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同樣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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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熱水包裹著柔嫩的身軀,周身的疲憊和酸痛被洗刷殆盡,林熙將自己埋到巨大的浴盆里,周圍熱氣蒸騰,將她的小臉染上一層淺淺的粉紅色。 乳白色的熱氣迷蒙了眼前的視線,林熙將自己浸泡其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一次的受傷,竟然讓她因禍得福,花無岸順手幫她解了毒,林熙搞不懂,既然他幫她解了毒,那么當初又為何要給她下毒? 當年,林熙拜花無岸為師之后,花無岸除了在武功上過分嚴苛和“nuèdài”,但其他方面也稱得上是傾囊相授,只是那時候林熙就已經(jīng)開始提防他,一直都是暗中自學(xué)阮家qiāng法。 少女終究會有些武功上的疑惑,在側(cè)面詢問花無岸的時候,花無岸應(yīng)該就察覺出了她在暗中練阮家qiāng法的事情。 花無岸嘴上沒說什么,但在指導(dǎo)她的時候,在暗中動了手腳,她沒有現(xiàn),也就一直按照錯誤的方式練功。 問花無岸,花無岸嗤笑一聲,道:“為師只是想告訴你,林熙,你即使飛的再遠,飛的再高,為師也能夠輕易折斷你這雙翅膀。但北辰王看你順眼,為師就順手救了,畢竟,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要是真的沒了,為師也會傷心的?!?/br> 說完,花無岸就去找墨守缺了,對莫念成親之事沒有一點興趣。 林熙終于想起為何看著墨守缺眼熟,那個少年生的和她記憶里的墨曄玄幾乎一模一樣,同樣溫潤如玉,同樣純粹溫柔。 也就是說 花無岸與當年的墨曄玄有關(guān)。 氤氳的乳白色霧氣之中,林熙微蹙著眉,認真的思索著一切。 一雙溫柔的手,從身后捂住了她的眼睛。 熟悉的懷抱,炙熱的,卻又冰冷的呼吸泄露在耳畔,讓林熙的耳朵為之一紅。 “在想什么?” 低沉又清冷的聲音仿佛有著醉人的能力,那樣如月光般皎潔涼薄的一個人,在她的耳邊低聲詢問,撩人至極,讓她的心一陣戰(zhàn)栗。 林熙定了定神,將自己腦海之中的旖念驅(qū)散。 “我在想,你是知道的,如今墨曄陽準備zàofǎn,而你卻不在墨都,你當初又告訴我西極的人已經(jīng)不可信,也就是說那個假扮你的陸佐已經(jīng)被收買活著控制了,墨玦,你要如何?” “不必擔心,”墨玦的身影在若有若無的霧氣之中顯露出來,一雙清淺的眸子近乎透明,倒映著迷蒙的白霧,深沉的望著林熙,眼底露出一抹炙熱,“朕既然留了墨曄陽這么多年,就不怕他zàofǎn。墨都,還有玄家和墨天鴻在熙兒,我們來做些別的事情” “什么事情?” 她下意識的反問,看向墨玦,男人眼底有著幽深的光,眸色深淺變幻著。 林熙意識到了什么,眉間不由輕輕蹙起,呼吸逐漸灼熱起來。 墨玦凝視著林熙白皙俊秀的面容,她的墨散落到水面,映襯得肌膚晶瑩剔透,水珠順著眼角眉梢滑落至下頜,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清魅。 與那樣幽深的目光對視,她挑了挑眉,伸手將濕漉的撫到腦后,一截瓷白的手臂露出,映襯著布滿熱氣的水色,讓墨玦的視線凝固,一點點上移,直到看見少女纖細誘人的鎖骨之下,是瑩瑩躍動的雪白曲線。 那雙黑色的玉石似的眸子瞇起清淺漂亮的弧度。 纖瘦的手臂越過蒸騰的熱氣,徑直到墨玦的面前,扯住他的領(lǐng)口,拽到面前,將緋紅柔軟的唇覆蓋其上。 “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很想你?!?/br> 林熙認真的說道,溫和的聲線仿佛情人間的囈語,讓墨玦的心口燙。 一聲低吟自唇間溢出。 墨玦說:“朕也想你!” 林熙還想說些什么,結(jié)果話剛滾到嘴邊,就失聲變成一聲尖叫。 