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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嫡女歸來之步步傾心在線閱讀 - 123 不得不除

123 不得不除

    舉起手中的陶塤穗子在眼前晃了晃,面上的神色很是得意,“這玩意兒瞧著還真是令人心生歡喜。”說話間,一雙黑眸的視線再一次落在了李若初精致的小臉上。

    李若初瞧著秦時(shí)手里的陶塤穗子,下意識的伸手摸索自個兒腰間,果然腰間的陶塤穗子被秦時(shí)搶走了。

    李若初瞧著秦時(shí)一臉的無賴樣兒,只環(huán)抱著雙手,食指一下一下的瞧著胳膊,對秦時(shí)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我說,親王殿下,若我不樂意交換呢?”

    秦時(shí)聞言,只朝身側(cè)倚欄處淡定落座,目光依舊凝視著李若初那雙清澈的水眸,唇角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若你不答應(yīng),那我今夜就不走了?!?/br>
    李若初見狀,心中暗自腹誹,還真賴上了?

    目光看著倚欄處的秦時(shí),搖了搖頭,嘖嘖兩聲,朝身側(cè)移了兩步,在秦時(shí)的對面倚柱而立,開口問秦時(shí),“親王殿下,您該知道,有一句話叫作君子不奪人所好。”

    秦時(shí)定定的瞧著李若初,片刻之后才道,“李若初,你應(yīng)該還記得,當(dāng)初寧昌侯府楊家老夫人壽辰那日,你可說要將這玩意兒送我的,我只是來拿本來早該屬于我的東西?!?/br>
    說完還故意朝李若初眨了眨眼,一副要定了這陶塤穗子的架勢。

    他怎么就那么喜歡叫李若初這三個字呢,比稱呼李大小姐,皇嫂什么的,叫著舒心多了。

    李若初聽著,只覺得一陣無語,“之前送您,但您當(dāng)時(shí)沒收啊。”

    秦時(shí)笑著應(yīng)道,“所以現(xiàn)在后悔了,想要重新要回去?!?/br>
    李若初端端的瞧著秦時(shí)一副耍賴到底的模樣,不由無奈失笑。

    同樣都是耍賴,她家男人怎么就瞧著那么順眼,這廝瞧著就那么令人生厭呢?

    “得,您贏了,您若喜歡您拿去。”李若初無奈搖頭,又從一月手里拿了帕子將手里的玉鐲擦拭干凈,隨后直接將玉鐲往秦時(shí)懷里一塞。

    “這玉鐲我家男人給我送了一堆,您這個還是自個兒拿去送自己喜歡的姑娘吧,呵呵,我要去睡了,您請走好。”李若初說完,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屋。

    “關(guān)門?!崩钊舫踹M(jìn)門之后,直接吩咐一月二月關(guān)上房門。

    屋外,留下秦時(shí)一臉愣怔的瞧著眼前緊閉的房門。

    嘿,這小丫頭居然就這么把她打了?

    她到底懂沒懂他的意思啊。

    見李若初進(jìn)了房門,秦時(shí)下意識的就要上前拍門。

    起身剛朝前走了兩步,便被一旁的黑風(fēng)給攔住了去路。

    秦時(shí)撇了一眼攔身在前的男子,見男子一身勁裝,心下猜到這人恐是秦瑜的人。

    駐足踟躕一陣,秦時(shí)對著李若初背影消失的房門看了一眼,視線落在門口守門的兩個小婢女身上。

    一月和二月見平南親王盯著二人瞧,不由死死的低著頭,緊張的不行。

    “你,過來?!鼻貢r(shí)指了指一月,朝她招了招手。

    饒是一月低著頭,此刻也知道平南親王說的是自己,不由低著頭朝平南親王的方向走近。

    一月正緊張的扭著身前的手指頭,便見平南親王已經(jīng)將玉鐲放回黑匣子內(nèi),隨即又將黑匣子遞給一月。

    對著一月說話的聲音淡下幾分,平添了幾分嚴(yán)肅之感,“務(wù)必將東西交給你家小姐,否則,有你的好果子吃。”

    一月被這冷肅的聲音嚇得渾身緊繃,只忙不迭的應(yīng)聲,“是,奴婢一定將鐲子轉(zhuǎn)交給我家小姐。”

