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母妃之一切都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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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惡果是她李若蘭自己種的,便只能由她李若蘭自個兒品嘗了。 這廂,月夕宮宴錦進(jìn)行到很晚才結(jié)束。 宮宴結(jié)束后,參加宴會的眾人各自領(lǐng)著自家的子女們各回各府。 同來時一樣,分男女賓從不同的宮門出宮。 宮門外,一輛鑾金嵌寶石外觀尤為華麗的馬車上,當(dāng)朝右相最寶貝的小兒子杜承逸繃著一張臉,皺著眉頭一個人在生悶氣。 右相杜士昭看著自己的兒子不由笑了笑,“怎么了?頂著個苦瓜臉?!?/br> “沒怎么?!倍懦幸萜^看向一邊,顯然不想理會杜士昭。 杜士昭知道自己的兒子又開始使性子了,不由輕咳了下,只道,“看著我兒今日在宮宴還算安生的份兒上,為父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要求?!?/br> 聞言,杜承逸抿了抿嘴,心下有所動容。 杜承逸不應(yīng)聲,杜士昭也不慌不忙,只微微闔著雙目,靠在車廂上打盹兒。 “父親這話可當(dāng)真?”杜承逸終于耐不住性子,開口問杜士昭。 杜士昭靠著車廂的身子未動,依舊闔著雙目,只嘴角含著一絲笑,開口道,“為父的話何時不作數(shù)了?” 一聽這話,杜承逸心中一喜,面上卻是不顯,只試探性的問道,“便是讓容娘進(jìn)府也可?” 聞眼,杜士昭微微頷首。 見父親終于答應(yīng)讓容娘進(jìn)府,杜承逸原本緊繃的臉上總算展了笑顏,只道,“多謝父親成全。” 杜士昭身子靠在車廂上并未回應(yīng),杜承逸卻歡喜的不行。 容娘是近月百花樓里新來的姑娘,容貌絕色,性子溫軟,是個嬌俏的可人兒。 杜承逸是容娘的第一個客人,二人春風(fēng)一度之后,杜承逸便成了容娘的金主,甚至于威脅百花樓里的mama不準(zhǔn)讓容娘伺候別的客人。 可要知道去百花樓的客人可都不是尋常的百姓,個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身為百花樓的姑娘卻不接客。 這一日兩日還說的過去,但日子久了,便是這百花樓背后的主子也是不答應(yīng)的。 mama說了,若要容娘不接客也不是不可。 除非,杜承逸能給容娘贖身,或者直接納為妾室。 架不住容娘的軟磨硬泡,杜承逸終于答應(yīng)給容娘贖身,且納她為妾。 無奈杜家嫌棄容娘是花樓出身,說什么都不肯。 尤其是作為一家之主的杜士昭,第一個就不答應(yīng)。 杜士昭是對這個唯一的兒子抱了很大的期望的,怎么會愿意看到自己的兒子為了一個花樓的女人自甘墮落。 便是納妾,至少也要保證對方是個清白的人家。 故此,杜承逸為容娘贖了身,家中卻又不讓其進(jìn)府,杜承逸只好讓容娘暫時棲身在一家客棧。 杜承逸原本就沒娶妻,份例銀子本就不多,平時吃喝玩樂,時常泡在花樓,給容娘贖身又花了大筆的銀子,彼時的杜承逸已經(jīng)身無分文。 便是住在客棧,也是杜承逸仗著自己的身份住的霸王房。 日子久了,容娘不愿意再繼續(xù)這樣下去,只說不給他添麻煩,要回百花樓。 如此這般,至少暫時還能養(yǎng)活自己。 好不容易將容娘贖身出來,杜承逸哪里肯讓容娘回百花樓,于是整日在大夫人跟前百般懇求。對于這個養(yǎng)在身邊的兒子,大夫人也是要多寵就有多寵,直接拿了自己的私房銀子給杜承逸。 