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找到了孩子她爹 第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無限流大佬回到現(xiàn)世后、重生寒門醫(yī)女、快穿:被養(yǎng)大的宿主反攻了、隨機(jī)抽取到滿值美貌是否有哪里不對[快穿]、帝寵之將門嫡女、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似錦、七零年神醫(yī)吃瓜日常、八零年代給反派做后媽、糟糕!又心動了
穆兮窈不解道:“敢問小哥,是什么活???” 那小廝答:“這府內(nèi)實(shí)在不缺人手,倒是軍營灶房,平素忙得厲害,尚缺幫廚的,你可樂意去?” 第4章 懷疑 軍營幫廚? 穆兮窈愣了一瞬,也不知是不是上天眷顧,她正犯愁,沒想到一覺醒來問題竟迎刃而解。 見穆兮窈不答話,那小廝還以為她是嫌棄那廂又臟又苦累,心下不愿意,皺眉道:“瑤娘,這能尋些活給你已是不易,我勸你還是莫要挑三揀四的。” 穆兮窈忙笑著解釋:“小哥誤會了,我哪里會不愿去,只是一時高興壞了,這才不知說些什么?!?/br> 她頓了頓,似是想起些事,擔(dān)憂地問道:“那去了軍營,我可需住在那兒?” 小廝知道穆兮窈在顧慮什么,“不必住,你就同那些幫廚的一樣,每日坐車往返便可,她們也都是府里的,家里還有老小,哪里舍棄得下。孟管事就是念著這點(diǎn),才將這活予了你。” 穆兮窈聞言感激道:“多謝小哥,還望小哥幫我替孟管事道一聲謝?!?/br> 小廝點(diǎn)頭,又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既然要明日才去軍營,那今日這將軍府灶房的活穆兮窈仍是得干的。 帶著歲歲去了那廂,聽聞她要去軍營幫廚,幾個嬸子都有些心疼她,說軍營灶房不像將軍府清閑,畢竟要準(zhǔn)備那么多人的伙食,可謂從早忙到晚,實(shí)在苦累得緊,很多人都是不愿去的。 穆兮窈笑笑,只說不打緊,能有個活干已是很好了。 說罷,她轉(zhuǎn)向徐嬸,本欲同徐嬸商量,看看能不能讓歲歲白日待在灶房,有幾個嬸子看顧著,她也放心些,畢竟她又不能將歲歲帶到軍營去。 可徐嬸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說讓她盡管放心,府里這些孩子白日都在一處,有陳嬸子家的姑娘小梅一道看顧著,出不了什么事。 穆兮窈雖仍有些擔(dān)憂,但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畢竟也只能如此了。 徐嬸轉(zhuǎn)而又提起幫穆兮窈母女搬地方的事兒,說她昨晚已然跟孟大家說好了,午后便幫她們母女搬過去。 徐嬸辦事麻利,說搬便搬,待忙過午飯,就領(lǐng)著穆兮窈母女去了。 穆兮窈也沒什么行李,只背了一個包袱,抱了一床被褥。 恰如徐嬸所說,那屋子很小,看起來還沒柴房大,家具也就角落里擺著的一張小床,以及窗前的一副桌椅,可對她們母女來說也算足夠了。 確實(shí)比睡在柴房地上受涼的強(qiáng)。 就是隔壁的孟大媳婦看起來不大高興,見她們搬來,也不打招呼,拉長著一張臉,將門一摔。 