    傳言這位平南親王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與對方相隔這般近,一月本就緊張的很。

    眼下被平南親王這么一嚇唬,身子頓時(shí)就有些打顫。

    就連回話時(shí),一月都不敢睜眼。

    好一會兒,一月聽著沒了動靜,這才試探性的抬頭。

    見身前已經(jīng)沒了平南親王的身影,頓時(shí)松了一口氣。

    再環(huán)顧四周,就連黑風(fēng)的身影也不見了。

    一月拍了拍胸口,撫慰自己受到驚嚇的心靈,好一會兒,這才抱著黑匣子轉(zhuǎn)身朝屋內(nèi)走。

    一轉(zhuǎn)身,就見二月垂著腦袋,縮著脖子,一副被嚇壞的樣子,一月?lián)溥暌宦曅α恕?/br>
    “瞧把你給嚇得,平南親王有那么可怕?”瞧著二月嚇破膽的模樣,忍不住打趣道。

    便是這般打趣,都下意識的四周望了一眼,生怕她說這話時(shí),平南親王還沒走遠(yuǎn),被人給聽到似的。

    聽到一月的笑聲,二月這才抬頭,見平南親王走了,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撫著胸口長吁一聲,“終于走了,嚇?biāo)牢伊恕!?/br>
    猛然反應(yīng)一月在打趣她,二月朝一月的胳膊拍了一下,“有什么好笑的,你自己不是一樣給嚇得不輕?!?/br>
    “是是是,不說了,我將這東西給小姐送去?!币辉虏幌肜^續(xù)這個話題,只伸手敲了敲房門。

    剛才二月站得位置離平南親王并不遠(yuǎn),是以,剛才平南親王對一月囑咐的一番話,二月是聽了個清楚。

    二月朝一月手里的黑匣子望了一眼,只壓低了聲音道,“一月,你說平南親王是不是喜歡上咱們家小姐了啊。”

    一月聞言,只朝二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提醒道,“莫要妄言,咱們只管伺候好小姐便是了?!?/br>
    “嗯,我知道了?!倍侣劼朁c(diǎn)頭。

    即便一月和二月都能看出平南親王對自家小姐的態(tài)度不一般,但她們做下人的最忌諱的便是妄議主子的私事。

    這一點(diǎn),一月和二月深知。

    得到里面的人應(yīng)聲,一月推門輕入。

    李若初瞧著一月手里的黑匣子,只無語的嘆了口氣,“得了,這玩意兒先放著吧?!?/br>
    李若初心知,依著秦時(shí)的性子,這玉鐲看來是還不回去了,索性先放著,不戴就是了。

    沒多大一會兒,二月進(jìn)屋,對李若初稟道,“小姐,耳房的熱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小姐可以沐浴了?!?/br>
    李若初聞言,頜首,“知道了,這就過去?!?/br>
    永春宮內(nèi)。

    夜色已深,一道黑影似風(fēng)馳電掣一般,迅疾閃身至永春宮內(nèi)。

    回廊下,一名身著黛紫及地長裙的女子端端而立,周身散著高貴且令人望而生畏的氣息。

    女子身后,一名矯健的黑色身影躬身而立。

    而這名女子,正是這永春宮的主子,淑貴妃。

    而淑貴妃身后的黑色身影,正是淑貴妃手下的一名隱衛(wèi)。

    “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淑貴妃淡淡開口問道。

    隱衛(wèi)應(yīng)道,“奴才今日跟了殿下一整日,現(xiàn)殿下夜間除了去了一趟左相府,并無其他動向?!?/br>
    淑貴妃聞言,詫異道,“左相府?”

    隱衛(wèi)道,“殿下似乎去了左相府的后院兒?!?/br>
    “左相府守衛(wèi)森嚴(yán),奴才進(jìn)不去,并不知殿下具體所去的具體位置,但是”

    “但是什么?”淑貴妃回身,目色犀利的盯著身前的隱衛(wèi)。

    “但是奴才得知,殿下今日下晌派人給左相府的李大小姐送了一樣?xùn)|西,是個精巧的黑匣子,奴才估摸著,應(yīng)當(dāng)是件首飾?!彪[衛(wèi)據(jù)實(shí)以報(bào)。

    隱衛(wèi)一番話說完,淑貴妃半餉沒有回應(yīng),只凝眉,腦子里似乎在回想什么東西。

    好一會兒,淑貴妃口中似念念有詞,似是自言自語一般,“左相府,李大小姐,不是太子的未婚妻嘛?!?/br>
    “時(shí)兒何時(shí)跟那女子走得這般近了?還派人給她送首飾?還紆尊降貴夜間去找她?”