下一秒,墨玦微涼的掌心就探入水中,將她攔身抱起,撫上她的大腿。 他的眼底翻涌去無盡的欲念,幾乎要將身下的她吞噬,有汗自他的額角滑下。 墨玦將她放到柔軟的床榻上,一只手將她的兩只手臂壓過頭頂,另一只手緩緩下移,流連著她身體的每一寸。 清冽的氣息輕輕擦過她的唇瓣和耳垂,時輕時重,林熙忍不住瞇起雙眸,她能夠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也能聽到墨玦的粗重的呼吸。 “輕輕一點。” 她抓住他胸口的衣物,帶著薄繭的柔軟指腹觸到墨玦結(jié)實的肌rou,壓抑的吟唱自唇邊溢出。 墨玦深情的望著身下失控的林熙,理智一點點被她剝奪,他眼眸深沉,腰腹用力,溫柔而狂熱。 到最后。 林熙整個人都仿佛被浸在水中,恍惚而迷茫,嗓子都喊的沙啞難忍,眼睛滲出淚水。 墨玦一次次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清冷而細碎的聲音,一點點鉆進她的耳中。 林熙渾身一顫,震驚的看著身上的男子,眼中露出一絲悲痛和驚駭。 墨玦勾著唇,笑意淺淺,饜足而虔誠,將懷里的女子抱得更緊,一次次,一次次。 夜色深沉,那一聲聲低吟淺唱,消散在夏日的涼風(fēng)之中。 * 幾天前的那晚,情至濃時,墨玦告訴林熙,他也中了九轉(zhuǎn)斷魂草。 許久之前的記憶涌入腦海,林熙一下子便想到一年前在淮州,她和墨玦齊齊昏迷之后,被花無岸派碧落救了,直到她醒來,看見的是葉碧落正在給墨玦上藥的時候,眼底那一道寒光。 她那時候沒有在意,直到現(xiàn)在想起來,滿腦子都是葉碧落當時充滿恨意和殺機的眼睛。 是了。 那次玄羽衛(wèi)的校練場上,碧落暴露自己身份的時候,她就該想到他應(yīng)該是恨墨玦的。 葉秋聲到死都沒有人為他píngfǎn,而碧落作為他的兒子,眼睜睜的看著害死父親的人坐在葉家家主的位置上,只會更恨北墨皇室的不作為。 九轉(zhuǎn)斷魂草在沒有催動之前,身體不會有任何異樣,一旦催動,就是痛不欲生。 在花無岸給自己解毒的時候,墨玦就暗中藏下了一點解藥,軾南分析之后,得知這解藥不難得,但有幾味藥在皇宮之中。 這毒一日不解,就像是懸掛在他頭頂?shù)囊话褎Α?/br> 因此,在林熙的強烈要求之下,墨玦只好與軾南一起先回墨都,而林熙則趕往漠南,收回熙南軍的兵權(quán)之后,同樣回到墨都,她不怕墨曄陽是否zàofǎn,她擔心的是墨灼會因此而受傷。 北墨天爵王墨曄堯與驚云國云星公主成婚,在云州與驚云之間的郾城舉行。 當初,驚云國國君立下的誓言,誰娶了公主云星,誰就是驚云國的一字并肩王,攝政王,在太子未及冠之前,都可統(tǒng)領(lǐng)朝政。 因此,這場婚禮的嫁妝,是半個驚云國。 林熙趕到云州的時候,郾城的婚禮,也到了吉時,兩地相隔不遠,她甚至感覺自己聽到了郾城的喜樂聲。 喜帖已經(jīng)被她毀了,她自然不會在莫念大婚當日找不痛快,便先去找在云州駐守的滄瀾和啟宣,一萬熙南軍中,有五千都在此處。 “將軍!” “林熙” “大小姐?!?/br> 見到完完整整的林熙出現(xiàn)在云州,已經(jīng)一月未見的滄瀾和啟宣終于松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將軍是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任何事情的。”啟宣溫雅的笑道,來來回回的打量著她,見到她的身體真的沒了什么問題,笑容更加溫和,“你的傷怎樣?那日救了你的人可是陛下?” “早已沒了大礙?!绷治鯌?yīng)道,與他旁邊默不作聲的滄瀾對視。 后者比起一個月前,滄瀾冷酷的氣息之中,更多了幾分威嚴和沉穩(wěn),看起來就極為令人信服。 驚云國的人退兵的同時,天下人也記住了御絕滄瀾的名字。 滄瀾沒有說什么,只是看著安然無恙的林熙,感覺自己心中一直懸著的石頭落了地,忍不住輕輕勾了勾唇角。 “本將軍沒事,”林熙的眼神落到了寧炙的身上,眼底猝然掠過幾分寒意,陰沉的問道,“所以,寧炙大哥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