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
簡單的行李一扔,譚建民大步流星的走向錢滿貫,在她踩踏第一階樓梯時扣住了她纖細的后頸。 譚建民居高臨下的問:“跑什么?” 錢滿貫就像一只被命運扼住后頸的貓兒, 掙扎是掙不開的,她干脆選擇撲進譚建民的懷里,嬌聲嬌氣的說:“譚大哥!你真的來了???!我好高興哦!” 譚建民:“……” 這話他要是信了, 他就是傻子。 譚建民可沒忘記這丫頭接他電話后,明明都聽出來是他了,為了掛電話, 還自說自話講他是收廢品的! 后頭更是煽動他爸譚慶年,也講這種話! 譚建民問:“我倒覺得你不是很高興,不然一看見我跑什么?心虛什么?” 錢滿貫眼珠子瞎轉(zhuǎn),正想著如何狡辯時,譚慶年過來了,不怎么高興的說:“你捏她后頸子做什么?下手沒輕沒重的,捏出個好歹了,怎么搞?” 錢滿貫一見靠山來了,立馬說:“對啊對啊!捏出個好歹了,你可就沒媳婦兒了!趕快放——” 還沒講完,錢滿貫對上了譚建民凜冽的眼神,她立馬慫了,閉嘴了。 見錢滿貫閉嘴后,譚建民冷冷的看著自己親爹,說:“這是我的人,我怎么對她,跟你不相干,你也管不著。她好糊弄,好哄,好誆騙,我希望你們以后別再干這種拐騙我家人的事兒,不然,后果自負?!?/br> 譚慶年臉色相當(dāng)不好看。 這是跟他說話的態(tài)度?他可是譚建明的老子! 譚慶年甚至沒管廳里還一堆親朋好友在,怒喝一聲:“譚建民!你在外頭野了三年,就學(xué)會了跟你老子我這么講話?!威脅你老子我?!” 這會兒應(yīng)了譚慶年的話,在低聲勸離周甜甜,讓其以后別再到他們家來了的段琳瑯,話才說一半兒,聽見自家老頭子又沒繃住脾氣,沖剛回家的兒子開嗆,她也顧不得周甜甜這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了,快步去拉拽譚慶年。 同時還讓聽見動靜從棋房里出來的三個兒子,把家里的親朋好友送走,別留下來看譚慶年父子的熱鬧。 親朋好友其實挺想勸勸譚建民這個做兒子的,別跟親爹爭,但譚家人都送他們離開了,他們?nèi)舴橇粝聛?,就有給臉不要臉,要看熱鬧的嫌疑了。 表姑奶奶譚香蘭就是給臉不要臉的典范,她認(rèn)為自己是譚家長輩,是譚家自家人,不再被請出去人的范圍內(nèi)。 她竟然哎呀一聲說:“我就說這個錢滿貫不應(yīng)該娶進門!配不上建民!瞧瞧,父子兩剛進面呢,就因為這丫頭鬧起來了!真是個喪門星!” “你說喪門星?!” 原本劍拔弩張的父子兩異口同聲的懟譚香蘭。 父子兩也是訝異的看了對方一眼,皆是沒想到他們還會有這么默契的一天。 也正是因為都護錢滿貫的行為,讓父子二人間的氛圍好上了幾分,暫時歇戰(zhàn)了。 譚建民冷眼看著這個相當(dāng)貪婪的表姑奶,說:“錢滿貫是我娶的,她再能惹事,也跟表姑奶你沒什么關(guān)系,表姑奶你最好少管我的事兒?!?/br> 譚香蘭被譚建民一個小輩搞得特別沒面子,她當(dāng)即跟嚷嚷道:“慶年啊,你這是咋教的兒子???我可是他長輩,你瞧瞧他講的話,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這無法無天的樣子,以后指不定會捅什么簍子!丟咱們譚家的臉呢!” 以前譚慶年聽著這類話,基本都會收拾自己兒子。用嚴(yán)苛的教育,迫使他們不走錯路。 在譚慶年看來,若堂堂正正,沒有半點錯誤,旁人又怎么會嗶叨半句不對呢? 可今天聽著譚香蘭告狀,他冷不丁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可能是錯的。有些長輩啊,特指譚香蘭這種人,告狀告得相當(dāng)沒道理。 譚慶年想到以前多次因為譚香蘭告狀而收拾自個兒子,頓生一種被愚弄的不悅感。他擰著眉頭說:“他說錯什么了?我兒子,要是他自個人被罵,他還不為所動,那我就得收拾他!” 譚香蘭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譚慶年。這還是她侄子嗎?以前不是講對兒子就要嚴(yán)格教育,但凡有點問題被人指出來,就要狠狠收拾兒子的嗎?! 以前她因為自家兒子被欺負了,想收拾欺負她兒子的譚家小子,每回這么告狀,譚慶年都狠狠揍了譚家小子,這一次怎么不行了?! 譚香蘭還想說什么,就聽見那相當(dāng)不給她面子的錢滿貫,探頭出來,問:“表姑奶奶,你前面說我不如甜甜姐,配不上譚大哥,現(xiàn)在又說我家譚大哥不敬長輩。那你咋不說說你自己啊?” 譚香蘭自認(rèn)為自己啥問題都沒有,她理直氣壯的問:“我是長輩,我能有什么錯?!” 錢滿貫誠實的說:“你這張老臉,丑到人了;還有你這張嘴,臭到人了。我希望你能改正一下,要是不能呢,你能不能別出現(xiàn)在我跟前啊?” 被年輕人指著鼻子說丑,說臭,譚香蘭氣得心肝脾肺都疼了,她指著錢滿貫說:“你、你、你這個有娘養(yǎng)沒娘教的混賬玩意兒!” 這話趙雪梅聽著就不大高興了。 她咋沒教錢滿貫了?她把閨女教得可好了! 趙雪梅展現(xiàn)自己的罵街能力,狠狠痛罵一頓這個老潑皮! 不過錢滿貫先了一步。 錢滿貫眨了眨眼,問:“那沒娘養(yǎng)也沒娘教的表姑奶奶,你啥時候走啊?沒看見別人都沒多管閑事,老老實實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