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大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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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農(nóng)門有甜之病嬌夫君小悍妻最新章節(jié)! 唐鳳初一拳打過去,又沖上來一把抓住他,“馬上給我招魂!馬上給我招??!不招回來,我要你們?nèi)氯可娨粔K陪葬!” 慧悟苦笑,“王爺!剛才老衲就已經(jīng)和師弟試過招魂了?!?/br> 另一個和尚雙手合十,不說話了。 “再招!再招?。 碧气P初怒吼。 兩個人只得繼續(xù)做下,又擺了法壇,重新點燃魂燈,坐在魂燈兩端,為魏華音招魂。 唐鳳初踉蹌著后退兩步,兩眼死死盯著?;昶撬纳⒍_?她怎么會!她不會的!她神魂強大,所以才能穿越異界而來!他和白玉染都能重生,她也一定可以換魂!可以招魂的!一定可以的??! 這邊沈風息得知探來的消息沒有成功,臉色就是一變。 “少谷主?。俊彼荡叽偎?。 沈風息回神,“別急!我先帶人去質(zhì)問,你們先讓人悄悄帶華音和白玉染出去,先分兩處?!?/br> 霜降點頭。 看他們快速行動起來,沈風息神情凜然,面容冷峻的帶著人直沖攝政王府。 唐鳳初正在遭受連番打擊,見沈風息來質(zhì)問換魂術的事,全身低氣壓的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滾?!?/br> “你卑鄙下作,逼死華音,害殘白玉染,就為了你那點私心,把她害的家破人亡,這就是你的愛?就是你的喜歡?”沈風息怒罵著,抽出長劍,要與他決一死戰(zhàn)。 唐鳳初不愿與他打,他要守著音兒的魂燈,等著為她招魂! 只一擺手,逆雨和逆風就上了。 沈風息帶的人也立馬加入混戰(zhàn)。 打了半天,沈風息節(jié)節(jié)敗退,受了兩掌,吐了血。 隨行來的護衛(wèi)立馬帶著他撤退。 “唐鳳初!你不配為人!”沈風息還在罵他。 罵?現(xiàn)在唐鳳初什么都顧不上了,死死守著魂燈,等著慧悟大師為魏華音招魂來。又一邊讓去另找高人。 只是一整天過去,一無所獲,準備的身體,也用不上了。 而此時,南海岸邊的小漁村里,魏華音正捧著一碗魚湯在喝。 “慢點喝!鍋里還有很多!大夫說了,你這傷,養(yǎng)上倆月就好了!” “謝謝你?!蔽喝A音抬眼真誠的道謝,要不是這個少年,她即便能成功聚魂入住新的身體,但一個摔斷腿的瘦弱女孩,在個山腳草叢里,天色還黑了,她再能爬,只怕性命難保。 少年紅著臉撓撓頭,“你已經(jīng)說過兩次謝的話,你不用謝!我也就是湊巧!也不算是我救的你,是我阿姐先現(xiàn)的,只是我背你回來而已?!?/br> “那也謝謝你。藥錢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蔽喝A音告訴他。 “不用不用!”少年臉色更紅,眼神亂飄。 外面?zhèn)鱽砗艉?,“水生!水生快來!阿爹回來了!?/br> 少年一聽,連忙應聲,“小音!你先在家里待著,我接我阿爹!他出?;貋砹耍∵@回隔了好幾天,肯定有打到好東西!你的腿就有救了!” 看他還等著,魏華音點頭,“嗯!” 她這會化名了白小音,沒人知道這幅身體的來歷,像是流浪過來又像投親,翻山時不幸摔下來喪了命。她魂魄入住后,只有模糊不清的幾個片段記憶。 周水生出來后,一個明顯年長些的少女上來拉他,“小音咋樣了?魚湯還好喝不?” “我看她精神好多了!不像昨兒個只剩一口氣的樣子,再養(yǎng)些天就該好了!不過光喝魚湯也不行,這回看阿爹有沒有收到海參鮑魚啥的?!敝芩贿吀?,一邊說。 阿珠翻他一眼,“收到那些給她吃了,省的賣掉給她再換兩副藥?頭上的傷不礙事,那腿可得好好養(yǎng)!可不能落了毛??!以后落個坡腳的媳婦兒!” 被她最后一句話說的,周水生滿臉通紅,不愿意了,“阿姐!” “是誰看見人家洗干凈臉就看愣了!等人醒了,盯著人家兩個眼睛,直接看傻了?”阿珠笑著打趣弟弟。 周水生被她打趣的滿臉紅到脖子,忍不住頂她一句,“她都還沒說她家的情況,也沒說會不會愿意呢!” 阿珠理所當然道,“那有啥不愿意的,咱們救了她。她不也說話,像是沒有爹娘的?看她也不大,更不像成過親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正好你也喜歡她,給你做媳婦兒還是天經(jīng)地義!” 阿娘死的早,她和阿爹拼死拼活的干就是想為他討一個媳婦兒。這現(xiàn)成的媳婦兒,還是他們救回來的,不就是天作之合??? 周水生嘟囔,“還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 遠處的漁民揮著手,“阿珠!水生!快來啊!” “哎!來了!”阿珠脆聲應著,拉弟弟快點,“你們倆是天定的緣分,她肯定給你做媳婦兒的!現(xiàn)在趕緊想辦法弄錢給她治傷要緊!” 