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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初來乍到時,還在為吸血鬼女性擺脫了經(jīng)期而感到慶幸,結(jié)果純種吸血鬼的擇偶期簡直就是在挑戰(zhàn)她的生理極限,太難捱了。 系統(tǒng)的電子音滿含著不贊同:【我們快穿部門是講究和諧的,倡導(dǎo)男女平等!】唐元氣極反笑,道:“那你倒是給我平等一個??!不怕我投訴嗎!” 系統(tǒng)520有些委屈,他的系統(tǒng)音紊亂了一下,道:【那……下個世界,我給你安排一個好身份?】“沒有經(jīng)期,沒有擇偶期!” 【好的。】 安排在別人身上就好了。 “那你幫我緩解下癥狀?!碧圃晕M意了點,此時系統(tǒng)又開始裝死,在監(jiān)測到唐元的怒氣值將要攀爬到頂點的時候,他語速極快地丟下一串話。 【親親記得好評,你還要在我手下待滿六個世界,三思而后行哦?!刻圃骸?/br> 人間不值得。 但很快唐元就沒有理智去想別的了,她的大腦陷入了混沌的沼澤,就連身體都變得輕盈了起來。 肖恩蹲在門外,他坐著,過了會兒又去桌上取了唐元遞給他的東西,褐色的液體裹挾著甜香往他的鼻子里鉆,他喝了口,竟意外地覺得味道不錯,剛剛打算一飲而盡,重物落地的聲音就從房內(nèi)傳來。 肖恩有些急,他的手放在房間的把手上,又很快放下。 汗水濕了滿手,萬一唐元只是想睡覺了呢?就算真的不舒服,也會和他說吧? 終于等他下定決心把手放到握手上時,門突然打開了,一只白皙的手臂露了出來,淡青色的血管如山脈蜿蜒,蟄伏在那雪白的畫布上,肖恩的喉頭動了動,他的瞳孔驟然緊縮,雪白纖細的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轉(zhuǎn)過身,只覺得心如擂鼓。 “看著我?!碧圃氖譅恐ざ鞯南掳停睦碇且呀?jīng)所剩無幾了,但是也還是足夠她做出選擇了。 她親了親肖恩的唇,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但這觸碰卻打開了肖恩的開關(guān),那些日子里不斷滋生的貪欲,那些翻騰的占有欲,不停地沸騰,他轉(zhuǎn)頭銜住了唐元的嘴唇。 唐元不想強迫人,她能感覺到肖恩對她的不同,但是卻并不能確定他的喜歡。 此刻覺察到,心里也沒了拐帶肖恩的負罪感,她摟著對方勁瘦的腰,任由對方動作。 窗外細碎的雨降下,沒入土地消失不見,而室內(nèi),唐元的手游離到肖恩的發(fā)中,被汗水濡濕的發(fā)柔軟,而那栗色秀發(fā)的主人眼中卻蘊含著風(fēng)暴。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 第11章 一對吸血鬼 肖恩想再忍耐一下,他怕打開了情感的閘口,那以后就無法再偽裝成單純的“旅游同行者”了。 “看著我?!碧圃哪抗鉁o散,鬢角濡濕,她的手貼著肖恩的臉頰,呼吸噴灑在他的臉側(cè),催眠似地呢喃:“你喜不喜歡我?!?/br> 肖恩的心跳亂了亂,他握緊拳頭,青筋都鼓起,身體也止不住地顫抖。 唐元耐心地看著他,她的皮膚已經(jīng)染上了殷紅,但她的神智卻依稀回籠。 不是所有人都會對她產(chǎn)生愛慕,她是不是太過自負了? 外面的雨漸漸變大,潮氣夾雜著雨水灌進房間中,唐元抽身離開,一雙勻稱白皙的腿晃晃悠悠地邁向窗邊,她伸出一只手去接雨水,溫涼的雨水劃過她的肌理,卻依然沒有延緩那灼熱。 “抱歉,”唐元的聲音有些沙啞,她拍了拍頭,撐著年糕般發(fā)軟的身體蜷縮到床上,因為痛苦,眼中逐漸沁出淚水,她鴕鳥似地鉆進被子里,甕聲甕氣地道:“麻煩你先出去吧,我明天再來找你解釋?!?/br> 她蜷伏在被窩里,自然也就錯過了肖恩眼中蓄著的復(fù)雜情緒。 或是見獵心喜,想要將她吞吃入腹。 或是見而生畏,擔(dān)心是黃粱一夢。 他知道現(xiàn)在的唐元不對勁,而他不想做趁虛而入的人。 唐元這一天過得極不安穩(wěn),像是渾身都被碾了一遍,然后又被堆起來重組,她哆嗦著,雙手使勁地摳著床單,她屏氣,等著最難熬的那一剎那過去。 她整個人顫了顫,那難耐的灼熱才退去。 她失神地望著天花板,然后漸漸地爬起來。 床單上都洇濕了一塊水印,她覺得有些渴,而且還有點餓。 唐元已經(jīng)一天沒有進食了。 打開房門,唐元探出頭,她從冰箱里取出一瓶朗姆酒,然后打開窗戶,吹著涼風(fēng)。 “好點了嗎?”肖恩聽到動靜,就從房間里走出,他根本就睡不著,唐元那異常的舉動,讓他的心七上八下的。 “好多了,”唐元喝了口酒,她抿抿唇,朝肖恩解釋:“你應(yīng)該知道純種吸血鬼有兩個成年期?!?/br> 肖恩愣了愣,他坐在沙發(fā)上,雙手交疊,露出傾聽地姿態(tài)來。 “當(dāng)然?!?/br> 唐元接著說:“第二個成年期就是純種吸血鬼的擇偶期,時間差不多是一天,在我沒找到配偶前,我每年都會有這么一天。” 想到唐元的那副引誘的姿態(tài),就像是塞壬誘惑水手般的喁喁低語。 他只差一點就壓抑不住迸發(fā)的情感。 如果是別人呢?那他會不會趁虛而入? 唐元起身關(guān)了窗,她拉上窗簾,道:“我昨天實在是難受,所以才會問你喜不喜歡我。” “那如果我說喜歡呢?”肖恩的眸子如鷹隼般定在了唐元的眼上,他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回應(yīng),但如果昨天的情況,不是肖恩,而是“任何人”,那他為什么要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