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記得我的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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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瑜本以為,這一世他活著只有一個目的,便是為十多年前的那場血案死去的所有人,沉冤得雪。 哪怕這條道路困難重重,便是刀山火海,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惜。 只是如今,身邊的這個女子不知何時闖進了他的心房。 抑或是,她悄無聲息的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因為有了她,所以,他的行事風格有所變化。 在不能全身以退的狀況下,他不會輕舉妄動。 他不能再像從前一樣,抱著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與那些人血拼到底的心態(tài)。 因為他有了想要保護,想要呵護一生的人。 李若初見秦瑜回答不知道,也沒繼續(xù)追著問。 看起來思緒飄飄,腦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這里住的還習慣嗎?”秦瑜溫柔的嗓音在她的耳邊低低的響起。 聞聲,若初回神,隨即又點了點頭,“太后待我還挺親切的?!?/br> 秦瑜聞言,放心下來,“那就好?!?/br> “若覺得無聊,就看看書,也不要四處亂跑,就乖乖待在慈安宮?!鼻罔芈曁嵝训?。 李若初摸著手腕上的玉鐲,一時間心里有些亂亂的。 是以,秦瑜的話,她似乎也沒聽進去,只敷衍的應了一聲,“哦?!?/br> 入了夜,微風漸涼,秦瑜褪下自己的外袍給李若初披上。 夜空中,烏云漸漸散去,夜空中的月兒愈的明朗。 柔和的光暈灑在屋頂賞月的二人身上,只覺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寧靜與美好。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李若初靠在秦瑜的懷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睡著了。 感受到懷里的人兒因為冷,身子不自覺的往他懷里鉆了鉆。 秦瑜勾了勾唇,索性抱著她飛身下了屋頂。 到了屋檐下,秦瑜直接抱著她進了里屋,動作極輕的將女子放在了塌上,又替她掖好被角,這才在塌沿上緩緩坐下。 凝視著塌上女子安靜的睡顏,男子伸手輕撫著她白皙的面頰,黑眸中染上一層柔情。 在塌前一直陪到深夜,秦瑜才起身走出了房間。 門口守夜的明語和丁香二人見太子從房間走出,這才緩緩的將房門給輕輕拉上。 次日一早,李若初起來,現(xiàn)自己昨夜竟然是和衣而睡的。 待腦子清醒一些,李若初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上的簪子,卻現(xiàn)頭上光禿禿的,啥也沒有。 緊接著連忙起身,在枕頭的位置翻開來。 沒找到想要找的東西,李若初又起身將整個被褥翻開來找了一陣,依舊不見簪的蹤影。 “明語,丁香” 李若初朝房間外面喊道。 話音落,便見明語和丁香二人推門而入。 明語道,“姑娘您醒了?熱水已經(jīng)準備好了,您可以直接沐浴了?!?/br> 丁香又道,“早膳是太子殿下派人送來的,用食盒為溫著,姑娘沐浴完就可以用了。” “我頭上的釵呢?”李若初直接開口問二人。 “姑娘昨夜和衣而睡,又睡得正香,奴婢們怕吵醒您,便沒叫您起來洗漱,只幫姑娘將頭上的釵環(huán)卸了,放在梳妝臺上呢?!