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三日后,太子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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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喜見狀,皺了眉頭,“你” 成喜的話還未出口,被李若初擺手阻攔。 但聞李若初往前站了一步,低聲一笑,淡然開口道,“你們只管叫杜管家出來見本小姐便是?!?/br> 淡淡的一句話,言語間自帶一股壓人的氣勢。 李若初這話一出,兩名小廝倒是微微愣了一下。 便是這時,便見一個中年男子從門內(nèi)走出,沉聲道,“何事這般喧嘩?” 守門的小廝一見來人,立刻換了一張笑臉,“杜管家,就是這幾個騙子,居然聲稱是咱們府上的大小姐,奴才正要將人趕出去?!?/br> 守門的小廝只顧低頭稟報,全然不顧跟前的杜管家看著門外來人一臉錯愕的神情。 “杜管家,別來無恙?!崩钊舫踺笭栆恍Γ婚_口道。 杜管家愣愣的盯著眼前這個作男裝打扮的女子,許久之后才開口,“當真是大小姐嗎?老奴沒有眼花吧?” 看著杜管家錯愕的神情,李若初抿嘴一笑,“怎么?兩個月不見,杜管家不認識本小姐了?” 聞言,杜管家呵呵笑了笑,“大小姐這是哪里的話,老奴怎會不認識大小姐,大小姐消失了兩個月,大家都以為” 話至此處,杜管家突然住了口。 大小姐忽然消失兩個月,誰也不知道大小姐去了哪兒。 下人們也只暗地里猜測大小姐恐遭遇了什么意外。 便是大夫人差人四處搜尋大小姐的下落,可始終沒有任何消息。 “還是不說這些了,大小姐回來了,老奴當真高興的很,外邊兒風(fēng)大,大小姐快快進去吧?!?/br> 杜管家一面說著,眼里的神情當真有幾分激動。 此時,一旁看門的兩名小廝已然目瞪口呆。 剛才這位被他們稱呼為騙子的人,居然當真是府上的大小姐。 這廂,門口守門的兩名小廝還在震驚詫異和后悔中。 那廂,杜管家遣了人去給大夫人報信兒了。 杜管家?guī)е钊舫踹M了大門,口中還在解釋剛才小廝攔門的事情。 “門房的小廝是新來的,他們沒見過大小姐,剛才有些無禮,大小姐向來為人寬厚,想來不會與他們計較?!倍殴芗遗阒δ槨?/br> 李若初笑瞇瞇回應(yīng)道,“杜管家這話說來,我便是有心計較,倒顯得我這個小姐為人不寬厚了?!?/br> 這話說的,杜管家打了個哈哈,便轉(zhuǎn)移了話題,“大小姐許久未歸,不若先去給大夫人請安吧?!?/br> “也好?!崩钊舫鮿傄缫庠簝旱姆较蜻~步,忽然又頓住腳步。 李若初對杜管家道,“勞煩杜管家去給母親稟報一聲,就說我先回屋換身衣裳,一會兒就過去請安?!?/br> 不待杜管家回應(yīng),李若初幾人這廂的腳步已然轉(zhuǎn)換了方向,朝溯洄閣邁步而去。 杜管家看著李若初幾人離開的方向,面色有些遲疑。 略一思索,還是轉(zhuǎn)身朝如意院兒的方向去了。 這廂,李若初和成歡成喜三人穿過后花園,很快便到了溯洄閣跟前。 可當李若初到了溯洄閣跟前,卻停住了腳步。 溯洄閣外,腐爛的落葉鋪了一層又一層,便連門口都纏上了些許蜘蛛網(wǎng)。 “姑娘,到底生了什么?”成喜詫異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眉心不禁緊緊的蹙起。 李若初快步走進溯洄閣門口,一掌推開溯洄閣的院兒門。 但見庭院內(nèi),一派蕭條的景象。 落葉滿地,一片狼藉,陳嬤嬤精心侍弄的花草也盡數(shù)枯死。 從閣內(nèi)到閣外,不見一名婢女,冷冷清清。 看著眼前溯洄閣的樣子,李若初不禁冷笑出聲。 身后的成歡和成喜二人,此時心中大約也能明白些什么,不過此刻也只沉默不作聲。 片刻之后,李若初轉(zhuǎn)身走出溯洄閣。 “姑娘,咱們?nèi)ツ膬??”成喜問?/br> 李若初勾了勾唇,冷哼一聲,“去給母親請安” 話畢,李若初直接邁了步子,奔著如意院兒的方向而去。 到了如意院兒,門房的婢女連通傳都沒有,直接讓李若初自己進去。 饒是已經(jīng)提前知道這個大小姐已經(jīng)回了府,如意院兒的婢女們此刻看到李若初的時候,一個個還是露出錯愕的神情。 事實上,在整個相府下人的認知里,這個從鄉(xiāng)下接回來的大小姐,早就因為貪玩,在外頭出了意外,一命嗚呼了。 抑或是,即便派人找到了,那也是一個沒了半點名聲的女子。 