而杜承逸將大夫人給他的銀子一股腦兒的全給了容娘,容娘這才暫時安生了些日子。 這不,杜承逸前段時日被左相府的大小姐卸了胳膊,在杜士昭的嚴(yán)令下,在家養(yǎng)了一段時間的傷。 容娘有一段日子見不到杜承逸,便差人給杜承逸遞了信,說他若再不管她,她就還是要回百花樓。 杜承逸只差人好生安撫,答應(yīng)她再過一段時日便接她進(jìn)府。 口中雖答應(yīng)讓容娘進(jìn)府,可實(shí)際上,杜承逸卻是一點(diǎn)兒主意都沒有。 杜承逸心知,母親那邊還好說,只要父親這邊不松口,他就是說破了天,容娘都休想進(jìn)杜家的府門。 這不,杜士昭這方終于松口讓容娘進(jìn)府,杜承逸樂得嘴角都咧到后面去了。 這樣一來,對于杜承逸來說,還真是解了他的燃煤之急,只要容娘進(jìn)了府,往后什么話都好說。 至于杜士昭今日會答應(yīng)杜承逸讓容娘進(jìn)府,自然也是經(jīng)過一番思量的。 一來,今日他的確心情好。 看到自己的死對頭落了難,他就自然的心情好。 想來,這會兒左相府里,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吧。 二來,今日領(lǐng)著杜承逸進(jìn)宮,是想讓他看看各府的小姐,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有喜歡的,直接讓人上門提親就是了。 雖杜承逸年紀(jì)不大,可早些將親事定下來總是好的,省得兒子總是在外頭尋花問柳,沒一個定板心。 再者說,杜士昭覺得,未免兒子總是惦記著那個容娘,還不如將她納進(jìn)府里,到時候只要將那容娘拿捏的好,不怕他兒子不好好讀書。 便是今日參加月夕宮宴,都是杜士昭一而再再而三的交待了,交待他不要惹事,不準(zhǔn)對左相府的大小姐動歪心思,否則,他就再也見不到容娘。 是以,整個宴會下來,杜士昭都很老實(shí),父親讓他怎樣就怎樣,規(guī)矩的很。 翌日一早。 永春宮。 平南親王秦時一大早便被淑貴妃召進(jìn)永春宮敘話。 秦時到永春宮的時候,淑貴妃早已讓人擺好了早膳。 見淑貴妃坐在廳內(nèi),秦時只邁步向前,只拱手對淑貴妃恭敬的問早,“兒臣給母妃請安?!?/br> 淑貴妃一瞧秦時到了,緊忙朝秦時招手,“皇兒來了,快過來坐?!?/br> 聞聲,秦時邁步走向飯桌,撩了袍角,在淑貴妃的對面坐下。 秦時落座,也不動筷,只看向淑貴妃問道,“不知母妃今日召兒臣前來,所為何事?” 一旁伺候用膳的小宮女給兩位主子盛了飯,手拿筷子正欲布菜,卻見淑貴妃擺了擺手,“你們都退下吧?!?/br> 話音落,一旁的幾位小宮女一同退到了飯廳外。 淑貴妃只親自給秦時夾了菜,笑得一臉和藹可親,“皇兒有多久沒同母妃一同用膳了?得好幾個月了吧?” 秦時只道,“是兒臣不孝,往后兒臣定然多陪伴母妃?!?/br> 聽秦時這樣一說,淑貴妃臉上的笑容更甚了,只道,“先吃飯吧?!?/br> “是?!鼻貢r應(yīng)了一聲,便伸手從飯桌上端了碗,拿起筷子往口中塞了一小口米飯。 飯桌上,母子二人用餐極為安靜,靜的只聽到聽到飯菜在口中咀嚼的聲音。 不多時,秦時吃完一碗飯,便將碗筷擱置一旁,口中只道,“母妃慢用?!?/br> 話音落,淑貴妃抬眸看向秦時,只道,“不再多吃一碗?” 秦時笑了笑,“我吃好了?!?/br> 淑貴妃也擱下碗筷,吩咐下人將剩下的飯菜撤走。 待下人將飯桌上的飯菜撤走之后,秦時雙目凝視著淑貴妃,似乎在等對方先開口。 但見淑貴妃不緊不慢的從桌上端了茶水輕抿了一口,這才看向秦時,步入正題,“昨兒宮宴上各府表演的女子,皇兒覺得哪個好。” 