周水生心里甜,抿著嘴忍不住笑,跟著她跑過去。 這次出海的漁船收獲很不錯,打了不少海魚,還有些是平常難以打到的。 周阿爹很開心,看到兒子女兒過來,招呼倆人看分到的魚,“這回還打到了黑貓魚呢!還有幾條多寶魚!潛海收來的海參和鮑魚也有些,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先給你阿姐準備一幅嫁妝,然后給你準備聘禮!” 阿珠歡喜不已,給弟弟使眼色,讓他先別說,“先賣魚!先把魚賣了!”然后她去撿些自家吃的。 周水生的兩眼已經(jīng)瞄上了那些鮑魚和黑貓魚了,看了又看。 碼頭上的魚商過來瞧貨,直接翻看了看,指著要貨,喊周阿爹稱重算錢,叫伙計來搬貨。 周水生,抓出一條黑貓魚,“這條我們自己吃!” 周阿爹看著他,“水生!咱自家吃的,你阿姐都撿出來了!” 一些小號的魚,也已經(jīng)死掉了。 阿珠一看立馬不同意,“這一條黑貓魚能賣不少錢呢!不能吃!”瞪著他警告他。就算是那白小音也不能吃!這黑貓魚輕易難打到,還得給他準備聘禮,給白小音抓藥呢! 姐弟倆對持著。 周阿爹看著正要呵斥。 同村的嫂子打趣過來,“水生拿著黑貓魚回去,不是自己吃,給人家女娃娃吃的吧!” “啥女娃娃?哪來的女娃娃?”周阿爹疑惑。 同村不少人知道,周水生姐弟救了個落難的女娃娃,頭上腿上都是傷,一雙靈動清幽的大眼睛,也可好看了!肯定要給水生做媳婦兒了! 七嘴八舌的講出來。 周阿爹頓時高興起來,不過聽傷的那么重,一想他才攢下的幾兩銀子,臉色一變,“你個兔崽子!老子那倆棗” 追著他就要打。 周水生抱著魚就往家跑,這個黑貓魚好吃呢!海參鮑魚雖然補,但吃不幾口,村醫(yī)說小音身子也虛不能大補,正好吃這黑貓魚正好! 周阿爹氣的在后面大罵,但魚已經(jīng)被抱走了,也追不上,就只能作罷,再說給未來兒媳婦吃的,也不能舍不得。 賣了魚,背著漁網(wǎng),拎著桶啥的,趕緊就往家趕。 進了家,東西一扔,趕緊回屋去摸他藏的銀子,一摸,果然,一個大子都沒了! 他剛還完欠的賬,就攢下那么幾兩銀子,這個小兔崽子,倒是舍得的很?。?/br> 看一個黝黑瘦高的中年男人,難看著臉色進來,魏華音打量完,笑著問好,“大叔!打擾了!” 周阿爹自己年輕的時候就長得不賴,一看魏華音吸了下,這模樣挺清秀,一雙眼眸出彩!幽幽的,能把人吸進去一樣,怪不得那小兔崽子一頭扎進去,把家底兒都拿出來給她治傷,“嗯!是小音吧!好好養(yǎng)傷,有啥想吃的,只管說!” 魏華音客氣了兩句。 周阿爹隨即臉色一變,“那個小兔崽子呢?” 魏華音眼神少門后面看了看。 周水生沖她搖頭。 魏華音笑著搖搖頭,“沒見呢!興許出去了?!?/br> 海里的魚和海味都能盯準,周阿爹可是練了一雙厲害的眼睛,要不然媳婦兒和他娘得病去世欠的大筆債,也不可能光憑他打魚幾年內(nèi)還完,還養(yǎng)活倆孩子。 上來找到門后,“果然你個小兔崽子在這里!給老子滾出來!”揪住他的耳朵就往外拽。 當著魏華音的面,周水生不敢跳腳,吸著氣,討?zhàn)?,“阿爹!我錯了!疼!疼!” 周阿爹把他拎出去罵了一頓,“還愣著干啥?還不趕緊去收拾魚?那魚再等就死透了!不鮮了!” 周水生又抿嘴笑起來,“哎!”連忙去收拾魚。 晚飯魏華音的跟前就端來一盤子清蒸石斑魚。 魏華音已經(jīng)從他們的房屋和穿戴看出,家里挺借據(jù),“這石斑魚要是賣掉,應該能賣不少錢,吃了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這個黑貓魚好吃呢!就是我阿姐的廚藝不太好,你趕緊嘗嘗!還合不合胃口!”周水生兩個黑黝黝閃亮的眸子期待的看著她。 阿珠在外面露出一臉嫌棄,弟弟這樣,以后娶了媳婦兒,就是個耙耳朵! 魏華音沒有獨享的習慣,往自己碗里夾了兩塊,就不再要了。 周水生一看有些急,“這個魚就是給你做的!你身上有傷,我們家這個魚吃了好呢!能讓你傷好的快!” “那也不能都我一個人吃,我夾的夠多了,你端走吧!大叔辛苦那么久,還有你和你阿姐,平常也舍不得自家吃這石斑魚。”魏華音笑道。 周水生看著她,突然有種不是太好的感覺。 “去吧!”魏華音低頭吃飯。 阿珠很喜歡她的知禮懂禮,上來把其他魚蝦做的菜放下,又給她夾了兩大塊石斑魚,剩下的笑著端去給她阿爹,“水生!你跟阿爹的飯好了!” 周水生一步一回頭的去了堂屋。 “臭小子!”周阿爹瞪他一眼。 周水生還有些心里不太舒服。 阿姐已經(jīng)給他使眼色,示意阿爹剛才賣魚的錢有不少。他這才反應過來,笑著把清蒸石斑端到阿爹面前,“阿爹!你吃!這黑貓魚殺的時候還沒死透,rou肯定好吃呢!” 周阿爹哼他一聲。 吃完了飯,看兒子燒著爐子煎藥,周阿爹過來跟魏華音說話,套套啥情況。 但一番聊下來,周阿爹心里有些沒底了,兒子女兒見識少,他可不是沒見識的,這女娃娃通神氣質(zhì)氣度,說話和儀態(tài),不像是貧苦人家養(yǎng)出來的,那從骨子里透出來從容貴氣,沉靜優(yōu)雅,倒像是有錢人家。 而且話說的滴水不漏,他都沒套出啥有用的來,還反而被她把漁行情況摸了個清楚明白。 又出去拉著女兒打聽了一通,只知道她那腿上裹的一層白石膏還是她教給村醫(yī)的。