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天大地大,總有容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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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李若初還有猜測。 皇帝有此疾癥,知情之人自然不止柳先生一人。 但凡替皇上診斷過的太醫(yī)或多或少都能了解一些皇上的身體狀況。 如此一來,不可外傳的消息總有渠道能夠流出去。 一旦皇帝身患此疾的消息流了出去,總會有有心人惦記著。 譬如,此番,太子軟禁東宮之后,有人當(dāng)朝聯(lián)合眾位大臣彈劾太子,逼迫皇帝當(dāng)下廢黜太子。 彼時,便是大力打擊太子,扶持二皇子之時 李若初得知此消息后,腦子里一時有些混沌。 乃至于,之后柳先生跟他說的話都是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 李若初離開醫(yī)館之前,又問了一句柳先生,此事秦瑜是否知情。 對于李若初的疑問,柳先生點了頭。 看來,皇上身子不好,秦瑜一直是知情的。 離開醫(yī)館之后,李若初找柳先生拿了幾味藥,之后徑直回到了溯洄閣。 因著安神香和安神藥物的作用,李若初這一夜睡得還挺沉。 翌日清早,李若初覺得格外的精神。 經(jīng)過了連續(xù)兩日的雨水,今兒的天氣格外好。 頭頂上的天空瓦藍(lán)瓦藍(lán)的,零星的飄著幾朵白云,尤為好看。 真真是陽光正好,微風(fēng)不燥。 事實上,李若初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離開京城了,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至于夢魘真相什么的,李若初已經(jīng)打算放棄了。 關(guān)于夢魘一事,李若初內(nèi)心雖有猜測,可總歸找不著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 便是找著了證據(jù),夢魘當(dāng)真就能好了? 不過是小時候受了什么刺激,這么多年過去,即便知道了真相,也不一定能緩解她的夢魘。 罷了罷了,人生不過數(shù)十載,逍遙自在最重要。 前世活得太過于匆忙,這一世,她當(dāng)真該活得自在些。 更何況,如今窩在這個相府,被你監(jiān)視,被他看著的。 時不時還來個刺殺,多沒勁。 更更更重要的是,她已經(jīng)要決心離開秦瑜了。 不說兩人的婚姻沒了下文,便是有下文,她與秦瑜也不可能成為一對兒。 真要成一對兒,她真怕老秦家的祖宗都要從棺材里跳出來指著她罵。 咳咳,老秦家,指的便是自先先先祖皇帝下來的這一脈。 本來嘛,李若初是打算跟秦瑜一條道走到黑的。 甚至于立志不管前方的道路有多難,夫妻二人一定披荊斬棘,排除萬難,自此二人走向人生巔峰。 只可惜,命運弄人啊。 怨不得她啊。 誰讓秦瑜是她的——堂哥 這一關(guān),李若初心里過不了。 唉 李若初望著頭頂?shù)脑凭碓剖?,腦子里卻在盤算著什么時候離開,離開之后往哪個方向走。 走之前,要不要跟秦瑜說一聲。 如果不告訴秦瑜,她又如何避開這四周的各個眼線。 不告而別,似乎不大厚道。 告別,只會徒增傷感。 唉 成歡和成喜二人抱劍坐在廊下,看著自家姑娘長吁短嘆的,不由得對視一眼,彼此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晌午之際,李若初得知了一個與己相關(guān)的大事。 消息是楊氏身邊的憐月姑娘親口傳來的,說是皇上已經(jīng)下令,太子三日后大婚。 而這大婚的對象,便是李若初。 李若初得知此消息時,正在喝茶。 聽完消息,只差一口茶沒噴了跟前匯報消息的憐月姑娘一臉。 太好笑了吧。 這大婚不是沒下文了? 怎的,東宮一解禁,這婚事這么快就提上日程了? 猝不及防的忽然得知了這么個消息,李若初有些坐不住了。 當(dāng)下就拎了裙擺去找李錦,嗯,據(jù)說這個消息正是李錦今日下朝帶回來的。 這一次,李若初去書房找李錦,并沒有拒之門外。 李錦很是耐心的同李若初解釋了這個對整個相府而言很突然的消息。 因著之前已經(jīng)下過聘禮了,只不過因為前些日子,太子被軟禁東宮。 是以,這件事情才被擱置了。 皇上命欽天監(jiān)的人查了最近的黃道吉日,正好是三日后。 于是,皇帝便在朝堂及時的宣布了這件事情。 當(dāng)然,也有很多大臣諫言。 理由無非是因為那件龍袍的事情還沒解決。 聽到這里,李若初忍不住暗罵,只因為是嫌疑人,所以便連婚也結(jié)不得了? 當(dāng)真是一群昏庸之徒。 當(dāng)然,皇帝能做出這個決定,自然也料定了會有人阻攔。 