徐嬸見狀安慰穆兮窈,讓她莫介意,說孟大媳婦就是這性子,占了這地方就以為是自個兒的了,這會兒讓出來便有些不情愿,讓她不必理會。 穆兮窈頷首,送走徐嬸后,鋪了被褥,將屋內(nèi)好生擦洗了一番。 歲歲顯然也喜歡這個地方,她坐在床沿,小腿晃呀晃,高興得同穆兮窈道:“娘,不呀呀,不呀呀……” 穆兮窈忍不住笑起來,旁人或是聽不懂,可她太明白歲歲在說什么。從前莊上的那張床不大好,其實(shí)就是兩個架子上搭了個木板。 別說躺,就是坐在上頭稍稍一動,都會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穆兮窈收拾完,看看時候,正欲回灶房干活去,卻見徐嬸去而復(fù)返,手上提著個大包袱。 她將包袱塞給穆兮窈,笑道:“我昨日整出來幾件衣裳,都是我年輕時候穿的,如今穿不上了,雖有些年頭,但還算新,我看你也就兩件衣裳可換,還又薄又大不合身,這幾件你拿著,莫要嫌棄。” 在莊子上的這三年見慣了人情冷漠,如今見得徐嬸這般掏心掏肺地對她,穆兮窈不禁有些鼻尖發(fā)酸,除了謝也不知說些什么,只牢牢將這份恩情記在了心里,往后若有機(jī)會她定會好生報(bào)答。 翌日天未亮,穆兮窈便起了身,她草草梳洗罷,見歲歲還在睡,雖有些不忍心,但也只能將她喊起來,穿好衣裳,抱著尚且睡眼惺忪的小家伙去敲了陳家嬸子的門。 陳家嬸子接過歲歲,讓穆兮窈安心,說她家小梅定會好生看顧。 穆兮窈道了謝,又從懷里掏出二十文,強(qiáng)塞進(jìn)了陳家嬸子手里,說了些客氣話。 離開前,她摸了摸歲歲的小臉,讓歲歲再重復(fù)一遍昨晚她的囑咐。 歲歲睡意朦朧,但還是乖乖道:“歲歲要聽小梅jiejie的話,不亂跑,不去河邊和井邊?!?/br> 穆兮窈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依依不舍地趕去將軍府側(cè)門。 側(cè)門那廂,已有一輛牛車在等了,車夫是軍營的廚子,家眷也在府中,故而每日在軍營和將軍府往返,正好把這些幫廚的一道拉去。 除卻穆兮窈,一道坐車的還有三個婦人,均是三四十歲,比她大上許多,見得來了新人,還是這般年輕的小娘子,婦人們都很有興趣,七嘴八舌問了一路。 將軍府離軍營并不算遠(yuǎn),就是這清晨的風(fēng)實(shí)在是寒,凍得穆兮窈將領(lǐng)子拉高了些,幸得昨日徐嬸給了衣裳,不然就憑她那薄衣,是決計(jì)挨不住的。 一炷香后,牛車抵達(dá)軍營,軍營門口,四個身著盔甲的士卒,肅色而立。 趕車的廚子裘武熟門熟路地同幾人打過招呼,便驅(qū)車入內(nèi)。 入了軍營后,裘大廚讓她們先下了車,自己則牽著牛去將車栓好。 天才蒙蒙亮,軍營校場之上,已有士兵在列隊(duì)cao練,齊齊整整的,個個身著單衣,圍著校場跑圈,嘹亮的口號聲響徹天際。 穆兮窈還是頭一回看到這般場景,不由得看愣了眼,腳步一滯,就落在了后頭。 行在前頭的婦人發(fā)現(xiàn)后,轉(zhuǎn)頭喊了她一聲。 這聲“瑤娘”登時吸引了那廂正在cao練的士卒們的注意,不少人聞聲看來,原整齊的隊(duì)伍一下便亂了。 還是盯梢的副將一聲厲喝,才重穩(wěn)了場面。 抵達(dá)軍營灶房,穆兮窈不禁有些吃驚,這兒可比將軍府的灶房大多了,除卻他們這些在兩邊往返的,自然還有吃住在軍營的,這會兒已然忙活了起來。 很快就是將士們吃早飯的時候,才到灶房,還來不及打聲招呼,穆兮窈就被派了活,洗碗擇菜幾乎是腳不沾地。 