他們這邊土話都說黑貓魚,她卻說石斑魚,可不太像他們這邊的人。 魏華音喝完藥,又修養(yǎng)了兩天,覺的精神頭差不多了,叫了阿珠來,“我教你做魚露吧!這個做出來和醬油差不多,做菜能加進去調(diào)味兒!風味很好!” 阿珠只當是吃的,她想吃了,聽只用魚蝦就可以,這個不值當啥,當即就大方的同意了,還拉著弟弟一塊。 魏華音打聽了他們和給她換藥的村醫(yī),包括周阿爹都還不知道魚露,教了他們兩種方法。希望能變賣些錢,改善下家里的條件。走之前,好好報答一場吧! 周阿爹又出了不少銀子,給魏華音換藥,但多的其他的也沒打聽出來個啥,越覺得魏華音像是透著一股神秘。 等魚露做好,魏華音的傷養(yǎng)的差不多了,不用再每天躺在床上。不光床太硬,板的她難受,一天天都在床上,她也受不了了。 單腳拄著周水生給她打的拐杖,沒事兒就跑外面,吹著咸咸的海風,看著大海。 周阿爹又去打魚了,兒子一頭熱,這媳婦兒都在家里住著了,總不能還讓她跑了。他再多打些魚,看看能不能摸到珍珠,要是弄上兩顆南珠來,也能做聘禮,也能女兒打個珍珠簪子做嫁妝。女兒的親事不能再拖了! 周水生也想跟著去,不過又掛念著魏華音這邊,就留在了家里。 魏華音讓他拿上幾瓶魚露去縣城酒樓找買家,“東西是做的不錯,看你能不能賣得掉了?!?/br> 周水生一聽,連忙保證,“我一定,一定會賣掉的!”不能讓她小瞧了他! 魏華音點頭,“順便再幫我辦三件事?!?/br> “你說!我一定幫你辦好!”周水生點頭。 魏華音沉吟,“你去縣衙,就說家里拮據(jù),將將吃飽飯,想去從軍,打探一下北方可有戰(zhàn)事。再去大布莊里,說給阿姐買兩塊陪嫁的衣料子,問有沒有江南來的水墨天絲的衣料,從哪進的貨,貨商是誰?打聽清楚。” “你打聽這些,是不是要找你家親戚???”周水生心里有些慌。 魏華音現(xiàn)在還不好跟他說,“算是打聽人,不是找親戚?!?/br> “哦!我會仔細打聽清楚的!”周水生應聲,“第三件呢?” 魏華音有點猶豫,“你去打聽下附近可有藥王谷的弟子或者聯(lián)絡方式,就說家里有老人摔斷腿了,情況嚴重?!彼F(xiàn)在還不能太激進,腿傷還沒好,沒拆石膏,沒法走路,身無分文,打聽的這些消息,也容易走漏風聲,容易露餡兒。 “你的腿,養(yǎng)上倆月就差不多了,這個東西就能拆掉了!咱們村醫(yī)的醫(yī)術不怎么好,但跌打損傷還是很厲害的!”周水生忙寬慰他。 “我知道,我是找藥王谷的人。”想了想,魏華音還是把一張紙遞給他,“見到藥王谷的弟子,或者有了確切的聯(lián)絡方式,人可靠,就把這個圖給他看?!?/br> 里面是她從村醫(yī)那借來的紙畫的藥王谷弟子印章圖案,她這個是入門弟子印章圖案,應該足以能引起關注。有了藥王谷的弟子,她就能悄無聲息的回去。 周水生心里預感不好,可看她神情不是太好,張了幾次嘴,還是應下來,背著魚露出門了。 魚露好賣,他大著膽子找酒樓問了,果然很快換成了銀錢,還說下次再送來。 縣衙那邊沒打聽出來啥,藥王谷弟子離的遠,他們這邊那是在州府那邊,要走兩三天的路,“不過布莊的情況我打聽出來了,說是從寧安縣很出名的染坊進的衣裳料子,可衣裳料子可好了!染的顏色好看!還讓我給阿姐買一套床上鋪設的做陪嫁呢!我一問,要七八兩銀子呢!” 她已經(jīng)把成本價壓低,批量生產(chǎn)分銷了,寧安縣到這邊沿海,路太難走,貨太難帶了。 魏華音謝過他,讓他把賣的銀子去再買魚蝦回來做魚露。手里沒錢,她連去進貨的行商都跟不了。最妥當?shù)木褪撬那幕厝?,可相隔好幾千里,更是不好想?/br> 周水生看著她,驟然就想起來,“你你真叫白小音嗎?” 魏華音抬頭,“嗯?” “你讓我打聽的布莊,他們的衣裳料理,說是寧安縣有個很有名的染坊,叫白音染坊。你”周水生終于聰明了一回。 魏華音沉默,“是白銀染坊?!?/br> “你跟那個染坊有關系嗎?那離咱這可遠了!”周水生磕磕巴巴問她。 魏華音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家的情況,不過水生,我沒法用你們想的辦法報答你,我成過親了,還有孩子?!?/br> 周水生張大嘴,半天沒有說出話,憋了半天,“你看著才十四五歲,村里的楊媒婆說你說你” “說我還是姑娘家?”魏華音知道有經(jīng)驗的婦人有些能看出來,“她看的不準,我十七了,成過親,有孩子?!?/br> 周水生吶吶的半天,轉(zhuǎn)頭跑出去。 魏華音嘆了口氣。 阿珠給人補漁網(wǎng)回來,半路見了弟弟,追著一問情況,立馬沖進家里,“小音!你說是你真的成過親了?” “是!我夫君遭人算計,我救他的時候,也落了算計,逃命到這邊來的?!蔽喝A音解釋。 阿珠連連追問,“那你夫家姓甚名誰?你家是住哪的?是干啥的?是誰算計你們?”怕她嫌自家窮不愿意嫁給弟弟,說的謊。畢竟她看著很聰敏的樣子。 魏華音蹙眉,“危險可能還在,我不好告訴你們。不過這段日子打擾你們,等找到接我的人,自有重謝?!?/br> 阿珠滿臉失望都掩不住,還是問出話,“是當真不是嫌我家太窮了?你我阿弟,他是我們村長的最俊的了!打魚他也很厲害的!下海摸海貨,很厲害的!” “羅敷有夫了,抱歉?!蔽喝A音歉意道。 