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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別還不大對。 阮疏靜默了片刻,聲線有些顫抖:“沈道友,我是女修,”她的臉扭曲了下,“喜歡的對象不出所料應(yīng)該是男修。” “那有如何?” 阮疏哽咽了一下,一時間竟想不出什么反駁的道理,畢竟,二十一世紀(jì)了,大家都比較開放,但是,這展開有些不大對吧? 砰—— 飛石亂舞,原本堵塞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門洞,猝然一道強勁的氣流給推開。 謝懷瑜的黑袍微微向上翻起,有些不羈,他挑了挑眉,漫不經(jīng)心道:“怎的?聚在這里等我上門嗎?” 他的目光在牡丹和黃華身上停頓,似乎恍然大悟,謝懷瑜只手握拳,拍了拍手,朗笑道:“我是說惹麻煩的女人怎么一個接一個,結(jié)果歸根結(jié)底,都是你?。 ?/br> 阮疏被他的笑折騰地頭皮發(fā)麻,她尷尬地笑了笑,這謝懷瑜的笑聲著實有些嚇人。 首烏精拔地而起,哼哧哼哧地跑到阮疏的身后,而沈歸音則豎起玉笛,擋在阮疏的身前。 而阮疏本人,竟頭一次感到謝懷瑜的到來,讓她如釋重負(fù),她朝著謝懷瑜投了個感激的目光。 雖然謝懷瑜像反派,但是好歹讓她遠(yuǎn)離了沈歸音那致命的條件。 又是一道爆破聲,割裂了凝滯的氛圍,金亞文混身狼狽,身上布滿了傷痕,他望了謝懷瑜一眼,隨即擺出陣勢。 “你們先走,我拖住他?!苯饋單牡纳ひ魩е┥硢。缗R大敵地看向謝懷瑜,那頭半人高的巨龍擋在謝懷瑜面前,朝著金亞文嚎叫著示威。 “嘖,所以說才不要去收養(yǎng)那些沒有開智的家伙,給點東西誘惑一下,就會叛變?!蹦档ふJ(rèn)出了巨龍,輕蔑道。 黃華在一旁刨土,直到在灰黑的土地里拋出道金色的痕跡才作罷。 牡丹往后疾退,并捏了個法訣,霎那間,連著草藥園也開始晃動起來,首烏精嗚噫地叫著,伸出根,緊緊纏著阮疏的腳踝,黃華馱著阮疏,和牡丹一起站到法陣中心。 下一瞬,謝懷瑜的沈歸音不約而同的出現(xiàn)在法陣之中,速度之快,是阮疏從未見過的。 縮地成寸,修士都如此牛嗎。 突然想起上輩子,那些五毛錢的特效,這么對比起來,還是小說世界更炫酷。 阮疏的思緒飄遠(yuǎn),幾乎是瞬息間,所有人就被傳送到了外界,恰是幾人初始進入秘境的地方。 落霞宗和妙音宗的人守在秘境前,氣勢頗足。 阮疏瞧著他們嚴(yán)陣以待的架勢。 只想說,散了吧,這傳承除了給黃華和牡丹漲漲經(jīng)驗值,就沒有別的作用,還被這么多人覬覦,實在是羞愧。 落霞宗的道一真人倚老賣老,他撫摸著雪白的長須,虛著一雙被rou包裹的完整的眼。 “不知是哪位小友毀了秘境?” 話是這么問,眼神卻在謝懷瑜和被牡丹和黃華護住的阮疏身上來回逡巡。 謝懷瑜的手指朝著阮疏指道:“在那兒呢,老人家。” 妙音宗的素衣長老,即為首的女人,莞爾一笑:“原來是小友,小友有如此潛力,不如加入妙音宗?!?/br> “她不會加入妙音宗,”沈歸音的聲音帶著些不容置喙的調(diào)調(diào),她的額角微微凸起,一雙眼化作青藍(lán)色,臉頰上隱隱露出了鱗片,笑道,“她要隨我回東海。” 末了她的食指輕點嘴唇,滿是趣味盎然:“嗯,隨我去繼承皇位。” 素衣一張臉沉了下來:“沈歸音,翅膀硬了???” 道一的的眼球轉(zhuǎn)了轉(zhuǎn),雖然看妙音宗狗咬狗很有意思,但是現(xiàn)下還是解決那個小姑娘獲取傳承,更為重要。 落霞宗已經(jīng)沒落很久了,不能再等了! 他揮起寶劍,卻不料身側(cè)閃出金亞文,擋在阮疏的面前,只是他渾身是傷口,在落入草藥園時,與謝懷瑜陷入鏖戰(zhàn),卻是只有他受傷,雖不致命,但也到了強弩之末。 道一挽了個劍花,直朝著金亞文攻去,牡丹暴起,化為原形,呼嘯而過,所到之處,道士皆被掀翻在地。 然而,黑金的劍鞘直直插在了牡丹的面前,謝懷瑜放出巨龍,打了個響指。 “我有些好奇,這么個脆弱的小家伙,有哪點值得兩個守護獸,傾心守護的,”謝懷瑜語帶揶揄,“要不要考慮跟著我?” 牡丹的蛇瞳閃過譏諷,她的蛇尾狠狠朝著謝懷瑜打去,謝懷瑜躲得很快,他嘆了口氣,笑道:“這樣就好玩了?!?/br> 巨龍纏住了黃華,而牡丹又受謝懷瑜掣肘,而這就露出了缺口,將阮疏直愣愣地暴露在了道一面前。 道一雙手顫抖,多少年了,落霞宗終于有崛起的可能了嗎? 就像是貓捉老鼠的儀式感一般,他一步步地靠近阮疏,眼中的貪婪逐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阮疏的臉頰冰涼,就如同是剛剛接受傳承時期一般。 【監(jiān)測到宿主的腎上腺素升高,請問是否使用一次性技能“靈氣大爆發(fā)”】阮疏忙不迭地在腦子里回答:“是、是、是,立刻,馬上!” 現(xiàn)在還不使用,什么時候使用?再晚點就是徹底的完犢子了。 體內(nèi)的漩渦停止了運轉(zhuǎn),而后,漩渦由順時針轉(zhuǎn)為了逆時針,并以黑洞的態(tài)勢,吸納著周遭的靈氣,阮疏就像是臨時擴充的容器,她能感到自己的身體如同水庫,而水閘已經(jīng)打開,靈氣涌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