泵髡Z回話道。 聽明語這樣一說,李若初頓時松了一口氣。 似乎生怕昨日的秦瑜替她過生辰的事情是一場夢一般。 在兩個小姑娘的侍奉下,李若初起床后先是在耳房泡了個熱水浴。 沐浴完,又在明語和丁香二人的伺候下?lián)Q衣梳妝。 梳妝臺上,李若初這才仔細看了看昨日秦瑜送給她的生辰禮物。 是一只白玉桂花簪。 簪頭上面雕刻著一簇桂花的造型,分為四個小花朵,每一朵桂花花冠合瓣四裂,成十字形狀,好像四個小湯匙,很是特別。 對于這個生辰禮物,李若初很喜歡,更是寶貝的將她緊握在手心。 丁香梳好了式,輕聲問道,“姑娘,這個玉簪要簪上嗎?” 聞聲,李若初點頭嗯了一聲,隨即將手中的玉簪遞給身后的丁香。 待丁香簪好玉簪,李若初望著銅鏡中的女子,伸手摸了摸上的玉簪,唇角不自覺往上彎了彎。 今日的早膳依舊是秦瑜派人送來的,不過不似昨日那般葷素搭配。 相較于昨日的飯菜,今日的早膳清淡了很多,不過卻是很豐富。 有雞蛋羹,還有一碗乳鴿湯面,外加一碟青菜和一盒切好的水果拼盤。 分量很足,李若初吃了個飽。 飯后,李若初走到拱橋處,隨即在橋上直接坐了下來,兩條大長腿兒一下一下的晃著。 明語端來了魚食,李若初接過魚食,無聊的喂著魚。 垂首看到魚兒爭食的場景,李若初不由得想到,昨日這些魚兒在秦魚的笛聲下,歡快躍出水面的情景,嘴角不由得彎了彎。 再看看園子里,依舊還懸掛著得各式得宮燈,只是沒有點上光亮,不過仍舊很好看。 昨日突如起來的驚喜,李若初心里是高興的,更多的是感動。 自然,她也知道,這是秦瑜精心準備的。 同時,太后也是秦瑜的幫手,愣生生將她留在東屋大半日,直到天色漸黑,才讓她回來。 這不是有意是什么。 李若初內心感嘆道,這祖孫倆,真是配合的好有默契。 沒多大一會兒,外面有個小宮女進來通報,說是平南親王找她。 李若初一聽來人是平南親王,正想回絕,又聽那小宮女說,“平南親王說有重要的事兒跟姑娘說?!?/br> 李若初不知秦時找她是真有事兒,還是假有事兒。 只猶豫了一會兒,便帶著明語和丁香一道出去了。 慈安宮門外,秦時獨身一人身姿筆挺的,背對著門口而站。 李若初出了門,吩咐明語和丁香二人在一旁等著,自個兒上去找秦時。 李若初走近秦時,未行禮,只恭敬的對著秦時的背影說道,“親王殿下,這么早入宮,找民女何事???” 聞聲,秦時驀然轉身。 但見眼前的女子一襲交領子鵝黃長裙,長裙外面套著一件透色薄紗,腕上搭著一條同色系的披帛,頭上梳著垂桂髻,杏眼桃腮,櫻桃小口,面上掛著淺淡的笑容。 真真是絕色佳人,舉世無雙。 自他秦時認得李若初,對這樣淑女打扮的李若初還真是少見。 而對于這樣的絕美的李若初,秦時一時間卻是看呆了。 李若初見秦時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瞧,不由無語失笑。 伸手在秦時的眼前晃了晃,輕聲喚道,“平南親王” 嘴上這樣友好的喚著,心里頭只道。 能不能不要輕易被老娘的美色迷惑,老娘如今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聽到李若初的提醒,秦時這才回神。 對著李若初微微笑了笑,難得溫柔說道,“你來了?!?/br> 李若初見秦時突然變得這樣溫柔,一時間還真有些不習慣。 不由得朝秦時扯了扯嘴角,試探性的問道,“親王殿下找我有事兒?” 秦時望著眼前女子俏麗的小臉兒,目色溫柔極了。 對于李若初的問題,秦時也只輕輕的嗯了一聲。 李若初斜眼看向秦時,總覺得對方今日是哪里不對勁兒,但就是一時間說不上來。 平日里,李若初一看到秦時就想懟他幾句,而對方也總是能惹得她氣得想跳腳。 但今日,這樣目色溫柔的秦時,讓李若初想懟也開不了那個口。 秦時依舊目色溫柔,癡癡的望著李若初的小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而李若初也回望著對方,等待著對方開口說事兒。 