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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鑫林:…… 玩扎心是吧?變相提醒他是光棍。 他開始陰陽怪氣:“噢?那不知道阿縱在英國有沒有喜歡你的姑娘啊,有的話為什么不帶回來給我們紀哥看下,一起去寺里還愿也好。” “畢竟英國姑娘金發(fā)碧眼的,每個都那么美,我們也想見見?!?/br> 柏縱半低著頭耐心切餐盤里的牛排,額頭露出偏黑棕色的卷發(fā),細框眼鏡,斯文無比。 半塊牛排被切得藕斷絲斷,他淡淡開口:“喜歡我的姑娘倒沒有,不過是已經(jīng)結過婚又離了。” “我擦。”羅鑫林快驚掉了下巴,甘拜下風:“縱哥還是你厲害。” “那你前妻長什么樣啊,有照片嗎?” “哼。”一直低頭打游戲的紀忘舟抬頭笑了,半是戲謔地看著羅鑫林,“其實阿縱已經(jīng)是個十歲孩子的爹了?!?/br> 羅鑫林飛快計算:“阿縱你和紀哥同年吧,十歲孩子,我去十五歲就那啥了……,流批!” 放了刀叉,柏縱沒忍住一手托著手肘報胸笑出來:“羅兄,你真有趣?!?/br> “知道阿縱十歲孩子是誰嗎?”紀忘舟聲音倒還挺正經(jīng),問他。 羅鑫林:“誰?” “你啊。”那雙桃花眼看著他笑得肆意。 “艸!”羅鑫林反應過來,憤憤道:“紀哥你又耍我!” 蘇均晨從過道走過來,笑得春風得意:“bingo!” “搞定?!彼靡庑迹骸拔冶硎宕饝o我們派個廚子上山,以后想吃什么吃什么,請諸位大爺點餐吧~” 羅鑫林氣飽了:“吃吃吃,就知道吃,少吃點又餓不死?!?/br> 蘇均晨:?吃啥火藥包了。 他為人民做貢獻,他礙著誰了這是。 柏縱笑:“別理他,他在哀傷自己是光棍。” 羅鑫林無語凝噎,轉身懨懨地看著其他地方,是不想再看他們嘲笑了。 看了會,視線落在餐廳一側靠窗的兩人身上。 一人身影很熟悉,另一人是他沒見過的男生。 忽然生了回擊的心思,他叫了聲:“誒,紀哥?!?/br> 紀忘舟掀了掀眼皮,聲線冷淡:“說。” “那邊靠窗好像是姜聽玫和她男朋友在吃飯耶。” 第21章 “阿縱,我看上去這么好騙?” …… 撩了撩眼皮, 紀忘舟往那邊瞥了眼,眸光疏淡,盯著那個穿T恤身影的人看了兩秒, 隨即移開。 “哦?!钡宦?,他低頭又開始打游戲, 露出修長脖頸。 他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仍舊是那副對誰都不關心的模樣,不過在游戲里卻兇殘暴虐地將boss砍到絲血, 最后一絲不剩。 漆黑眼珠盯著屏幕,他看著掙扎在地的boss,眼神一點一點冷下來。 “完了?哥你沒什么感想?”羅鑫林不死心。 紀忘舟頭也沒抬,長指點屏幕, 唇角輕扯,聲線冷而?。骸瓣P我屁事?!?/br> 過了大概快一分鐘…… 羅鑫林一直盯著他的表情變化看, 什么也沒看出來,他一點不關心?真不喜歡? 試探性地又叫了聲, “哥?” 長指一摁開關, 將手機扔兜里,紀忘舟抬眸看他,皮笑rou不笑:“吃完了?” 羅鑫林有點發(fā)怵,點頭:“吃完了?!?/br> “那還不滾?!钡宦? 笑里藏著把刀。 羅鑫林不明就里,也不敢再吭聲,站起來就往外走。 蘇均晨在一旁看呆了, 這是怎么了?還有姜聽玫又和他們什么關系啊,他紀哥這是笑里摻了把冷刀,也不知觸到了他什么逆鱗。 還是柏縱出來緩和氣氛, 溫和開口:“既然都吃完了,那就先回去吧,有想逛花燈節(jié)的可以去,晚上不強制做實驗。我去結賬,你們玩得愉快?!?/br> 蘇均晨看著羅鑫林的背影,有點懵:“紀哥,這……怎么了?” 柏縱替他解圍:“他還因為下午的事煩著,你先回去吧三哥?!?/br> “那行。”他有點不放心,“你們……也別太過生氣了,為那種事鬧心不值得?!?/br> 說完蘇均晨也走了,偌大一張餐桌上只剩下他和紀忘舟兩人。 柏縱沿著座位坐下,想了想問:“出去走走?” 紀忘舟半垂著眼眸,左手腕的佛珠折射出點點燈光,沉冷流淌。半晌,他輕嗤了聲,一手掏出一個zipper打火機,抽了支煙出來,劃燃打火機,卻沒點煙,只是看著火苗在指尖竄動又熄滅。 柏縱盯著那火苗,低低又問了聲:“上去問清楚??” “沒必要。”他揉了揉眉心,聲音喑啞,問他:“阿縱,我看上去這么好騙?” 還信誓旦旦地說不會結婚不會戀愛。 相信她是他有病。 柏縱安慰:“沒有,說不定你誤會了,去問問看。” 紀忘舟卻已經(jīng)起身了,伸手一撈身旁的外套,淡淡一聲:“走了。” —— 燈會上有云船夜游,瑤池里布滿了花燈和游船,在夜色中漂浮,很漂亮。 陶雨杉一直牽著她的手,湊上前去,去買了張船票,兩人上船劃了半小時把湖心都游了個遍。 正是盛夏,池里種了荷葉,有點擋漿,天上一輪月亮,水里也是一輪月亮。姜聽玫覺得自己好像見到在朱自清的課文《荷塘月色》里的場景。 游到池塘深處,岸上的人事都遠去了,人群中喧鬧的吵鬧聲也已經(jīng)消弭,四周只能聽見流水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