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神醫(yī)吃瓜日常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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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不仔細(xì)看是分不清楚麥苗和雜草的。 白敏和張春華依舊在時時關(guān)注暗中觀察,直到看到蔣蕓把紅旗生產(chǎn)隊的隊長喊了過去,登記好工分,同牽牛嬸兒道了個別,然后便扛著鋤頭回住的地方去了。 白敏抬頭看了看頭頂那越來越大的太陽,心想自個兒早晨偷偷摸摸涂的防曬鐵定防不住這么大的太陽,她突然就懂蔣蕓為什么干活兒那么賣力了——這是要速戰(zhàn)速決地干完活兒走人??! 想到變黑的恐懼,白敏手頭拔草的速度都快了許多。 可她之前磨洋工磨得太狠了,這會兒已經(jīng)被甩在了大部隊的后面,再想趕上大部隊的進(jìn)度,何其之難? —————————— 等到了中午記工分的時候,白大栓找記分員要來了工分本,當(dāng)著地頭所有人的面給這些新來的知青送了個社會性死亡。 “張順利,2個工分?!?/br> “令泰岳,2個工分,不過你干活兒有點潦草,下回要還是這質(zhì)量,只能給你1.5個?!?/br> “白敏,1個工分,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干活兒磨磨唧唧的,你和那個蔣知青是一起來的,人家一上午干了別人小一天的活兒,地頭的草鋤得那叫一個干凈!同樣是女同志,人家一上午賺了7個工分,你連人家的一半都沒有?!?/br> “張春華,半個工分。你是最差的,要不是看你這一上午沒閑著,這半個工分都不想給你記。你瞅瞅你干的,那是活兒嗎?莊稼都被你當(dāng)成草給拔了,你哪里是知識青年下鄉(xiāng)幫助農(nóng)村建設(shè),你分明就是拖農(nóng)村建設(shè)的后腿來著!” “你們這些知青都聽好了,也就剛來這幾天,我能忍你們笨手笨腳,要是過個三天五天還是這樣,該記多少工分就記多少工分,工分不夠就沒糧食,就得餓著!” “你們家里有錢手里有票,個個都是神通廣大的祖宗,不稀罕工分換來的糧食,但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還想著回城,想著村里給你們開介紹信,就認(rèn)認(rèn)真真干活兒,你們是個啥樣我們都看在眼里,要是整天糊弄我們還糟蹋糧食……別到時候求著我們給你們在介紹信里頭寫好話!” “都不用刻意美化什么,但凡把你們的真實所作所為寫進(jìn)去,你們能不能回城,自己掂量著!” 張春華如遭雷擊,臉色煞白。 白敏則是瞳孔微縮,揪著衣角的手忍不住捏緊。 是啊……她們這些知青能不能回城,還得看地方愿不愿意放人。要是村里咬死不給開介紹信,就算她有通天的手段鬧去知青辦,估計也解決不了問題,還會落人話柄。 她得同那蔣蕓學(xué)著點,與白家莊的人打好關(guān)系。 白敏這會兒自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醒悟了過來,再回過頭看蔣蕓與牽牛嬸兒走的近的關(guān)系,心里越發(fā)明朗。 牽牛嬸兒就是紅旗生產(chǎn)隊隊長家婆娘啊! 原來蔣蕓一開始就打好了主意! 她突然覺得自己挺傻的,自己為有金手指還是后世穿越過來的,就覺得自己特厲害,結(jié)果人情世故都沒活明白,還險些在陰溝里翻了車…… “謝謝白叔這掏心窩子的提醒,我們雖然不會,但可以學(xué)!肯定不會拖大家后腿的?!卑酌粽\誠懇懇地說。 —————————— 蔣蕓干完活兒之后就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找記分員請了假回住的地方去了。 到家之后,她閂上門,進(jìn)避難所里洗了個澡,喝了一碗涼絲絲的綠豆湯,見避難所里種的草莓和藍(lán)莓都已經(jīng)成熟了,摘了一盆下來,洗干凈盛到碗里,擺在炕沿上,舒舒服服地躺著,腳一顛一顛地抖著。 