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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聽玫就穿著一條短不及膝的淺藍色吊帶裙,肩頸和鎖骨都裸露在外,差一點及肩的短發(fā)垂在耳畔,劉海遮了點額,露出漂亮的五官和那雙清澈好看的杏眼。 她左手腕上還戴著那條手鏈,原本疤痕的地方紋了一塊紋身,離得遠,辨不清圖案。 不過短裙下那雙纖長藕白的腿,在這全是粗糙工人出沒的路上分外顯眼。 幾個月沒見,頭發(fā)剪短,瘦了,穿衣風格也變了,整個人都活潑大膽許多。 姜聽玫愣了愣,她松手,手中草掉在地上,抬眸一眼望進一雙漆黑漂亮桃花眼里。 那眼眸情緒冷淡,眼尾朱砂痣一如既往的清冷。 心跳停了一拍,后又難以自抑地狂跳起來,咬著唇角,姜聽玫從花壇上一步跨下來,她向他走過去。 三兩工人中,唯獨他一人成一整個世界,一件簡單白T恤,休閑長褲,挺拔英俊,手腕機械腕表折射點點日光。似乎瘦了點,臉龐棱角更分明,碎發(fā)也遮不住漆眸。 他很高,在人堆里就扎眼,此刻站在那身材圓潤的中年男人身旁更是對比鮮明。 只是眼眸看人沒什么溫度,目光仿佛只是隨意掃過她,不見一點波瀾。 攥緊手指,姜聽玫走上前去,她將剛剛喊她下花壇的中年男人忽略徹底,她走到他身前,眸光一直盯著他的眼睛。 紀忘舟臉上沒一絲表情,看她目光像看不相干的陌生人。 輕抿唇角,姜聽玫那刻放肆,她伸手攀住他肩,踮起腳尖,直接便吻上他的唇角。 耳朵尖緋紅,心跳如擂鼓,感受著唇邊男人獨有的氣息,他唇很涼,也很軟。 手往上她要捧住他頸了,努力回想那些接吻的技巧,她嘗試輕吮他的唇瓣,舌尖撬開他的唇齒,她主動侵占,想把這個吻加深。 如纏綿日光,眼里心里都只剩他。 身旁那中年男子,站著都有點僵直了,他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咳了聲想說什么又不太敢說。 而紀忘舟沒什么回應,他輕佻冷漠,任她吻著,卻手都沒回抱她一下。 強吻的本事,她是長進不少。 大約十幾二十秒,姜聽玫退開,她一手還攀著他的肩,抬頭望他,清澈漂亮眼睛眼里也只有他。 嘴唇吃了櫻桃般紅,浸潤誘人,她輕輕開口:“阿舟,我喜歡你?!?/br> 紀忘舟身旁那中年男人似乎很詫異,他撓了撓頭,想說什么。 紀忘舟卻不見一絲動容,長指輕輕擦了剛被吻過的唇角,眸光冷淡。 低頭看她,眼底是冷漠,淡淡問了句:“你誰啊?” 聲音低啞,沒情緒,是真不在乎。 姜聽玫背脊僵直,心直往下沉,她緩緩收回手,低低開口:“是我的錯,我那時候拒絕你是我沒認識到自己的心意,我現(xiàn)在知道了,我喜歡你,阿舟……” “有完沒完?”紀忘舟皺了眉,一手搭著件白色襯衫外套,低眸看了她眼,盡是不耐煩:“不認識你,別來煩我?!?/br> 說著他便抬步往前走,側身問身旁中年男人話,“工廠就這一批貨?” 那中年男人拍了拍手,也跟著他走,回:“是啊陳總,就這一批貨,這不都趕總部的訂單嘛,沒敢懈怠,質檢什么都都是合格的,您就放心吧。” 愣了愣,姜聽玫留在原地,看著他們談論著就走遠了。 她回想了下,那圓潤的中年男人叫他陳總? 連忙挎著小包跟過去,姜聽玫就一直在他倆身后不遠不近的地方跟著,也不敢上前去。 而前面兩人有說有笑,談得風生水起。 “紀家上面派我來,我得有個交代黃總?!?/br> “我懂我懂,”黃總拍了拍他肩,“交代這種事當然好辦,我們工廠備著一批上好的綢布,陳總您拿這個回去,上面肯定不會對你有意見,還會贊揚你?!?/br> “哦,那批合格的就是廠里現(xiàn)在生產的?” “對,不是,陳總您放心,我們織海廠的布都是合格的,肯定不會出現(xiàn)有過敏原這種事,那些新聞都是亂編呢?!?/br> 紀忘舟挑唇角笑了下,倒坦然:“我在紀家沒什么地位,不是本姓的,被派這邊遠地區(qū)來視察工廠也足以看到對我的不重視。其實吧,我對那狗屁新聞,和辟謠查過敏源來源一點不關心,我就想拿個東西回去上交?!?/br> “但,紀家現(xiàn)在發(fā)那點工資,來回路費都不夠的,黃總,您也別讓我為難。” 黃總很上道:“放心放心陳總,這點錢我還是有的,我們那單獨生產線現(xiàn)在的盈利多了去了,只要你不說出去,以后錢我們都能分成嘛,二八怎么樣,你二我八,以后這邊情況就都你打掩護,我黃建華就交定你這個朋友了!” “怎么樣,陳渡小陳總?”黃建華甚至還拍了拍他手,想和他give me five. 紀忘舟眼眸壓了點,他似乎是真的認真思考了下,“分成少了點,但是比沒有強,不過能有多賺錢?我挺好奇?!?/br> “要是不賺錢,也沒意義搞這合作?!?/br> 黃建華一拍腦袋,“陳總您放一百個心,我們那條線都壓到極致,你是懂行你要去看,肯定一眼就看出來,那些程序工藝省略替代能有多賺錢?!?/br> 紀忘舟接他話,“那還挺厲害的?!?/br> 黃建華被夸得飄飄然,“那是,我們多年偷工減料早已經成了體系了,那些布的外表是真一點看不出差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