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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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溫灼若也不好再推脫。 況且,喂酒而已,比親一分鐘已經(jīng)好上了太多——在坐上景在野的腿之前,她是這么想的。 沒人問景在野的意見。 也許是他的沉默被眾人視作了默許。 溫灼若倒完酒,男人還是沒開口說一句。 她站在寬大的屏幕前,看景在野敞著兩條長腿,仰靠在沙發(fā)上,長眉下漆黑的瞳仁牢牢地鎖定著她,這全然放松打開的狀態(tài),像是一種無聲的縱許。 第52章 凜冬 不知道是誰吹了個口哨, 廳里的人開始起哄,不斷催促溫灼若上前。 歌廳的燈早在玩大冒險的時候就關(guān)了。 點的歌大部分時間開了原唱,熒光點點落在四面, 空調(diào)開的有些低,溫灼若走到景在野面前,幾經(jīng)掙扎才側(cè)坐了上去。 從后面看。 溫灼若的兩條腿搭在景在野的大腿上, 她習(xí)慣穿短袖加小牛仔褲, 腿部皮膚白皙細嫩,勻稱的剛剛好。 而在她坐下去的時候,景在野也坐直了, 寬闊的胸膛朝她覆來, 像能把她單臂抱起。 男人微微汗?jié)竦暮谏操|(zhì)短袖緊貼著女人身上純色干凈的白色收腰上衣。 光與欲, 黑與白。 哪怕什么都沒做。 這一幕也已經(jīng)足夠刺激眼球。 溫灼若太過緊張, 只想快點完成任務(wù), 好在經(jīng)過下午學(xué)臺球的事, 她承受能力似乎高了一點, 碰到他腿部的肌rou也只是輕輕抖了一下。 景在野和她的距離也在這一刻變得極近。 從來沒有這么近過。 他的喉結(jié)側(cè)對著她。 溫灼若盡量穩(wěn)住手臂,把酒送到景在野唇邊。 他看得太明目張膽,也不知道她哪里吸引到了他,連喝下液體的時候, 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她。 溫灼若呼吸微亂, 她覺得自己也許是真的醉了,才會細若蚊喃地啟唇:“你別看了?!?/br> 景在野停住,用手擦去唇角酒漬, 眼角含著幾分笑, 因飲了酒,像是有某種惡劣的東西被勾出來, 他貼近,手掌放在她腰側(cè)的位置,像是防止她坐的太克制掉下去,又像是男性的本能地促使他去掌控,在她耳邊低聲叫她。 “溫灼若?!?/br> 溫灼若心臟快要爆炸,頭皮都被這聲音撩的麻了一下。 “眼睛真漂亮。” 裸露的肌膚浮起細密的雞皮疙瘩,她覺得有不知名的電流飛速流過全身,心臟瘋狂地像是要跳出喉嚨。 握著酒杯的手一瞬間失力。 “啊?!彼暯辛艘幌?。 鮮紅如血的液體從杯里流出,傾倒在了男人的身上,黑色與紅色融合為更深層的黑,溫灼若終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拿起紙巾給景在野擦拭,光顧著這事,她渾然不覺因為她坐著的位置幾度變化,已經(jīng)無意間蹭過許多地方。 察覺到景在野的呼吸有些深重的時候,溫灼若還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他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腰,頭抵在她肩上。 “別這么動?!?/br> 溫灼若這回沒動,她意識雖然有些模糊,可也聽出了這句話里隱含的危險氣息,咽了下口水,她從景在野腿上退了下來。 陳舒等人剛才就看到景在野和溫灼若說了句什么,溫灼若手里的酒就倒了,她急匆匆地給他擦,沒一會兒又馬上離開了。 誰也不知道這兩人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只知道溫灼若從景在野腿上下來,臉rou眼可見地紅的像顆熟透的蘋果,靠近了似乎還能感受到熱氣。 “好了,酒喂完了,我先出去一下。” 說完,溫灼若沒敢看景在野的方向,徑直往后出了門。 音響和音樂仍在繼續(xù),正是高音的部分,可她卻什么都聽不見,酒意上頭,這會兒讓她的意識更混沌了。 歌廳里。 溫灼若離開之后,景在野也去到洗手間,洗去手和肩頸上的酒水,可冰涼的水淌過身體,帶不來一絲冷靜的呼吸,只要念及身體被溫灼若坐過碰過,呼吸就如同火燎。 他自己都沒想到,溫灼若只是坐著,身體就會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 …… 溫灼若和景在野兩人都出去之后,馬里奧準(zhǔn)備繼續(xù)下一個,還沒喊到人,陽晚晚就打斷他們,或許是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說出來的話尖銳:“景在野不是喜歡對女生敬而遠之嗎?人家和他待一個群他都避嫌退了,一點情分不留,怎么,現(xiàn)在就這么玩的開了?” 還在笑鬧的眾人一下全部安靜。 不知道這是哪一出。 眼見氣氛被破壞,馬里奧皺眉說:“陽晚晚,你喝多了吧?別在這里陰陽怪氣?!?/br> 陽晚晚脾氣上來:“我說的是實話,誰在這里陰陽怪氣,你們就是串通好的。” 楊一帆:“你怎么說話的?到這行俠仗義來了,你為黎安然叫屈,那誰想過景哥他這些年怎么過來的?好不容易有機會了,還在這里橫插一腳,能不能看清點現(xiàn)實啊。” 陽晚晚哼了兩聲,大概是想到了什么,臉上閃過篤定的表情,“看清現(xiàn)實?要論先來后到,也是安然先認識的景在野,真以為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嗎?” “哈,對,也許就溫灼若被蒙在鼓里?!