畢竟,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一聲不出消失了好幾個月,誰還能往好的方向想了去。 李若初在眾人異樣的眼神中,直接穿過前院兒和中院兒,直達楊氏居住的主院兒。 外面的天氣已久很冷,楊氏的屋里這會兒正燃燒著上好的銀絲炭。 李若初見到楊氏的時候,看到楊氏是精心打扮過的。 面上擦了厚厚的脂粉,便連衣裳一瞧也是嶄新的。 想來,是因為收到了李錦回京的消息,才這般精心打扮的。 李若初進門,對楊氏輕喚一聲,“母親,女兒回來了?!?/br> 揚氏一見李若初,面上露出激動之色,“初兒,你可回來了,這幾個月,你到底去哪兒了啊,可讓母親擔(dān)心壞了?!?/br> 嘴里一面說著,雙眼還不忘對著李若初上下一陣打量。 楊氏對著李若初招了招手,“初兒快過來,讓母親好好瞧瞧。” 李若初上前,在楊氏跟前站定。 楊氏親熱的拉著李若初的雙手,對著李若初上下打量一陣,“好孩子,回來就好,母親還以為,初兒再也不會回來了?!?/br> 深深的嘆息了一聲,“黑了,也瘦了” 李若初抿嘴笑了笑,沒說話。 片刻之后,楊氏忽然對李若初板臉,語氣有些微怒,“你這孩子,這么些日子,到底去哪兒了?” 話音落,但見李若蘭和李若靈兩姐妹齊齊走了進來。 “喲,這是誰呀,這不是大jiejie嘛?!崩钊綮`捂著嘴臉,故作一臉驚訝。 “這說消失就消失,一消失就是好幾個月,我還以為大jiejie早就被賊人給殺了呢?!?/br> 李若初聞言,只淡淡的笑了笑。 態(tài)度傲慢,言語刻薄,還真是李若靈的作風(fēng)。 不待李若初開口,李若蘭卻朝李若初走近,瞪著一雙眼不可置信的圍著李若初轉(zhuǎn)了個圈圈。 那模樣,像是看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李若蘭搖頭笑了笑,心中只道,真是老天不長眼,這個賤人居然還活著。 李若初淡然一笑,“讓兩位meimei失望了,得老天眷顧,我還沒死,還好好的活著呢?!?/br> 楊氏一聽這話,立即拉了臉,“初兒,你這是什么話,你可知道,你消失的這幾個月,咱們闔府上下不知道有多擔(dān)心?!?/br> 似是無可奈何的一嘆,“母親派了多少人打聽,卻始終沒有你的消息,母親的一顆心都要碎了” 聽著楊氏這“掏心窩子”的一番話,李若初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兒。 演,接著演。 又沒有觀眾在,何必這么辛苦。 李若初也懶得跟幾人繞彎子,直接開口問楊氏,“母親,女兒那溯洄閣中的婢女們呢?” 楊氏面上一派波瀾不驚的模樣,只一副和藹的樣子道,“你消失那么久,溯洄閣沒了主子在,那些下人被派去他處了。” 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你回來了,若是需要,便讓她們繼續(xù)留在溯洄閣吧?!?/br> 李若初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母親,我那院子臟亂的厲害,不若你現(xiàn)在便讓那些婢女過去打掃吧,今兒夜里女兒還要在溯洄閣睡覺呢?!?/br> “自是應(yīng)該的?!睏钍弦琅f溫和的笑著。 說著,便喊了外頭的向嬤嬤讓人緊忙著手去準備。 “多謝母親?!崩钊舫鯖_著楊氏笑瞇瞇說道。 李若靈在一旁嗤笑一聲,“鄉(xiāng)下回來的野丫頭,就是上不得臺面。” “靈兒?!睏钍弦娎钊綮`這般口無遮攔,立刻出聲制止。 李若初無意與這如意院兒的任何人過多爭辯,見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便主動跟楊氏告退。 李若初已經(jīng)離開了如意院兒,屋里的李若靈還在氣的跳腳。 “母親,就這么放過她了?也太便宜她了吧?”李若靈盯著如意院兒門口的方向,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楊氏只輕輕的哼了一聲,“急什么?好戲才剛剛開始?!?/br> “母親,您這是什么意思?靈兒不明白?!崩钊綮`匐在楊氏的膝前,不解的問道。 這時,一旁的李若蘭幽幽的開口,“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咱們相府待嫁的嫡長女,無緣無故消失了幾個月,靈兒,你說?這意味著什么?” 李若蘭,說著,雙眼看向身側(cè)的李若靈。 聽自家jiejie這般一說,李若靈抬眼看向李若蘭。 