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涅盤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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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時辰到了?!碧m敘年瞧了瞧時間,在墨玦的身旁躬身,輕聲提醒道。 墨玦微微點(diǎn)頭,蘭敘年立即揮了揮手,只聽到一聲巨響,緊接著,九十九聲禮炮直沖天際,相繼響起。 巨大的禮炮響聲震天動地,持續(xù)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才停止,每個人的心臟都不禁怦怦直跳。 鳳凰臺下,栽種著大片大片如火的鳳凰花,此刻正在熱烈綻放著,似熊熊燃燒的希望之火,跳躍在所有人的眼中。 終于,禮炮的聲音結(jié)束,鳳凰臺上萬籟俱寂,沒等到眾人有所喘息,一聲清越的琴鳴,忽然從高臺之上傳出,響徹云霄。 四座主擂臺上面的高臺,火紅的帷幕漸漸的散去,多了一名冰藍(lán)色衣裙的絕色女子。 女子一身冰藍(lán)色的宮裝,袖口滾著一層金絲纏鳳的紋繡,宮裝之上,繡著一只百鳥朝鳳的藍(lán)色鳳凰,鳳凰雍容振翅,栩栩如生,可見這件長裙的繡工精湛,原本那冰徹入骨的色澤,又因為女子周身冷艷絕色的氣息,硬生生的被她穿出濃烈炙熱的風(fēng)姿。 “琴絕,是一名女子?” 有人脫口而出,話語之中充滿驚訝和驚艷。 歷來六藝大典的第一日,將由琴絕執(zhí)掌圣琴九霄環(huán)佩,并且奏樂一曲,而琴絕沒有姓名,又一直戴著面具,各國人都默認(rèn)琴絕就是聽琴軒的主人。 “今日琴絕有要事,九霄環(huán)佩將交由琴女柳懷息執(zhí)掌?!蹦i淡淡的說道,暗含內(nèi)力的聲音傳至整個鳳凰臺。 眾人的心中雖然不滿,但看到柳懷息出現(xiàn)的如此令人驚艷決絕,身為皇帝的墨玦又了話,所有人只能按捺住心中的不滿,數(shù)萬道目光都凝視著柳懷息,想要看看,這傳說中的琴女,又有什么本事。 幽藍(lán)的顏色潑墨般在女子的身上蕩漾,鳳凰振翅,仿佛在風(fēng)中搖曳,簡單的髻上,一簇鸞鳳紅玉雕琢的金色冠束起她的三千青絲,隨著女子的走動,仿佛火紅的鳳凰花綻放在她的間。 所有人的目光一點(diǎn)點(diǎn)上移,迫不及待的想要窺見女子的容貌。 只可惜,老天似乎并不讓人如愿。 柳懷息的臉上覆蓋著一層淺藍(lán)色的薄紗,若隱若現(xiàn)之下,雖能看出容貌的絕美,但仍舊不能分辨她的具體面貌,竟是讓無數(shù)人想要將其扯下。 那如綻放的藍(lán)蓮花般的氣息,綻放在每一個人的心底。 柳懷息微微頷首,一雙美艷的鳳眸迸現(xiàn)出萬千凌厲,純黑的瞳孔濃重似最深沉的黑夜,隱隱透出一抹妖異的幽藍(lán),勾魂奪魄,風(fēng)華絕代。 “這個柳懷息,不是聽琴軒的一名歌姬嗎……怎么會如此雍容華貴……”百姓之中,有人震驚的感嘆。 “柳懷息上一次出現(xiàn)還是年前在淮州,不愧是聽琴軒的花魁,這氣質(zhì),真是絕色啊?!?/br> “你們誰見過她的容貌嗎?” “本宮看,琴女是真,柳懷息的身份,卻不過是她用來掩人耳目的罷了,她的身份,本宮大概已經(jīng)猜出來了。” 楚驚塵的聲音在林熙身旁響起,他目光炙熱的盯著柳懷息曼妙的身影,眼中有著幾分貪欲。 此處是今天參加禮絕和數(shù)絕選手候場的場地,林熙已經(jīng)將自己偽裝成了另一人,平靜的聽著周圍人對“柳懷息”的看法。 柳懷息并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她喜穿藍(lán)衣并不是秘密,在北墨人盡皆知,那一雙鳳眸,那獨(dú)一無二的氣質(zhì),除了不明真相的百姓看不明白,有心人只要稍一思考,便能猜出來——琴女柳懷息,便是北墨的永樂長公主墨灼。 今日,給各國的驚喜,還不止一個面子。 林熙在鳳凰臺后面站著,注視著高臺上的她。 