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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有人比她更慘,更怕了, 錢滿貫對小白反倒沒那么害怕了。 可能人與人的悲歡, 確實不相同。 可能,錢滿貫的快樂,就建立在弟弟的痛苦之上。 在爹媽聽到動靜出來時,錢滿貫帶著一家子人進(jìn)屋了, 并告訴她爹媽,說:“爸,媽!滿倉好廢物哦!都過去這么久了, 還怕狼!聽到聲音,就給嚇暈過去了!哈哈哈哈!” 錢多糧看著地上躺著的,被閨女欺負(fù)的嚇暈過去的兒子, 嘆了口氣,招呼女婿把兒子抬進(jìn)屋。 邊抬兒子,邊跟女婿說:“女婿啊,跟咱滿貫過日子,你辛苦了吧?” 譚建民還沒講話呢,錢多糧又說:“滿倉也是廢物,從小到大,都給滿貫欺負(fù)得死死的。瞧瞧,這人高馬大的,還被我們養(yǎng)的這么壯實!結(jié)果膽兒這么小,回回都被滿貫嚇暈過去?!?/br> 譚建民:“……” 難怪爹媽都見怪不怪,原來都習(xí)慣了。 錢滿倉嚇暈的時間并不長,大概隔了十來分鐘就醒過來了。一醒來就大喊大叫,說:“有狼!有狼!姐!咱快上樹!快!” 一睜眼,錢滿倉又看見了那只綠眼睛。 跟當(dāng)初蹲在樹上,被狼群盯著一樣的感覺! 錢滿倉注意力全在其眼睛上,壓根沒注意這只綠眼睛,長在人的眼眶里,他嗷嗚一聲,喊:“姐!你別下來!就讓狼咬死我吧!” 這一般人聽見這話,恐怕會相當(dāng)懊悔欺負(fù),恐嚇了錢滿倉。 錢滿貫不,她哼哼兩聲說:“學(xué)乖啦?錢滿倉,臭弟弟,你以前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你以前明明蹲在樹上,讓我下去喂狼!” 聽到他姐的聲音后,錢滿倉頓時清醒了。他眨了眨眼,看著蹲在床頭的小爺們兒,一只眼睛黑色,一只眼睛綠色,眼神兇狠的跟頭狼的一樣,但他不是狼,是個十五六歲的小爺們兒,是人。 再看他姐,翹著腿,坐在他床的對面呢! 錢滿倉瞪大眼睛,指了指小白,又指了指錢滿貫,難以置信的問:“姐!你故意找人扮成狼嚇我?!” 邊說,還有點犯怵的看了一眼小白,小心謹(jǐn)慎的往后躲了躲。 就是這是個人吧,但這眼睛,這長相,這牙口,跟頭狼似的,他怕。 錢滿倉跟他姐之前,那是一個反應(yīng),磕磕巴巴的說:“姐,你讓這個,這個誰,離我遠(yuǎn)點行不?” 這鋒利的牙口,總感覺要咬死他。 錢滿貫瞧見親弟弟不害怕了,反而對小白沒有那種恐懼感了,甚至還將手搭在了小白肩膀上,說:“欸?你害怕小白???小白長這么好看,哪里值得害怕了?滿倉,你膽子怎么這么小?。?!嘖,真不像個男人?!?/br> 講完,還相當(dāng)驕傲的說:“我就不怕!” 到處找小白的譚建民,路過門口,聽到這話了,當(dāng)即問:“你不怕?滿貫,你前兩天不還被小白嚇得大晚上不敢去廁所嗎?還讓我趕緊把小白送走?” 頭一次被譚建民拆臺,戳穿的錢滿貫,有那么一丁點心虛,但不愿意在弟弟錢滿倉跟前丟分的錢滿貫,昂首挺胸,理直氣壯的說:“我不是,我沒有!譚大哥,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為什么要怕小白?。?!你瞧瞧,小白長得多好看??!你看著眼睛,一樣一只,多獨特啊!再看看這鼻子,相當(dāng)英挺,以后肯定是個帥小伙!” “最好看的啊,還是這牙口!多好的牙口??!” “這么俊的小伙子,我怎么會害怕呢?還有,我從來沒說過讓譚大哥你趕緊送小白走的話。我沒有!譚大哥,你肯定是聽錯了!” 隔了數(shù)秒,小白猛的抬頭,又驚又喜的問:“嫂、嫂子,我,可以,不、不走了嗎?” 錢滿貫又瞪了小白一眼,說:“臭小白,你胡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讓你走了?我沒有!” 譚建民不介意背鍋,他嗯了一聲,說:“那應(yīng)該是我和小白都聽錯了,誤會你了,對不起,滿貫?!?/br> 錢滿貫哼的一聲,說:“看在你是我男人的份上,我就勉強(qiáng)原諒你吧!” 聽了全程的錢滿倉小聲嗶嗶道:“明明就是跟我一樣怕,還說不怕?!?/br> “我不怕!”錢滿貫為了證明自己真的不怕,還跟小白勾肩搭背,說,“我要是怕他,我敢跟他這么近嗎?來,你試試,你看你敢不敢?” 說著就扒拉前錢滿倉的手,讓他碰小白的嘴。 這錢滿倉哪敢碰???那么鋒利的牙口,怕是能把他的手指頭給咬斷。 錢滿倉嗷嗷亂叫,大喊:“姐!姐!姐我錯了!放過我吧,嗚嗚嗚,別咬我!別咬我??!” 小白躲開了錢滿倉的手指頭,嫌棄的說:“臭,不吃?!?/br> 錢滿倉長舒了一口氣,他以后只要見這個小白,他就要臭著!堅決不給小白啃咬他的機(jī)會! 瞧著弟弟廢物樣的錢滿貫咯咯的笑出聲來。 惱羞成怒的錢滿倉,開始叭叭叭說錢滿貫的黑歷史。 這就惹毛錢滿貫的,指揮這小白恐嚇錢滿倉。同時還說當(dāng)年被狼群圍堵在樹上時,錢滿倉還尿褲子的事兒。 姐弟兩互相傷害時,趙雪梅在外頭喊:“滿貫,快出來!” 跟弟弟吵架的錢滿貫,壓根聽不見親媽的喊叫,她依舊沉迷于跟弟弟斗嘴。 直至趙雪梅親自去撈她,才是跟錢滿倉暫停了‘交.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