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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帶?!彼p笑了下。 還以為他要那什么,好社死,她為什么要想這些有的沒的不正經(jīng)的事情。 臉頰飛紅,她小聲說:“哦,我自己來。” 辛悅連忙抓起一旁的安全帶,死死地往外拽,結(jié)果就是越急越拽不出來,那根帶子像卡死了一樣。 他眼眸含笑,再次傾身過來,那么近的距離,淡淡的薄荷煙草味,若有似無,卻莫名會令人感受到男性荷爾蒙。他含笑的眼神里帶著幾分寵溺。 她連忙垂下眼睫,身子幾乎緊緊貼著座椅,連呼吸都刻意屏住。 他的指尖劃過安全帶,碰觸到她的手,她的心里怦然跳了一下,猛地松開手,他拉過那根帶子,然后“咔噠”一下插進卡扣。 徒留她一人在那邊呼吸凌亂,氣息不穩(wěn)。 為什么感覺被撩了一下? 而她毫無招架之力,已然心弦繚亂。 車子沿著安城湖開去,辛悅從沒見過他開車,只見他的手指修長如玉,閑閑地搭在方向盤上,露出黑色西服下一截白色的袖口,以及腕上的銀色表盤。 說不上來的那股精英感吸引力,甚至是禁欲感,多看上幾眼就會莫名臉紅心跳小鹿亂撞。 她不敢再看,怕被蠱惑似的,定定地將目光偏向車窗外。 一夜大風,落了滿地枯黃的梧桐葉,大片大片地貼在濕漉漉的柏油路面上,而路的另一面是山清水秀的安城湖,上面泛著幾條游船。 周日的午間,又是游人聚集的地方,車速并不快,每次停下來等紅燈的時候,她心里都會有些緊張。 這車的回頭率太高了,停下來時總會吸引來很多路人的目光,甚至會有舉著手機拍照的。 該慶幸的是這種豪車的私密性都很好,路人其實看不見里面坐了什么人。 即便如此,每到這時候她都要低下頭來,可在路人艷羨的目光中,她的心中也會有一點點小虛榮。 車子開進湖畔一處非常私密幽靜的花園,她在安城也待了好幾年了,對這一帶也算熟,竟不知這里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是一棟占地不算太大的法式別墅,難得的是整棟房子的一半都被花藤爬滿,生機盎然,如果天氣晴好在陽光下肯定非常好看。 門口的木牌子寫著“春閨夢里人”。 好香艷的名字,很難相信這是個餐廳。 底下還有一排字:營業(yè)時間17:00—22:00 所以為什么大中午也開門? 辛悅正滿腹疑問,躊躇不前,從里面走出一個女人。 一襲黛藍色旗袍,斜襟一排珍珠,長發(fā)在腦后輕挽,肩上披著一條白色的羊絨披肩,面如皎月,明艷動人。 辛悅是學美術(shù)設(shè)計的,知道這個顏色有多挑人,穿的不好就會面如死灰,而她卻是那樣的相得益彰,仿佛舊時光里的氣質(zhì)貴婦。 女人見到兩人露出笑意,嘴角兩枚小小的梨渦非常招人。真的是讓人挪不開目光的那種驚艷,卻絲毫沒有風塵味。 辛悅平時沒什么容貌焦慮,天天上班見到的都是那么幾個同事,從沒好好打扮過。今天很不爽地來加班,就更不用說化妝打扮了,就是隨便套了件半新不舊甚至有些起球的衣服,素顏朝天的想著反正沒人看。 但是此時此刻,她卻有了點自卑,甚至非常在意,早知來這樣的地方,遇到這樣的美人,至少也要讓她涂個口紅。 在對方眼里她肯定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純純大土狗吧。 辛悅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 女人丹唇輕啟,嗓音是那種帶點慵懶風情的。 “林總一個電話就要人開門迎客當真是任性?!?/br> 林君卓不置可否,只是扯著唇角笑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身后兩步的辛悅,就要領(lǐng)著她進門。 女人細長的丹鳳眼看向辛悅,意味深長地笑著,“這位meimei是?” “辛悅。”林君卓介紹。 女人呢喃了一遍,“辛悅,天邊星月,好名字。” 辛悅想說不是那兩個字,就聽得林君卓說,“是辛夷花的辛,心悅君兮的那個悅?!?/br> 辛悅心里猛然一驚,從前她作自我介紹一直是“辛苦的辛,喜悅的悅”。她相信父母給她取這個名的含義,既是姓了聽上去比較辛苦的姓,就要來個開心的字眼中和一下。 她從沒想過辛夷花這種東西,就算是辛夷花開的季節(jié),也不會想到這種文縐縐的名字,只會統(tǒng)稱為玉蘭花。 而他此刻卻脫口而出,這并不是那么容易想到的三個字,除非刻意思考過,記在了心里。 還有心悅君兮那四個字,陸逸辰調(diào)侃一下也就罷了,沒想到他也這樣說,倒像是在暗示什么。 辛悅心思敏感一時想得有點多,只覺得臊得慌,臉色發(fā)紅。 “林總忒詩意了!”女人輕掩唇角笑出些聲來,再次看向辛悅,“這位花容月貌的辛悅meimei快快有請,這一餐一定好好招待?!?/br> 說罷親熱地雙手搭上她的肩,將她推引進去。邊走還和她搭話,輕聲耳語,“你是林總第一個帶出來的女孩子,他身邊再沒異性我都該懷疑他喜歡男人了,還好你來了?!?/br> 辛悅訕訕地笑著,不知該說些什么。 女人保養(yǎng)的很好,但年紀應(yīng)該是比她和林總要大一些的,而且看上去和林總私交甚好的樣子,便禮貌喊了一聲“jieji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