二人就這樣對視著,視線直直的碰撞在一起。 但,并未擦出任何火花。 不多時,李若初終于忍不住了,語氣也不似之前友善,“我說這位大哥,您有事兒說事兒,能不能別總是盯著老娘瞧,老娘現(xiàn)在懷疑你對我有所企圖?!?/br> 秦時聞言,頓時笑出聲來。 輕咳一聲,一本正經(jīng)道,“不錯,本王的確對你有企圖,你才看出來?未免反應太慢了些。” 秦時嘴上對李若初這樣平靜調侃的說著,可心里卻已經(jīng)激起了波濤駭浪。 若非父皇給李若初和太子皇兄賜了婚,他至少還能有一絲希望。 自秦時的嘴里說出這樣的話,李若初才覺得秦時總算恢復了正常。 李若初環(huán)抱著雙臂,笑瞇瞇的看向秦時,“老娘知道自己魅力無窮,但老娘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您哪,還是下輩子早些排隊為妙?!?/br> 秦時被李若初的話徹底逗樂了,連續(xù)兩日陰沉的臉色總算得以緩解,面上的五官也總算舒展開來,綻放了一個看起來陽光明媚的笑容。 “李若初,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自稱老娘?特難聽?!鼻貢r笑道。 李若初聞言,面色有些不友善的盯著秦時看了一會兒,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心道,這廝怎么跟秦瑜一樣,這么介意她以老娘自稱。 李若初輕笑一聲,斜眼看秦時,“老娘樂意?!?/br> 秦時見李若初不開心了,趕緊哄道,“行行行,你愛怎么自稱就怎么自稱,隨你吧?!?/br> 說完,又朝李若初的眉心處伸手,眼神再次變得溫柔起來,聲音亦柔下幾分,“李若初,別總皺著眉頭,本王喜歡看你笑起來的樣子?!?/br> 李若初沒防備秦時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待秦時伸手觸碰她的眉頭時,她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 李若初會往后退兩步,并非自己介意于秦時的動作。 只是因為秦時那深情的模樣,讓她一時有些無所適從。 這廝,該不是真的喜歡上了她吧? 這樣想著,李若初再次往后退了兩步,直到與對方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對于李若初的這一動作,秦時失笑一聲,“你怕我?” 秦時面上微微笑著,可心里卻覺得極為不適。 他喜歡的女子居然對他這般避著他,連離他近一些也不愿意。 或者,是他剛才太魯莽了。 雖李若初平日里看起來性子大大咧咧,但,對方終究只不過是個未出閣的小女子。 李若初輕笑一聲,“老娘怕你作甚,離你遠些,是免得你趁機占老娘便宜?!?/br> 秦時聞言,低低的笑了幾聲,又搖了搖頭,似是很無語的樣子。 李若初看著今日有些反常的秦時,沒好氣的說道,“我說大哥,咱有事兒說事兒,別整這些有的沒的,你要是真沒事兒我可進去了?!?/br> 見李若初作勢要進去,秦時這才正經(jīng)道,“我的確有事兒要跟你說,你走近些?!?/br> 對于秦時的話,李若初想到剛才秦時的舉動,并不肯移步上前,只撇撇嘴道,“我耳朵好使,你就直接說吧?!?/br> 秦時低低的笑了兩聲,朝李若初招了招手,“你過來,是關于前日你入宮時在長樂街尾遭遇刺客的事情?!?/br> 李若初聞言,又對秦時看了一眼,見秦時并不像是在說假話。 猶豫了一瞬,便邁了步子朝秦時走近。 待李若初走到秦時跟前,秦時望著李若初微微笑了笑。 片刻之后,神情開始變得嚴肅。 “父皇命我接手了這個案子。”秦時直接開口說道。 李若初聞言,詫異道,“你?你可是堂堂皇子,皇上怎么會想到讓一個皇子去接手這樣的案子?” 李若初覺得奇怪,從程序上來說,接手案子的應當是順天府。 