一聽這話,秦時頓時眉頭微蹙,心底本能的浮起一抹排斥的情緒,只淡聲道,“哪個都好?!?/br> 聞言,淑貴妃只輕聲笑了笑,又問,“若要評一個最好的呢?” 秦時抬眸,看向淑貴妃,好笑道,“母妃,您有話大可直說,無需這般拐彎抹角?!?/br> 話音落,只聽淑貴妃一聲輕呵,“放肆?!?/br> 緩了緩語氣,才繼續(xù)說道,“我是你母妃,皇兒怎么可以這樣跟母妃說話?!?/br> 秦時輕笑一聲,只看向淑貴妃反問道,“那該如何說話?” 無奈搖了搖頭,“這么多年來,母妃為兒臣做了多少決定,可有問過兒臣的意見?這一次,又何必多此一舉呢。”說完只深深的閉上了雙眼。 淑貴妃緊了緊手中的帕子,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起身,緩步行至秦時身邊,雙手輕輕按在秦時的雙肩,只柔聲道,“皇兒,你該知道,母妃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br> “夠了?!鼻貢r伸手推開雙肩上的雙手,只扯了扯嘴角,“這些話我都不想聽,我早就說過,我不會再讓你們?nèi)我鈹[布?!?/br> 說完,秦時起身,直接邁了步子朝外走去。 見秦時要走,淑貴妃慍怒道,“皇兒站住。” 聞聲,秦時腳下微頓,只道,“母妃還有何吩咐?若是要跟兒臣納妃,那便免談。” 說這句話,秦時并沒有回身,只對淑貴妃留下一個背影。 淑貴妃看到秦時決然的背影,一時只覺得心痛不已,狠了狠心,開口道,“既然皇兒沒意見,那母妃便去跟你父皇將你的婚事定下?!?/br> 言語間忽而間蘊(yùn)含了nongnong的威脅之意。 又來了。 秦時無奈搖頭,聲音驟然冷下來,“隨你,總之,我誰也不會娶?!?/br> 一句話說完,秦時憤然離開永春宮,于淑貴妃只留下一個決然的背影。 秦時的背影消失之際,永春宮便傳來一陣瓷器墜地的聲音。 秦時離開永春宮時,正好遇上門口的容貴人。 “親王殿下”容貴人熱切的上前打招呼。 對于容貴人的熱切招呼,秦時連理都未曾理會,直接從容貴人身前越過,隨即疾步離開。 容貴人望著秦時的背影,只瞇了瞇眸子,唇角微微上揚(yáng)。 直到秦時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容貴人才扭身進(jìn)了永春宮。 容貴人是五皇子秦風(fēng)的生母,性子溫和,平日里跟淑貴妃來往密切。 待永春宮的下人進(jìn)去通報(bào)之后,容貴人這才朝宮內(nèi)邁了步子。 容貴人一進(jìn)屋,便見到屋子里狼藉一片,有兩個小宮女正蹲在地上收拾著地面上散落的瓷器碎片。 而淑貴妃則閉眼坐在屋里的紅木鏤刻圓凳上,身后的下人在替她輕輕的揉著太陽xue。 容貴人小心的上前,只將手里的帕子別在腰間,揮手屏退了替淑貴妃揉太陽xue的小宮女,自個兒親自上陣替淑貴妃輕柔的揉著太陽xue。 “嗯,還是你的手法好?!笔缳F妃只閉著雙眼,享受著容貴人的按揉。 容貴人只微微笑了笑,聲音輕柔道,“娘娘,可是親王殿下又惹您生氣了?” 聞聲,淑貴妃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這孩子,什么時候才能明白本宮對他的一番苦心?!?/br> 聽出淑貴妃語氣中的無奈,容貴人只柔聲安慰道,“親王殿下還小,等他長大了,總有一天能明白娘娘的一片苦心?!?/br> 淑貴妃聞言只覺得好笑,“還小,尋常百姓家像他這個年齡,孩子都能滿院子跑了,可他呢” 話還沒說完,便被容貴人截過話頭,“娘娘,其實(shí)您有沒有想過,或許是您對親王殿下過于苛刻了?” 手上的力道略微加重,口中只繼續(xù)說道,“這些年來,娘娘為了讓殿下成材,費(fèi)了多少心思,可娘娘有沒有現(xiàn),您越是這樣,親王殿下就對您愈的生疏?” 