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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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撐在柜臺上轉(zhuǎn)移話題:“剛才你沒回來的時候有個女孩子來送傘,說是你借的,好像還是你高中同學(xué),可惜了,你再早一點就能看見她了?!?/br> “看到了?!?/br> “在哪看到的?路上遇見的?”池知還欲說話,休息室里走來個男人扯住他的肩膀,說:“你別說,說,公司的旅游,事?!?/br> 池知聽著這別扭口音,抽著嘴角說:“你還是說法語吧,這蹩腳中文聽得人難受,像有一萬只螞蟻在身上爬?!?/br> 他們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在學(xué)校里一次華裔聯(lián)誼會上認識的,后來興趣使然組建了團隊,盧卡雖然是法國人,祖上卻有華人血脈,到他家父母那一代已經(jīng)只會聽不會說,他的中文全靠看偶像劇和動畫片學(xué)來。 盧卡微笑,回了一個字正腔圓的“滾?!?/br> “我一直很好奇,你罵人怎么罵的這么對味?luna你怎么凈學(xué)些壞的?!?/br> 又有個人過來搭上盧卡的肩,其余眾人看到景在野回來了,沒忙著的也都圍了過來。 景在野簡單回了幾句,眾人就開始聊起開工團建的事兒。 前幾天大家商量著在正式開工之前去放松幾天,而這其中很多人從沒來過異國,對什么都好奇,意見始終不能統(tǒng)一。 三樓熱鬧起來,大伙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學(xué)生,還是一起學(xué)習(xí)過很久的同學(xué),嘰嘰喳喳的討論,各種語言混雜。 景在野看起來興致缺缺,沒什么要參與的意思,丟下句:“你們聊?!?/br> 辦公室的門被拉開,關(guān)上。 年輕人聊起去玩的事總是熱血上臉。 盧卡看了眼緊閉的門,拉出正在侃侃而談的池知說:“觀看清楚了?照片里的她?” 池知斬釘截鐵:“絕對錯不了,就是今天來這兒的那個女孩?!?/br> 難怪他第一眼看到溫灼若,就覺得似曾相識,清大天文系,高中同學(xué),還和景在野夾在書里的照片長得十分相似,這已經(jīng)不能用巧合來形容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就是那個人。 盧卡又問:“景哥,喜歡她?” 第35章 凜冬 捫心自問, 池知并不知道景在野對照片上的人抱有什么樣的心思。 喜歡嗎? 景在野似乎從沒在任何場合提起過她,哪怕是喝醉了酒,也沒有人從他嘴里撬出過什么話。 不喜歡嗎? 可不喜歡, 為什么要把照片留在身邊,回憶什么,還是用以警醒。 那張照片他也只在機緣巧合下見過一次。 邊緣泛黃, 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是幾年前的清大。 人山人海,烈陽當(dāng)空,女孩穿著綢綠色的及膝長裙, 兩條細細的帶子貼在薄肩上, 手上抱著一沓資料, 邊角微卷。 正笑著和誰說話。 可照片就此被剪斷, 這半截照片留在了景在野的書里, 池知甚至不知道他現(xiàn)在還有沒有留著。 從今天他的反應(yīng)來看, 應(yīng)該是沒有留著了吧。 池知思考了很久, 覺得自己無法回答盧卡的這個問題,只說:“高中同學(xué)啊,我們都研究生畢業(yè)了,現(xiàn)在要我回憶中學(xué)都記不清楚什么人了, 再喜歡也淡了?!?/br> …… 齊和觀測站所在的城市臨海, 還是個有些名氣的觀光景點,外圍可以爬山還有海灘。 溫灼若和任茵茵去學(xué)校超市買了防曬霜,遮陽帽, 防蚊貼, 還有些防中暑的藥品,準(zhǔn)備好這些之后, 溫灼若后兩天一直泡在圖書館查文獻,這會兒沒有要緊的項目要做,她得以把所有精力都花在自己的畢業(yè)論文上。 熬了兩個大夜,溫灼若第三天精神有些萎靡,摸著額頭起床,才發(fā)現(xiàn)手機震動的有一會兒了。 她滑到接聽,問:“魚魚?” 一接聽,莫遇的聲音就通過擴音器炸了出來:“若若,你分手了!” 溫灼若意外,“你怎么知道?” “叔叔阿姨的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你說我怎么知道的,天吶,這當(dāng)中發(fā)生了什么?季時庭居然會跟你分手,簡直不可思議?!?/br> 快遞寄到荔城,接收人肯定是季時庭的父母,也許正是因為那個快遞里裝著的東西,才讓他們起疑。 溫灼若拿下手機,劃到微信界面。 果不其然,微信群和私聊已經(jīng)像鍋煮沸的開水,冒泡個不停,點進去曾白瑛的聊天框。 mama:[我聽時庭說你們分手了?好好的為什么要分手啊?] 溫灼若和曾白瑛提過她準(zhǔn)備讀完研就和季時庭訂婚的事,也以為他為了她留在國內(nèi),所以才會這樣問。 