水果吃完后,云廚把午飯做好了,是一盤豬rou炒豆角,再配一碗面條,蔣蕓吃完后覺得困乏涌上了頭,便翻出一條毯子來,蓋著睡了個午覺。 一覺醒來,靜啞啞的,外面的太陽都沒那么毒辣了。 蔣蕓看著那已經(jīng)泛黃的紙糊屋頂,還是有些出神。 神游了三分鐘,蔣蕓爬起來收拾好床鋪,用涼水抹了把臉,拎上鋤頭就出了門。 到地頭時,牽牛嬸兒正在賣力干活,已經(jīng)快追上蔣蕓上午的進(jìn)度了。 “嬸兒,你不歇歇?”蔣蕓打招呼道。 牽牛嬸兒翻了個白眼,“我干了二十多年的農(nóng)活兒,結(jié)果還沒你個小年輕利索,丟死人了!要是再歇著,這老臉往哪兒擱?” “倒是你蔣知青,一上午就把別人小一天的工分都給賺到了,要不你再回去歇著?記分員來了我替你請假,就說你身子不爽利。” 蔣蕓哈哈一笑,找到上午留下的那塊‘尾巴’,揮舞著鋤頭便干了起來,“不用不用,我哪能拖勞動人民的后腿?再說了,我休息的時間可不短。嬸兒,不說了,我再干會兒農(nóng)活哈!” 醫(yī)療模塊給出的那藥劑確實管用,一瓶喝下去,不僅消了身上的疲勞,肌rou也沒再感覺到酸痛。 蔣蕓已經(jīng)在心里給自己做好了規(guī)劃,往后就早晨早點過來,中午早點回去,下午晚點過來,然后跟著大部隊一塊兒回去,這樣她賺的工分不會少,地頭的活兒干得漂亮,也不會有不長眼的人來找她的茬,還能避免在烈日下干活兒的‘酷刑’。 牽牛嬸兒看著蔣蕓像是老黃牛附身一樣滿身干勁兒地朝前撅去,滿眼羨慕,自家閨女干農(nóng)活兒要是這么利索,又何至于被婆家又罵又嫌棄?要不是自家男人有點本事,在白家莊的名聲也不差,怕是自家閨女早就被人家給攆回來了。 她這么一陣恍神兒,蔣蕓又已經(jīng)干出老遠(yuǎn)了。 遠(yuǎn)處的張春華和白敏再次陷入了沉默。 她們午休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跟著那一批老知青來地頭干活兒了,累到腰酸背痛眼冒金星才把進(jìn)度推進(jìn)了十幾米,再看看蔣蕓,這才多長時間,已經(jīng)竄出老遠(yuǎn)了。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張春華一臉絕望地問白敏,“敏敏,你說咱倆啥時候才能練出蔣蕓那樣的干活速度來?” 白敏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估計給咱倆十年二十年都練不出來。你看看比咱先來的老知青們,再看看村里的其他人,干活兒雖然比咱倆快,但也沒蔣蕓那么快得離譜。估計是蔣蕓干農(nóng)活兒時比較有天賦……” 張春華內(nèi)心對蔣蕓的這種天賦羨慕不已。 誰愿意被生產(chǎn)隊長當(dāng)成反面教材來訓(xùn)斥啊,城里來的小姑娘不需要要臉的嗎? —————————— 蔣蕓下午出來的晚了些,等到下工的時候,記分員給她算了6個工分,比上午少了一個。 算一算蔣蕓這一天下來賺到的工分,就算是田地里干活的老手都瞪了眼。 13個工分啊……只有村里干農(nóng)活特別賣力還有巧勁兒的地頭老手才能賺到這么多。 記分員念完蔣蕓的工分?jǐn)?shù)就念白敏的工分?jǐn)?shù),“白敏,三個,剛好是蔣蕓的零頭!” 念完之后,記分員還特地看了蔣蕓一眼,目光里飽含復(fù)雜。 那目光好像是在問,“同樣都是知青,人和人的差別咋這么大呢?” 白敏因為自己的腦補(bǔ)而十分受傷。 張春華則是被記分員的鼓勵給打擊得遍體鱗傷,記分員說的是,“張春華,兩個工分,不錯不錯,有長進(jìn),下午1.5個工分,是上午的三倍來著?!?/br> 張春華作為紅旗生產(chǎn)隊的墊底,站在風(fēng)中凌亂了好久。 記分員念完工分之后,見大家都沒異議,便把工分本夾在胳肢窩下面走了,其他人就地解散,各回各家。 張春華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是被白敏拖著回去的。 把張春華送回知青點,白敏躺在大通鋪上想了半天,聽著張春華打起的鼾聲,一陣心煩意亂。 她想不明白,她的金手指為啥非要帶她穿回七一年,而不是七七年?要是穿回到七七年那就好了,直接高考回城,省得在鄉(xiāng)下遭這種地的罪。 