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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誤把男配攻略了在線閱讀 - 第174頁

第174頁

    要知道,京城多的是紈绔郎君,他們風(fēng)流成性,夸張一點(diǎn)來說,幾日換一女子來玩.乃常態(tài)。

    有時(shí)弄得一些單純女子啼哭連連,以死要挾。

    有不少女子讓紈绔郎君欺騙感情后,不甘心地死纏爛打,愣是要個(gè)名分,好為以后做打算。

    就算大涼民風(fēng)開放、不設(shè)大防,但女子若是給了身子,相較于那些有錢有勢的紈绔郎君,吃虧的還是她們。

    畢竟現(xiàn)實(shí)就是這般。

    可怎么到季玉澤身上,倒像轉(zhuǎn)過來般。

    似扶月是那風(fēng)流成性的紈绔郎君,系上腰帶不認(rèn)人。而他則是慘遭被玩、想要名分的良家且可憐女子?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這些話,小秦只敢暗自腹誹一下,是絕不敢說出口的,除非不要命了。

    念及至此,他掃一眼季玉澤唇邊的咬痕,一剎那間頭皮發(fā)麻,膽怯地縮了下脖子,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秦可沒忘小白的下場,這扶二娘子……

    對于扶月忽視自己此舉,季玉澤像是沒放在心上,轉(zhuǎn)身往院子走,走到一半,停下來。

    他抬起眼簾,盯著墻上的軟藤花看了一陣。

    小秦不明所以地跟著停住腳步,正欲問怎么了,且見對方回頭看他,開口:“好看嗎?”

    輕輕柔柔的語調(diào),仿佛是不經(jīng)意一問。

    這軟藤花確實(shí)好看,小秦如實(shí)點(diǎn)頭。

    季玉澤忽地輕笑一聲,衣袂飄飄,抬手,伸至軟藤花,指腹擦過花瓣,落到梗上。

    他輕飄飄一句:“好看又有何用?!彼募靖?,花開花敗。

    兩指輕輕一折,花斷,兩指松開,墜下。

    軟藤花砸向地面時(shí),向上彈了下,像在做垂死掙扎,最終落回地面。

    然后,季玉澤彎著唇朝前邁步,面不改色地踩過軟藤花,再抬步,往院中深處行。

    小秦跟上去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地上已不成樣子的軟藤花,頓覺渾身不舒服,似被踩在地上的是自己。

    *

    悅梨院。

    扶媛宛若等不及地將扶月推進(jìn)房間,鎖好房門,壓低聲音質(zhì)問:“你昨晚是在他的院子過夜?”

    扶月看似十分冷靜地坐到茶桌前,倒了杯茶,抿一小口,用余光瞄扶媛,隨后放下茶杯。

    “回答我?!狈鲦聺u漸沒了耐心。

    微涼的茶水入肚,整個(gè)人貌似都機(jī)靈了點(diǎn)兒,她雙手撐腮,模樣瞧似極其乖順。

    “不是的,昨晚我們出去查案了?!?/br>
    扶媛睨著扶月,顯然不信:“昨晚一起出去查案?月娘,我可不是三歲孩童,你竟用這般話語來誆騙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gè)jiejie放在眼里?”

    長姐如母。

    扶正林不在京城,能保護(hù)扶月的人不多,她真的不想自家meimei受到傷害。

    俗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外人看來季玉澤長相溫文爾雅,為人光風(fēng)霽月,一副翩翩君子模樣。

    可暗地里如何,誰知道?

    傳聞京城出生高貴的郎君大多總愛惡劣肆意地玩弄女子,膩了便一腳踹開,不管對方死活,狠絕、無情至極。

    萬一真實(shí)的季玉澤也是這樣的人呢?

    之前,扶媛是沒往這個(gè)方向想的,后面發(fā)現(xiàn)扶月與季玉澤來往密切,他瞧著卻沒有任何提親的想法,才生了懷疑之心。

    自此一發(fā)不可收拾,再加上潛意識(shí)對季玉澤有種莫名說不上來的懼意,不太想扶月靠近他半分。

    但,扶媛深知感情這東西不受控制。

    于是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愿只愿扶月尋得心悅之人。

    不知扶媛在想什么的扶月?lián)u頭,撒謊道:“并非如此,我們在盛州查案有時(shí)也這樣,為了不驚動(dòng)其他人,會(huì)在夜深人靜的時(shí)候行動(dòng)。”

    “若jiejie你介意,以后盡量減少?!?/br>
    將尚未喝完的茶端起來一干而盡,她接著說,“但案件拖太久了,大理寺卿那邊不好交代。”

    扶媛半信半疑:“案件很急?必須得晚上去?”

    扶月忽地捶了一把桌子,茶盞茶杯發(fā)出碰撞聲:“自然,jiejie你是不知道,查案太難了,日夜顛倒!昨日我說不辛苦,是怕jiejie擔(dān)心。”

    房間寂靜幾秒。

    一話畢,她留意著扶媛表情,為了增強(qiáng)說服力補(bǔ)上一句:“大理寺兩位少卿也是如此,jiejie你又不是沒聽說過?!?/br>
    此時(shí),扶媛有七、八分信了:“那查案歸查案,你為何換了一身衣裳?”

    扶月在前一瞬已想好說辭:“查案途中不小心弄臟了裙子,他讓小秦給我拿來了新一套衣裙,我便換上了。”

    扶媛身子一松,快完全信了,語氣放緩不少:“那季郎君唇上的……傷?!?/br>
    咬痕到嘴邊改為傷,她不太好意思直言。

    裝傻充愣扶月算得上在行,似懵懂地眨了眨眼:“我不知道啊,昨晚我跟他一起出去之前,就有了?!?/br>
    是嗎。

    難不成是自己看錯(cuò)了,或許不是咬痕,而是不小心被什么東西弄傷的?

    可如何弄,才會(huì)弄傷唇呢。

    扶媛沒再追問下去,不忘囑咐:“不管怎么說,你以后還是得注意點(diǎn)兒,別人瞧見了不是很好?!?/br>
    扶月又抱住她的手臂,親昵地笑著:“知道了,我會(huì)注意的,對了,jiejie你今日一早為何候在蘭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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