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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他的劍就飛出,而沈歸音一凜,也祭出了玉笛,兩人盤腿坐下,不約而同地忽視掉了阮疏。 阮疏耷拉著腦袋,不免有些喪氣。 如果,這次得不到傳承,那和黃華、牡丹也就不會再有所交集,她也不再有走進修真界的機會,甚至還無到現(xiàn)代,做回“臭跑龍?zhí)住薄?/br> 【監(jiān)測到宿主情緒低落,現(xiàn)提供激勵任務(wù)】【請扒下謝懷瑜的馬甲,令其在重要配角“沈歸音”面前形象盡失,獎勵一次性“靈氣大爆發(fā)”】【備注:靈氣大爆發(fā)可以在短時間提升你的修為,后遺癥為脫力三刻鐘,請謹慎使用】阮疏的心顫了顫,就像是漫無目的的浮萍找到了可以扎根的地方。 快想啊,總會有辦法的。 李虛,典型的俠士型人設(shè),《仙途》中,李虛的“天下第一散修”的名稱,在后期成了謝懷瑜敲響各個門派大門的鑰匙。 嫉惡如仇是他的性格,但是《仙途》卻從沒有從謝懷瑜的視角去寫,宛如這個在《仙途》中占據(jù)十分之二三的男人,壓根和謝懷瑜毫無聯(lián)系。 定了定神,阮疏道:“我們中有人被惡鬼附身了。” 惡鬼。 李虛闔上了雙眼,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一雙促狹的紅瞳轉(zhuǎn)了轉(zhuǎn),在玉笛和利劍的刀光劍影下,對著阮疏露出了微笑。 第14章 戲精在秘境 沈歸音聞言,驀然收回玉笛,躲開銳利的劍氣。 “附身?這分明是奪舍!” 清冷的面龐閃現(xiàn)出幾分厭惡和輕蔑。 修真界中人,輕易無法被鬼附身,因鬼附身的對象多是陰氣重或是瀕死之人,但如若是奪舍,條件的限制則寬泛得多。 沈歸音說著,玉笛直直地朝向李虛,李虛的瞳孔通紅,其中邪肆橫生,他似笑非笑地瞥了沈歸音一眼,就將目光放在了阮疏的身上。 阮疏扯著嘴角,她不過是狗急跳墻,瞎猜一通,順道造個謠,但沒想到。 還真讓她給猜中了。 【恭喜宿主猜中“高級馬甲”的秘密之一,獎勵相應(yīng)積分和“靈氣大爆發(fā)”,請再接再厲】阮疏壓了壓睫羽,佯裝羸弱,連連往后退,一雙貓兒眼中溢出了恐懼的神情。 李虛,或者說是謝懷瑜,他歪了歪頭,原本正氣凌然的俠士,露出了邪佞的表情。 “這次又從哪里發(fā)現(xiàn)的呢?” 謝懷瑜拖著劍,猛然將劍抬到阮疏的脖頸間,逼迫著阮疏揚高下巴,阮疏抬起下頷,如同只瀕死的天鵝,只是眼中淚水閃爍,頗有些可憐。 笛聲傳出,玄音化為了凜冽的劍氣,將劍撞開,一道血痕出現(xiàn)在阮疏的脖頸上,刺痛伴隨著蘇麻刺激了阮疏的神經(jīng)。 一絲鮮血滲出傷口,索性傷口比較淺,只是襯得阮疏的皮膚雪白如同天邊朝云。 謝懷瑜瞇了瞇眼,他神色不虞:“螻蟻般脆弱,還在搬弄那有限的功夫,”他輕輕勾了勾唇角:“不知死活。” 劍發(fā)出陣陣錚錚劍鳴,倏地閃到沈歸音的面前,沈歸音偏過頭,那劍削過她的臉頰和一縷秀發(fā)。 金亞文心緒紛亂,他對于探究了悟和李虛背后“惡鬼”的真實身份不感興趣,但阮疏那句“前世”激起了他心中的層層漣漪。 他已滯留在凡間不知多少年,但阿姝卻始終沒有再出現(xiàn),上黃泉下碧落,她就像憑空蒸發(fā),如若不是生死簿上確有她的名字,他甚至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金亞文的臉很冷,原本粗獷的面部輪廓,此時正多了幾分決絕,他伸出手,那蒲團就漂浮了起來,落到他的面前。 “這是要破壞交易了嗎?金道友?!敝x懷瑜笑得不動聲色,只是手里的動作卻頗為狠戾。 金亞文伸手擋住攻擊,壓著阮疏跪到了蒲團上。 就在阮疏跪下的一瞬間,空氣似乎突然凝滯了,星星點點的微弱光芒閃爍著。 阮疏的識海里似乎有一根針在穿插著她的神經(jīng),她攥緊了手,汗滴一點點的沁出她的皮膚。 無數(shù)段記憶紛至杳來,構(gòu)成了黃華口中的“前生”。 阮疏走馬觀花,記憶中的女人時而在不同的男人間斡旋,時而盤坐在蒲團上,孤單一人度過了無數(shù)個春秋,看似簡單,但是那些男人里,仙、妖、魔、人、鬼都有,或是萍水相逢、或是緣淺情深,都沒有陪這個女人走到最后。 就在阮疏漸入佳境的時候,記憶突然出現(xiàn)了斷層,記憶的最后一幕,是女人走向了一片火光之中。 猝然從記憶中走出,阮疏的面頰冰冷,她下意識地摸了摸,但這感覺轉(zhuǎn)瞬即逝。 “殺人越寶我還是很擅長的?!敝x懷瑜一步步走向阮疏,而與此同時,無數(shù)條斑斕的蛇蜿蜒前行,隔絕了對方前進的道路。 沈歸音回旋頭部,她揮劍砍去幾條理她越來越近的蛇。 突然間地動山搖,阮疏超后退了一步,就跌入了深淵,而身下厚重溫暖的皮rou接住了她,阮疏聽著獸類磅礴跳躍的心臟,不免松了口氣。 是黃華。 “沒想到還真讓你熬過來了?!蹦档む止局斑€真是順利?!?/br> 她此刻的眼尾延長,整個人媚氣橫生,妖氣幾乎是翻了幾個檔次,而黃華的體型也再次得到了發(fā)展,他終于具備了些許猛獸的氣質(zhì)。 就在地上的縫隙閉合之時,沈歸音深深吸了口氣,毫不猶豫地潛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