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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小啞巴安然在線閱讀 - 第7頁

第7頁

    吳辰宇自顧自說著,安然漸漸不淡定的神色成了他滔滔不絕的催化劑。

    “安然”

    吳辰宇往前傾了傾,手指停在安然視線內,一下,一下,敲擊著黑色的啞光玻璃面。

    安然隨著響聲,上下抖動的睫毛,一閃,一閃,每一下都精準的貼合上她的心跳。

    “怕么?”

    安然這才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黝黑的眸子因克制產生的液體顯得越發(fā)光亮。抖動的雙唇上下開合,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我們,我們結,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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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慢慢修

    第4章

    “結婚?”

    吳辰宇冷笑,重新坐了回去,目光隨意瞥像窗外,感覺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結婚了你連自己老公的公司都進不去?!?/br>
    吳辰宇轉頭看安然,對著窗外抬了抬下巴,“那才是老板娘該有的待遇”

    安然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周身的血液在瞬間凝固。她甚至清晰地聽到心臟停止跳動前發(fā)出的悲鳴。

    如果說吳辰宇之前的話,她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是假的,可接下來她看到的,徹底打破了這一年所有的美好幻象,把她重新推入被不安,恐懼,患得患失包圍的貧瘠花園中。

    頑強的雜草開始嘲笑那朵連花苞都未來得及長出就要奄奄一息的小花。無數(shù)次的努力,在現(xiàn)實面前不過又是一次自不量力的自我消耗。

    隔著玻璃窗,安然看著李麗自然的走進她剛才被攔在外的大門。剛才還告訴她梁總正在開會的小姑娘,朝著李麗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的笑,比對她的熱情多了。

    那扇作為梁恪愛人都進不去門,從國外剛回來三天不到的李麗,就這么自然的走了進去。

    “安然,結婚代表不了什么。他愛不愛你這才重要”

    安然抬起胳膊,狠狠的蹭在臉上,眼睛上,她蹭過的地方立刻跟著浮起一片紅。

    她很白,一點血色都沒有的那種白,她蹭起的紅像點點朱砂印在蒼白的皮膚上。那雙努力睜大的黝黑色眸子,似沖了血,里面閃著幾滴晶瑩剔透卻怎么都不肯掉出來的東西。

    她回過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吳辰宇。

    安然哭起來沒聲兒。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連帶著肩膀都跟著抖。

    吳辰宇見過各種哭法,唯獨這種他沒見過。

    安然眼睛里沒有淚,不出聲,只是肩膀抑制不住的抖動和瞪他瞪的發(fā)酸都不肯眨一下的眼睛。

    這樣的安然,讓吳辰宇有些狠不下心。他似乎明白了梁恪這么多年將錯就錯的原因。

    安然的軟弱會勾起一些人的惡,就會激起另一部分人的善。

    可吳辰宇不是梁恪。

    “別這么看著我,你這招兒對我沒用。”吳辰宇撇過頭不看她,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

    “是,當年怪我,要不是我把信放錯了地方,就沒后頭這堆爛事。我跟你道個歉。雖然我他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哪了?!眳浅接钫遄眠^用詞,盡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不那么難聽。

    可話怎么說都一個樣兒,只要是違背人心意的,在好聽的詞也是白搭。吳辰宇壓根兒就不是拐彎抹角的人,索性后邊也就放棄了。

    “可安然,你不無辜,信是我放錯的不假,可我那是無意之過。你呢,別人給,你就敢接。難道你心里一點都沒犯過嘀咕。為什么是你,怎么就會是你。當年的梁恪什么樣兒,你什么樣,我們他媽甚至都不知道安然是誰。你和李麗一個班,我不信你就從來沒聽到過別人傳他和梁恪的事兒。他倆就差這張窗戶紙了,捅破了皆大歡喜。

    五年前我說話不好聽,雖然沒明說,但我也沒少拿話暗示你??赡隳?,是真不聽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當時我就跟梁恪說,別是人都覺得可憐,有些人就沾不得,人講救急不救窮,感情也是這么個理兒。他不聽勸??傆X得是我們有錯在先,他說他有數(shù)。有什么數(shù),就為一個不忍心,把自己困在那兒,走吧覺得對不起你,不走吧,又他媽對不起自己?!?/br>
    “安然,你呢,他對你不忍心,你就甘愿這么拖他一輩子?把他困在身邊,眼睜睜的看著他一輩子都痛快不了?!?/br>
    吳辰宇說著,從兜里掏出根煙,不抽,拿在手里來回轉。

    和五年前比,他說的的確算含蓄。五年前他會直接叫她白蓮花,現(xiàn)在成年了,老板了,學著矜持了要面兒了,有些話也不明著叫了,可意思表達的絲毫沒差。

    安然,你不僅是靠裝憐上位的白蓮花還是塊兒咬住了就不松口的狗皮膏藥。

    吳辰宇是鐵了心的讓她疼,讓她臊,讓她知難而退。這要是換做任何一個人,在他這些話里隨意提溜出來兩句都夠人受的。

    更別說是女孩,臉皮薄,這么叫人指著鼻子罵狗皮膏藥還能坐的住的也就安然。

    疼么,疼,可早就疼皮了。她從小就是這么過來的,誰逮著她都能說兩句,明說暗諷,更有說急了還上手給兩下的,就連老家最讓人瞧不上的二傻子都能邊比劃邊吭哧的嚇唬她。

    比這再難聽的話她都聽過,難受歸難受,可難受過也就過了。她心里那些尖尖早就被打磨平了,筑成一座窮墻鐵壁,簡單又怯懦。

    梁恪沒跟她說過不愿意,她就當他愿意。梁恪沒跟她說過不喜歡,她就當成喜歡。現(xiàn)在,梁恪沒跟她說要分開,她就當他從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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