小半個時辰后,天已然大亮,凌亂嘈雜的腳步聲響起,烏壓壓一幫子士卒大汗淋漓地走向灶房,拿著碗排隊(duì)打飯來了。 廚子們抬出兩口大鍋和幾屜大蒸籠,讓幾個幫廚給士卒們分了。 穆兮窈和一位趙嬸子一道負(fù)責(zé)分粥,她接過碗,給舀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剡f過去,就聽得那廂的年輕士卒盯著她,紅著臉同她道謝。 穆兮窈回以一笑,柔聲回了句“不必謝”,聲兒一出,不少士卒紛紛朝這廂看來,本排在另一側(cè)的都開始默默往這廂擠。 趙嬸子看著前頭越來越短的隊(duì)伍,再看看穆兮窈那廂一個個伸長脖子,眼睛發(fā)光,不住朝前頭張望的毛頭小子,不由得將大勺在鍋沿上狠狠一敲,怒目道:“看什么看!收起你們的眼睛,一個個如狼似虎,跟沒見過女人似的,我都替你們丟人!” 此言一出,被戳破心思的士卒們不由得面上一窘,但還有死鴨子嘴硬的梗著脖子底氣不足地反駁,“趙嬸,你別瞎說,我們就是……就是嫌棄你給的少,不像這位新來的小娘子實(shí)在,給打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br> “對!” “就是,就是……” “哦,倒成我的不是了。”趙嬸指著那先出頭的士卒道,“小六,你給我過來,嫌棄我打得少是吧,那今兒嬸子我可得好好招待招待你,嬸子給你舀個三大碗,你必須給我一點(diǎn)不剩地吃干凈嘍!” 趙嬸是個火爆脾氣,幾句話嚇得那小六連連求饒,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哄笑聲,穆兮窈也忍不住揚(yáng)起了唇角,頭一日來軍營的緊張感也不由得煙消霧散。 軍營吃飯的人多,分了好幾波來,穆兮窈舀了兩輪,手都酸了,虧得很快便有人接替了她和趙嬸。 趙嬸打了稀粥,拿了窩頭,遞給穆兮窈,兩人在灶房尋了個角落,坐在小杌子上吃起來。 吃飯間,趙嬸忍不住偷眼打量著這頭日來的幫廚小娘子,餓到這個時候,吃飯還這般斯斯文文的,一把嗓子好聽得緊,清脆得跟黃鸝鳥似的,且身段也好,看著瘦,但該長rou的地方卻是一點(diǎn)沒落下,難怪就算黑了點(diǎn),容貌差了些,還能惹得那幫小子躁動成那樣。 趙嬸大口啃著窩頭,驀然道:“這軍營里不設(shè)軍妓,這幫子血?dú)夥絼偟男∽觽冋账刂粋€個憋的厲害,平日見著的都是我們這些上了年紀(jì)的黃臉婆,故今兒你來才會這般,其實(shí)他們心不壞,你莫要害怕。” 穆兮窈搖了搖頭,“怎會呢,不過…… 她有些好奇地問道:“不設(shè)軍妓是侯爺定下的規(guī)矩?” “是啊,我們這侯爺,說是紀(jì)律嚴(yán)明,倒也是,他不但不許這些士卒碰女人,連他自己,這么多年來,身邊連個伺候的都沒有,想來你也應(yīng)當(dāng)知道松喬苑的規(guī)矩吧,這外頭可都說……”趙嬸頓了頓,湊近了些,壓低聲兒道,“外頭都說,侯爺他怕不是不喜歡女人?!?/br> 不喜歡女人! 穆兮窈詫異地看向趙嬸,難不成并非她猜想的那個緣由,徐嬸先前之所以讓她不要多問,是因?yàn)榇恕?/br> 正震驚間,穆兮窈就聽一聲“瑤娘”,裘大廚端著食案而來,里頭是和士卒們一樣的窩頭,稀粥和一小碟咸菜。 “你將這些給侯爺送去?!?