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比比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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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武功都不俗,林熙雖然剛剛醉了酒,但冷風(fēng)一吹,基本已經(jīng)酒醒,只是身體還有些燥熱,根本不會讓人現(xiàn)。 林熙幼時曾經(jīng)來過不止一次玉露殿,這大殿和前面的津風(fēng)殿布局幾乎一模一樣,同樣空曠死寂,地處在人跡罕至的皇宮深處。不過玉露殿好一些的是,墨灼曾經(jīng)是奉旨陪她玩,所以身邊好歹有幾名宮人跟隨侍奉。 如今,玉露殿內(nèi)亮著昏暗莫測的燭火,但看不見一名宮女侍衛(wèi),殿外細雪翩翩,越顯得殿內(nèi)溫暖而,靡麗。 “啊……啊……嗯……” 宮殿深處,是一張鴛鴦繡錦的大床,床頭掛著薄如蟬翼的床簾,隱隱約約之間,能夠看到一男一女chìluǒ著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破碎的聲音,自床榻帷幔內(nèi)一點一點傳來,女子的嬌吟,男子有些粗重的呼吸,在空曠的大殿分外清晰,越顯得情欲纏綿。 林熙和墨玦趁著燭火昏暗,已經(jīng)躲到床榻遠處一方小小的屏風(fēng)后面,屏風(fēng)正對著床,因為年代久遠,已經(jīng)破舊不堪,她和他只能蹲在屏風(fēng)下方,彼此眼中俱是驚疑。 “王爺……嗯……你慢一些啊……” 層層柔軟的錦被中,一個烏如瀑的女人香肩外露,從帷幔中伸出一截玉藕般的手臂,顫抖著,一點點攀到身上男人寬闊的肩膀,另一只手扶向那結(jié)實的胸肌,呵氣如蘭,又在激烈的動作下越露骨的,壓抑著的shēnyín。 “灼兒,灼兒……”帳內(nèi)的男人聲音低沉喑啞,輕聲喚著,好像面對虔誠稀世珍寶,聲音充滿蓬勃的情欲。 林熙的瞳孔緊縮,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旁邊的墨玦瞬間席卷起冰霜般的寒氣,一陣深入骨髓的寒意襲來,墨玦原本水墨色的眼瞳已經(jīng)緩緩幻化成深沉詭異的幽藍,最后的一絲仙氣縹緲著,在最深處近乎透明,充斥著陰沉冰冷的負面情緒。 “不是墨灼!”林熙抓住墨玦的手,用力的捏了捏,迅速說道,“不是墨灼,這個女人不是墨灼!你聽不出來嗎?” 墨玦轉(zhuǎn)頭,那雙詭異到令人心悸的幽藍瞳孔與她對視,澄澈無暇的眼睛里,卻是濃郁的幾乎化不開的黑暗,幽幽的跳動著,隱隱約約露出一抹緋色。 一念,成魔。 她在一瞬間就已經(jīng)斷定,墨玦對墨灼的懷疑,遠遠小于他對她的兄妹之情,那雙玄眸之中,滿是一個兄長對meimei關(guān)心到極致的憤怒和震驚。 只是下一刻,聽到林熙聲音,墨玦神情一頓,似乎側(cè)耳又仔細聽了一會兒,眼底的黑暗潮水般散去,額角竟然在一瞬間布滿冷汗。 床榻內(nèi)的聲音還在繼續(xù)著,仿佛不知疲倦。 林熙感覺自己手中的余溫一下子被墨玦冰冷的手吸的干凈,她沒有松手,反而更用力的反握住。 “灼兒……” 床榻之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男人雖然低聲喚著“灼兒”,但他身下低吟婉轉(zhuǎn)的女聲,卻并不是墨灼的聲音,而是一個林熙萬萬沒有想到之人。 男子,就是淮安侯墨曄陽,女子,卻是林熙剛剛在玄武殿內(nèi)看見的,墨灼的貼身侍女——清璇。 清璇的聲音柔和嫵媚,此時,二人都沉浸在情欲之海里,絲毫沒有感覺的林熙二人的靠近。 只是,墨曄陽口中的“灼兒”,還是讓林熙萬分震驚。她不知道墨灼對墨曄陽的感情是不是單純的兄妹之情,但墨曄陽卻將與墨灼有幾分神似的清璇當(dāng)成墨灼,清璇此時雖然陷入情欲之中,但并沒有失去控制,也不似被人下了藥,甚至墨曄陽喊她“灼兒”也很是習(xí)慣的回應(yīng)。 