就算沒念過書,姐弟倆也知道羅敷有夫的意思,都難掩失望的垂下肩部。 次一天開始,周水生就不敢再往魏華音跟前靠近了,時不時忍不住望向她。 魏華音有使喚他去縣城酒樓賣魚露,賣了兩張菜方子。 周水生看了她寫的字,格外的好看,心里更覺的差距,忍不住羞意。他竟然還妄想要娶人家做媳婦兒!她可能是有錢人家里的少奶奶!還有孩子在家里等她。 等他拿著兩個銀錠子回來,阿珠看了也不得不相信了,啥樣的人能那么厲害,兩張菜方子連著魚露就賣了二十兩銀子??? 魏華音把方子調(diào)整了再調(diào)整,還是怕路出馬腳被現(xiàn)。雖然慧悟答應她,也幫她了,可之后難保不會把她供出來。畢竟他身后還有幾百僧眾,就怕唐鳳初瘋起來,當真對他們下手?,F(xiàn)在就祈禱,那些僧眾也是他的人,也為他辦過不少的事,不要以他們性命要挾慧悟吧! 熬了兩個多月,她的傷終于快大好了,腿上的石膏拆掉,恢復的很不錯。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腿還得再多養(yǎng)傷個把月,才能好的徹底!免得落下病根兒,變天腿疼是最輕的!”村醫(yī)囑咐幾句。 “多謝大夫!這段時日麻煩辛苦大夫了!”魏華音道謝。 周阿爹看著她卸下石膏,自在走路,那通神的氣派和儀態(tài),心里不住的嘆氣搖頭。兒子沒福氣!人家沒看上!啥嫁過人,生過孩子,他找了接生婆仔細看過,根本還是姑娘家! 魏華音試了試腿不礙大事,“水生!讓你做的東西做好了嗎?” “做好了,就是樣子不太好?!敝芩t著臉吶吶道。 “不妨事,拿著跟我一塊去縣城一趟吧!”魏華音笑道。 周水生應聲。 阿珠有些不放心,弟弟就這么跟著她去縣城了,怕有事。可她還有好多漁網(wǎng)得補。 “放心!沒事的!”魏華音寬慰她。 搭了大車進了縣城,可能因為靠近沿海,各種魚蝦海貨和漁具應接不暇。 魏華音拉著人打聽了幾次,才找到縣城唯一的一家賭坊,叫著周水生進去,找到管事的。手里沒錢,想要來錢快,空手套白狼,不去賭,只能去賣賭具和賭法了。起碼修改過無數(shù)次,正規(guī)些,不容易挖坑。 但這種地方,以后還是不要來的好! 他們拿到手里將近八十兩銀子,立馬就有人尾隨。 周水生全身警惕,小聲道,“我跑的快,他們追不上。一會轉(zhuǎn)過彎,我就背著你跑!” 魏華音跟他說起話,聲音還不小,“哥我們快點去縣衙,把銀子給表叔,讓他捎給大哥!他雖然現(xiàn)在兵部尚書跟前當差了,但花銷的銀子可要不少呢!咱們多弄點銀子,大哥再用用功,說不定很快就考中個官!以后再也沒人看拿鼻孔看人!表叔在縣衙也能那鼻孔看別人了!” 后面尾隨的,聽著這些話,一個在縣衙里當值的表叔,還有個兵部尚書跟前當差的大哥,不是當奴才,還是識字的人,能考功名做官的,頓時就退縮了。 看倆人徑直進了衙門,那倆衙役還朝他們笑那么和善,就打消想法了。 魏華音一碰面就一人塞了一兩銀子,能不笑的和善嗎? 進去一打聽,北方已經(jīng)打起來了,戶部尚書受jian人迫害,差點喪命,糾集了北方十幾萬大軍要清君側(cè),打攝政皇叔。這個時候,金國也開始扮成北遼余孽sao擾邊境,想要開戰(zhàn)。聽說大軍都駐扎了。 她最不愿意的一種情況,生了!魏華音閉上眼,深吸口氣,從縣衙出來,又去打聽了去寧安縣進貨的行商情況,這幾天就會走,忙拜托捎帶她一個。 回到家,阿珠和周阿爹看著好幾十兩銀子,驚的睜大眼,“這是真的銀子嗎?” “都是真的!這段時日多謝你們照顧了!過兩天我就走了!我家鄉(xiāng)出事了,我得回去了!”魏華音解釋。 周水生沉默了半天,“我跟你一塊!我送你回去!不然,你太危險了!你一個人也不行!好歹路上有個照應!” 魏華音考慮了兩天,答應下來,到了寧安縣,先把他安置在寧安縣那邊吧!安全一點,他若愿意也能學些本領,再跟著進貨商回去。 周阿爹和阿珠不放心,又拗不過周水生,也不放心魏華音一個小姑娘,腿傷沒好利索上路,留了點銀子,給他們拿上大頭,送他們跟上行商。說是兄妹去投親的。 馬車晃晃悠悠,走了十幾天,因為沿途采買貨物拉到北方去,速度慢極了。 魏華音心里著急,卻催不得。走了二十多天,魏華音打聽到藥王谷弟子消息,立馬帶著周水生找上去。 上去遞了嫡系弟子印章圖案,“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br> 兩個弟子一聽,這是少谷主如今的谷主定的特別暗號,從未使用過,但下了特別命令,有拿此暗號的人來,等同于他。 “這位姑娘!你是所求何事?還有什么其他的,我們能幫上的,能在所不辭!” “不要驚動任何人,送我先去寧安縣?!蔽喝A音提出要求。 兩名弟子應聲,立馬安排。 周水生是打聽過藥王谷的,很神秘很厲害,看他們見了魏華音的圖,又聽了暗號,這么恭敬,心里更猜測,魏華音身份不凡。 藥王谷弟子效率極快,很快就安排了車馬,和人手,護送魏華音和周水生一塊趕往寧安縣。 越往北,越感覺到動蕩,各地都在調(diào)兵遣將,還有人趁機作亂,想要劃地為王。 魏華音更是接到不好的消息,唐鳳初下手狠,白玉染也不遑多讓,她的出事定是刺激到他,帶著兵,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唐鳳初用一城百姓做誘餌,誘他深入。