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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孩兒,像個小兔子一樣。 白燃心里好笑,摸了摸她的頭:“走了,回家睡覺?!?/br> “嗯嗯?!?/br> 白曦過去收拾自己的書包。 白燃看見那是一只破舊的紅書包,式樣老土。 里面的筆袋雖然干凈,也是過時的款式。 再看旁邊,朵朵的書包簇新漂亮,新筆袋里是花花綠綠的筆和橡皮。 兩人回到空無一人的家后,白燃問: “曦曦,你沒給自己買新文具嗎?” 白曦高興的神情一頓,咽了咽口水,說: “我……我有文具啊?!?/br> 說話磕磕巴巴的,明顯很心虛。 白燃看著她的眼睛: “我給你的零花錢呢?” 難道是被人欺負了? 白曦小聲說: “是……是爸爸?!?/br> “爸爸說,jiejie亂花錢,還讓我亂花錢。 “他把錢都拿走了。” 白燃神色一冷。 白父不但扣留了白母寄過來的生活費,連小孩子手里的零花錢也要拿。 真是個人渣。 還好白燃早有防備。 俱樂部給的工資卡,她在上學期間隨身帶在身邊。 白燃打量著空蕩蕩的屋子: “他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br> 白曦點頭: “爸爸說,周日會回來?!?/br> 白燃在心里列了個日程表。 周六去極致俱樂部,周日在家等著,會會原身記憶中的父親。 看著jiejie淡淡的神色,白曦拉了拉白燃的衣角: “jiejie,你們不要吵架,好不好?” “mama總和爸爸吵架,然后mama就走了。jiejie,我不想你走……” 小孩兒黑葡萄般的眼睛里,全是無措與惶恐。 白燃摸了摸她的小臉: “我不會吵架,也不會走。” 吵架并不是解決問題的好方式。 前世她的母親管理一個企業(yè),做事雷厲風行,可白燃從未見過她與人吵架。 不過,白父的問題必須解決。 因為白燃現在16歲未成年,很多事情需要監(jiān)護人簽字。 比如向華舞附中申請,半天上舞蹈課,半天去練花滑。 比如后期請假去外地比賽。 白燃不希望無關因素,影響到自己的花滑練習。 - 周六,白燃如約到達了極致俱樂部。 一進門,她就看見吧臺前的紀姝。 紀姝依然穿得很酷。 與上周不同的是,有足足七個耳釘閃爍在她的耳邊,在燈光下璀璨發(fā)亮。 “小燃,你來啦。” 紀姝向白燃招手,顯然專門等著她。 兩人拿著包,先去訓練室做陸地訓練。 紀姝一邊把挑染頭發(fā)扎起來,一邊興致勃勃地問: “怎么樣,大半周過去了,你有沒有沖擊更高的跳躍?” 白燃搖頭: “華舞附中是寄宿制學校,我去不了校外的冰場?!?/br> 紀姝很驚訝: “這么久沒上冰???我以為你只是沒時間到俱樂部這邊。 “你沒有請假嗎?” “學校管理很嚴格。不過,我一直有做陸地訓練?!?/br> 白燃說。 紀姝擔憂道: “花滑最終還是要在冰場上,你的上冰時間太短了。 “小燃,你再這樣下去,很難進步,甚至可能退步?!?/br> 花滑不進則退,非常需要長時間持續(xù)練習。 白燃明白她的好意: “我會想辦法的?!?/br> 看著白燃稍顯稚嫩但冷靜的臉,紀姝也沒有再說什么。 她相信白燃自己有分寸。 陸地訓練和拉伸運動做好,二人走進了冰場。 白燃訂制的冰鞋還沒有做好,因此還穿著那雙兩百多元的普通冰鞋。 一周沒上冰,大概滑了一個小時,白燃才重新找到了感覺。 滑行逐漸順暢后,白燃嘗試了一個2A跳(阿克塞爾2周跳)。 起跳時,她就覺得動作有些生澀。 果然,在落冰時,腳下一個趔趄。 白燃重重地跌到了冰上。 跳躍失敗。 幸好戴著護具,才不至于摔得太痛。 “沒事吧?” 紀姝連忙過來扶她。 幫忙拍打著身上的冰屑,紀姝好心道: “別在意。你都一周沒練了,暫時跳不好也正常。” “謝謝。” 白燃也沒有太意外。 花滑是很反復的運動,就像躲在花叢里的小妖精,輕靈有魅惑。 當你以為你抓住她的時候,她會咯咯笑著拋開。 甚至在你們熱戀了一段時間后,一個疏忽,她就毫不留戀地抽身而走。 大到練習時間,選手心態(tài); 小到冰面狀況,刀刃磨損情況,都是影響花滑質量的因素。 前世她能完美做出4周跳,轉生后則直接砍半為2周跳,3周跳則還需要穩(wěn)固。 - 白燃和紀姝說話的時候,冰場旁邊,兩個俱樂部隊員也在交談。 其中一名隊員叫張悅。 在極致俱樂部中,張悅原本是水平僅次于紀姝的存在,普通組參賽選手的帶頭人。 因為白燃拿到了精英賽的名額,紀姝降至普通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