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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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醫(yī)走進別莊的書房時,裴述正捏著一張小小的白色卡片翻來覆去地看。 “王爺。”胡太醫(yī)跪地請安。 “起來?!迸崾龅哪抗馊耘f落在那張卡片上,“怎樣?” 胡太醫(yī)方才給那個姑娘看診了,王爺這是在問他她的情況。他恭敬道:“身子已無大礙了,腦袋的傷也已經(jīng)好了?!?/br> 裴述微挑了下眉,“腦袋的傷好了?可她說她的記憶還未恢復(fù)。” “這……”胡太醫(yī)斟酌著言辭,“外傷是好了,可這記憶能否恢復(fù),臣想著是跟傷愈合與否沒有關(guān)系的?!?/br> 裴述也知道記憶這東西玄得很,太醫(yī)還真不一定看得出來緣由,便也沒為難他,只是轉(zhuǎn)而問:“那失憶之人,可是所有事情都記不得了?” 胡太醫(yī)想了想,“臣以前也見過一些類似的事。失憶之人雖然大多都忘了自己的生平,但一些已經(jīng)掌握的技藝大抵是不會忘的,比如讀書寫字、種地繡花之類的。即使腦子忘了,身體還有印象,一接觸到它們便能很快重新上手?!?/br> “如何判斷一個人失憶的真假?”裴述又問。 胡太醫(yī)皺起眉頭思考了片刻,“王爺可以用一些那人以前熟悉的東西來試探他,看看他的反應(yīng)。若是表現(xiàn)得有幾分熟悉,甚至伴著頭痛,像是受到了刺激,那大概可能是真的失憶了。若是表現(xiàn)得全然陌生,沒有任何異樣,那王爺就要警惕那人欺瞞您。” 揮退太醫(yī)之后,裴述望著手中的白色卡片,陷入了思索。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材質(zhì)的東西,上面很多奇怪的符號他也不認(rèn)識,但除去那些根本看不懂的符號,剩下的字跟當(dāng)今他們使用的文字很相似,他隱約能猜出來這是那女人在她那個地方的身份證明。 只是有一些字還是認(rèn)不出,像是簡化了許多。比如“姓名”后面寫著的應(yīng)當(dāng)就是那女人的名字,是兩個字,第二個字是情,第一個卻認(rèn)不出是什么。所以她名為情,姓什么還不清楚。 他早就把她帶來的東西看了個遍,除了這張身份證明,那個小包里的另外幾張卡片他也翻來覆去看過了,但始終不明白那些是什么,唯有這張身份證明,能看出的信息多一點。除了她的名字,還有一張她的畫像。 但說是畫像,他也有些疑惑,哪位畫師能畫得和真人這般相像?那張小像栩栩如生得有些過分了。 他正打算再次好好研究一下這張身份證明,卻聽門外傳來心腹侍從余海的聲音,“王爺,那位姑娘來了,說要見您?!?/br> 裴述皺眉,昨天開始,她突然不安生了,是狐貍尾巴終于藏不住,要露出來了嗎。 他將那張卡片收好,然后起身走出書房。見到那女子的一剎那,他迅速換上了溫柔儒雅的面具。 她站在房門前不遠處,正舉著個花環(huán)對他笑,“我看見院子里的月季開得很美,便摘了幾枝編了個花環(huán)?!?/br> 他突然有一瞬間的恍神。此女容色真真是極好。 他不動聲色,溫柔笑道:“月娘怎么一個人站在那兒,你身子可還好?那兩個婢女呢?” 她不理會他的問題,一邊向他走來,一邊把花環(huán)戴到自己頭上,笑意盈盈地注視著他,“好看嗎?” “好看?!彼c頭。 于是她開心起來,“那當(dāng)然,畢竟我那么美,能戴到我頭上是它們的榮幸。”說完便把自己頭上的花環(huán)摘下來,往他頭上戴。裴述本能的避開,她的手落空,立馬委屈道:“夫君干嘛這么抗拒?” 她的喜悅和委屈都太過真切,一雙凝視著他的美眸似含著霧氣。裴述頓了一下,溫聲岔開話題,“月娘,外面風(fēng)大,先進屋里吧。” 鐘情以為他要趕她回屋,衣袖卻被他拉住,被他帶進了書房。 他扶著她在桌前坐下,仿佛她真的是他珍愛的妻子。鐘情心中直打鼓,不知道這狗男人又要搞什么花招。 桌面很干凈,什么都看不出。也是,狗男人會讓她進書房,恐怕只是因為這兒根本沒什么要緊的東西。鐘情甚至懷疑這人的老窩根本不是這個莊子。 裴述攤開一張宣紙,寫了一個字,然后問她,“月娘,你可認(rèn)得這個字?” 鐘情一看,頓時心臟一緊。那分明是個“鐘”字,可她知道古代使用的繁體字里根本沒有鐘,只有鐘和鐘。 他一個古人,本不可能知道“鐘”這個簡體字的。他果然翻看她的身份證了,還拿這個字來試探她。 “笨蛋夫君,你是文盲嗎,怎么連鐘字都不認(rèn)識?!彼了?,“就是暮鼓晨鐘的鐘啦?!?/br> 裴述想起了胡太醫(yī)說的,失憶之人雖不記得生平,但讀書寫字之類的技能大抵仍是不會丟掉的。他問她:“月娘不是失憶了,怎還會認(rèn)字?” 她白他一眼,“我是失憶了,可我不是笨蛋。我只是想不起來自己是誰,想不起來我的過去,但不代表我成文盲了。” “原來如此,倒是為夫唐突了?!彼p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