他當真就要屠城。 “二十萬百姓??!要是屠了城,尸骨成山,血流成河??!這白玉染不是要清君側(cè),為民利嗎?怎么會要屠殺二十萬百姓?。??” “聽說這白玉染的妻子被害死了,滿身的血都流干了,他這就瘋了!現(xiàn)在殺人不眨眼!整個人就跟殺神一樣!都不知道砍了多少人了!” “老天爺!可憐可憐我們老百姓啊!日子才剛剛好過一點點,剛喘了口氣,這是又要戰(zhàn)亂了啊!” “白玉染跟攝政王打!邊境那邊金國的大軍也要打過來,咱們南晉是不是要滅國了呀???” 魏華音聽了一路,越往北,臉色越難看。 要開戰(zhàn),有人,還要有糧草。征收過一次,又來一次,百姓苦不堪言,又何談不反?唐鳳初,他是要徹底攪亂整個南晉的時局,然后再出來做救世英雄嗎?無恥! 白玉染不會那么笨,那些流言那么快出來,定是有人背后煽動,只要把他名聲壞掉,他再招募不到人手,甚至會有人反過來打他!屠城的事,不可能是真的! 越往北走,周水生心里也越加清楚了些消息,天天看著魏華音打聽對戰(zhàn)消息,看著她擔憂的神色,實在忍不住問,“你夫君是那個白玉染,白家嗎?” “不是!”魏華音忙否認,余光飛快掃了一圈,到一旁提醒他不要提一切有關的事。 周水生也意識到可能會有很大的危險,保證不再說。 魏華音不敢和她的那些人手聯(lián)絡,所知消息也只能自己打探,再琢磨分析,眼前刻不容緩,就是要阻止白玉染當真屠城! “再加快點!”催促再快再快點。 不少百姓開始逃亡了,往南逃。他們卻向北疾馳,很快引起注意。 魏華音趕到城下,看著城樓上吊著的一排,閉了閉眼。趕上了!還來得及!來得及! 讓藥王谷弟子去送信,沒有直接送給白玉染,而是侯真的一個下屬,他會把信拿給侯真,白玉染自然就知曉了。 信剛送出去不久,遠遠看到侯真動了,魏華音立馬上前去。 周水生急忙跟著,“你先慢點!” 魏華音心里帶著份迫不及待,一時失神,轉(zhuǎn)眼被人擄走。 “小音?。啃∫簦?!”周水生嚇的急的,立馬就往上追。 可他兩條腿縱然比常人跑的快幾倍,此事也追不上武功高手,千里快馬。 周水生兩條腿力,瘋狂的在后面追。 馬上的人回頭看他速度竟然那么快,以為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手中舉起暗器。 “不要殺他!你們敢動他一下,絕對帶不走我!”魏華音急聲怒喝。 身后的人沒有收回暗器,直接射中他腿上。 周水生狠狠摔在地上,“放開小音!” 看后面侯真已經(jīng)帶人追殺過來,帶起魏華音飛馬撤離。 侯真撿起周水生,聽他口中說著救救小音,心下震驚,口中吩咐,“通知大人!立馬調(diào)集人手!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要救夫人出來!” “是!”身后的下屬立馬分成兩隊,去辦事。 得知是魏華音出現(xiàn),白玉染暗黑無底的眸子一下子有了光彩,“華音在哪里?人在哪里?從哪得到的消息?” “主子!是這個小子說,人隨他一塊北上的,化名白小音,剛給劉三送了信找侯真,被對方的人現(xiàn),把人劫走了!”夫人被敵方劫走,他沒敢提出話頭,怕給夫人名聲蒙塵。 “唐、鳳、初!”白玉染眼中陰戾洶涌爆炸,周身氣息瞬間暴漲。 周水生看著他驚愣了,這個男子,就是小音喜歡的人嗎?雖然長得俊美無匹,聽著也很厲害,可一個不像好人的名聲,而且年紀也和小音對不上。 白玉染立馬安排部署好,帶著一隊精銳出。 魏華音已經(jīng)被送到了唐鳳初的面前來。 人長的不一樣,但那雙眼眸,那個神色眼神,唐鳳初一把摟住她,緊緊攥在懷里,“音兒!音兒!你沒有事!太好了!你終于又回到我身邊了!” 魏華音冷漠著臉。 唐鳳初看她半天沒有反應,松開她,“音兒?快告訴我,你怎么會變成這樣的?你去哪了?” 魏華音冷嗤,“唐鳳初!攪亂天下,為百姓帶來無盡戰(zhàn)火和痛苦,你再出來當救世主,很好玩嗎?” “不會!只要你回來了,好好待在我身邊,那些事,我不會去做!我答應你的,放了白玉染,我沒有食言!”唐鳳初擁著她的那一刻,心一下被填滿了,被凌遲的心也瞬間一下子修復如初了。她沒有死,她還在,她回來了!真好! 魏華音沉默,“白玉染不可能會屠城!謠言是你煽動的!” 唐鳳初看著她沒有說話,不該告訴她,白玉染知道她被換魂失敗就瘋了,召集兵馬,遇到反的就殺,滿身鮮血。告訴她這些,讓她更偏向白玉染? “不是我!”他只能說這一句。 魏華音根本不信,白玉染要屠城,必然跟他有關! “我會勸告,阻攔他屠城的?!碧气P初安撫她。 魏華音聽到這話,不再多說。沒有他相逼,白玉染絕不會去做屠城的事! 她被唐鳳初帶回,又傳了慧悟過來給她看看,神魂是不是穩(wěn)固穩(wěn)妥。讓盧大夫給她看診,有沒有傷病,她額角上的傷疤,是新的。 魏華音都拒絕了。 唐鳳初不得已,趁她睡著,帶了盧大夫來。本意是看看她額角的傷疤,如果能消除還是消除的好,以免她不如之前的姿容,心中不習慣不舒服。 盧大夫把了半天脈,突然拉開她的袖子,眼神微縮。 唐鳳初正要呵斥,卻看到她胳膊上的東西,“這是什么?” 盧大夫沉下臉,“尸斑?!彼@換魂的身體,只怕和她神魂無法契合,身上已經(jīng)開始長尸斑了!