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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英招和費易在院子里說話。 “后天就結(jié)婚了,你緊不緊張?”唐柴笑著問。 “緊張?!?/br> 文雅吐氣,她緊張死了,晚上都開始失眠了。 唐柴笑瞇瞇:“放心吧,一切有三哥呢。“ “哎,你們領(lǐng)證了嗎?” “沒呢,辦完婚禮再領(lǐng)證,我想情人節(jié)去領(lǐng)證,辦完婚禮也沒幾天了?!彼完懹⒄猩塘苛?,2月14領(lǐng)證,比較有紀念意義,比較浪漫。 “雅雅?!?/br> 唐柴握了下文雅的手臂,她有些不好意思,“我跟三哥吧,認識很多年了,我把他當親哥一樣,有時候我有些沒分寸,你別介意啊?!?/br> 她情商一般,費易沒少罵她。 文雅笑一笑:“沒關(guān)系的,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嘛。” —— 雅雅—— 喬南! 海浪滔天,周邊漆黑森冷,像無邊的地獄一樣! 少年在海中掙扎,拼命沖向在海浪中沉浮的女孩,他終于抓到她了,死死地不撒手!兩人一起生,一起死。 一個浪滔卷下來! 女孩被壓入深海! “啊——” 文雅尖叫,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拼命地喘著氣!她額頭上都是汗,她做噩夢了,她最近一直模模糊糊地做一些奇怪的夢。 可是都沒有今天那樣清晰! 高喬南,高喬南! 夢中少年的臉,是高喬南。 文雅緊緊抓著被子,她忽然跳下床,沖出門外,跑去找陸英招。 陸英招被她驚醒。 “三哥?!?/br> “怎么了,做噩夢了?” 陸英招坐起來,將她摟到懷里。 文雅緊緊抱著他,不停地叫他:“三哥,三哥……” 陸英招將她抱上床按到懷里,他輕輕摸她的頭,溫柔地哄她:“只是個夢,別怕,我在這里呢?!?/br> “三哥,我害怕?!?/br> 她現(xiàn)在這么幸福,她為什么會想起高喬南,她真的一點不想記起過去! “你夢到什么了?” “……” 文雅張口,忽然又不想說了,不知道為什么,她沖他搖頭,說忘記了。 “我們后天就要結(jié)婚了,你只是壓力太大了,好了,今晚你睡在我這?!?/br> 陸英招抱著她,哄她睡覺。 他給她唱《一次就好》,嗓音低柔。 婚禮訂在大年初三,大年初二早上,陸英招就送文雅回了文家。按習俗,女孩要從家里出嫁,文雅沒有旁的親人了,她不愿意挽著顧新月走紅毯入場,由陸家老爺子陸明鈺親自送她入場。 初二這天,唐柴帶著孩子過來陪文雅,晚上,費易過來接孩子,唐柴便留下來陪文雅過夜。晚上,兩個女孩躺在床上聊天。 “唐唐,你結(jié)婚的時候緊張嗎?” 文雅問,她很緊張呢。 唐柴躺在床上笑著講:“我不緊張,我跟費易認識好多年了,太熟悉了,當時我們剛復合,我正獨立自強呢,是他求著娶我,我一點都不緊張?!?/br> “雅雅,你別怕?!?/br> 唐柴扭頭看新嫂,認真說:“有三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擔心,他一定會讓你幸福的?!?/br> 文雅笑出一雙彎彎的月牙眼,心里有一朵叫幸?;?,燦然怒放。 “嗯?!?/br> …… 喬南! 喬南?。?/br> 昏暗的巷子里,女孩尖叫,男孩撲過來,手緊緊將她的頭按在懷里,死死地護著她!棍子打在他的頭上身上,鮮血淋淋地從他的額頭上流下來! “……??!” 喬南!高喬南! 文雅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她大口喘氣,臉色慘白!是夢!是夢! 她又做那些奇怪的噩夢了! 唐柴陪她一起睡,被她吵醒了,她迷糊地起來問:“怎么了雅雅?” “……沒事。” 文雅又躺回去。 唐柴沒在心,躺下接著睡。 文雅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手緊緊抓著被子。 第二天一大早陸家老爺子陸明鈺就過來坐鎮(zhèn)了,充當女方長輩,一大早文家就熱鬧起來,高雪瑛是首席伴娘,張季白高四家的女孩們來當伴娘團。 陸英招帶著伴郎團們一大早過來接親,被高雪瑛率人攔在大門外。 “新郎回答問題啊,回答的和我們新娘子不一致,就不準進啊!” 高雪瑛身材高挑,硬是霸氣地將一幫大男人攔在門口,她大喊:“問三哥啊,你和雅雅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時候? “喔哦——” 大家伙集起哄大笑。 “這誰記得住?。 ?/br> 張行大聲抗議:“我們男人粗枝大葉哪記得了這個,我連我初夜哪天沒的都不知道!雪瑛你這太刁鉆了啊,你這不是存心讓我們老三打光棍嗎?” 季宋陽等人哄堂大笑。 高雪瑛白他一眼:“要不說你被老婆甩了呢?!?/br> 張行手捂額頭笑罵:“你個丫頭,嘴太狠了!” 張行急忙轉(zhuǎn)身舉手,大聲澄清:“沒甩啊!只是吵架了!我對我老婆是矢志不渝的,雖然我忘了結(jié)婚紀念日?!?/br> 高雪瑛扭頭,揮手喊:“女王們,把這個搶戲的先給我叉過來!” 后面伴娘團集體應聲,一群漂亮的女孩擠上前把張行硬是給拽了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