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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鶯鶯眼淚一直掉,目光一直落在那敞開的房門內(nèi),她絕望帶著哭腔地喊:“為什么不能是我?” “為什么那個人不能是我,忘舟哥哥?” 她背抵著墻壁,瘦得肩骨嶙峋地凸起,眼淚爬了滿臉,她沿著墻壁縮下去,絕望又心灰意冷:“為什么忘舟哥哥,你眼里只有她呢?” 閉上眼眼淚還是掉個不停,她臉色慘白一片,喃喃道:“明明我才是最先認識你的那一個啊。” 走廊昏暗光線里,姜聽玫窺見這一幕,她目睹黃鶯鶯無助悲傷到極點的臉,目睹她縮在墻角哭了十多分鐘后站起身從另一邊走廊離去。 肩骨白皙,裸露在空氣中,她似乎也不在意形象了。 等她走后,走廊房間又重新落入安靜。 垂下眼睫,她還是想看他,想知道他的消息,想明確剛剛場景發(fā)生后的結(jié)果。 抬步,腳都酸麻了,她走得很慢,走到那房門口,手扣門輕輕敲了敲。 “我讓你滾。”冷冷一聲,沒有一絲感情。 怔了下,姜聽玫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是我?!?/br> 那聲音不再響起,他沒有回音。 擅作主張,姜聽玫進去了,室內(nèi)燃著香薰,氣味類似皮革松木混合,很冷冽的氣息。 地板上是一地的碎玻璃,水漬到處都是,地毯也被浸濕大片。 客廳沒人,他在房間。 窗簾沒拉,玻璃映著窗外余暉,照得室內(nèi)一片橘黃,暗沉的昏色,沒有燈光。 屏住呼吸,姜聽玫小心翼翼地繞過那些玻璃碎片,走到他臥室的房門口,頓了頓,抬手輕輕一推,門嘎吱一聲開了。 室內(nèi)沒開燈,光線昏暗,她眼睛適應了會,才看清里面的男人的身影。 靠著墻壁一把藤椅,他坐上面,只穿一件黑色絲絨睡袍,腰帶系著,松松垮垮地,胸膛隱于暗,隱約可見袒露的肌rou線條。 他半垂著頭,一手搭在藤椅上,手背青筋橫亙,沒動作。 光線太暗,離得不近,姜聽玫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擔憂他,輕輕問:“不冷嗎?” 眼睫似乎閉著,碎發(fā)遮了點眼睛,看不清情緒,他并沒有回答。 抬腳走近,她想勸他。 到了他面前,姜聽玫有些猶豫,見他這樣安靜無辜的模樣有些不忍心。他剛剛是生氣了? 黃鶯鶯到底干了什么? 而看他衣服穿得也不多,黃鶯鶯跑出去的時候也是衣衫凌亂,腦海里閃過一個想法一瞬,她不敢相信。 甚至手開始顫抖,輕輕輕輕地搭上他手背,聲音低?。骸鞍⒅??!?/br> “你怎么了?”他們靠得已足夠近,可男人仍是垂著頭,沒一絲動作,只見冷峻面龐。 只是漸漸的,姜聽玫卻感到不對勁,自己手下碰著他的手背,一點一點越來越熱,甚至發(fā)燙。 害怕他生病了,姜聽玫連忙彎腰伸手輕捧他臉,和自己額頭相碰,她想檢查一下。 卻猝不及防的,手腕被他反手抓住,手臂一瞬間收攏,將她錮在了他的懷里。 他們緊緊貼著,他的睡衣像薄紙一挑就松了,肩腹皮膚都袒露著,姜聽玫觸到那結(jié)實勁瘦的腹肌,動作一頓,再也不敢有了大的動作。 掙不出他的懷里,還感覺他渾身都似乎在發(fā)熱,耳邊噴灑著獨屬于男人的溫熱氣息,癢得如根羽毛掃喉嚨,勾得她也渾身發(fā)熱。 手背抵著他的手臂,姜聽玫努力掙了掙,說話斷斷續(xù)續(xù)地:“阿舟……別,這樣。” “……你怎么了?”這樣異常。 男人仰了仰脖子,喉結(jié)深而沉地滾了下,低頭越軌般唇及她細柔的肩頸,迷戀和不可自抑。 呼吸有些粗重,他一聲不吭,似乎仍在克制,可身體本能卻要沖破欲望囚籠。 姜聽玫咬著牙輕輕發(fā)顫,呼吸起伏,顫顫抬頭對上了那雙漆黑漂亮彌漫著危險的桃花眼。 眼尾發(fā)紅,眼底是迷離的欲.火。 余光里,藤椅旁小桌子上是一杯早已空空如也的水杯,和客廳打破了的杯子,似乎是同種材質(zhì)。 幾乎頃刻,她知曉他這樣的原因了,震驚,不可思議,姜聽玫脫口而出問; “她給你下藥了?” 第63章 “我要你?!?/br> 回應沒有聲音, 只有顫抖驚懼的吻。 薄唇掠過侵略脖頸,他吻了她的鎖骨。 他的唇薄而涼,如雨夜里拍濕敲打的荷葉, 枝蓋至莖,都是冰的。僵直脊背, 姜聽玫渾身止不住地顫栗, 心跳得砰砰作響。 恍如此刻置身海浪中,于大海波濤中起伏不定。 心是孤島, 竟有迷戀。 輕閉雙眼,姜聽玫一手攀著他肩,指尖不敢用力,她怕抓痛他。 腦海里很亂, 姜聽玫失了方寸,如機械娃娃, 任他擺弄。她知道他現(xiàn)在不清醒,克制不住, 可始終不敢去想最壞的后果, 最壞的后果,會怎樣? 男人后頸冷白,耳骨卻泛著薄紅,生理上欲望作祟, 理智殘余星火自持,他只是緊緊抱著身前的姑娘,薄唇碾磨輾轉(zhuǎn)流連在她肩頸以內(nèi)的皮膚, 眼睫垂著,眼尾的痣如落在雪地里的血。 清冷感消退,欲望蠶食不清醒的意念中也知道身前的姑娘是他愛的姑娘。 呼吸粗重交纏, 室內(nèi)窗簾被風吹得開開合合,有冰冷的風涌入。 窗外城市已陷入漆黑夜色,霓虹燈閃爍,街道上車水馬龍,人潮來往擁擠,喧鬧聲與繁華皆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