要么,就是藥王谷有這一類的秘藥,能讓一個人變成這樣。這些‘尸斑’其實不是真正的尸斑!可是,可能嗎? 唐鳳初不相信,把她胳膊,領口,和腿都檢查過,跌坐在床邊,“音兒她” “活不過三月。”盧大夫直接肯定。 “想辦法!想辦法救她!我不管是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治好她!我要她安然無恙!壽數(shù)無損!”唐鳳初大聲吩咐。 盧大夫卻不敢肯定應聲。 魏華音對自己身上的情況心知肚明,也不在意。既然已經(jīng)查到了,讓她喝藥就喝藥,讓她藥浴就藥浴。 只是她的身體動作協(xié)調(diào)越來越不自然。 唐鳳初掛著心,還要跟白玉染拼殺,心里的火也燒了起來。 魏華音就是為了屠城才改了路線,沒去寧安縣,直接北上了。白玉染不再想屠城的事,卻不要命的攻打唐鳳初。 慧悟大師趕過來。 唐鳳初立馬趕過來,帶著魏華音給他看。 慧悟一看便搖頭,說她神魂身體未合,“若是不相合,還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魏華音面無表情的冷嘲,“這樣不好嗎?你奪位之后,過不多久就換一個相貌的嬪妃,或者是皇后!做一個擁有世上冊封皇后最多的皇帝,青史留名!” “不可!”慧悟大師攔住話,跟唐鳳初解釋,“魏姑娘神魂受損,若是再來一次,損傷更大,而神魂受損無法修補,只能越來越降低壽元!” 唐鳳初想到,被沈風息帶走的她的身體,她身體未亡,他定會傾盡一切手段保她氣息。 外面來報,白玉染又帶人打過來。 唐鳳初不得不出面應對,臨行看著魏華音和慧悟,腦中飛快的閃過什么,快的他沒有抓住。 魏華音轉(zhuǎn)身回了屋。 天氣越來越熱了,魏華音的身體變化也越明顯,肢體姿態(tài)僵硬不協(xié)調(diào),仿佛控制不住身體了一樣,神魂也越來越弱。 唐鳳初打了兩天仗回來,魏華音已經(jīng)臥床起不來了,臉色比放血那晚還要嚇人難看,閉著眼,沒有生氣的樣子,仿佛沒了生命體征一樣。 “音兒???” 魏華音也快撐不住了,伸手拉著他的袖子,“不要土葬,會會生蟲子,給我火火葬?!?/br> “音兒!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唐鳳初握著她的手,紅了眼。 魏華音搖搖頭,“不要再打了?!?/br> “好!好!我答應你,不打了!我不跟白玉染打了!不跟他打了!你好好地!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唐鳳初連忙答應。 “慧悟大師!慧悟大師!”急忙叫人找人。 之前讓做的準備,慧悟只做了一半,穿了一身袈裟僧袍,“阿彌陀佛!王爺!老衲想跟王爺談談,可以嗎?” 唐鳳初已經(jīng)知道,他要談什么,讓他放手!他執(zhí)著了兩世,憑什么放手???又怎么放得了手?。?/br> “殿下!不光是強求不得,事關魏華音的性命,她若出事,白玉染不死,就會一直大開殺戒,兇煞無人能治。殿下難道想要看見的是一片荒蕪,殺戮的江山?水深火熱,生不如死的子民嗎?”慧悟叫回他之前的稱呼。 唐鳳初聲音沙啞,“我放不了手!她是我的!” “魏姑娘的情況,若再行換魂術,不知道是不是還不如這一次,折騰不了幾次,她就徹底消散在這時光長河里,沒有往生,沒有來世,只有永久的死亡!”慧悟直接用魏華音的聲音來逼他。 唐鳳初不想聽,起身不愿意再談,過去守著魏華音。 “她這般情況,只能撐三天?!被畚蚰盍司浞鹛枺x開。 從魏華音躺下,吃的食物基本都不消化了,三天已經(jīng)是極限。 唐鳳初晚上不走,躺在她身側(cè),小心的把她環(huán)進懷里,隱住眼中的水光。 白玉染見不到人,更加瘋狂,再次動猛攻,不計傷亡的猛攻,猛打。 唐鳳初的大軍節(jié)節(jié)敗退。 另一路金國的大軍已經(jīng)悄然南下。 “去叫白玉染!”唐鳳初安靜的吩咐。 逆雨終于狠狠松下了那口氣,主子,終于想通了!終于愿意放開手了!魏華音是好,但她已經(jīng)做了白玉染的妻子,也為他生過孩子,她能力再高,也配不上主子!卻還給主子帶來無盡的麻煩,和危險! 兩人見面后,唐鳳初縱然放手,也提了要求。他身后智囊團邢先生等人,也立即提出一連串無理甚至苛刻的要求。 白玉染全部都答應!統(tǒng)統(tǒng)應下來!他要的,從來只有華音一個! 魏華音被帶走,由慧悟重新擺法壇,換魂術非常成功。 回到契合的身體,又給她帶上兩串高僧佛珠。 “華音!小乖!我的小乖!”白玉染抱著她,緊緊擁了她半天。 “我的腿”魏華音胳膊無力,兩條腿也沒有知覺。 她躺了半年,沈風息守著她,給她運功,施針,著女弟子給她按摩推拿。但身體機能依舊慢慢下降。 “能練回來!我陪著你練!”白玉染在她臉上輕吻,不舍得放開她,輕輕安撫她,哄著她。 魏華音笑著應聲,“好?!?/br> “別哭!以后再也不許你哭!”白玉染啞著聲音,一點一點的給她擦掉涌出來的眼淚。 “嗯!好!”魏華音答應,吃力的抬起手撫他的臉,幾乎沒有一點rou了,“不好看了!” 握住她的手,貼在臉上,白玉染立馬答應她,“我吃!我會盡快養(yǎng)起一身rou!