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料事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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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待這位小廝自報家門,只聽那護衛(wèi)隊長揚聲道,“來人,將這等縱火的賊人抓起來?!?/br> 杜承逸一聽這話,頓時不淡定了。 什么?要將他抓起來? 杜承逸眉頭緊皺,雙目怒視那護衛(wèi)隊長,冷哼一聲道,“放肆,哪里來的不長眼的東西,你可知小爺是何身份?” 但聞那護衛(wèi)隊長揚聲道,“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你是何身份,難不成你比當(dāng)今天子的身份還要尊貴不成?” 杜承逸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那護衛(wèi)隊長咬牙道,“你” 護衛(wèi)隊長聞聲,冷笑一聲,“你什么你,來人,帶走?!?/br> 一聲令下,立即有護衛(wèi)隊的人持劍上前,將杜承逸一行人團團圍住。 杜承逸見狀,下意識的后退幾步,雙目圓瞪,怒斥那護衛(wèi)隊長,“你敢!” “抗拒逮捕者,罪加一等,拿下?!?/br> 隨著護衛(wèi)隊長一聲令下,護衛(wèi)們立刻上前,將杜承逸一行一舉拿下。 麻子笑瞇瞇的上前,對那護衛(wèi)隊長一拱手,客氣道,“辛苦田隊長了?!?/br> 護衛(wèi)隊長對麻子也甚為客氣,“在下只是做了應(yīng)該做的?!?/br> 說罷,便吩咐護衛(wèi)將杜承逸一行直接帶走了。 麻子站在醫(yī)館門口,瞧著巡邏護衛(wèi)離開的方向,一手摸著懷中大刀的刀鞘,一邊感嘆,“咱家寨主就是料事如神。” 醫(yī)館內(nèi),柳先生一家子除了蝶兒,其余的人都睡得不沉。 是以,聽到外面的動靜,匆忙套了衣裳跑出來查看情況。 待柳先生一家提著燈籠,打開醫(yī)館的大門跑出來查看情況時,卻只見麻子一人站在門口。 芍藥敏感的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兒,下意識的就往四周查看。 果然醫(yī)館四周已經(jīng)布滿了柴火和黑油,芍藥頓時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不待柳先生幾人開口,但聽麻子笑著說道,“放心吧,賊人已經(jīng)被城內(nèi)巡邏的護衛(wèi)隊抓進大牢了,已經(jīng)沒事了?!?/br> 柳先生雖然沒能親眼看到醫(yī)館兒外面剛才生了什么,可他心里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柳夫人看了看醫(yī)館周圍的干柴和黑油,緊張的連忙讓芍藥將手里頭的燈籠給滅了。 “咱們快些將這些東西弄走,一個不小心恐會出大事兒。” 麻子笑著應(yīng)道,“說的是,這些我來吧,你們進去歇著就是?!?/br> 麻子一面說著,手腳一面麻利的忙活了起來。 柳先生話道,“一塊兒收拾吧。” “我們來了?!?/br> 話音落,便見胡大勇帶著好幾個兄弟踏著夜色而來。 芍藥正詫異胡大勇一行到來,便聽麻子麻溜的將今晚的計劃跟大家解釋了一遍。 聽麻子解釋過,眾人才知道,原來白日里在醫(yī)館鬧事的男子,便與當(dāng)初欺辱羅裳父女的人是同一人。 麻子解釋,“寨主猜到那人今晚一定會來報復(fù),所以設(shè)計好了一切,只待那小賊落網(wǎng)。” 眾人聞言,原來如此—— 臨近天亮?xí)r分,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李若初如往日一般早起晨練,一百個俯臥撐,兩百個高抬腿,三十個前空翻,三十個后空翻,外加與成歡和成喜二人在廊下赤手空拳對練。 