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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竊私語在巫師的背后,形成道無形的壓力,就連曹帥都不免皺了下眉。 紅蓮以武力為尊,貴族充其量也就是得到了表面的尊重,如果紅蓮中的貴族家庭,出不了一個武力值尚可的小輩,那么這個家族就會走向沒落。 而巫師不靠武力,靠得就是那一身巫術(shù),中原禁巫,但紅蓮以力量為尊,只要有能力,誰都能爬到高位。 但,也就是說,若掌握權(quán)柄,按照以武力為尊的道理,那么被人殺害,也只能說技不如人。 巫師的眉眼淡淡的,他渾不在意所謂的輿論壓力,就算群眾暴動、惱羞成怒,于他而言,也不過是一群螻蟻的自娛自樂罷了。 “你們走吧?!?/br> 這句話如同驚濤駭浪,紅蓮的士兵們面面相覷,他們忌憚巫師對他們的cao縱,沒有言語,但是憤憤不平卻蘊含在了每個人的眼里。 這是場手到擒來的勝利,就這么放棄,為了什么?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霍紹光好整以暇地環(huán)住阮疏,他的衣袖微微翻開,露出了一截結(jié)實的小臂,但阮疏卻只看到了對方手腕上若隱若現(xiàn)的紅繩。 謝懷瑜會披馬甲,他的東西莫非也能分成幾份? 嘖,不如把錢借給謝懷瑜的某個馬甲,讓他分裂試試。 話雖是這么說,但阮疏反而松了口氣。 巫師的夢來得荒謬,她更愿意相信是外物的作用,畢竟讓一個人在瞬間愛上另一個人,除了月老牽紅線,就是丘比特射箭,都能穿小說了,阮疏自然也是相信這些東西的威力。 跨上馬匹,霍紹光本想挾持著阮疏離開,但看到暗處,蠢蠢欲動的箭鏃正對著他。 霍紹光揚唇,他背上阮疏,雙手將她的分開,順勢顛了顛。 怪力女力氣不小,體重倒是滿輕的。 默默給阮疏起了個綽號,霍紹光跨馬、牽繩、掉轉(zhuǎn)馬頭、集合士兵,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就算落敗逃跑時也算是行云流水、處變不驚。 所以說,逃跑也是需要水平的。 黃華抓住馬尾,一個跳躍落到了霍紹光的頭頂,如果不是阮疏還在他的背上,黃華甚至想不顧吞金獸的優(yōu)雅氣質(zhì),在他的腦門上放一個響屁。 巫師遙遙地望著漸行漸遠的軍隊,片刻后,收回目光,他平靜地看著有些不忿的紅蓮民眾和部分士兵。 端的是榮辱不驚的模樣。 曹帥于心不忍,譏誚道:“如若不是巫師,你們早就死了不知幾百回了。” 她懂紅蓮群眾的心理,巫師強大,卻非武力,而是超出武力之外的東西,他們臣服卻也畏懼,原來他們聽從巫師調(diào)度,純粹是因為長遠利益一致,但眼下卻當著他們放過了朝廷太子。 自然就會引發(fā)輿論了。 另一邊,尚且不論巫師的處境如何。 阮疏的手被束起來,掛在了霍紹光的脖子上,時間長了,她覺得累,輕舒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把下頷擱在霍紹光的肩上。 她瞥了眼掩蓋在霍紹光的手腕上,若影若現(xiàn)的紅繩,不免動了幾分心思。 小手一勾,呼吸一抖。 “喂,我有點累。” 霍紹光的手上青筋鼓起,少女溫軟的身體就貼在他的背后,他甚至能感知到…… 那兩朵在少女胸前含苞待放的柔軟。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人啊,扶本王起來,本王肝完作業(yè)還能寫,哽咽。 第44章 戲精在沙漠 霍紹光倒也不是沒遇到過投懷送抱的,只是那些女人都被他丟出去了,而如今這個是他綁在身上當人盾的,扔也不方便。 他舔了舔唇,只覺得有些燥熱。 連心跳都逐漸紊亂。 阮疏瞇著貓兒眼,嘴唇湊到了霍紹光的耳邊,朝著耳蝸里吹氣。 霍紹光薄唇輕啟。 “再亂動,等會就把你殺了?!?/br> 男人的殺氣猶如實質(zhì),阮疏卻撇了撇嘴,她扭頭望了眼,見后方也沒有人跟蹤,不免有些詫異。 真是奇怪,她還以為巫師不會這么輕易讓她被綁走呢。 不過,就算巫師真的放棄綁她進洞房,沒有派人保護,她也不怕霍紹光。 “真的嗎,我不信?” 阮疏貼地更近,少女的曲線玲瓏,該凸的不含糊,該軟的也恰到好處。 霍紹光饒有興趣地回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會?” 他自認也算是做到了“兇神惡煞”的精髓,這個女人不僅不怕,還要往他的身上貼,倒也是罕見了。 “你不是還要借我來當盾牌嗎?只要我還有利用價值,你是不會隨便丟下我的?!?/br> 阮疏回答地理所當然,也算是情理之中。 “那你不怕我打擊報復?”霍紹光挑眉,光與暗在他的鼻梁處劃了一道界限,讓他的神情顯得莫測。 阮疏不置可否,她的小臂纖細光潔,單看阮疏的外形,確實會以為她是什么孱弱的菟絲花,但此刻她的手腕抵在霍紹光的下頷,那力道足以讓任何一個以體力為生的男人喪命,也就是霍紹光的體質(zhì)獨特,或者說是阮疏的手下留情,才沒有導致“悲劇”的發(fā)生。 “你想怎么樣?” “幫我對付下巫師唄。” “幫?”霍紹光思忖片刻,鷹隼般的眼牢牢固定在阮疏的身上。 “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