    話至此處,淑貴妃突然想到,昨兒在月夕宮宴上,那個模樣明媚,跟太后舉止親密的女子。

    對了,時(shí)兒還跟皇上主動請纓要跟那女子合奏。

    當(dāng)時(shí),她還覺得奇怪來著。

    只因后來生了周家公子與李家二小姐那檔子事兒,這才將時(shí)兒的事兒暫時(shí)放到一邊,未曾多想。

    淑貴妃記得,當(dāng)時(shí)那李家大小姐表演的樂器,還是時(shí)兒親口舉薦來著。

    這般想來,時(shí)兒似乎跟那女子走得有些近了。

    再聯(lián)想到不久前,她派人刺殺未來太子妃一事,只因這件事情沒有告知時(shí)兒,時(shí)兒還因此跟她起了爭執(zhí)。

    當(dāng)時(shí),她只是覺得,時(shí)兒可能因?yàn)樽约簩λ[瞞了那件事而生氣。

    如今看來,恐怕事情并不簡單。

    時(shí)兒如此抗拒婚事,只怕,是喜歡上了那李家大小姐。

    淑貴妃抬眸,望向夜空中的圓月,一雙眸子不由瞇了瞇。

    如今這些事兒還只是她的猜測,具體事情如何,還不得而知。

    不過,她所肯定的是,那位李家大小姐,看來是不得不除了。

    不管她的時(shí)兒是否對那李家大小姐有意,都不得不除掉她。

    上一回,算她運(yùn)氣好。

    下一回,可就沒那么好運(yùn)了。

    只是,她所擔(dān)憂的是,有了第一次的失手,第二次動手想來會更加困難。

    不過,早晚要除掉,不過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淑貴妃看向隱衛(wèi),吩咐道,“你去查一查那李家大小姐的底細(xì),務(wù)必要仔細(xì)?!?/br>
    “是。”隱衛(wèi)應(yīng)聲之后,隨即閃身離去。

    望著隱衛(wèi)離開的方向,淑貴妃冷哼一聲。

    李家大小姐,她倒要看看,一個自幼在鄉(xiāng)間長大的女子,究竟有何能耐。

    得了皇帝與太子的青睞,還得了太后賞識。

    更重要的是,她的皇兒居然也對她動了心。

    秦時(shí)對李若初動心這事兒,雖不能肯定,但依著淑貴妃的猜想,估計(jì)也是**不離十了。

    在廊下站了好一會兒,淑貴妃招手喚來了貼身宮女。

    “皇上已經(jīng)歇下了嗎?”淑貴妃抬眼看向小宮女,問道。

    宮女輕聲應(yīng)道,“咱們派去的人剛剛傳信兒過來,說是皇上已經(jīng)在御書房歇下了?!?/br>
    聞言,淑貴妃冷冷的笑了笑,只吩咐宮女道,“行了,既然皇上已經(jīng)歇下了,那就不用等了?!?/br>
    “是?!毙m女應(yīng)聲,攙扶著淑貴妃朝寢宮的方向走去。

    自月夕宮宴那日回府,右相杜士昭答應(yīng)了自己的兒子杜承逸,讓兒子接自己喜歡的女子容娘進(jìn)府。

    只第二日一清早,杜承逸便迫不及待的派人用一頂小轎抬了容娘進(jìn)府。

    青樓出身的容娘,能夠進(jìn)入堂堂相府,哪怕只是做個小妾,心里都是滿足的。

    在容娘看來,杜家小公子雖是個混不吝,但出身好,還對她寵愛,幫她擺脫了青樓,還抬她進(jìn)了相府,往后的日子,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只光是想一想,容娘便對未來的日子充滿了期待。

    是以,杜承逸接她進(jìn)府之后,容娘是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好生伺候杜承逸。

    而杜承逸,滿心沉浸在容娘的溫柔鄉(xiāng),不能自拔。

    自容娘進(jìn)府之后,杜承逸與小妾容娘二人一連三日三夜未曾出過房門。

    第四日,杜承逸的房門突然被人猛的撞開。

    嘩啦啦一下子沖進(jìn)來三四個身強(qiáng)力壯的婆子,不由分說,連拖帶拽的將榻上衣衫不整的容娘拖出了房門。

    “?。。。∧銈兏墒裁??”容娘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尖叫連連。

    那些婆子二話不說,直接將容娘按在條凳上,拿著板子架住,令條凳上的容娘絲毫不得動彈。

    杜承逸見狀,連衣裳都顧不得穿,只赤著半身就緊跟著綁走容娘的人群沖了出去。

    出了房門,見容娘已經(jīng)被人按在了條凳上,氣沖沖的就要往前沖,一邊沖一邊喊道,“住手,你們干什么?誰敢動容娘,老子要她狗命?!?/br>
    “逸郎,快救我?!?/br>
    容娘被人按在條凳上,不得動彈,聽到杜承逸的聲音,忙不迭的賣慘求救。