直到李若初一身青衣短打被汗水浸透,李若初才靜坐下來慢慢的調(diào)整氣息。 半個月的高強度訓(xùn)練,李若初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體能的提升,也能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氣息順暢。 晨練結(jié)束,李若初又去耳房泡了個熱水澡,一月和二月二人伺候伺候梳洗。 早膳依舊是善財做的營養(yǎng)餐,相較于從前的清淡,近兩日,李若初的每餐的飯菜中多了一小碗紅燒rou。 李若初最愛吃紅燒rou了,每頓飯只要有紅燒rou,她必能吃下三大碗米飯。 吃過飯,李若初閑來無事在屋里練字。 如今,李若初的毛筆字可是大有長進,至少,比起從前,已經(jīng)好看了很多。 從前秦瑜在府上陪她養(yǎng)傷的時候,時常有教她練字。 而李若初雖然寫的不好看,但總是能認(rèn)真的學(xué)。 是以,如今的字跡乍一看倒跟秦瑜的字跡一般模樣。 李若初一面揮著狼毫在紙上練著字,一面聽成歡說起昨夜柳先生醫(yī)館那邊的事情。 聽聞成歡說完,李若初筆下未停,只唇角上揚,輕笑道,“我就料到那杜承逸不是個沉得住氣的?!?/br> 事實上,李若初不僅早已知曉杜承逸的身份,更是早就摸清了杜承逸的性子。 典型的一個被寵壞了的富家子弟,不知上進,性子頑劣,還急躁。 昨日杜承逸在醫(yī)館經(jīng)歷了那么一出,李若初就能猜到。 依著杜承逸的性子,除非他被他老子關(guān)著出不來,否則,一定會以盡快的速度前去報復(fù)。 于是,她讓成歡去相府探了消息,又讓胡大勇帶人留守在醫(yī)館附近。 至于巡邏護衛(wèi)隊那邊兒,也是李若初讓人提前去那邊打了招呼的。 當(dāng)然,巡邏護衛(wèi)隊并不知道杜承逸真實的身份,而李若初也看重那護衛(wèi)隊長是個剛正不阿的人,才決定采取這個法子。 “姑娘神算?!背蓺g在一旁忍不住夸贊道。 李若初卻不以為意,“還是你的消息準(zhǔn)。” 成歡抿嘴一笑,沒再說話。 終于,一副小字寫完,李若初擱下手中的狼毫,將宣旨拿起來自顧自的欣賞。 一雙眸子盯著紙上的詩詞,悠悠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v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成歡在一旁聽了,禁不住抿嘴一笑。 李若初見狀,斜眼看成歡,問道,“成歡,是不是我的字太難看了?” 成歡搖頭,“小姐誤會了,奴婢只是覺得,詩詞往往最能表達一個人的心意?!?/br> 李若初聞言,有些奇怪的看向成歡,轉(zhuǎn)眸又看向手中的詩詞。 倏爾,恍然大悟。 原來成歡是笑她想男人了。 唉,她不過隨意挑選了詩經(jīng)當(dāng)中的其中一首練練筆,怎的就讓人這般誤會。 想到這些,李若初莞爾一笑。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似乎自刑部大牢出來,就沒見過秦瑜了,似乎還真有點兒想他了。 也不知道,他這會兒在做什么呢。 李若初才將寫好的詩詞卷好,便見二月捧著一只精美的匣子走了進來。 “小姐,太子殿下命人送了東西過來。”二月笑著說道。 李若初聞言,抿嘴一笑。 果然,這人啊,還都是經(jīng)不起念叨的。 這不,剛念叨那人不出現(xiàn),也不知道傳個音訊,那人立刻就派人送東西過來了。 “是什么?”李若初視線落在二月手中的精致的匣子上面。 二月?lián)u頭,“小姐自己打開看看吧?!?/br> 李若初笑了笑,從二月手中接過匣子,打開。 匣子一打開,一副濃郁的桂花香撲面而來。 匣子里是一串薄荷色的菱形香囊,香囊下面結(jié)了個紅色的穗子。 李若初伸手,自匣子中取出香囊,放在鼻端輕輕嗅了嗅。 是她喜歡的桂花香味兒。 她記得,上回在慈安宮,秦瑜給她慶祝生日那日,秦瑜便用了這種香。 