一邊聽著莫遇在那感慨,溫灼若一邊簡單回了曾白瑛,那邊很快回復(fù),在知道季時庭已經(jīng)出國了之后,也沉默下去,不再詢問。 溫灼若不擅長解釋這些,這些天也解釋的累了,就發(fā)了一個各自安好的朋友圈。 點贊和回復(fù)很快飆到幾十條。 莫遇自己說的傷感悲秋,也忘了聽溫灼若那邊的動靜,好半晌才發(fā)現(xiàn)那邊安靜的很,一下拐彎回來,說:“要不jiejie陪你去喝幾杯?一醉解千愁?” 溫灼若跳轉(zhuǎn)到通話界面,笑著說:“不喝了,等會兒還得去實驗室整理一下資料,過幾天老師要和我們一起去齊和觀測站,在和市,要去半個月,還有些事要先辦好?!?/br> 按照從前去觀測站的經(jīng)驗,這次的行程并不算忙,主要是老師要去齊和市開研討會,正好有個關(guān)聯(lián)的項目需要用到觀測站里的數(shù)據(jù),就把她們兩個捎上,也算積攢些經(jīng)驗。 莫遇哀嚎一聲:“和市啊,我也想去!我都好久沒去海邊游泳了,可我的論文還有一大半沒完成,真是要命啊?!?/br> “我給你帶點特產(chǎn)回來?” “好啊,聊以慰藉吧?!?/br> “怎么還文縐縐的了?!?/br> “你要是和我一樣,睜眼古籍閉眼古籍,也會被腌入味的?!?/br> “……” “哎,不說了,我得趕緊把老板交待的活給干了,好想放假啊,”莫遇吐槽了幾句,掛掉電話。 微信里刷到溫灼若的朋友圈,她點了贊,也留言:[人生就是這樣分分合合,分手快樂。] 惆悵一會兒,莫遇也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某人馬上要在夜里看海,而我還要繼續(xù)勇攀知識的高峰。] 配圖鴨子坐地哭。 有同學(xué)留言:[某人是誰?溫灼若?] 她回:[是啊,她要和導(dǎo)師去和市啦。] …… “景哥,你看看,這是大家商量出來的方案,你挑一個吧。”池知拿著張復(fù)印紙來,上面圈了幾個地方。 之前討論的時候亂七八糟,可送到景在野桌上的就如同文件一般規(guī)整,詳細列出了項目費用和選擇理由,附上了員工的內(nèi)部投票。 三樓作為辦公的地方,四樓往上都是做實驗和研究的地方,底下是個中等規(guī)模的超市,上面幾層也很寬敞,這一層靠墻的位置放著十多架用以模擬的飛控半實物平臺。 打開窗就能看到清大的春和嶺。 清大最靠近他們的地方是科創(chuàng)中心,而他們的同學(xué)里有清大的留學(xué)生,說起員工,不如說合伙人更貼切,大部分人公司有股,作為合伙人向清大申請場館,雖然過程有些波折,可近日也被批下來了。 這個時候不好好玩什么時候玩。 景在野把手機鎖屏,丟在實驗臺上,雙手放在額前,眸色略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池知沒看出好友的心不在焉,拿起復(fù)印紙,他就站旁邊指著投票排名第一的方案笑說:“這個不錯吧,從前在諾大的時候就說了等畢業(yè)哥們幾個就好好玩玩,你這馬不停蹄地回國了,我們也玩的沒滋味,這次就好好聚聚?!?/br> “這艘游輪從北市出發(fā),七天六夜,??壳迨?、和市,港市……直到海市才算完,航線上景點也挺多的,我們都覺著行?!?/br> 景在野看了一眼,目光短暫地在某個位置滯留半秒,才說:“可以?!?/br> “ok,那我這就去群里說一下,讓大家都準(zhǔn)備準(zhǔn)備?!?/br> 池知完成任務(wù),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了。 “景哥你也快回去吧!都十一點了?!?/br> 門被關(guān)上,萬籟俱靜。 沒過一會兒,臺上的手機鈴聲響起,景在野越過螺旋槳拿起手機,半蹲下來,另一只手放在一架多旋翼無人機的中央板上,聲音清冷。 “老師?!?/br> 黃教授清了清嗓:“嗯,現(xiàn)在一切還順利吧,有沒有遇到什么麻煩?” “挺好?!?/br> 黃教授是真心喜愛這個學(xué)生。 所以他一回國,就把他引見給自己的至交好友,他在北市沒有多少人脈,可李嘉釀不一樣,多少可以給他點助力。 只是這個學(xué)生太過省心了,不論是做研究,還是現(xiàn)在,從來沒和他開口要過什么資源,他想幫忙都沒機會。 和他父親的脾性倒是截然不同。 商人逐利,而景在野生在那樣的家庭,卻少見的純粹。 甚至拒絕了自己父親的投資。 他又問了些公司的近況,確認所有事都辦妥之后,又給他們正在研究的新型無人機提了些改進想法,聊了許久,到要掛電話時才說:“以后要是還有什么問題,隨時都可以來問老師?!?/br> 景在野嗯了一聲,站起來靠在實驗桌旁,提起另一件事,“老師,我和池知他們準(zhǔn)備去游輪上玩幾天,您最近忙嗎?” 黃教授嘆口氣:“游輪啊,不行了,我這陣子腰疼,就想躺鄉(xiāng)下養(yǎng)養(yǎng)神?!?/br> 燈管的光刺眼灼熱,看久了眼前密密麻麻的爬上黑色噪點。 短暫失明一瞬,青年開口。 “李教授那里……” “他那個老家伙也忙的很,好像馬上要去齊和觀測站了吧。” “游輪會在和市??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