而且此地,是墨灼曾經(jīng)住過的玉露殿,也就證明,清璇和墨曄陽早有勾結(jié)。墨曄陽的感情,昭然若揭。 林熙和墨玦悄悄走出玉露殿,身后的shēnyín在夜里仍舊或深或淺的繼續(xù)著。還好玉露殿人跡罕至,今夜又是除夕,這周圍連值守的侍衛(wèi)都沒有,自然也沒人會經(jīng)過這里。 殿外還飄著雪花,將整個皇宮裝點成一片銀白,大雪將身后的一切掩埋,唯有兩人比肩而立的身影,一步一步在雪地里落下明顯的腳印。 “朕剛剛是一時失態(tài),其實朕早就該知道,玉露殿的女人不可能是墨灼,那個女人是墨灼的侍女?”許久,墨玦緩緩開口,聲音有些低沉,似乎還沒有從剛剛到情景中反應(yīng)過來。 “為何不可能?” “玄羽衛(wèi)出的問題,是朕派人造成的,墨灼應(yīng)該忙的焦頭爛額才對?!?/br> 林熙目光一凝,看了墨玦也不是如表面這樣信任墨灼,她深沉的呼了一口氣,在黑夜里喝出的氣體呈乳白色,身上的狐裘將冰冷的身子重新捂暖。 “是她的侍女,名叫清璇。臣震驚的是,墨曄陽不是瘋子嗎,竟然可以——” “你當(dāng)墨曄陽是瘋子,還是當(dāng)朕是傻子?”墨玦勾起唇角,無奈的反問,“他裝瘋的事情,除了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其他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畢竟,出賣墨曄皇,若是朕,可能良心上都會不安?!?/br> “臣就是不明真相的百姓……”林熙弱弱的反駁,“當(dāng)初,墨曄陽和墨曄皇,到底是怎么回事?同為淑德皇貴妃的皇子,墨曄皇一出生就是先帝最寵愛的三皇子,先帝甚至想要為其廢立太子,而墨曄陽,從始至終,就是十多名皇子中最草包紈绔的,先帝對他也不聞不問,自生自滅?!?/br> 墨玦伸出一只手,白皙修長如骨瓷,輕輕地撫去林熙眉毛上沾染的幾片雪花,那柔軟濃密的睫毛落在指尖,讓他的心思微妙了幾分。 “此事,即使是朕也不清楚,朕曾經(jīng)查過,墨曄陽出生的時候,先帝殺光了所有參與生產(chǎn)診治的宮人,后來,淑德皇貴妃的身體因為生育墨曄陽變差,令先帝更寵愛皇貴妃和墨曄皇,對墨曄陽卻不管不顧。”墨玦解釋道,“墨曄皇長大后,畢竟和墨曄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所以對他也頗為信任,誰知道五年前,墨曄陽幫朕扳倒了墨曄皇,背叛了自己的親兄弟。” “親兄弟之間,真的會互相背叛嗎?皇上,你難道沒有懷疑過這個問題?”林熙皺著眉問道,“而且,墨曄陽還對墨灼產(chǎn)生這種感情?!?/br> “朕會派人調(diào)查此事,不過墨曄皇對墨曄陽的信任并不作假,他雖然蠢,但皇貴妃不蠢,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br> “好?!绷治觞c頭,準備回去之后暗中也要讓啟宣去調(diào)查一番墨曄陽的身世,墨灼將墨曄陽當(dāng)成五皇兄,但這個人,可沒有把墨灼當(dāng)meimei。 “你說,會不會墨曄陽根本不是皇貴妃生下的皇子,他才并不受寵,后來他知道此事之后,就背叛了墨曄皇?!绷治跆岢鲆粋€合理的猜想,也唯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的通。 墨玦搖了搖頭,林熙還是低估了北墨皇室之間的黑暗程度,這里面,每一個人,從貴為皇帝的他,先帝,太祖,到一個小小的宮人,生在皇宮,囚在宮中,都注定了手染鮮血,從里到外都是臟的。 “就算墨曄陽知道了墨曄皇不是他的親兄弟,也沒必要殺了他,更沒必要幫朕,幫御爵王得到觸手可及的皇位,比輔佐一個沒有權(quán)勢的九皇子登基簡單的多?!?/br> “因為他喜歡墨灼,墨灼愿意幫你?!敝劣跒楹文圃敢鈳湍i,林熙的猜測是,因為阮家。