冷不防被自家jiejie這般陰惻惻的眼神給盯著,讓李若靈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jiejie,你這個眼神好嚇人?!崩钊綮`捂著心口,小聲說道。 李若蘭冷笑一聲,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一眼李若靈,“很嚇人?是嗎?” 李若靈點頭如搗蒜,“嗯嗯?!?/br> “蘭兒累了吧,累了便讓人帶你回去歇著?!睏钍贤蝗粚钊籼m說道。 剛才李若蘭看向李若靈那陰惻惻的眼神,楊氏也看到了。 只在心中深深一嘆,心中對李若初的恨意又增添了幾分。 “我不累,一點兒都不累?!崩钊籼m口中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手里握著的糕點已經(jīng)被捏成了粉末。 “珍兒,快扶小姐回房休息?!睋P氏對一旁李若蘭的貼身婢女珍兒吩咐道。 “是?!闭鋬郝勓?,立刻上前去攙扶李若蘭。 “小姐,奴婢扶您回房?!闭鋬旱穆曇糨p輕的,柔柔的,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李若蘭倒也沒說什么,只乖乖的由著珍兒扶著她回房。 李若靈知道自家jiejie自從月夕宮宴之后,身子便一直不好。 再加上,之前更是被周御史家的那位大夫人大鬧了一回。 如今,身子越不好了。 李若靈問楊氏,“對了,母親,剛才jiejie說的那話到底什么意思,靈兒還是不明白?!?/br> “沒什么,你去前邊兒看看,有沒有你父親回來的消息了。”楊氏支開李若靈。 李若靈腦子里還在糾結(jié)母親口中剛才所說的好戲,可是她腦子不好使,怎么也沒想明白,到底會有什么好戲。 本來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可母親讓她去外面探聽消息,李若靈也不好違抗,便帶著婢女一同出去了。 這廂,李若初回到溯洄閣之后,只小坐了一會兒,從前在溯洄閣做事的十二月們便陸陸續(xù)續(xù)回到溯洄閣了。 “大小姐,您可回來了,奴婢好想您”四月紅著眼圈兒道。 “是啊,奴婢也好想您”三月的喉嚨也哽咽著。 “小姐能回來真是太好了,再也不怕別人欺負奴婢們了” 一眾十二月們,將李若初團團圍住,一個個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 看著這些小丫頭們淚人兒模樣,李若初心頭一暖。 伸了雙手,將身側(cè)的三月和四月的肩膀攬住,安慰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只要有小姐在,小姐我就能一直罩著你們?!?/br> “嗯” 一眾十二月們擦了擦臉上的淚漬,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激動的喜色。 “快干活去吧,讓咱們溯洄閣恢復(fù)成從前的模樣?!崩钊舫醴愿赖?。 “是?!币槐娛聜凖R聲道。 待得十二月們散開,李若初忽然現(xiàn)有些不對勁。 對了,一月和二月兩個呢? 李若初皺了皺眉,伸手揪住要去干活的四月,“我問你,一月和二月她們呢,怎么沒過來?” 見李若初提起這個,四月神色一暗,隨即低下頭,“她們被二小姐趕出去了。” “被二小姐趕出去了?”李若初聞言,目露震驚。 四月點了點頭,“大小姐消失之后沒多久,二小姐便以各種由頭懲罰咱們院子的人,沒有犯任何錯,也要被罰做苦役, 至于一月和二月,二小姐她們不敬主子為由頭,將她們趕出府了?!?/br> 李若初的眉頭越蹙越緊,目色緊緊地鎖住四月,“你可知,她們兩個被二小姐趕去哪兒了?” 四月?lián)u頭,“奴婢不知道,可能被賣了,也可能被害了,這些都不好說” 頓了頓,四月繼續(xù)說道,“大小姐有所不知,如今的二小姐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對下人心狠,動不動就是毒打一頓,不單如此,便是府上養(yǎng)的小兔子都沒躲過她的毒手” 如今的四月,只要一想到,府上那位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二小姐,徒手捏死兔子,滿手沾染了兔子鮮血的場面就覺得害怕。 聽著四月的話,李若初只覺得心驚。 不過,卻也覺得李若蘭變成如今這樣,也是預(yù)料之中的事情。 畢竟,她從來都沒覺得李若蘭是個良善的女孩兒。 李若初轉(zhuǎn)身,看著成喜,“麻煩你了,成喜?!?