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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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身體因為長期鍛煉,溝壑分明,胸腹肌rou塊塊緊實有力,穿著度假花短褲,與褲頭相接的那塊皮膚下隱伏著幾根青筋。 一路往下延伸。 像是剛從浴室出來,看起來水汽氤氳。 景在野恰在這時朝她投來目光。 溫灼若心跳加快,還來不及做出任何自我意識的反應(yīng),耳垂卻先紅了,她想假裝沒看見,加快步子,手腕卻猝不及防被拽了過去。 “溫灼若?!?/br> 她心跳飛快,景在野放大的俊臉闖入眼簾。 他彎了下唇,手掌放開她的腕,但沒往后退,視野里的胸膛隨他出聲略微起伏。 “你跑什么?” 溫灼若揉了揉被他碰過的地方,不敢亂看,“我沒跑,你……還有事嗎?” “有。幫我個忙?” “什么忙?” “剛才后背擦傷了,”景在野抱臂,肩膀側(cè)靠著墻,“幫我涂個藥?” 這不是什么為難人的要求,就算兩人從前不認(rèn)識也可以幫忙。 溫灼若沒有猶豫,“行。” 景在野看著她,突然冒了句:“哪個男人讓你幫忙涂藥,你都會幫嗎?” 他這句話的語氣很輕,如果不是兩人之間靠的太近,溫灼若也不會聽清,她想著他話里的意思,正想回答,他卻又?jǐn)宽f了一句,“沒什么?!?/br> 接著把門推開,側(cè)身讓她進去。 景在野的房間和她的房間布局一模一樣,不一樣的是短短幾天里這里就充滿了他生活過的氣息,連房間里隨意的一件東西都好似帶上了強烈的個人風(fēng)格。 因為要涂藥,景在野沒穿上衣,翻出醫(yī)藥箱放在溫灼若面前,問她。 “你想坐著還是站著?” 溫灼若回:“站著方便一點,你坐著吧?!?/br> “嗯?!?/br> 景在野在沙發(fā)上坐下,這張沙發(fā)沒有靠背,正好涂藥。 他的肩背寬厚,線條流暢,骨架優(yōu)越,是很標(biāo)準(zhǔn)的倒三角,側(cè)面可以看到清晰性感的人魚線。 這是一具已經(jīng)褪去年少的青澀單薄,成熟男人的身體。 不知是不是和記憶里的少年身體出入太大,溫灼若看了一眼就有種心驚rou跳的感覺。 周圍似乎過于安靜了。 在景在野看不見的地方,她深吸一口氣,摒棄雜念彎著腰找他后背的傷口。 卻沒發(fā)現(xiàn)湊近的那一刻,男人的身體微不可察地頓了頓。 找了一圈并沒有看到傷口,溫灼若只好又靠近了一點,“你哪里痛?” 景在野偏頭說了個位置。 溫灼若看著他腰上的那道小拇指長的血痕陷入了沉思。 “……” 剛才她其實看到了這一塊。 可她想能讓景在野找人上藥的傷,應(yīng)該是有些嚴(yán)重的,而這道血痂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仿佛明天就會掉。 溫灼若遲疑了一下,用手碰了碰他傷口附近沒受傷的地方,不確定地問:“是這里嗎?” “……” 空氣里似乎安靜了好幾秒。 景在野才說:“對?!?/br> 溫灼若“哦”了一聲,過去從醫(yī)藥箱拿出碘酒和棉簽。 聽說每個人能接受的痛感不一樣,也許景在野就是不太能忍痛的吧。 拿好這些,她又走到沙發(fā)后面,用棉簽沾了碘酒給他上藥。 因為傷口很小,溫灼若不小心沾多了,棉簽上的碘酒往下滑。 她有些著急地蹲下來,往他腰上輕輕吹了一下。 第39章 凜冬 溫灼若吹完就像被定住, 有些發(fā)懵。 她剛才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 傷口的位置離褲子很近,她只是怕褲子會被碘酒弄臟。 而棉簽里滲透出來的碘酒也并不多,薄薄的一股褐色液體, 吹一下就干了。 