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將軍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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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外面,一名侍女飛快地進(jìn)來稟報道,只是,見到寧憐拿手去接落雪的畫面,一時間竟不忍大聲說話,生怕打擾此情此景。 但想到回來的人,侍女又忍不住嘆了口氣,默默退到一旁。 寧憐仿佛沒有聽見侍女的話,神情未變,注視著遠(yuǎn)處盛開的梅花,眼中好像更冷了一些。 未多時,一道頎長的身影便踏入了院落,腳步聲極為凌亂,似乎預(yù)示著主人內(nèi)心的不平靜。 在整個玄家,有資格被稱為大公子的,唯有家主玄昱唯一的嫡子——玄奕。 男子一身玄色衣裳,大約二十上下,紫冠墨,姿容尊貴英俊,眉目俊雅,五官繼承了母親寧氏的柔和溫婉,唯有一雙深沉銳利的眼眸,此刻與寧憐對視,充斥著滔天的質(zhì)問和懷疑。 “小姨……” 明明是冬天,玄奕的額角卻滲出熱汗,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氣息,他看著庭院中的紫衣女子,低下頭片刻,再抬起頭,眼中的情緒已被壓下,只剩下淡淡的倦意,輕輕喚道。 低啞的聲音,好像僅僅“小姨”這三個字,已經(jīng)耗盡了他身體內(nèi)全部的力氣。 “大公子?!睂帒z應(yīng)了一聲,視線轉(zhuǎn)向剛剛跑進(jìn)來通報的侍女身上,侍女立即明白了什么,低頭退出庭院。 “大公子什么時候回來的,可有去向家主和jiejie問安?”寧憐聲音依舊輕柔,好像不經(jīng)意間,加重了“jiejie”二字。 她是他的小姨,哪怕玄奕其實(shí)比寧憐還大兩歲。 玄奕的眼眸暗了暗,似乎聽不懂寧憐話語中的深意,優(yōu)雅的點(diǎn)頭,唯有那雙幽深的眼中,好像包含著深入骨髓的絕望,輕輕的問:“我剛從父親那里過來……小姨,你要嫁人了嗎。” 寧憐淺淺的勾起嘴角,笑容柔軟,細(xì)看之下,只看見滿目空洞和蒼涼,她將已經(jīng)被冰雪浸透的手收入袖中,神情若無其事,仿佛沒有聽見玄奕的問題。 “你離都的這段時日,寧jiejie一直都很想念你,也擔(dān)心你出什么意外,還好你如今回來了,正好趕上…。待過幾日,家主就該讓你去給太后宣旨了。” “小姨,我仍舊想讓你叫我,玄奕?!毙日J(rèn)真的說,他與那雙淡然如水的眼神對視許久,最終,一點(diǎn)點(diǎn)黯淡下去。 “你不是也叫我小姨?”寧憐淺淺的笑著。 寧憐拿起庭院內(nèi)桌幾上放置著的茶壺,替玄奕倒了一杯茶。 “大公子,此去淮州,可還順利?” 玄奕眼中閃過一抹鈍痛,卻極為鄭重的端起寧憐為他到的茶,輕輕地啜了一口,聲音無欲無情,冷冽無比:“若我說,我去淮州,是父親派我除掉你那未來的夫婿,那個云麾將軍林熙,你該如何呢?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我前幾日那一箭沒有射到他!” 寧憐的手腕一抖,手中的茶壺微微傾斜,茶水濺到桌面上。 “他不是活著回來了?!?/br> “你,不恨我?”玄奕的聲音越激烈,怔怔的問道。 “原來是如此,憐兒還以為你此行危險,會出什么事兒,在佛堂祈禱了許久……那憐兒還得多謝大公子留了林熙一條命,好讓你的小姨沒有還沒嫁人就成了寡婦,又怎么會恨你呢?!睂帒z笑盈盈地開口。 玄奕再也忍不住,猛地掀翻寧憐為自己斟茶的左手,將她藏在袖子里的右手死死攥在手里。 “寧憐,你現(xiàn)在直視著我,告訴我,你的心中,真的從來沒有過我,哪怕一絲一毫都沒有!” “大公子在說些什么……憐兒不過是一個孤女,若不是得到玄家收養(yǎng),恐怕早就流落街頭了?!睂帒z是眸色微微一黯,聲音淡淡地道。 “那你這手,為何要放在冰雪里?那我每一次出去的劍鞘,為何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為何我念書時候的筆墨紙硯,你配的最為齊全,為何我喜歡西子墨,你連續(xù)去了十八日的西云寺,西子墨就出現(xiàn)在我的桌上?為何,我腰間的香囊,是你最喜歡的紫色薔薇?” 他一連串的質(zhì)問仿佛敲擊在寧憐的胸口,玄奕將寧憐的手拽到胸前,那青蔥般白皙柔軟的手如今冰冷的沒有一點(diǎn)溫度,仿佛冰雪一般,而指尖又呈現(xiàn)出凍出來的粉紅。 寧憐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悲哀的搖頭: “你告訴我,我該如何?難道要和你私奔嗎?大公子身邊無數(shù)紅粉佳人,乃墨都第一風(fēng)流之人,當(dāng)初的沈家沈閑,不是也以你為首嗎?玄奕,你的喜歡,不過是因?yàn)槲业纳矸菔悄愕男∫蹋c你有一起長大的情分罷了,你還是沒有長大?!?/br> 玄奕聽到她的話,仿佛被迎面潑了一盆冷水,深邃的眼神盯著寧憐,眼底猩紅一片。 “沒想到將軍您被綠了……” “噓,別廢話,繼續(xù)聽。” “將軍您沒反應(yīng)嗎,您頭上,綠了?。 ?/br> “你給我滾蛋。” 不遠(yuǎn)處的雪地里,躲著兩個白衣男子,林熙和啟宣偷偷潛入玄家,剛剛找到寧憐的住處,正好聽見玄奕的質(zhì)問和寧憐的回答。 林熙看著庭院內(nèi)的這對癡男怨女,似笑非笑地地勾了勾唇,在旁邊啟宣的一直強(qiáng)調(diào)之下,心中難得升起來一些被頭戴綠帽的不爽。 玄奕神色認(rèn)真地看著寧憐,仿佛宣誓一般,年輕俊朗的面容滿是堅(jiān)定: “玄奕以前或許是墨都最著名的紈绔公子,但,若我不紈绔無能,玄家豈不是如同當(dāng)年的阮家一樣,若我不不學(xué)無術(shù),樓家那些人,也是我的下場?!?/br> “我早就不是當(dāng)初幼稚的小孩了,玄奕不輸于任何一人,我自然會證明給你看。我府上的那些女人都是母親選的,不也都是經(jīng)過你的眼了嗎?我的心中,從幼時候起,就只容得下你一人?!?/br> “我不會讓你嫁給林熙,拼上我玄家的身份,也在所不惜!” 說完,玄奕微微低頭,輕輕地吻了吻寧憐已經(jīng)通紅的手背,將腰際間掛著的香囊取下,放到她的手心。 寧憐面色微紅,悲涼的搖了搖頭:“大公子,你將一切想的太簡單了。” “香囊,我會親自取回來的,你一定要收好,它一輩子都只會屬于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