彼f完,沖開馬里奧的肩膀往外走,“你們就玩著吧,我是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br> 溫灼若從洗手間洗完臉出來,臉上還是掛著醉酒的紅,她輕輕錘了一下額前,一抬頭就看到陽晚晚滿臉怒氣地走來,不無諷刺道:“你說你是真看不出來,還是故意的?欲擒故縱,就不怕玩的過火,景在野不愿意跟你玩了么?” 這話在溫灼若聽來有些莫名其妙,可她反應(yīng)慢了幾拍,等想回話的時候,陽晚晚已經(jīng)推門走了。 她走了兩步,暈乎乎地看手機。 陳舒和馬里奧幾人也從歌廳里冒了個頭,三人站在門口,“說走就走,真是,好好的同學(xué)聚會,老提那些陳年爛谷的事做什么,搞的大家都不開心?!?/br> 馬里奧也不好說什么,但還是追著陽晚晚出去,“大晚上的不安全,我還是跟著去看看,你們繼續(xù)玩?!?/br> 楊一帆直接掉頭進去,陳舒看見了溫灼若,看她彎著腰,忙問道:“若若,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嗎?” 溫灼若嗯了一聲,又搖頭,示意她沒事,“可能是喝多了?!?/br> 陳舒把她扶到外邊的沙發(fā)上,給她倒水,拿著水杯過來的時候,景在野已經(jīng)打橫抱起了溫灼若,溫灼若閉著眼,一只手輕輕抓著他背部的衣料,一只手垂下。 “我送她回去,你們繼續(xù)。” 陳舒有種打開天窗說亮話的感覺,“哦~行,那若若就交給你了。” 溫灼若第一回 喝醉,不僅是身體上惶恐,心里也很沒安全感,所以被抱起的時候,她下意識打了個寒噤,可下一瞬,有人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那手掌的溫度讓她感到熟悉,睜開眼,不出意外是景在野。 她沒理由地感受到,身體在看見是他的時候驟然放松下來,抓緊了他。 潛意識里,溫灼若覺得景在野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做出什么過分的行為,他抱她也只可能是現(xiàn)在需要這么一個過程。 她被放在副駕駛的位置。 景在野給她系安全帶的時候,溫灼若還會說謝謝,只是沒控制好,碰到了他的耳廓。 她似是有些奇怪這樣的觸感,輕舔了舔,紅唇貝齒,艷色瀲滟。 他保持著傾身的動作,半晌,才從她身上退開。 車窗降落,景在野覺得,溫灼若倒在他身上的酒水開始發(fā)燙,一路燒至心底。 窗外的風(fēng)徐徐吹進,溫灼若閉著眼一會兒,找回一點意識,慢慢睜開眼,看見景在野放在方向盤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腦海里有破碎的畫面劃過,她看向了他的衣服。 男人的脖頸及以下像是被搓洗過,皮膚泛著紅,身上還有濃重的酒味。 不是喝的,好像是被她倒的。 溫灼若動了動唇,“我賠你件衣服吧?!?/br> 景在野知道她醉了,有心逗著她說話,“知道我穿多大碼嗎?” “不知道,你告訴我。” 還挺理直氣壯。 景在野笑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給她報了個尺碼。 溫灼若覺得景在野笑起來特別好看,可他并不常笑,從前笑的多,現(xiàn)在笑的少,也總是心事重重的,看她的眼神讓她有時覺得他很委屈。 好像她對他做過很過分的事。 她想找個舒服的姿勢窩著,可怎么也不對,最后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沉沉睡去。 …… 第二天溫灼若醒來已經(jīng)是早上十點。 沒有換衣服,她睜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漱,下床時看見桌上擺著一板醒酒藥,不知怎么的,沒有吃。 洗完澡出來,溫灼若正吹著頭發(fā),就聽到室友關(guān)妙在隔壁串門的聲音。 “晚上搞活動要便宜一點,我上回買一箱比三教那邊便宜五六塊。” 她帶上干發(fā)帽,走出去問道:“妙妙,昨晚上我是怎么回來的?” “你醒啦?”關(guān)妙進來,把買的一大堆東西放下,笑得不懷好意:“你說你是怎么回來的?昨晚我們正一塊看電視呢,景哥就打電話過來讓我們下去接人,我下去一看,嚯,也不知道你喝了多少,還抱著他不放手呢?!?/br> 溫灼若完全沒有這段的記憶。 她的記憶終止在景在野報完碼數(shù)。 一時有些尷尬,“是嗎?” “對啊,不過你不愿意說就算啦,我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标P(guān)妙正襟危坐,“老同學(xué)送老同學(xué)回宿舍,再正常不過了,多送兩回也正常?!?/br> 溫灼若覺得她話里有話,可昨晚她坐在景在野身上,兩人的對話還歷歷在目,她也沒底氣說什么。 “昨天我找到房子了,在榮泰小區(qū),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天找人添些家具,過幾天就能搬進去了。” 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到來,關(guān)妙做了準(zhǔn)備,也沒想到這么快,表情變得傷感,“榮泰小區(qū)好像有點遠,那我們豈不是不能經(jīng)常見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