聽容貴人這般細(xì)細(xì)道來,淑貴妃只覺得似乎真是那么回事兒。 從前皇兒年齡還小,她倒還好控制,只如今,皇兒越大,也越不肯聽她的話了,甚至于忤逆她。 就似今日,擋著那么多下人的面,絲毫不給她這個母妃留情面。 見淑貴妃的神色有所動容,容貴人只繼續(xù)說道,“其實(shí)啊,這教育孩子,就跟放風(fēng)箏的道理一樣,風(fēng)箏線始終拽在娘娘的手里,娘娘只要拽緊了風(fēng)箏線,將那風(fēng)箏線時而松一松,時而緊一緊,這樣,風(fēng)箏既能飛得高,又能被握著風(fēng)箏線的人掌握方向。” 不說牢牢掌控,只說掌握方向。 淑貴妃聞言,只緩緩睜開雙眼,黛眉微蹙,“你的意思是?” 容貴人手中的動作略微停了一下,只輕柔的笑了笑,“娘娘您想啊,這親王殿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跟您對抗的?”頓了頓,又繼續(xù)手里輕柔的動作。 這話一說,淑貴妃揮了揮手,讓容貴妃手頭的動作停下。 她蹙著眉頭,仔細(xì)想了想,皇兒究竟是從何事開始跟他反抗的? 良久之后,腦子里才隱約有了個印象,“似乎是三年前,跟那個姓冷的姑娘” “正是。”容貴妃附和道。 經(jīng)過容貴人這般一提醒,淑貴妃這才覺得,似乎她的皇兒真的是從那時候開始反抗她的。 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示意容貴人的雙手繼續(xù)。 容貴人伸出雙手,搭在淑貴妃的雙肩xue位處,力道合適的捏著。 淑貴妃想了一會兒,問容貴人,“那依你之見,可有何法子能讓他繼續(xù)聽本宮的?” 容貴人手上的動作未停,只道,“依臣妾愚見,娘娘可以換一種方式跟親王殿下相處,讓親王殿下覺得娘娘是仍舊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人?!?/br> “哦?”淑貴妃聽的并不太懂,只問道,“何種方式?” “親王殿下總覺得娘娘做什么決定都不尊重他的意見,便說娘娘想為殿下娶妃一事,娘娘何不先聽聽親王殿下自個兒怎么說?”容貴人說道。 “你什么意思?”淑貴妃聽的有些糊涂,“你的意思是讓本宮放任他想娶誰就娶誰?你在說笑嗎?” “娘娘莫著急,聽臣妾把話說完?!比葙F人只不緊不慢的說著,“娘娘可以采取這樣的法子獲得親王殿下的信任,只有親王殿下真正信任了娘娘,娘娘才能真正了解到殿下到底想要什么,了解了親王殿下想要什么,娘娘才能更好的掌控大局?!?/br> 容貴人這番話一說完,淑貴妃算是明白了。 簡單一點(diǎn)來說,就是以退為進(jìn)。 先穩(wěn)定了皇兒的情緒,才能保證皇兒繼續(xù)跟著她鋪的路順利前行。 有了容貴人的這一番點(diǎn)撥,淑貴妃原本陰郁的臉色逐漸好轉(zhuǎn),替而代之的是得意的笑意。 左相李府。 李玄胤在李若蘭的房門外守候了一整晚,而楊氏昨夜暈過去之后,半夜醒來不放心李若蘭,披了衣裳過來這邊看了一眼。 李玄胤擔(dān)心母親的身子,沒讓母親在這邊守著,只說他會好好守著meimei,再三保證過后讓下人將母親送回房休息了。 楊氏夜里醒來的時候,李錦并未在身邊,問下人,下人也只說李錦去了書房。 對于這一點(diǎn),這么多年來,楊氏早就習(xí)慣了。 從李若蘭那邊回房之后,楊氏躺在塌上,怎么也睡不著。 她的女兒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她又如何能睡得安心,如何能睡得踏實(shí)。 從李若蘭呱呱墜地,到如今出落得這般美麗大方,楊氏將這個女兒是捧在手心長大的。 