我還要好看八十年呢!你只能被我一個迷??!” 魏華音笑,“你答應了他什么條件?”唐鳳初不會那么好心就放了她,雖然她對自己下手,他知道只怕更怒恨,跟她作對,試試,也會再用一次換魂術。 “都是些朝政上的,無關緊要?!卑子袢救徊辉诤?。 這邊說著,那邊金國大軍打過來,卻是和他的大軍匯合,要一起滅了唐鳳初,滅了京城,推翻南晉。 這個通敵叛國的帽子,一下子給他戴結(jié)實了。 白玉染只心中輪轉(zhuǎn),一個新的計策就出來了,要帶著魏華音一塊去,被沈風息和姚澈嚴詞拒絕,“她本就身子根底不好,以她現(xiàn)在的情況,你再折騰一圈,還指望她能活幾年???” 這一次為了救他,為了擺脫唐鳳初,她幾乎把自己的身子給毀了,又歷經(jīng)換魂術,神魂損傷,必然會再損傷壽元!她才二十多歲!卻沒有別的二十多歲的人那樣,還擁有幾十年! 白玉染攥緊拳頭,“我知道,我會盡快解決完這邊的事!華音暫托你們照看?!钡人堰@些事解決完,他就再不問朝事!只陪在她身邊!每一天,每一天! “你放心就是。”沈風息臉色不好的應聲。 白玉染轉(zhuǎn)身上馬,直奔而出。 魏華音要鍛煉,不能跟過去,只能聽著一道道的捷報。 白玉染引誘金國三十萬大軍入境,又與唐鳳初,和援兵三面夾擊,一舉殲滅金國鐵騎,三十萬大軍,重傷金國。 又掉轉(zhuǎn)頭,增援蕭沅,連奪下金國十二座城池,直接把金國趕回北地,把東北沃土收進南晉的版圖。 周水生終于再見到魏華音,只見到一個身穿水墨衣裙,姿容絕艷,夭桃秾李般讓人不敢直視的美麗女子。 魏華音笑了笑,“水生!謝謝你陪我一路北上。”這個從南岸沿海陪著她走到北境了,跨越整個南晉。 “你你是小音?”周水生不敢置信,“你怎么會” 春喜提醒他,“小音不是你叫的,以后不要再叫了!失禮!要叫夫人!” 周水生還是不敢相信,她變了樣,是變了個人,真的是小音嗎? 綿綿拿著吃的老遠就看見他兩眼直勾勾盯著人,立馬沖過來,“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魏華音嘆息,“綿綿!”那個坑貨是怎么著女兒了,性情竟然更橫了。 只能說,是她當娘的,自己嚇的。 “娘!他是男的!讓爹知道,等會回來收拾你!”綿綿轉(zhuǎn)過身,兩個黑亮的大眼珠子,直直瞪著她。 魏華音立馬上手,擰住她耳朵,“說什么?” “沒有沒有!娘!疼!耳朵疼!你一點都不愛我了,我耳朵要掉了!可憐我還巴巴的給你送吃的來!怕你被冒犯,幫你出頭!嗚嗚嗚!嚶嚶嚶!”綿綿跳著腳,往她懷里蹭過來。 看她自己扭了幾圈,把耳朵都扭紅了,魏華音無奈的松開手,“再皮,交給你爹教訓?!?/br> 綿綿心里嘟囔:爹才沒空教訓她呢!等這邊事了,他肯定眼巴巴的天天纏著娘親,霸著娘親!娘親昏迷了半年,爹整個人直接瘋了,有時候連她和三小只都不認識,只知道殺殺殺。 周水生看著母女倆,心里確定,白小音就是眼前的人,而她,真的成親了!嫁的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白玉染,面前這個和他有六七分相似的,精致如玉雕般的女孩兒,是她們的女兒! 綿綿的烏鴉小嘴一向靈驗,魏華音還沒跟周水生說多少話,外面那人就回來了。 她人小鬼大,趕緊溜了。 魏華音被他溫柔的收拾一頓。 至于周水生,直接安排給魏多銀了。進軍苦累,也沒油水,戰(zhàn)時也要拼命,他家只一根獨苗。沒念過書,科考無望,就去跟著魏多銀掙些家產(chǎn)。也算是報答他。 這一場內(nèi)戰(zhàn)引聯(lián)動外戰(zhàn)的混戰(zhàn),速度奇快的平定下來,并且以金國慘敗告終。 這時,唐鳳初直接出告示,他和魏華音和白玉染夫妻是多年好友,這場交鋒似的內(nèi)戰(zhàn),意在金國。因為南晉國力不行,兵力不行,而金國虎視眈眈,南晉絕不能再遭入侵和戰(zhàn)亂! 又放出消息,先帝的死,也金國也有關。所以他們早就在商量待喘息之后,滅掉金國的計劃!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只能出此下策。好在有驚無險。 這一番話,多少人都不信。 因為蕭渝寫了禪位書,禪位給唐鳳初,他帶著太后去了皇陵做個守陵人。 唐鳳初正式登基稱帝,改國號華夏帝國。 論功行賞,冊封了一大批人,包括立下汗馬功勞的蕭沅。 居功至偉的魏華音冊封超一品國夫人,大戰(zhàn)的‘策劃人’白玉染則被冊封為忠勇侯。 一朝天子一朝臣。 換了不少唐鳳初派的人上來,和擁皇派,他們只擁立皇帝,不管皇帝是誰,只要他是蕭室皇族正統(tǒng),得位正,有賢能,做明君。 白玉染看著御筆親書的忠勇侯牌匾,直翻白眼兒。仁宣帝那永恩來惡心白家,他拿忠勇來惡心膈應他!滿滿的惡意!還給小怪冊封超一品國夫人!比他超一品他完全沒意見,國夫人什么鬼?就是心理變態(tài),故意膈應他! “走吧!反正也不會住幾回!”魏華音拉他。 白玉染解甲歸田,領著的是雜交水稻種植推行官的官職,才七品,否則只能留在朝中賣命。 唐鳳初的心腹們都不同意,白玉染也不同意,懶的再為他們蕭家賣命!自己有命使勁兒賣去!反正江山落在這個有野心的狗賊手里,完不了! 