于是,皇帝力排眾議,一錘定音。 對于皇帝的做法,李若初簡直想要給他鼓掌。 對啊,他可是皇上,是天下所有人的老大。 皇上都已經(jīng)決定的事情,豈是爾等可以反駁的? 正如皇帝口中那句:朕意已決定,此事無需再議,退朝。 嗯嗯嗯,這一句,是李若初腦子里自個想象的。 不過,李若初猜測,朝堂上當(dāng)時的情形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李錦瞧著李若初的眉頭擰的跟麻花似的,不由得開口問道,“初兒可是不愿嫁予太子?” 李若初聞言,不由得在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兒。 李錦啊李錦,我看你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了吧。 我能不能嫁,你還不清楚? 心里雖這般想,嘴上說的卻是委婉些。 李若初一臉幽怨的看著李錦,“父親,您明知女兒不是不愿嫁,而是不能嫁,您這般問,可不是在戳女兒的心窩子嘛,嚶嚶嚶” 說著,李若初便擠出了兩滴眼淚。 李錦自然明白李若初的意思,只不過,此刻李錦卻是嘆了一口氣,“圣意難違?!?/br> 聞言,李若初不由得抬起淚眼看了看李錦,果真見李錦一臉為難的樣子。 李若初心中只道:老狐貍,裝,接著裝。 雖然不知道李錦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但李若初卻知道,這李錦一定有著別的心思。 “父親,我當(dāng)真能嫁?”李若初故作問道。 李錦卻無奈道,“除非你死,否則不得不嫁。” 一聽這話,李若初不由得又?jǐn)D出了兩行淚。 李若初雖擠出了兩行淚,可心中卻明白。 李錦此言,話糙理不糙。 只要她死了,這樁婚事自然而然的便也了結(jié)了。 所以,她干脆死一死?一了百了? 當(dāng)然,她所說的死,當(dāng)然不是真死。 只不過,如今時間緊迫,如何想出個假死還不被現(xiàn)的法子? 這若要被現(xiàn),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當(dāng)然,她要是逃婚,同樣不是什么小罪名。 李若初一時沒了辦法,不由對李錦道,“父親應(yīng)當(dāng)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還望父親想個周全的法子?!?/br> 李錦沉吟,并未回應(yīng)李若初的話,只忽然感嘆道,“三日之后,是你的大日子,只可惜,你娘卻沒能看到” 聞言,李若初一陣無語。 李錦啊李錦,你到底幾個意思? 瞧這意思,是讓老娘嫁了? 李若初一咬牙,忽然對李錦說道,“父親,女兒若當(dāng)真嫁給秦瑜,您就一點兒不畏懼秦家的祖先?” 李若初的話,讓李錦一怔。 顯然,李若初的話成功的刺到對方了。 李若初也不說話,只靜靜的等待著李錦的回應(yīng)。 書房內(nèi),沉默了許久。 終于,李錦開口道,“今夜,為父安排人送你秘密出城,之后的路” 不待李錦說完,李若初接話道,“之后的路,女兒自有安排?!?/br> 李錦的話,正中李若初的意思。 有李錦這顆大樹罩著,李若初才能順利逃脫。 況且逃脫后,李錦還能幫著善后,如此便解了李若初的后顧之憂。 至于秦瑜那邊兒,于他而言,她徹底消失了,或許不失為一件好事。 “你且先回去,等為父的消息?!崩铄\道。 “今夜便出?”李若初再次確認(rèn)。 李錦頷首。 李若初心事重重的離開了李錦的書房,又回到了溯洄閣。 整個下午,李若初做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 腦子里思慮的事情有很多,譬如,她這樣一走了之,真的是最好的選擇嗎? 她走了,秦瑜一定很不開心吧。 還有,李錦當(dāng)真值得信任嗎? 傍晚時分,李錦派人叫李若初去書房一趟。 李若初知道,李錦這是要開始行動了。 李若初一時有些緊張,可到底面上并未表現(xiàn)出來。 這次去書房,李若初并未讓成歡和成喜跟著過去,只讓二人在院子里等著。 成歡和成喜并不放心,可因為李若初的堅持,并未說什么。 李若初跟隨李錦派來的小廝,一路朝書房的方向而去。 到了書房外面,小廝退了下去,李若初獨自一人走了進(jìn)去。 穿過一片小竹林,李若初腳步頓了頓。 此去,便無法回頭了。 秦瑜啊秦瑜,老娘這還沒離開,便有點兒舍不得了呢。 到了書房門口,李若初輕輕敲了兩下房門。 得到里面李錦的回應(yīng),李若初這才推門而入。 李若初入了書房,正瞧見李錦站立在苗若舒的畫像前。 李若初只瞧了李錦的側(cè)顏,并瞧不清楚對方的神色。 “父親。”李若初輕喚了一聲。 李錦轉(zhuǎn)身,神色有一剎那的恍然,朝李若初慈和笑了笑,“初兒,今日隨父親一道出去走走吧?!?/br> “什么?” 李錦的話,讓李若初一時有些不能反應(yīng)。 