或者順天府應付不來,可能會由大理寺插手,怎么會讓秦時這樣一個皇子主手查案。 秦時解釋道,“原本父皇是命順天府宋仁德接手這個案子,但宋府尹自昨夜出宮之后,一夜之間就病倒了,連今日的早朝也告了病假,據(jù)說病得不輕?!?/br> “所以說,皇上就讓你接了?”李若初問道。 秦時頜首,“是,父皇對這個案子很重視,命我主手這個案子,由大理寺協(xié)助破案。” 李若初聞言,心中了然的點了點頭。 秦時說皇上重視這個案子,才讓他主手查這個案子。 這一點,李若初可是深信不疑。 畢竟,前日里,她可是親眼見過太后對皇上飆了,皇上能不重視嘛。 “皇上讓你接手這個案子,有期限嗎?”李若初又問。 秦時聞言,頜首道,“父皇命我三日之內破案?!?/br> 李若初聞言,長長的哦了一聲,隨即又對秦時深深的看了一眼。 秦時見李若初的眼神怪怪的,不由笑問道,“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你不相信本王的能力?” 聞言,李若初連連搖頭,“不不不,我絕對相信殿下您的能力?!?/br> 想了想,又繼續(xù)說道,“對了,我還要祝您好運,早日抓到那個一心想要害我的幕后黑手,然后將他大卸八塊兒?!?/br> 見李若初說得認真,秦時盯著里若初低聲笑了起來。 李若初被秦時盯得不自在,斜眼看他,“你笑什么?” 秦時聞聲,只搖了搖頭,“沒什么。” 片刻之后,才看著李若初,神情認真道,“李若初,本王就是想告訴你,有本王在,不會讓你有事兒的?!?/br> 秦時說完,盯著李若初的小臉深深的看了一眼,隨即伸手拉住李若初的手腕。 被秦時這般當眾握著手,李若初下意識的就要縮回自己的手,面色不悅道,“秦時,你撒手,大庭廣眾的,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李若初嘴里一面罵著,一面使勁兒縮回自己的手。 對方的手勁兒極大,李若初稍微用點兒力,都感覺自己的手腕要脫臼了。 見秦時一直握著她的手腕不松開,李若初有些生氣了,皺著眉正yuhuo兒,卻見秦時突然往她手里塞了個東西。 不待李若初反應過來,秦時便笑著對她說道,“若往后再次遇到危險,便用這個出信號,我會第一時間趕來救你。”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記得想我?!鼻貢r說完對著李若初綻放了一抹極為溫柔的笑。 隨即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秦時離開的背影,李若初又垂首看了看秦時塞給她的信號筒,咬了咬唇,對著秦時的背影喊道,“秦時” 秦時聞聲,腳步頓了頓。 不過,并沒有轉過身來,朝一面朝前走著一面揮了揮手,“不用太感動,記住我的好就成?!?/br> 李若初望著秦時的背影漸行漸遠,輕握住手中的信號筒,搖頭失笑。 心道,好像秦時這個人似乎也不壞,除了嘴欠了點兒,一本正經(jīng)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 這樣想著,李若初望著秦時消失的方向不由得抿唇笑了笑,隨即將手里的信號筒收進袖口中。 回身看著明語和丁香的眼神朝秦時離開的方向瞄,李若初只自顧自的笑了笑,沒有過多解釋。 不過,對于秦時送她這個信號筒的事情,李若初心里有些疑惑。 原本,她內心還猜測,兩次刺殺她的幕后黑手會不會跟秦時和淑貴妃這幫人有關。 可從今日看來,似乎又打破了她內心的猜測。 一來,若真是秦時手下的人做的,秦時便不會出手相救。 二來,秦時今日主動告訴她,他接手了這次的案子,若是他真有意害她,完全沒有必要特地來告訴她這件事情。 三來,依著她的直覺,她覺得秦時對她并沒有惡意。 當然,這些也只是她的猜測而已。 ------題外話------ 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