一家人剛裝好馬車啟程,后面趕來一隊人,哭著喊著叫,“二郎!二郎救命?。∧愣搴腿梢行塘?!皇上要砍他的頭!快救救你二叔!救救三郎吧!” 白三郎總想做出一番事業(yè),就算沒法像白玉染一樣驚天動地,但也絕不是他的憋屈窩囊狀態(tài)! 白老二鉆營,白老三沒腦子,只要能占好處,除了占便宜跑得快,就推卸跑的快了。 而這次白玉染通敵叛國的偽證,就是出自他們之手。 白方氏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和孫子都被砍頭了,被丁氏攛掇著求著拉著就趕緊追過來。 白玉染掀開車簾子,看著幾人冷笑,“壞事做絕,我只能說,他們活該!” “那是你二叔!是你親二叔??!你不去求皇上放了他們,竟然還說活該???你造反,也都說是因為魏音姑那個小賤人”白方氏急切惱恨的張口就罵。 “住口!”白玉染怒喝,“你們沒有資格說她半句!若不是她說話,你們?nèi)靠愁^的砍頭,剩下的都流放了!” “你”白方氏氣的胸口疼的臉色白。 丁氏哭著跪下來,“二郎!音姑!我給你們跪下!我給你們磕頭了!求求你們,看在往日情分上,那是兩條人命??!求求你們救救我們吧!你爺爺快不行了,你奶奶身子骨也不好,要是這一刀落下,他們二老就活不成了呀!” “拿他們來威脅我?他們死了是你們不孝!還有臉說往日情分?以后不要讓我看到你們!本侯不認識!你們姓蕭,本侯姓白!”白玉染摔下車簾子,“趕路!” 馬車快速啟動。 “二郎!二郎!!”丁氏嘶喊著,上來就要攔在馬車頭里,不讓他們走。 侯真趕車,能讓她攔了馬車?還沒跑上來,直接運氣,一掌打出去,直接把她震出丈遠。趕著馬車跟上前面的車隊,策馬離開。 看著她們就那么走了,走遠了,當真不管不問,見死不救,就讓他們死,丁氏氣恨的嘶喊大叫,“你們不得好死!你們一定不得好死?。 ?/br> 白方氏癱軟在地上,又哭又罵又叫,卻沒人搭理。 魏華音和白玉染一行,還沒趕到寧安縣,京中的消息就傳過來,白老二和白三郎,白老三被砍頭,除了白方氏和白承祖,其余人奪爵,流放。 白承祖身子沒垮到盡,但所有心神心力全無。 等白老大一家趕到京城,只來得及見上最后一面。 一家人悲慟萬分,追求富貴,權(quán)勢,到頭來丟了性命,一場空。 白老大扶靈回鄉(xiāng)安葬白承祖,一路上告誡白大郎和蕭香兒蕭穎兒姐妹,“一定要心正!該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不搶也是你們的!不該你們的,搶的下場,就是老白家的下場!” 白大郎應著聲。 蕭香兒和蕭穎兒姐妹不能明白,爺爺總教沒用的!娘都說了多少回了! 但家里啥都不剩下,蕭姓沒奪,也啥都不剩下,只一個姓了。 還是白玉染嚴詞拒絕,不讓老白家再跟他家一個姓!保住了一個蕭姓。 但最終還是都回到了寧安縣。 安葬了白承祖,白方氏連受打擊,這一路折騰,幾乎去了半條命。 白大郎不愿意讓爹娘伺候,雇了個婆子伺候她。帶著一家人回縣里照顧生意。 白方氏大雷霆,天天鬧。 奈何她的為人,所有人都知道,她就算去告,如今寧安縣的縣令,是白玉染曾經(jīng)提拔過的,絲毫不給面子。 只有李氏看她一把年紀,老的那么快,有些不過眼,時常拿著東西和白老大回去探望。 但聽她天天詛咒白玉染和魏華音,詛咒她們的孩子,要么就破口大罵,各種污言穢語,什么謀逆謀反的罪名臟水,白老大也徹底心寒了。自己回的少,讓李氏也回的少了。 這些魏華音聽聽就過,身子精心調(diào)養(yǎng)了幾個月,年后帶著白玉染和一干下屬們再次投入新稻米培育中去。 去年差點斷節(jié),今年明兩年好好推廣開,爭取先把底層百姓溫飽問題給解決了。 這還有東北沃土的種植問題,北方小麥培育,各種蔬菜,水果培育。 其中魏華音早年培育的冰糖橙和砂糖橘徹底成功,推廣出名。 水產(chǎn)養(yǎng)殖,她沒有過問太多,收效不是很大,但淡水珍珠卻是養(yǎng)的極好。 頭一年投進去的河蚌,取了珍珠,十年,八年的珍珠,圓潤漂亮,指肚大小,泛著光澤。 這是個長期投入的營生,那么多年過去,終于賺到了第一筆錢。魏華音自己留的一匣子珍珠,都磨成珍珠粉,要么主仆一塊做面膜,要么白玉染也蹭過來,夫妻倆人一塊做敷臉做面膜。 時光荏苒,匆匆流水。 十六年。 魏華音和白玉染的腳步踏遍了華夏的每一處,所到之處,皆努力盡力去改善當?shù)匕傩账健?/br> 而魏華音的生命,也在強撐一年后,走到了終點。 她又騙了白玉染一回。 讓白玉染不要埋她,給她火化,然后等著她,不許自戕去找她,要一直等著她,她一定會回來找他,回來接他。 一個瑩瑩小火苗,白玉染靠她留給他那些幸福和她給他的孩子,孫子,和他胸口的骨灰袋,小心的呵護著,燃了五十年。 白蒼蒼的白玉染,已是百歲老人,兒孫滿堂,開枝散葉,一代又一代傳承,致力于百姓溫飽和富足的展。 (全文完) ------題外話------ 再見了,親愛的們。 感謝陪伴的這一路,很抱歉你們。 這一段時間心境太差,真的很抱歉。 好在終于完結(jié)了! 之后還有番外,可看可不看。 一個五十年后的小腦洞《都想娶我太奶奶》,免費放送,不定時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