不是逃之夭夭,怎么變成了出去走走? “走吧?!崩铄\說著,已經(jīng)朝門口的方向邁了步子。 李若初見狀,只好跟了上去。 出了書房,李錦一路朝著府門口走去,李若初在身后邁著小步跟著。 到了府門口,李若初加快了腳步行至李錦身側(cè),忍不住開口問,“父親,咱們?nèi)ツ膬???/br> “出去走走?!崩铄\并未回頭的應(yīng)了一聲。 府門口,已經(jīng)有一輛馬車在等著。 已經(jīng)有小廝上前,掀開了馬車簾子。 李錦率先上了馬車,入內(nèi)之前又回身看了一眼李若初,“初兒,上來吧?!?/br> 聞聲,李若初滿心疑惑的哦了一聲,隨即抬步跟了上去。 自出了書房,李若初便一直在想,李錦此番的目的。 李錦答應(yīng)了她要派人送她秘密出城,難道要這般光明正大的送她出去。 又說要帶她出去走走? 具體怎么做,李錦對她卻是只字未提。 要送她離開,至少得告訴她是個什么樣的計劃吧。 此舉,是要考量她隨機(jī)應(yīng)變的能力? 還是說,一會兒在馬車上詳細(xì)說? 李若初揣著滿肚子的疑問跟在李錦的身后上了馬車。 馬車內(nèi),李若初坐好之后,雙眼便一直盯著李錦。 隨著李錦的一聲吩咐,小廝便趕著馬車出了。 除了趕馬車的小廝,此番,李錦同李若初出門,并未帶其他的侍從。 馬車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李若初心里卻一直打鼓。 畢竟,吃過李錦一回虧。 對于李錦,李若初本能的起了防備之心。 自上了馬車之后,李錦便靠著車廂,閉目養(yǎng)神。 李若初歪著腦袋瞧李錦,似乎想要看清楚對方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可是,憑她的眼神再是銳利,對方卻是絲毫沒有反應(yīng)。 那樣子,跟睡著了一樣。 李若初忍不住率先問,“父親,您這是打算要送我出城嗎?” 聞言,李錦睜開了雙眼。 微弱的光線下,李若初瞧著李錦的面色異常的平靜。 “初兒,離開京城,你有什么打算?”李錦反問李若初。 李若初不在意道,“天大地大,總有容身之處?!?/br> 李錦又道,“你一介女兒之身,出門在外,為父總是不放心?!?/br> 聽著李錦的話,李若初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兒。 將女兒丟在鄉(xiāng)下十幾年不管不問,這會子在這里充當(dāng)什么慈父角色。 心里怎么想,李若初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 “父親,女兒也舍不得您。”李若初拿著帕子沾了沾眼角,做出一副將要離別的不舍模樣。 又道,“女兒同父親分別了這十幾年,好不容易團(tuán)聚,這又要離開,這叫女兒怎么舍得” 李錦淺嘆一聲,“出門在外,記得好好照顧自己?!?/br> “是?!崩钊舫鯌?yīng)道。 看來李錦沒打算食言,果真今夜要送她出城。 令李若初詫異的是,馬車在聽香樓跟前停了下來。 不待李若初問出心中疑惑,便停李錦開口道,“這戲樓是老牌子了,你娘生前可是愛來這兒聽?wèi)颉?/br> “父親喜歡聽?wèi)騿??”李若初問?/br> 李錦淺笑一聲,“為父這一生,都在試圖了解你娘,只可惜” 一句話,像是在回應(yīng)李若初,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聽得李錦這話,李若初有一瞬間的怔愣。 李錦,當(dāng)真是對苗若舒情深 “進(jìn)去吧。”李錦說了一聲,便朝戲樓里邁了步子。 李若初不明白李錦此舉,但還是跟了上去。 所以,李錦是要在她離開之前,同她一起緬懷已經(jīng)去世的苗若舒? 畢竟,她如今的模樣可是和年輕時的苗若舒相差無幾 戲樓里,這會兒很是熱鬧。 樓里的小二見了李若初,緊忙熱情的迎了上來。 “二位客官來的可正是時候,樓上還有一個雅座。” 見二人沒有異議,小二便笑瞇瞇的上前帶路。 這聽香樓,李若初今日這是第三次過來了。 第一回,是同秦瑜一起。 那日,她還記得,那時的青城,真的很美,很美 聽?wèi)蜻@事兒,李若初其實并不大熱衷。 頭一回聽,倒還覺得新鮮。 來的次數(shù)多了,便也覺得沒甚意思。 李錦只點了一壺茶,李若初要了兩碟點心和一盤瓜子兒。 左右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一邊聽?wèi)?,一邊吃東西才不算虛度。 怪不得樓里的小二說他們來的正是時候,今兒新來了一位花旦。 模樣俏生生的,嗓子也不錯,開口便贏得了眾多的掌聲。 李錦的視線都在戲臺子上,只李若初百無聊賴的吃著點心,磕著瓜子兒。 半晌之后,忽聽得李錦說了一句,“你啊,跟你娘當(dāng)年一個模樣?!毕牒透嘀就篮系娜艘黄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