可在溫灼若做完這個動作,看到景在野腰間的肌rou瞬間收緊的時候,才意識到這個舉動有些過界了。 不該是他們這樣的普通同學(xué)關(guān)系該有的。 思及此, 溫灼若有點后悔, 但也無法去解釋什么,就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站直了, 擰緊碘酒的蓋子, 順便把用完的棉簽扔進垃圾桶。 剛才她就應(yīng)該去找一根干凈的棉簽來的。 調(diào)整好心緒, 溫灼若清嗓道:“上好了, 還有哪里受傷了嗎?” 等了一會兒。 她聽到景在野說。 “再幫我貼個創(chuàng)可貼, 行嗎?” 溫灼若一下頓住。 腦海里不可控制地想到高一那年, 她總無比期待著的體育課, 因快速奔跑而瘋狂倒退的食堂cao場,快要灼傷眼的夏日陽光,仿佛太過共情,肺里竟又感受到了細(xì)密的疼, 還有附在喉間隱約可現(xiàn)的血腥味。 景在野從醫(yī)藥箱里找出創(chuàng)可貼, 遞到溫灼若面前。 這明顯不是游輪的公共藥箱里備著的,上面居然有可愛的貼畫,不像是男人會買的類型。 溫灼若看著上面呆萌的貼畫, 難以形容自己此刻復(fù)雜的心情。 她那個時候真的是傻的可愛, 看他受傷了就眼巴巴地去送創(chuàng)可貼,明明有那么多人關(guān)心他, 她還擔(dān)心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傷口,只怕景在野現(xiàn)在都不知道那創(chuàng)可貼是誰送的。 也許早就被丟在角落里。 時隔多年想到這里,溫灼若第一反應(yīng)竟是欣慰,她聽景在野說完,居然沒有失態(tài),接過創(chuàng)可貼的手很穩(wěn)。 “好。” “貼好了?!睖刈迫艉芸炀桶褎?chuàng)可貼貼在了他的傷口上,這回她沒有等景在野開口,搶道:“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說話間,溫灼若拿起包掛好,等了一會兒,沒聽到景在野回答,便提起裝著香薰的盒子往外走。 快到門口的時候,外面明媚的陽光落了半身。 景在野遲遲說道。 “謝謝?!?/br> 溫灼若本打算盡快離開的,可這一句竟令她有些觸動,于是逆著光回頭。 這一幕在男人眼里像是電影里的鏡頭。 “不客氣?!?/br> - 溫度過高總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尤其是到了中午。 溫灼若自吃完早餐之后就回了房間,也洗了個澡,出來時有些發(fā)困,就往床上躺了一會兒。 再睜眼已經(jīng)到了飯點。 她有些沒胃口,就訂了點甜點等人送上來,想到剛才任茵茵送她的香薰蠟燭,溫灼若也從盒子里拿了出來。 這支香薰蠟燭偏玫紅色,外面裝扮的十分漂亮,能透過材質(zhì)看到內(nèi)部流動的碎光。 布置的如同小型玫瑰花海。 她點燃之后,香味很快散發(fā)出來,絲絲縷縷的柔甜氣息,像睡醒后慵懶親昵時令人身心愉悅的嗅覺小調(diào)。 溫灼若覺得這個味道有些不那么對勁,把盒身轉(zhuǎn)過來一看就明白了。 這是一盒情侶香薰。 連名字也起的尤為惹人遐想。 溫灼若剛把手上的盒子放下,就傳來了門鈴聲。 她過去開門。 站在門口的人是景在野。 溫灼若靠著門說:“你找我嗎?” “嗯?!本霸谝跋仁强戳搜圬堁鄣奈恢?,再看向她,回了另一句:“下次先看清外面站著的人是誰,再開門。” 溫灼若愣了一下。 趁著她發(fā)愣的這時間,景在野單手搭上門框,略一扯唇。 “讓我先進去?” “哦,好?!?/br> 溫灼若開了門帶著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