阮家對墨灼極好,她更是把她當(dāng)做親jiejie對待,阮家覆滅,墨灼找到唯一相信阮家的墨玦合作是很有可能的。 如此一來,事情又回到了原點。 只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泄露出去,事關(guān)皇室血脈和皇族辛密,若不是墨玦一臉冷漠的樣子和平常沒區(qū)別,林熙都懷疑他會把自己滅口。 她的心中,還有一個猜測沒有說出來,這個猜測,恐怕墨玦不會回答她的。 為什么在以為床上的人是墨灼和墨曄陽的時候,墨玦如此震驚和憤怒?而得知不是墨灼,只是清璇之后,他的心情又迅速平靜下來? 先帝十二位皇子,五六個公主,除了墨玦和墨灼,其余人都是三個字的姓名,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聽琴軒那樣神秘的勢力,墨灼居然是琴女,墨玦對她,似乎過于信任。 撞破這件事,兩人也沒什么心情再往前走去津風(fēng)殿,銀白的月光傾斜在雪地上,柔和而璀璨。 只是這么一停,林熙剛剛喝酒帶來的眩暈重新襲來。 林熙臉色一變,臉上涌出一抹潮紅。 “怎么了?”墨玦瞇起眼眸,似乎想起來她上一次喝醉的時候,戲謔的問道,“又被下藥了?玄武殿內(nèi)可是有一眾女子等著林小將軍臨幸?!?/br> 他之前將林熙從殿內(nèi)拽出來只是一時興起,明明知道林熙是女兒身,可是整場宴會那些絡(luò)繹不絕的女子都圍繞著她左右,墨玦還是不爽。 先是對玄羽衛(wèi)做了些什么,讓墨灼趕回去處理,誰知道圍著林熙的人更多了,無奈之下,墨玦不管他人怎么想,直接將人拉了出來。 他的阮阮小時候有“堯哥哥”就算了,如今還有數(shù)不清的女人和他搶人。 “下藥個屁,臨幸個屁!您怎么不去臨幸您的流薇meimei?”林熙一把拽起他的衣領(lǐng),把墨玦扒拉到一旁,聲音幽幽傳來,在空曠的皇宮中顯得冷漠無比,“老子要撒尿!你要一起嗎?!” 墨玦:…… 林熙回過頭盯著墨玦,果然,后者已經(jīng)轉(zhuǎn)身看著她,玄眸微瞇,在月光下顯得越魅惑,仿佛就要羽化登仙,說出的話卻讓林熙恨不得不認識這個人。 “那朕也和你一起尿。” “你我君臣關(guān)系既然這么好了,要不要比一比誰的大?” 墨玦說完,自己也覺得有些羞恥,轉(zhuǎn)過身擺擺手:“算了,朕沒興趣看,你快一點,否則……會結(jié)冰?!?/br> 林熙:這難道不是更羞恥? “別啊?!绷治躏w快的瞟了墨玦一眼,看他的確沒有再看自己,搭在衣擺處的手不由自主的跳了跳,放輕腳步,慢慢朝墨玦靠近。 背對著她的墨玦一動不動,聽著細微的腳步聲,有些好奇她想要做什么。 林熙一直以龜速挪到墨玦身后,指尖一顫,用比自己拔劍還快十倍的速度,飛快地伸手往他褲襠里一摸,手感還沒來得及感受到,但是某個將軍自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扭頭就跑,用輕功跑…… 撒什么尿,趕緊出宮! “皇上,你比臣大!” 墨玦一愣,整個人懵在原地,完全懷疑自己的感知出現(xiàn)錯誤,林熙居然……!一陣寒風(fēng)吹來,周圍的雪花被席卷起來,銀屑紛紛,伴隨著他猛然睜開的玄眸,詭異而張狂。 冰冷的空氣中,似乎還回蕩著林熙清冽又囂張的聲音。 那前面狂奔的月白背影,眨眼之間就拐了個彎,飛奔消失在他的眼前。 林熙對宮中,倒是無比熟悉。 墨玦抿了抿唇角,眼底掠過詭秘的藍色鋒芒,隨后意識到了什么,低頭看了看。 現(xiàn)在林熙的行為之下,身體已經(jīng)不自覺地有了反應(yīng),墨玦唇角挑起一抹邪佞中透著溫柔如燭火的笑意。 許久,墨玦的眼眸重新變得清澈淡然,只是嘴角那抹笑意,始終沒有消散! 他意識到剛剛林熙在他提起玄武殿,而反駁所說的“流薇meimei”,是不是意味著,林熙在吃醋? 熙兒,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也唯有這樣,事情才會更有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