當(dāng)時,她覺得喜歡,秦瑜便說過些日子做成香囊送她的。 聞夠了香味兒,李若初又將香囊握在手心端詳了好一會兒。 顏色是不錯,就是這做工瞧著有些一言難盡。 李若初盯著香囊瞧了好一會兒,挑了挑眉,心道,該不會這玩意兒是秦瑜親手做的吧。 李若初莞爾一笑,似是自言自語一般,“做得真難看。” 不過她喜歡。 自顧自的心里美了一陣,李若初又將香囊系在腰間。 自腰間的陶塤穗子被秦瑜強行討要過去之后,李若初的腰間佩飾那塊兒一直空著。 這會兒,秦瑜送來了桂花香的香囊,正好補上陶塤穗子的空缺。 李若初系好香囊,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圈,問屋里的成歡和二月,“好看嗎?” 成歡和二月笑著點頭,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般,齊聲應(yīng)道,“太子殿下送的自然好看?!?/br> 李若初抿嘴一笑,沒再說話,可心情在這一瞬間卻突然變得明媚起來。 外面的雨水淅淅瀝瀝的下著,溯洄閣里的歡聲笑語不斷。 與此同時,右相府。 杜承逸是昨兒個夜里進的順天府大牢,因為時間的關(guān)系,案子也并未連夜過審,只暫時將一干人等押進了大牢。 是以,直到今早,右相府才收到了杜承逸昨夜入獄的消息。 杜士昭得知消息后,只差沒氣得當(dāng)場暈過去。 右相府的議事廳內(nèi),杜老夫人,杜相,大夫人,還有杜承逸的生母五姨娘皆在。 此時此刻,杜士昭的臉色就跟外面的天氣一樣,烏云密布,仿佛下一刻,狂風(fēng)暴雨就會襲來。 議事廳內(nèi),一個個臉色極為沉重,杜相沒話,其余的人自然不敢多說一句。 五姨娘到底是杜承逸的生母,當(dāng)然,也是議事廳內(nèi),最為沉不住氣的一個。 想到自己的兒子自幼嬌生慣養(yǎng)的,昨兒夜里在順天府大牢關(guān)了一夜,那心里頭就跟針扎似的疼。 五姨娘一咬牙,對著杜相撲通一聲跪下,哀求道,“老爺,逸兒自幼沒吃過什么苦頭,昨兒又在順天府大牢關(guān)了一夜,老爺您快想想法子讓人將逸兒放出來啊?!?/br> 杜相聞聲,雙目看都不看五姨娘一眼,氣得當(dāng)下就扔了手中的茶盞。 茶盞落地,瓷器碎片濺了一地。 五姨娘避之不及,被一塊兒碎片擦著臉頰飛過,劃傷了臉。 五姨娘嚇得尖叫一聲,捂著臉哀號,“老爺,您這是干什么呀” 五姨娘傷了臉,杜相卻絲毫不為所動,只冷眼看向五姨娘,冷聲道,“都怪你生出個這么不爭氣的東西,自打這不孝子生下來就沒讓人省心過。” 五姨娘一聽這話,頓時委屈的眼淚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捂著臉就開始哭訴,“老爺,您怎么能這么說呀,奴婢為老爺生下唯一的兒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br> 抽泣了兩聲,又繼續(xù)哭訴,“雖說逸兒是我生下來的,但他自打生下來就被養(yǎng)在大夫人身邊,由大夫人親自教導(dǎo),奴婢平日里就是想要看一眼自己的兒子都是難上加難,奴婢心里苦啊” 一旁的大夫人一聽這話就有些不樂意了,雙眼怒視著五姨娘,嘴角抽了抽,“五姨娘,你這話什么意思,敢情你是覺得逸兒是我故意給教壞了?” 搖了搖頭,對著杜相開始叫冤枉,“相爺,冤枉啊,逸兒就算不是妾身親生的,可妾身早就將逸兒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妾身對逸兒的好,老爺都是看在眼里的啊,如今逸兒惹了麻煩,老爺又當(dāng)妾身心里好受嗎?啊?” 杜相被兩個女人吵得心里煩,怒呵一聲,“夠了,不要再吵了。” 五姨娘卻是憂心自己的兒子,跪著對杜相不依不饒,“老爺,逸兒還被關(guān)在大牢,您快想想法子啊,晚了奴婢擔(dān)心逸兒會熬不過去啊” 大夫人看了一眼杜相凝重的神情,也輕聲開口道,“老爺,不若派人去順天府打個招呼,直接讓那邊放人就是?!?/br> 大夫人相信,憑著相府的勢力,那順天府尹不敢不放人。 