/br> 成喜點頭,“是,奴婢這就去查探?!?/br> 說完又對成歡看了一眼,意喻她已經(jīng)離開,成歡便說什么都不能離開半步。 成喜遞過來的眼神,成歡與之對視一眼,便心中了然。 待成喜離開,李若初的目光看向院子里曾經(jīng)陳嬤嬤住過的那間小屋。 陳嬤嬤 陳嬤嬤為她而死,自北境回京的途中,她親自帶人將陳嬤嬤的墳?zāi)惯w移了一個更好的位置。 那里山清水秀,風(fēng)景明媚,陳嬤嬤一定會喜歡那兒的—— 與此同時,晉宣帝親自率領(lǐng)文武百官,在殿外迎接自北境大捷歸來的將士。 殿外,以秦瑜為首,李相與寧昌候在側(cè),領(lǐng)著十萬大軍在殿外對晉宣帝行參拜之禮。 “兒臣/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晉宣帝環(huán)視一眼場上的眾位將士,朗聲開口,“平身?!?/br> “謝父皇。” “謝皇上” 待在場的所有將士起身,秦瑜捧著匈奴的投降書和對天晉進貢的禮單緩步上前。 “父皇,這是北境匈奴的投降書和進貢禮單,請父皇過目。” 晉宣帝身側(cè)的高公公立刻上前,雙手自秦瑜手中接下了投降書和進貢禮單。 晉宣帝從高公公手里拿了投降書展開掃了一眼,又拿了匈奴進貢的禮單仔細看了看。 “好,好啊?!睍x宣帝朗聲大笑,大手一揮,“此次北境匈奴一站,皆論功行賞?!?/br> 說著,便抬眼看了看跟前的太子,面容和藹的笑了笑。 隨即,自高公公跟前伸了手,“高要?!?/br> 一旁的高公公會意,立刻轉(zhuǎn)身朝不遠處的小太監(jiān)遞了一個眼色。 不遠處立馬有三個小太監(jiān)捧著一柄寶劍疾步走來。 在場的文武百官一瞧這情況,登時愣住了。 這這寶劍莫不是皇上登基之時,太上皇所贈? 若當真如此,難不成皇帝心中對接班之人已經(jīng)有了人選? 滿朝文武百官誰人不知,當今的太子殿下之所以還能穩(wěn)坐這太子之位。 無非是因為當今皇上念舊情,在先皇后臨死之前答應(yīng)了先皇后要好好照顧太子,不要傷害太子。 然則這么些年,太子不過掛著一個虛名,雖住著東宮,可皇帝卻鮮少讓太子去觸碰政事。 反倒是恩寵有加的淑貴妃所出的平南親王,倒是頗受皇帝寵愛,甚至鮮少對平南親王有過責(zé)備之言。 但見三名小太監(jiān)并排抬著一把黃金寶劍疾步走來,隨即在皇上身側(cè)站定。 晉宣帝伸手,自太監(jiān)手里拿起寶劍,隨即開口道,“這寶劍乃太上皇贈予朕的登基之禮,如今朕便將它贈予你?!?/br> 秦瑜見狀,神情微微一怔。 隨即伸手,坦然接下,“多謝父皇厚愛?!?/br> 此番皇帝之舉,一眾文武百官都能明白,秦瑜哪里又會不懂呢。 只皇帝身后的杜相,此刻的臉色的確陰沉的可怕。 倒是平南親王這個“當事人”反倒是一臉平靜。 甚至于,平靜的有些可怕。 晉宣帝的心情看起來很好,盯著太子看了一會兒又開口道,“三日之后,便是太子娶妃之日,屆時,我天晉又將迎來一件大喜事,當真是可喜可賀?!?/br> 此言一出,一眾文武百官立即恭賀,“恭喜太子殿下,賀喜太子殿下?!?/br> “近來真是好事不斷,匈奴一戰(zhàn)大捷,太子娶妃,好,好啊,哈哈哈哈哈”晉宣帝的笑聲蕩漾在整個皇宮之內(nèi)。 身后的杜相臉上也掛著笑,只不過身側(cè)的雙手卻緊緊的握成拳。 杜相朝身后的一名官員使了一個眼色,隨即又一臉“喜色”的看著身前晉宣帝的方向,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生過一樣。 這時,倏爾從一旁站出一名官員,沖晉宣帝一拱手,“啟稟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晉宣帝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那名官員,淡然道,“說吧?!?/br> 那官員垂首道,“據(jù)微臣所知,相府的那位嫡長女,也便是未來太子妃,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jīng)離家出走,并且” ------題外話------ 出征之前那里日期改了改,48日改成68日,不影響閱讀,么么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guān)注“優(yōu),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