/br> 見穆兮窈道了聲“好,”略有些疑惑地接過,裘大廚解釋道:“你是頭一日來,正好借此機(jī)會在侯爺面前露露臉,說自己打今兒起會在灶房做活,咱們侯爺戒心重,省得往后見著你這張生面孔還得多問兩句?!?/br> 裘大廚也是良苦用心,穆兮窈頷首稱謝,出了灶房便往他所指的最大的那間軍帳而去。 守帳的兩個士卒恰巧剛?cè)ビ眠^飯,故而認(rèn)得穆兮窈,見她來送飯,沒多說便放她入內(nèi)。 方才還不覺得,可這會子一只腳踏進(jìn)帳內(nèi),穆兮窈呼吸都亂了,想起昨日在松喬苑,男人冰冷的眼神和話語,還有那把閃著寒芒擦過她耳畔的匕首,她登時緊張得厲害。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這才幽步入內(nèi)。 繞過門口的花梨木雕花大屏,穆兮窈便見一人著墨綠暗紋長袍,烏發(fā)高束,正伏案而書,他手持湖筆,即便是在書寫,也仍是背脊直挺,氣度卓然。 穆兮窈不敢多看,只緩步上前,彎腰將食案擱在桌角,低聲道:“侯爺,奴婢將早飯給您送來了?!?/br> 面前人本沒有反應(yīng),可聽得此聲,落筆的動作一滯。 打有人入內(nèi),林鐸便感受到了,他原以為不過是灶房的廚子同往日一般送飯來了,便未在意,這會子聽得這道婉約且略有些熟悉的聲兒,倏地抬眉看去。 穆兮窈本安慰自己這位安南侯當(dāng)不會記住她,不曾想一道如鷹般銳利的眸光投來,還伴隨著眼前男人略有些不喜的一句“又是你”。 看來不但記得,還是不樂意見著她的。 穆兮窈被盯得脊背發(fā)涼,但還是微一福身,故作鎮(zhèn)定道:“奴婢被孟管事調(diào)來軍營幫廚,今日裘大廚太忙,便吩咐奴婢來給侯爺送飯?!?/br> 她自認(rèn)這番解釋當(dāng)是再清楚不過,可落在眼前這格外謹(jǐn)慎多疑之人的耳中,則是另一番意思。 她句句都將責(zé)任推給了旁人,像極了為自己開脫。 林鐸的視線在穆兮窈的右下頜處掃過,這回此處皮膚黑的均勻,并無暈開的痕跡。 他確信前日他并未眼花。 這個女子當(dāng)是在刻意隱藏容貌! 他細(xì)細(xì)將眼前女子的眉眼描摹了一番,大致想象之下,發(fā)現(xiàn)的確是姿色不俗。 這世道對女子而言并不安穩(wěn),尤其是貌美的女子,常有遭拐騙被迫墮入風(fēng)塵的,若她是因?yàn)榇?,倒是無可非議。 可若不是…… 林鐸不得不多加防備,畢竟前幾日,城西的糧草庫才險(xiǎn)些失火,種種痕跡表明此事并非意外,而今兇手還未落網(wǎng),任何可疑之人他皆不能輕易放過。 穆兮窈垂著腦袋,卻能感受到男人灼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能將她灼出個洞來。 她周身不自在,片刻后,想起些什么,緩緩開口,“前日,多謝侯爺,侯爺那件衣裳,奴婢已然洗干凈了,改日便找機(jī)會還予侯爺?!?/br> “不必,丟了便是?!泵媲叭苏Z氣決絕,頓了頓,又道,“出去吧,往后還是照例讓裘大廚來送飯?!?/br> “是?!?/br> 穆兮窈偷著抬眸看去,便見男人已垂首繼續(xù)書寫,不再理會她,眉眼比她剛?cè)雰?nèi)時還要冷,周身戾氣環(huán)繞,不禁令她有些發(fā)怵,心下越發(fā)懷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