見杜相沒說話,大夫人繼續(xù)說道,“老爺您看,逸兒涉及的不過是一樁普通的縱火案而已。再說,又沒任何人員傷亡?!?/br> 五姨娘一聽大夫人這般一說,頓時跟著附和道,“老爺,大夫人說得對啊,憑著咱們相府的勢力,那順天府一定會給相爺面子的?!?/br> 一旁的杜老夫人始終皺著眉頭,只垂著雙目,手里握著佛珠,動作不停的數(shù)著佛珠。 杜相眉頭緊皺,最終把心逸橫,開口道,“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zhǔn)去探監(jiān)?!?/br> 說完,又冷哼一聲,“這個不孝子,怪只怪平日里日子過得太安逸,這回,讓他在牢里吃些苦頭也好?!?/br> 五姨娘一聽杜相不打算救人,頓時嚇得尖叫一聲,“老爺啊,您可不能這樣啊,逸兒自幼沒吃過苦頭,那順天府大牢可不是人待的” 不待五姨娘口中的話說完,便聽杜相冷呵一聲,“來人,將五姨娘帶回房里,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zhǔn)放她出來?!?/br> 一聲令下,立刻就上來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架著五姨娘就要往外走。 五姨娘被這狀況嚇得連連尖叫,一邊被府上的婆子架著走,一面大喊道,“老爺,逸兒可是您唯一的兒子啊,他可是杜家的唯一的香火啊” 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聲音遠了,再也聽不見。 五姨娘的聲音遠遠的傳來,那杜家唯一的香火幾個字,直接又敏感的竄進了杜士昭和杜老夫人的耳中。 杜老夫人只覺得鬧心,手中數(shù)著佛珠的動作也跟著加快。 杜士昭眉頭皺的簡直能夾死幾只蒼蠅,他朝大夫人看了一眼,哼了一聲,拂袖離開。 事實上,杜士昭并非狠心,不愿救杜承逸出來。 他只是覺得,或許,就著這次的事情,讓杜承逸能夠吃一塹,長一智,能夠從這件事情當(dāng)中吸取教訓(xùn)。 畢竟,他膝下子嗣不多,便是加上九姨娘肚子里懷著的那一個,也才兩個兒子。 杜士昭認(rèn)為,兒子再多,若一個兩個都不爭氣,不出息,那也是百搭。 如今,杜承逸已經(jīng)被他那個大夫人給養(yǎng)歪了是事實。 之前,杜士昭還想著靠那個叫容娘的女子,能慢慢的,循序漸進的將自己的兒子扳回來,好好讀書,學(xué)習(xí)上進。 可這才多少日子,一切又都回到原點。 不,是變本加厲了,直接將自己玩進大牢了。 照這個節(jié)奏下去,遲早會惹出滔天大禍。 當(dāng)然,杜承逸此番作此決定,也因為多了一道底氣。 因為九姨娘懷了身孕,還是個兒子。 那么,杜承逸便不再是他唯一的兒子,是以,也讓他多了一道做這個決定的底氣。 至于五姨娘,杜承逸這樣的人從來就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讓他做什么決定。 在杜承逸眼里,女人如衣服,他的后院兒里那么多女人,不缺哪一個。 而五姨娘之所以能活到如今,不僅因為他是杜承逸的生母,更多的是她人傻愛作。 這樣的女人,留在后院兒,既不會對大夫人造成任何威脅,又能讓她在杜承逸跟前多了一個籌碼。 如此,大夫人又何樂而不為呢—— 順天府。 順天府府尹宋仁德,自打那一回被皇上連夜叫去接了長樂街的案子,宋仁德第二日就稱病未上朝。 這一病,就躺在塌上半個月有余。 當(dāng)然,為了證實他是真病這個消息,晉宣帝還特地派人來證實過此事。 直到證明宋仁德是真病了,皇上才將交給他的案子移交給了平南親王。 這近兩日,宋仁德的病情才有所好轉(zhuǎn)。 不過,因為大病,人也的確消瘦了一大圈兒。 雖大病過程難熬,可宋仁德心里卻很慶幸。 畢竟,苦rou計雖難演,但好歹既保住了性命又保住了烏紗帽。 至于他裝病也瘦了一大圈兒,那是因為府里被人安插了探子,他便是裝也要裝得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