在白敏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時間里,蔣蕓吃完云廚煎的牛rou,拌了一份水果沙拉,吃完之后便安詳?shù)剡M(jìn)入了夢鄉(xiāng)。 雖然外面的天還沒黑,但這年頭要什么娛樂活動都沒有,想找本書解悶子都怕觸到什么霉頭被人給舉報了,至于電子設(shè)備更是想都別想。 星河避難所里倒是有娛樂模塊,可架不住自己穿越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大千世界,星河避難所單機(jī)了,娛樂模塊中看不中用,連個單機(jī)游戲都找不著。 這么無聊的日子里,不睡覺還能干啥? 月亮漸漸爬上天幕,窸窸窣窣的蟲鳴聲在田野間此起彼伏地響著。 黑咕隆咚間,一個包裹隔著墻頭扔進(jìn)了蔣蕓住的那間院子。 蔣蕓好像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翻了個身,咂摸咂摸嘴,繼續(xù)睡覺。 一個人雙手扒著墻噌得一下翻進(jìn)了院子,只是腳下沒站穩(wěn),崴了一下腳,險些摔倒在地上。 靜謐的夜空中,那人好像是笑了一聲。 ? 第8章 白川 蔣蕓是被院子里的一陣水聲吵醒的。 她下意識地用星河避難所去聯(lián)系聲波驅(qū)除盒,在啟動聲波驅(qū)除盒之前又有些猶豫。 她能肯定的是,院子里絕對進(jìn)了人。 不然這一瓢又一瓢的水聲是從哪兒來的? 可如果進(jìn)來的真是壞人,那為什么沒有下一步動作,而是在院子里‘玩水’? 難道這個壞人是打算用水聲嚇?biāo)浪?/br> 蔣蕓麻利地穿上衣裳,神經(jīng)緊繃著,隨時打算啟動聲波驅(qū)除盒,還從星河避難所里掏出一個高電壓自衛(wèi)棒來,這才躡手躡腳地走到門跟前,猛地一下子扯開門,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入目是一個赤條條的男人,這會兒正站在她正對著的方向,面對著她洗澡。 手中的一瓢涼水澆在頭上,那男人的動作就此定格。 蔣蕓咽了一口口水,雙目放空。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回神,同時發(fā)問,“你誰啊!” 那男人問,“你在我家干嘛?” 蔣蕓被這男人的倒打一耙給氣笑了,“這是你家?這明明是白隊長讓我住的,怎么就變成你家了?” 話一出口,蔣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在院子里大喇喇洗澡的這人,該不會就是已故屋主家那個在外當(dāng)兵的兒子吧……她聽生產(chǎn)隊長白大栓提過那么一嘴。 白川聽蔣蕓振振有詞地說是白隊長讓住的,再搜腸刮肚想一遍,白家莊確實沒長成這樣的人,這才大致有了猜測,“你是外地來的知青?” 蔣蕓點頭。 “哦,那你住著吧,這是我家,我休年假回來給我爸媽燒完紙就走。既然是大栓叔安排的,那你就住著吧?!?/br> 蔣蕓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她想到自個兒剛剛還想把這屋子的主家往外趕,臉不由得紅了一下,還隱約有些發(fā)燙,“那,那你先洗著?有啥需要我?guī)兔Φ牟???/br> 白川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還一.絲.不.掛地站在一個陌生女知青面前,因為平時訓(xùn)練而本就發(fā)黑的臉這會兒瞬間紅透,不過夜色正濃,蔣蕓也看不到。 她恍恍惚惚地回了屋子,躺在炕上躺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就這么躺著多少有點不懂事。 好歹是住了人家的院子…… 蔣蕓又爬了起來,把餅?zāi)樑謰饍航o她送來的米拿出一勺來,灶火捅開,等水開之后把米下到鍋里,又吩咐云廚做了兩個沒有加rou餡的干餅子。 聽著外面的水聲漸漸停了,蔣蕓出了屋子,在院子里打量了幾眼,見東邊的屋子里面亮著蠟燭,她摸了過去,敲了敲門。 彼時的白川已經(jīng)穿好衣裳了,正在收拾落滿灰的屋子。 門被打開,白川問蔣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