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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反正就是熱,燥的慌。尤其是看到淡粉色的小花,熱的就更厲害。 梁恪問安然是不是還喝礦泉水,安然搖頭。 “那喝別的?”梁恪邊往過走邊說,另只手從兜里往外掏手機。 “不喝了” 安然就不可能渴。梁恪買了一道兒水,買就帶她一瓶。她現(xiàn)在肚里沒別的,全是水,走路都能聽見響兒。 她有點想去廁所,早就憋了,一直沒好意思說。 梁恪一直牽著她,就沒松開過,買水也牽著。小情侶幾年了才往前跨這一大步,好容易親密一回,不好意思,放不開是一方面,更多的是舍不得。 尤其是安然,好容易熬到現(xiàn)在就更舍不得了。 梁恪買水,安然站他旁邊四處看。正好離他們不遠就有個公共衛(wèi)生間。安然挺想去,一路上都錯過好幾個了,再不去她怕往后在沒了。 不好意思,不舍得也不行了。問題這也不是靠忍就能忍沒的事兒。 安然小幅度的晃晃他倆牽在一起的手,梁恪正付款呢,側(cè)過頭看她,問怎么了。 “我去衛(wèi)生間”安然小聲說。 “啊,行,去吧”梁恪付款完,拿過水,抬頭往前看了看。 “我在這等?” “好” 安然從廁所出來,見梁恪就在門口站著,沒在剛說的小賣鋪等。 “怎么上這兒來了?!卑踩幌词謺r挽起的袖口還沒來得及往下放,一節(jié)白皙纖細的小臂露在外邊。 手上全是水,濕噠噠的,安然架著胳膊邊走邊等它干。 “水喝的有點多”梁恪笑。 安然心想,那起止是多,是太多好不好。 安然快走他跟前兒了,梁恪突然往前迎了兩步,伸著胳膊,看樣子是要牽她手。 安然頓了頓,蜷著的手指微張試探著往前伸了伸。 梁恪二話沒有,直接握手里了。 剛才安然沒注意,梁恪的手也是濕的,一雙濕乎乎的手握在一塊兒,雙倍的涼爽,小風(fēng)一吹,可舒服。 兩人聊著稱不上是情話的小話,一直沿著路走。園子處處是風(fēng)景,沒走幾步就是分叉口,路口立著指示牌,往哪走看什么,兩人也不商量,全憑感覺。遇到實在稀罕的東西也停下來看,看完接著走??赡軋@子實在大,人沒那么集中。那塊長年累月壓在小院門后也同時存在于安然心里如盔甲般的鐵皮漸漸移位,消失。從此,一切好像真就歸于平靜。 安然沉醉于這種平靜。 未來有所期,回頭有所靠。有梁恪牽著,隨便去哪,梁恪便是歸屬。 梁恪一手牽著安然,另只撥弄手機發(fā)信息,事兒應(yīng)該挺重要,安然見他又皺眉,表情也有些煩躁。 信息是吳辰宇發(fā)來的,安然去衛(wèi)生間那會兒就開始發(fā),問他在哪。梁恪點開看了看,沒回。 發(fā)消息不回那就改打電話。信息都不回,電話就更不可能接了。梁恪掛了電話,怕他沒完,回個問號過去。 “幾點到唐人?” 吳辰宇秒回。梁恪小問號剛發(fā)過去,新消息提示音就又響了。應(yīng)該是被梁恪掛斷電話就開始編輯了。 吳辰宇知道梁恪不會和他們一塊走,就沒問在哪集合的話,直接問幾點到唐人。 唐人是吳辰宇定的ktv,豪包,吳少爺不管在哪方面從不虧待自己。 梁恪想都沒想,直接回他不去。 不去人怎么辦,兩車來的,回去直接變一輛。路近點沒事,找倆坐腿,一個摞一個能湊合??苫厥欣镌趺礈惢?,七座小商務(wù)坐十好幾個人,還特么全是一米八的大小伙子,藏都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塞。先不說有沒有執(zhí)勤的交警,就那360度超高清大旋轉(zhuǎn)也夠他受的。嚴(yán)重超載。也就沒有負數(shù),不然就他本上剩那點分都不能夠扣的。 “你不來人飛回去?。?!”后邊那倆嘆號把吳辰宇此時暴躁的情緒很直觀的體現(xiàn)了出來。 吵架歸吵架,人后打一架都行,可吵架不能耽誤正事。哦,把人約出來玩,回頭不高興了直接給人扔半道不管,爺們不這么辦事。 吳辰宇光想著人不爺們了,也不尋思尋思人為什么不爺們的事兒。不怪人不接他電話,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蠻不講理。 在說,人梁恪就說不去,可沒說不管人。其實人心里什么事都安排好了,就懶得跟你廢話。 梁恪看著這條怒氣沖天的短信,心里直嘆氣,恨不得立馬穿過去給他兩腳。上輩子是造了多大的孽這輩子才和這么個不覺對錯的混蛋成了發(fā)小。 “是有事嗎”安然見他一直盯著手機看,眉頭還皺著,以為后邊的人有什么要緊事的事找他。 “有事你就去忙,我自己轉(zhuǎn)也可以的” 梁恪正要回消息,轉(zhuǎn)頭看了看她,跟著晃了晃牽在一起的手,說;“沒事,一會兒就好,先玩你的” 嘴里說沒事,表情可不像沒事兒的樣兒。安然點點頭,沒再說話,怕打擾他。繼續(xù)由他牽著,慢悠悠往前走。 梁恪越看那倆嘆號越扎眼,覺得狗東西蹬鼻子上臉。梁恪不慣著,已經(jīng)編輯好準(zhǔn)備回的消息也不回了,直接點刪除。心想,飛吧,誰厲害誰飛,飛起來算我輸。 刪到最后一個字時,吳辰宇消息又來了。這次沒嘆號,不暴躁了,就兩字,挺平和。 “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