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
話說著,士兵的臉上露出了譴責的表情。 曹將軍已經(jīng)是慣犯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曹將軍三百天在cao練,剩下的六十五天都在試圖往巫師的帳篷里鉆。 按照部落女兒的特性,這就是看上了巫師,要搶巫師回家的。 但可惜,曹將軍雖然很猛,但巫師更猛,每次曹將軍不是從帳篷里被扔出來,就是自己灰頭土臉地跑出來。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我要帶這個女人出去?!辈軒洷е?,惱羞成怒地望著眼前的士兵,森冷的寒意看得士兵渾身一顫,他的腦門滲出了汗水。 巫師雖然是部落里的首腦,但他的直系上司卻是曹帥,今天也是臨時被巫師抓來看門兒的,這要是得罪了巫師,他說不定還能以“不敵曹將軍”為由,挨頓板子,糊弄過去。 若得罪了曹帥,那就是要穿小鞋的啊。 頭腦簡單的漢子,在上司的壓迫下,腦回路難得地突破極限,千回百轉起來,他站直了,踟躕著,往后退了一步。 “這才像話嘛。”曹帥滿意地挑了挑眉,扯著阮疏手上的發(fā)帶朝前走去,阮疏踉蹌了下,跟上了曹帥的步伐。 天氣炎熱而干燥,熱風夾雜著沙土撲面而來,熱氣幾乎黏在阮疏的每一寸肌膚。 她望著對方的后腦勺,道:“曹將軍,給點兒水嘛。” 阮疏總覺得,她現(xiàn)在就是條死乞白賴的狗,被對方遛著,以期完成任務。 “嘖,嬌氣!”曹帥虛起眼,望了眼天,天上一碧如洗,一點兒云氣都沒有。 曹帥踢了下腳旁的沙,隨即牽著阮疏往前走去。 路上的士兵逐漸增多,稀稀疏疏的灌木也漸漸出現(xiàn),而在人群中,阮疏的出現(xiàn)引起了一陣sao動。 “誒,那女孩兒怎么跟著曹將軍?長得還真俏!” “這是中原來的吧?好溫馴啊。” 阮疏垂著眼睫,耳朵則幫助她,事無巨細地探聽著周圍士兵的話。 “要不是過幾天要去攻打蒼鷹部落,我現(xiàn)在就回去找我那口子了!” “哥想嫂子了?” “可不是么?” 男人們聚在一起,無非就那點兒事,阮疏聽著他們的話題又轉到了自己的身上,評頭論足,甚至開始變本加厲地討論著她的身材和容貌,下流的詞匯一串接一串。 阮疏只覺陰霾罩頂。 演員生來就會面對輿論,而她即便是穿越到小說世界里,還是逃不掉各種評價的裹挾。 “說什么說!唧唧歪歪的!有時間在這兒偷懶八婆,沒時間去訓練?皮癢了是不是!”曹帥從腰間取出鞭子,狠狠往空中一掄,風與鞭子產(chǎn)生出的摩擦聲,瞬間蓋過了男人們的竊竊私語。 曹帥嘲諷地勾起唇角,譏笑道:“怪不得到現(xiàn)在都是些三等兵,”說完,曹帥瞥了眼水井,惡劣道:“喂你們這群蒼蠅,還真是浪費水資源?!?/br> 阮疏抬起了頭,曹帥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如光滑的獸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唔,有點兒好感。 阮疏心底不自覺地給曹帥加了點好感度,隨即下定決心,要把自己的撩男三十八招,全部貢獻給對方。 “走吧,帶你去喝水。” 那些士兵或許是忌憚曹帥的威望,原本聚集而成的三三兩兩的小團體,此時迅速地解散并相繼消失,只剩下些沉默無言的老實人,面不改色地聚在水井邊喝水。 阮疏對井水心有余悸,李夏禮在她空腹的情況下,喂給她的水,直接刺激地孱弱的胃,抽搐不已,所以她盯著曹帥手中的井水,也不敢像上次那樣cao之過急,而是啜飲,將水含在嘴里,等水溫熱后,才吞咽下去。 “走吧,帶你到我的帳篷,答應我的事,不能反悔?!辈軒洺读顺度钍枋稚系陌l(fā)帶,不懷好意,對方如小兔子般飲水的方法,讓曹帥對阮疏的嬌氣程度,有了更深的誤解。 喝完了水,阮疏被轄制著朝曹帥的帳篷走去。 甫一進入,阮疏震驚了。 這才是真正的苦行僧的住所。 帳篷的一角,掛了各式各樣的武器。 房間里有一張石床,石床上披著不知是什么野獸的皮毛,而除此之外,帳篷里,居然什么都沒有! “你不是將軍嗎?怎么這里什么都沒有?”阮疏嘀咕著,也不懼怕曹帥,徑直坐在床上,打量著對面掛著的武器,有一把弓掛在武器中央,弓面上沾染著零星的暗紅血跡,顯然有些年頭了。 “物質上的墮落可是會腐蝕人的,小丫頭,想往上爬,就不能過早得陷落到舒適的圈套里?!辈軒浢撓滦?,盤坐在石床上,目光灼灼地盯著阮疏。 “好了,不是你說的嗎,教我如何撩撥巫師大人?!?/br> 撩撥這個詞,著實微妙而精準啊。 阮疏面對著曹帥,肅然道:“首先,巫師應該是重視生活品質的人,而你,和他不一樣,你需要改善你的生活環(huán)境?!?/br> 曹帥捏了捏下巴,覺得輕微改善下,也不是不行,于是頷首道:“可以,繼續(xù)?!?/br> 教學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特別是在老師和學生都很優(yōu)秀的情況下。 阮疏從家居布置、語言技巧、穿搭心機,全方位剖析巫師的擇偶標準和最適合曹帥的解決方式,隨后,她又給曹帥進行了實際鍛煉等實踐活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