不到兩歲便請了女師傅教她啟蒙,年僅四歲便開始習(xí)琴。 李若蘭的音律天賦極好,學(xué)起來很快,總是被師傅夸贊。 這個被她花了大心思培養(yǎng)的女兒就這么被周御史家的那個紈绔廢柴兒子給糟蹋了,楊氏是怎么想都覺得不甘心。 苗若舒的女兒憑什么就能嫁太子,而她的女兒就只能嫁廢柴。 越是這樣想著,楊氏的腦子里就亂成一團(tuán)。 她不能允許這樣的事生,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周家的那個廢柴。 楊氏便這樣睜眼到天亮,值夜的婢女良辰與美景二人伺候楊氏起床時都被自家夫人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因?yàn)榭?,因?yàn)槭?,楊氏的雙眼看起來又紅又腫。 不光如此,便是嘴角還起了一個大大的燎泡,整張臉看起來十分可怖。 良辰與美景二人伺候楊氏梳頭的時候特意將銅鏡拿走,以免夫人看到自己難看的樣子。 不過這一小小的動作卻被敏感的楊氏有所察覺,只目不斜視的淡聲說了句,“把銅鏡拿過來?!?/br> 銅鏡便在美景的手里,聽楊氏這般一說,美景只好又將手中的銅鏡放回了原處。 銅鏡中的映出的人影憔悴不堪,楊氏看了一眼,只深深的閉了閉眼,擺了擺手,“拿走拿走,將它離我遠(yuǎn)一些。” 這話一說,美景忙不迭的伸手將銅鏡拿開,生怕一會兒夫人怒。 然而楊氏并未因此怒,只面色卻因此愈沉郁。 便是吃了陳大夫所開的安神藥,楊氏才能睡得稍加安穩(wěn)一些。 只要一停藥,那劉婉兒便必定要入她的夢,索她的命。 加之因?yàn)樯谂畠豪钊籼m身上的事情,楊氏更是睜眼到天亮。 便是銅鏡中這副模樣,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 饒是良辰上妝的手藝極好,卻也掩飾不了楊氏面上的疲憊之色。 不過,此番,楊氏也顧不得這些了,只待梳洗穿戴好,便直接去了院兒中李若蘭的房間。 這廂,李若蘭還未醒來,只李玄胤還在房門口守候著。 見楊氏過來,李玄胤忙起身迎了上去。 待走近楊氏,見到楊氏的憔悴的面容,只心疼的喊道,“母親。” 李玄胤心知,不用想也知道,母親即便被他催回了房,母親又豈會睡得安心,豈會睡得踏實(shí)。 楊氏看了李玄胤雙眼下的烏青,只一陣心疼,柔聲道,“辛苦胤兒了?!?/br> 雙目又朝李若蘭的房間看了一眼,放低了聲音,“你meimei還沒醒來嗎?” 聞言,李玄胤搖了搖頭,“還沒呢,母親放心,昨兒陳大夫說了,meimei只是皮外傷?!?/br> 楊氏聞言,頷首,“讓她多睡會兒也好” 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聽屋里“咚”的一聲,似乎屋里有什么東西墜地了。 聞聲,楊氏與李玄胤母子二人緊忙推開了房門,沖了進(jìn)去。 推開房門,果然見李若蘭從塌上滾了下來。 “蘭兒” “二meimei” 一瞬間,門外的楊氏和李玄胤幾乎同時沖到了李若蘭的身邊,想要伸手將李若蘭從地上扶起來。 李若蘭卻直接伸手,咬牙用力推開了楊氏與李玄胤,動作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就要去夠桌上茶壺水杯。 昨夜李玄胤一拳震碎了李若蘭房里的小圓桌之后,后李若靈又吩咐下人重新置辦了一張小圓桌,連同桌上的水壺茶杯都是全新置辦的。 楊氏看出李若蘭的意圖,只從李若蘭的身后一把將她緊緊抱住,聲音哽咽的勸道,“蘭兒不要這樣” 天才本站地址。閱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