    眼看著杜承逸就要沖上去,不料被人突然攔住了去路。

    見被人攔住,杜承逸下意識的去看來人,現(xiàn)攔住他去路的是府里的兩名護(hù)衛(wèi)。

    “你們給老子讓開。”杜承逸朝二人怒吼道。

    那兩名護(hù)衛(wèi)只恭敬道,“公子,您少安毋躁。”

    “逸郎,救救我”容娘嚇得不輕,還未挨打,已經(jīng)嚇得一身冷汗。

    杜承逸見兩名護(hù)衛(wèi)不讓,又聽容娘叫的凄慘,當(dāng)下對著那攔住他去路的兩名護(hù)衛(wèi)一陣拳打腳踢,一邊踢還一邊怒罵,“給老子滾開,再攔著,老子要你們的狗命?!?/br>
    “孽障,你是誰的老子?!币坏乐袣馐愕哪械鸵魩е鴑ongnong的怒氣傳來。

    聞聲,杜承逸嚇得渾身一抖。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杜承逸的父親,杜士昭。

    杜承逸聞聲望去,只連忙跑到杜士昭跟前,疑惑的問道,“父親,您這是做什么?”

    杜承逸雖紈绔,但人并不傻,看如今的情形,顯然是父親的意思。

    杜士昭只撇了一眼杜承逸,臉色黑若鍋底,便連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一般。

    指著杜承逸就是一頓臭罵,“逸兒,你看看你,看看你如今的德行,我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孽障。”

    對于杜承逸來說,父親這樣的話早已對他生成了免疫。

    就是平日里,隔三差五,都能聽到父親對他的數(shù)落。

    父親的數(shù)落,杜承逸只恍若未聞,上前拉著父親的袖角好聲求饒道,“父親,您嚇著容娘了,容娘才進(jìn)府幾日,她究竟犯了什么錯,您要如此待她,快讓人放開她吧。”

    從前,不管杜承逸犯了什么錯,只要他低頭認(rèn)錯,父親總能輕易饒了他。

    這一招,杜承逸是屢用不爽。

    杜士昭聞言,掃了一眼被人按壓在條凳上的女子,二話不說,直接冷聲吩咐道,“給我打,二十大板,一板子都不能少。”

    隨著杜相的一聲令下,立即有兩名小廝上前,從容娘身邊的兩名婆子手里接過板子,對著容娘的臀部便落下大板子。

    “啊!??!啊!”

    隨著板子一聲聲的落下,容娘出一陣陣的慘叫。

    杜承逸一見這情形,頓時(shí)急了,想要沖過去救人又被父親的兩名護(hù)衛(wèi)攔身在前。

    朝著那大板子的小廝大吼幾聲住手,然后并沒有什么作用。

    杜承逸沒法子,只能對著父親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拉拽著杜士昭的袍角哀求道,“父親,容娘身子弱,二十板子會打死她的?!?/br>
    杜承逸的哀求,杜士昭并不為所動,只沉聲道,“身為奴才不懂進(jìn)退,只知一味魅惑主子,使得主子不思進(jìn)取,整日荒yin無度,二十板子算是輕的了。”

    這話一出,杜承逸整個人傻愣在原地了。

    耳邊容娘的慘叫聲,呼救聲,只讓杜承逸心里一陣難受。

    看來,容娘是遭了他的連累才至于此。

    “逸郎,救我”容娘的呼救聲已然虛弱至極。

    十大板子下去,容娘已經(jīng)昏了過去。

    執(zhí)行板子的兩名小廝見條凳上的女子沒了動靜,不由停下動作,對著杜士昭請示詢問,“老爺,人已經(jīng)昏過去了,您看還要繼續(xù)打嗎?”

    杜承逸聞聲,頓時(shí)心中一緊,抱著杜士昭的雙腿,痛苦哀求道,“父親,容娘已經(jīng)昏過去了,求您讓人不要繼續(xù)打了,再打真的會死人的?!?/br>
    “小小賤婢,犯上作亂,死不足惜?!倍攀空牙浜叩?。

    杜承逸是個聰明人,事情到這個份兒上了,還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死死的抱著杜士昭的大腿一面承認(rèn)錯誤,一面保證道,“父親,我知道錯了,往后我一定改,力求上進(jìn),力求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求父親饒了容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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