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唇部的rou尤其脆弱, 被相蘊和驟然咬在上面, 著實有些疼, 商溯微抬手,手指微曲, 蹭了下自己被咬腫的唇, 一時間哭笑不得。 原來是他誤解孔子了, 這位被儒家奉為大圣人的圣賢說的話的確有道理。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與女人相處卻是很難, 比與小人相處還要難。 “我記下了,以后不能偷襲你?!?/br> 商溯笑道。 相蘊和微頷首,“這才對嘛?!?/br> “又不是不讓你親,犯不著來故意偷襲?!?/br> 還把用在敵人身上的兵法使在她身上,幼不幼稚? 簡直幼稚死了! 相蘊和笑商溯的幼稚。 商溯覺得自己并不幼稚。 只是想親自己喜歡的人罷了,哪里幼稚了? “知道了,以后不偷襲你?!?/br> 商溯笑著點頭。 假的。 他無比篤定自己在口是心非,如果還有下次,下次他依舊敢。 誰能拒絕偷親自己喜歡的人呢?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 男人的心思全部寫在臉上,那種明晃晃的我在騙你的表情讓人想忽視都難,相蘊和噗嗤一笑,伸手戳了下商溯額頭。 “你呀,連騙人都不會。” 相蘊和笑道,“不過我可以當做你說的是實話,因為如果還有下次,我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對你輕拿輕放了?!?/br> 商溯眉頭微動。 不會輕拿輕放,那意思是下次會狠狠懲罰他? 但她那點力氣,用力咬又如何? 他又不是受不住。 商溯輕輕一笑,不甚在意。 “知道了?!?/br> 商溯道:“我知道你是不會吃虧的性子,下次不會這樣了?!?/br> 他會用更加小心更加隱秘的方法來親她。 在她尚未察覺的時候,他的吻便已經(jīng)落下。 恩,他在在這種事情上的進步真的很快。 商溯無比滿意自己的進步神速。 “知道就好?!?/br> 相蘊和笑了笑。 手指微微往下滑,落在他被她咬得微微有些種的唇上,心中一動,忍不住按了按。 “疼嗎?” 她按著商溯的唇,溫聲問商溯。 溫?zé)岬闹父孤湓谧约捍桨晟?,商溯眼皮輕輕一跳,心臟也跟著跳起來。 該怎么回答呢? 其實不疼的,前提是她能哄哄他。 而現(xiàn)在,她的確在哄,甚至還將以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唇,讓被摩挲過的地方如火一樣在燃燒,頃刻間席卷全身,讓他整個人都跟著燥熱不堪。 簡直要命。 商溯呼吸有一瞬的著重,“還好,已經(jīng)不疼了?!?/br> “不疼了?” 相蘊和有些意外。 她記得她方才咬得還挺重來著,居然不過片刻時間不疼了? 商溯這是什么體質(zhì),她記得他不是沖鋒陷陣的悍將,而是決勝于千里之外的智將來著? 心里疑惑間,相蘊和抬頭看商溯。 男人的臉再次紅了起來,是哪怕燭火昏黃,都擋不住的那種紅。 紅到耳朵上也透著淡淡的粉紅,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她指腹下的溫度都變得有些高。 “?” 這是怎么了? 她也沒做什么呀? 男人的呼吸重了些。 溫?zé)岬臍庀⒃谒稚?,如羽毛輕輕拂過。 相蘊和眸光微微一動。 片刻后,她明白了,是因為自己的動作。 ——她彼此的動作,若是放在話本里,應(yīng)當是勾引或者撩撥,總之不是正常女人對正常男人該做的動作。 “......” 她絕對不是有意的! 相蘊和觸電似的收回手。 商溯肩膀微微一顫,提著的心終于放下。 他知道相蘊和并無其他意思,但這并不妨礙他的思維因為她的動作而不斷發(fā)散。 “咳,那什么,你不疼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br> 相蘊和輕咳著,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商溯比她更不自然,“恩,不疼的?!?/br> “不疼就好?!?/br> 相蘊和道:“明日還要早起,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別再像今天一樣睡到中午才起床?!?/br> 丟下這句話,她便連忙離開。 她雖性子豁達,從不將小事放在心上,但這并不代表她對自己方才做的事情能全然不在意——那可是勾引與撩撥啊! 也就商溯是正經(jīng)得不能再正經(jīng)的正人君子,是把單純兩字寫在臉上的沒城府,所以才不會因為她的動作而想東想西,想那些有的沒的,然后再趁著搖曳的燭火,半哄半騙與她共度春宵。 要命要命要命。 還好還好還好,商溯沒有多想。 相蘊和無比慶幸商溯的純粹。 商溯目送相蘊和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盡頭。 她走得又快又急,仿佛身后有厲鬼在追,這與她往日的穩(wěn)重內(nèi)斂完全不同,蕩起的裙角與飛起來的衣袖都在無聲訴說她彼時的慌亂。 ——她在尷尬,尷尬自己剛才的行為。 明明她并不是有心的,明明她只是單純問一句是否還疼。 但當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后,她還是會羞得無地自容,甚至落荒而逃。 商溯忍不住笑了起來。 幸好她跑得快,否則她定能發(fā)現(xiàn)他比她更慌亂。 他的眸光四神無主著,幾乎不敢去看她的臉,心臟更是隨時都會跳出胸腔,叫囂著沖到她面前,大聲對她說自己彼時的心境是如何。 還好,她先跑了,所以他艱難保持了最后的體面,沒有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慌亂。 商溯笑了笑。 手腕慢慢抬起,手指落在自己唇上。 那是她指腹方才摩挲過的位置,彼時仍微微發(fā)著燙,沒有比她狂亂的心跳好到哪去。 · 相蘊和一路小跑回寢殿,心跳幾乎跳到嗓子眼。 心跳如此之快,是因為剛才的一路小跑,還是因為自己方才的行為?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她選擇了后者——因為她觸弄了商溯的唇,引得他臉頰微燙,呼吸都變得濁重不自然。 真要命,她怎能做出那種動作? 相蘊和揪著自己的手指,腹誹著自己的放肆。 她雖活了很多年,但貧瘠的感情經(jīng)歷給不了她任何經(jīng)驗。 在與商溯交往時,她一直是摸著石頭過河,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全是自己摸索出來的。 比如說,親親抱抱是可以的。 這是未婚男女們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是很常見的事情。 但再進一步,似乎便不太行了,容易擦槍走火,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明白這些事之后,她便給自己制定了一個標準,可以親,可以抱,但不能亂摸,更不能摸什么敏感部位,比如說男人的唇與喉結(jié)。 ——拜話本所賜,她知道這兩處位置是男人的敏/感/點,很容易給男人造成眸中誤會,然后一發(fā)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