心態(tài),自己的心里也能好過一些?!?/br> “嗯?!睏钍现还怨缘膽?yīng)了一聲,隨即腦袋一歪,靠在了李錦的肩膀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楊氏總覺得李錦似乎比以往要待她親近一些,自與李錦成親這十幾年來,就今日這般主動抱著她的次數(shù),幾乎屈指可數(shù)。 有了李錦的安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楊氏的心里似乎真的好受了些。 只今日生的這些事,她總認(rèn)為李若初就是罪魁禍?zhǔn)住?/br> 若非她魯莽將楊文顯扔進(jìn)池塘,楊文顯就不會昏迷不醒,二嫂嫂就不會在壽宴上作,那么她的母親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不會下半輩子都只能在塌上度過,好好的壽宴也不會弄得這般收場。 楊氏是怎么也想不通,李若初自幼就被送去鄉(xiāng)下,在鄉(xiāng)下生活了十幾年,怎的就這般有能耐。 事實上,她也特地派人去了囿城探聽了消息,傳回來的消息只說李若初一直很乖順,平日里過的也是跟莊子里其他人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并未見她有何特別,性子也絕對不是那種張揚的,怎的那些人嘴里的李若初與她如今看到的這個李若初有著天壤之別呢。 據(jù)李若初所說,她在莊子上遇見了一位神秘姑姑,她身上的本事都是神仙姑姑教的,到底那位神仙姑姑是何人?又為何要教李若初識字練武,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謎團(tuán)太多了,楊氏即便想要查也是有心無力,派去了好幾波人,得到的消息是一模一樣,這些基本的信息對她來說幾乎是毫無價值。 更可恨的是,回回看到李若初那張與苗氏有**分相像的臉,她就抑制不住的氣怒。 可她又能怎么辦呢,她那么愛李錦,為了挽留夫君的心,她已經(jīng)對李若初夠好了,可那李若初偏生就是個反骨,平日里不懂規(guī)矩,不將她這個嫡母放在眼里就算了,可她不僅不懂得回報,而且今日居然還連累到她的娘家,這讓她怎么忍。 “夫人,你怎么了?”李錦覺察到楊氏有些微微顫抖的身子,不由輕聲問道。 被李錦這么一叫,楊氏回神,頓時也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不由心下一慌,只從李錦懷里回身,垂眸道,“也沒什么,就是擔(dān)心母親能不能挺過這一關(guān)?!?/br> “會的,”李錦看了一眼楊氏,只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便又自顧自的靠在車廂上閉目養(yǎng)神。 一家人回到相府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晚了,一進(jìn)門便各回各院兒,臨進(jìn)門的時候,李若初走到李玄胤碰了一下對方的肩膀,笑瞇瞇的說了一句,“胤兒,你送的這軟鞭我真的太喜歡了?!?/br> 聞聲,李玄胤的身子微微一怔,隨即偏頭朝李若初露了個笑臉,“大jiejie喜歡便好。” 李若靈最是見不得自家哥哥與李若靈親近了,見自家哥哥與李若初有說有笑,立刻就沖上去,一把拽著李玄胤就跑向一邊,“哥哥,有個事情要跟你說?!?/br> 李玄胤被李若靈拉著往一邊跑,李玄胤無奈失笑,隨即微微用力,便將李若靈給拉停在原地,他好笑的李若靈問道,“怎么了?我倒要聽聽,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 一見李若靈那氣鼓鼓到小臉蛋兒,李玄胤的心中便已猜測出李若靈的心思,只未曾說穿罷了。 但見李若靈小嘴一癟,隨即眼神朝李若初走遠(yuǎn)的方向看了一眼,撅著小嘴撒嬌道,“哥哥,跟你說多少遍了,你離那小”意識到自己用詞不當(dāng),趕緊改了過來,“我是說你離大jiejie遠(yuǎn)一些,少跟她往來,她那個人” 聞言,李玄胤心道果然如此,他只笑看著李若靈,隨即打趣道,“那我怎么瞧著今日在馬車上你與大jiejie聊得挺歡?” “誰跟她聊得歡,我才不屑跟那種人說話?!崩钊綮`抱著雙臂,扭頭看向一邊。 “對了,哥哥我跟你說”待李若靈再次轉(zhuǎn)過頭卻現(xiàn)自己的哥哥早已走遠(yuǎn)了。 “哥哥啊,你等等我啊”李若靈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自家哥哥有沒有聽進(jìn)去,她就是覺得自家哥哥是不是也被李若初給迷惑了,想了想,直接拔足追了過去。 李玄胤只沒走遠(yuǎn),便被李若靈一路追了過來,且逼著他保證別跟李若初往來。 李玄胤被李若靈纏的沒辦法,只好舉著雙手對李若靈保證,往后一定會少跟大jiejie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