墨灼之所以還覆著面紗,只不過是為了皇家的顏面,畢竟她乃是北墨皇室,說出去,一國長公主是青樓頭牌,實(shí)在有辱皇家威嚴(yán)。 墨灼輕移蓮步,端莊雍容的坐下,手下是一把暗青色的古琴,那銀灰色的琴漆,青色的斷紋呈冰裂狀,仿佛琉璃盛水,細(xì)膩而瑩瑩似玉,正是四大名琴之首的九霄環(huán)佩。 九霄環(huán)佩乃是當(dāng)年東鰲的魏戈打造,至今已經(jīng)百年,竟然還能露出原本的青木色。 墨灼修長的手輕撫琴弦,未出聲音,從琴首至琴尾,動作輕緩。 九霄環(huán)佩的琴尾鑲有刻有淺槽的濃墨色紫檀龍齦,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用以架弦。龍齦兩側(cè)鑲嵌著青碧玉色的冠角,一雕一琢,皆是匠心獨(dú)具。 墨灼低垂著鳳眸,深吸一口氣,終于放任著自己沉浸在內(nèi)心的世界里。 優(yōu)雅的動作行云流水般,一首磅礴大氣的琴聲傾瀉而出,仿佛長歌十里,漸漸的流淌起來,很難想象,這樣恢弘遼遠(yuǎn)的琴聲,出自一個女子的手中。 悠揚(yáng)激烈的琴聲回蕩在天地之間,每個人的眼前好像浮現(xiàn)出一名紅衣俠客,一劍霜寒十四州,刀光劍影,亂世如麻。 那名俠客時而手持利劍狂舞,時而白馬銀鞍,在十里長街之上瀟灑云游,英雄肆意,讓人心馳神往。 直到樂曲進(jìn)行到一半,原本激昂的動作忽然一頓,摧枯拉朽的濃烈哀傷忽然一卷而來,仿佛一曲絕歌,俠客以身祭劍,世間忽然一片灰暗,長劍蒙塵,收于匣內(nèi),再也不見天日。 所有人都隨著墨灼的琴聲而悲痛,好像真的看見了那壯士斷腕的一幕,忍不住為俠客的隕落而惋惜,哀嘆。 在場的百姓們雖然聽不出什么,但即使是再不懂琴的人,也能感受到那琴聲之中的悲愴和絕望。 忽然,琴聲再一次一停,千回百轉(zhuǎn),一聲嘹亮似號角般的琴聲迸裂而出,似一縷炙熱的陽光撕裂陰霾,沖入每個人的心底。 那俠客自一片灰燼之中站起來,鳳凰浴火,涅盤重生,忽然化成手持長qiāng,喋血而歸的將軍!這名將軍必然是一身玄衣,踏著尸山血海,遍體鱗傷,卻還支撐著自己手中的長qiāng,永不倒下,從沒有一刻放棄希望。 所有人的眼前,驟然之間出現(xiàn)了大漠孤煙的戰(zhàn)爭場面,將士們奮力搏殺,執(zhí)長瓔,同生共死,一往無前。將軍堅定著,如長虹貫日,激蕩青天萬里,撕開那濃重的黑暗,換世間朗朗乾坤! 終于,琴聲畢。 鳳凰臺上鴉雀無聲,每個人的心中,卻好像聽懂了什么,久久不能平息。 尤其是那些武將們,聽到這樣悲壯激昂的曲子,幾乎都熱淚盈眶,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自己對樂曲的理解,他們有的想到了為國而犧牲的戰(zhàn)友,有的想到曾經(jīng)為國家浴血奮戰(zhàn)的自己,更有點(diǎn)的,想到了一些記憶里英勇無匹的將軍們。 林熙隱藏在面具之后的臉變得蒼白而激動,眼中含滿淚水,怔怔的望著墨灼。 她,在這首曲子里,聽到了自己。 她沒有聽錯。 只看見墨灼收手停下,面朝眾人,僅露出的鳳眸之中,同樣閃爍著動人的水色。 她微微一笑,聲音撩人而不自知的道:“這首曲子,是我與琴絕一同所做,今日是此曲初次彈奏,有幾處失誤和瑕疵,還望諸位不吝賜教?!?/br> 隨著她迷醉撩人的聲線響起,才讓眾人大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請問柳姑娘,這首曲子叫做什么?”司徒嵐率先回過神,眼中迸出一抹精光,直起身子,收斂了自己的慵懶,盯著墨灼面紗后的容貌,好似要將她看穿。 他身為一國太子,已經(jīng)敏感的察覺出這首曲子的獨(dú)特性,大氣磅礴,不亞于任何一次六藝大典時候琴絕彈奏的樂曲,并且,曲風(fēng)中充滿了鐵血和悲涼,令人振奮。 這樣的曲子,足以令那些想爭奪琴絕一名的各國人聽之卻步,但還不是琴絕彈奏,只是聽琴軒的琴女所奏。 讓他不由的要再調(diào)查一番,聽琴軒背后之人,究竟有多大的能力了,聽琴軒又是北墨的勢力,這座聽琴軒,又能為北墨提供多少助力。 “此曲名為——《涅盤》” 墨灼一字一頓的回道,視線悠悠的穿過人群,好像要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這首曲子,是我為一位故人所做,前半部分之中,壯士斷腕而長劍折斷,碾做塵泥,本已經(jīng)是結(jié)束,但如今故人歸來,便有了《涅盤》的后半首。她歸來,即是鳳凰涅盤,浴火重生?!?/br> 林熙咬緊下唇,才能夠忍住自己要落下的眼淚。 她猜的沒有錯,墨灼彈的同樣驚艷,這首《涅盤》,正是墨灼為她所彈奏。 林熙的喉中出一聲悲痛的嗚咽,卻被極力的壓了下去,最終,唇角蕩開一抹顛倒眾生的笑意。 只是可惜,這樣的笑容,被隱藏在面具之后,沒有人能夠看見。 唯有林熙身邊的啟宣,感受到她身體的微顫,眼神似在詢問。 林熙搖了搖頭,并沒有說話。 “恕嵐失禮,敢問姑娘的故人,是誰?”司徒嵐繼續(xù)問道,如果這首曲子之中的人真的存在,那他倒極為想見識一番,什么樣的英雄人物,才能夠配得上浴火重生的名字。 “既然司徒太子知道自己失禮,那本姑娘為何要告訴你?”墨灼絲毫不給司徒嵐面子,冷冷的笑了一下,翩然落下高臺。 司徒嵐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仍舊傲然不羈,并沒有因為被墨灼忽視而生氣,也未強(qiáng)求,只是心中有一些遺憾。 墨玦的目光追隨著墨灼落下高臺而停駐,眼中一抹欣慰閃過,卻看見墨灼徑直走到北墨眾臣的身后,一直到一名青衣老者面前,便冷冷的站在那里,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冰冷模樣。 無數(shù)人暗中打量著這名傳聞之中的琴女,卻礙于她周身的冷漠,沒有人敢真的上前結(jié)交。 “霍青宗……不是被墨灼給了墨曄陽嗎?”墨玦看到墨灼停住的地方,正是墨曄陽的侍衛(wèi)霍青宗的位置。 “正是,今日淮南王身體不適沒來,霍青宗替他家王爺出席,長……柳姑娘與霍青宗是故人,在他身邊站著也沒什么問題。”蘭敘年知道墨玦的意思,連忙解釋道。 “隨她吧?!蹦i眼神一冷,不再多言。 “如今九霄環(huán)佩已經(jīng)現(xiàn)世,六藝大典正式開始,今日乃是第一日,將分出數(shù)絕和禮絕四位擂主,規(guī)則諸位都已經(jīng)明白,梅某就不多一一贅述了?!?/br> 梅亦水一身寬大的官服,立在北墨百官首位,對著各國使臣高聲宣布道。 “既然如此,諸位較量數(shù)絕與禮絕的選手,可以入鳳凰臺,比試,開始!” “驚云國禮絕候選人王嘉,張意,數(shù)絕候選人云牧,陳稟?!?/br> 首先入場的一隊人,都身著淺金色薄衫,文質(zhì)彬彬,為首一人,是云國公的兒子云牧,正是此次驚云國派出的四個人。 他們身后還跟著幾名驚云國的江湖人士,也算是驚云的陣營。 “臨江國……” “南疆……” 南疆歷來注重騎射,禮絕與數(shù)絕本就不在他們的爭奪之列,所以派出的人大多平平無奇,而臨江國本就默默無聞,自然也沒有什么突出之人。 “楚風(fēng)國禮絕候選人,張定,楚先生!數(shù)絕候選人,太子楚驚塵,劉辛。” 終于,到了楚風(fēng)國。 一名頭胡子花白的老者顫巍巍的自人群簇?fù)碇凶叱?,一身青色衣袍,臉色有些蒼白,但神情十分精神,眼中充滿滄桑,不時劃過幾分精芒。 傳聞中魏戈的徒弟,楚先生! 此人說是楚風(fēng)國的鎮(zhèn)國之寶也不過分,與北墨的神醫(yī)華九章差不多,楚先生一出現(xiàn),看來,楚風(fēng)國對于此次的禮絕,的確勢在必得。 眾人的驚嘆聲音之中,楚驚塵的出現(xiàn)反倒顯得平淡了不少,楚驚塵是上一屆書絕的徒弟,來參加個數(shù)絕,雖然比試的不對口,但也無可厚非。 楚驚塵挑了挑眉,張揚(yáng)的笑著,他剛剛已經(jīng)在鳳凰臺下看見了參加數(shù)絕與禮絕的其他人,并沒有那個林熙的身影,讓他的心情好了許多。 林熙,根本不敢出現(xiàn),還說要讓他好看?楚驚塵的心中充滿鄙夷。 “西極國禮絕候選人為,陸佐,數(shù)絕候選人,上一次六藝大典數(shù)絕,太子夜玨!” 西極因為神秘莫測,歷來候選人只出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