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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滿貫全都想玩! 她當(dāng)場就接了這個任務(wù)獎勵。 寶寶玩具全套,又不是只有寶寶才能玩,她也能! 錢滿貫欣然同意,跟著她媽往山里去,并不知小白緊隨其后,也跟上來了。 趙家舅舅他們雖說是住在深山里,但距離錢滿貫他們生產(chǎn)大隊并不是很遠(yuǎn),抄小路走個半小時就到了。 只不過錢滿貫是個嬌嬌,走一段路就得歇一會兒,磨磨蹭蹭了一個多小時,才是到她大舅趙厚德家。 說來也巧,二舅趙厚智,和大姨媽趙春花,小姨媽趙荷花三家人都在。 看見這幾個長輩,丁點禮物都沒提的錢滿貫,相當(dāng)自在的喊人。大舅舅,二舅舅什么的,喊得老親熱了。 這兩個舅舅,兩個姨媽,瞧見錢滿貫和趙雪梅,臉色都不太好看,以為錢滿貫她們又是過來借錢的。 大舅舅趙厚德開口就是一句:“老五,我們幾個手頭也緊,沒得錢借你,我讓你嫂子給你拿點糧食,你趕緊走。” 二舅舅他們幾個也是略顯嫌棄的瞥看趙雪梅母女,不歡迎的意圖表現(xiàn)得分明。 被嫌棄的趙雪梅也不覺得難堪,她連連擺手,說:“大哥,二哥,三姐,四姐,我今個來,不是找你們借錢的。我閨女嫁得好,我兒子也有了個條件忒好的未過門媳婦兒,我們家不差錢!” 這話,沒一個人信。 以前趙雪梅過來借錢的時候,也是相當(dāng)豪氣,說什么只是一時揭不開鍋,只要她家老譚開始干活兒,還錢那是小意思! 趙厚德嘆了口氣,說:“我給你借二十塊,行了吧?!你拿了錢,趕緊走?!?/br> 講完,就跟其他兄弟姊妹一起湊錢,想把趙雪梅母女給糊弄走。 趙雪梅嘴上喊著這使不得,使不得,手卻已經(jīng)將兜兒打開了,示意幾個兄姐把二十塊錢塞她兜里。 收了錢后,趙雪梅也沒如哥姐的愿,沒走,且說:“我聽說趙和尚他那師父又回來了?大哥,二哥,還有三姐,四姐你們住得近,啥時候讓趙和尚那師父給你們家媳婦兒開光都行,讓我家滿貫先唄?” 大舅趙厚德,二舅趙厚智都不同意。 他們是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陳大師給盼來,就想著趕緊能抱孫子呢!咋能讓外人插隊呢? 倒是姨媽和舅媽她們,目光灼灼的坐在椅子上休息的錢滿貫,表示非常愿意讓錢滿貫先進(jìn)去給陳大師開光。 錢滿貫對上舅媽姨媽那如豺狼般兇狠的眼神,她不覺害怕,還跟系統(tǒng)000號叭叭:“我舅媽姨媽他們又老了,瞧瞧那眼睛,有皺紋就算了,還小了幾分,眼睛還好渾濁,都不亮了。以前瞪我的時候,那眼珠子老大了!還亮!嚇?biāo)廊伺叮‖F(xiàn)在都不嚇人了,只丑。” 系統(tǒng)000號:“……” 它提醒道:“宿主,請不要忘記你的支線任務(wù),這是一件相當(dāng)危險的任務(wù)?!?/br> 正巧,舅媽、姨媽她們沖錢滿貫喊:“滿貫!陳大師就在里面,你進(jìn)去吧,我讓你表嫂她們都讓著你。” 錢滿貫當(dāng)然知道不喜歡自己的舅媽,還有姨媽不會這么好心,里屋應(yīng)該是鴻門宴,應(yīng)該是刀山火海,但錢滿貫并不害怕。 她走近陳大師住的里屋,里頭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符咒,沒有煙霧環(huán)繞,更沒有佛像啥的,就連那個光頭陳大師,都沒穿僧袍,而是穿西裝,打領(lǐng)帶,脖子上還有金鏈子。 錢滿貫在腦子里跟系統(tǒng)000號嚷嚷,說:“這老頭,還真的是個假大師!真大師才不會戴金鏈子!哇!當(dāng)假和尚這么掙錢嗎?!還能戴這么粗的金鏈子!” 話里話外,其羨慕之意,系統(tǒng)000號聽得明明白白。 系統(tǒng)000號有一種不太妙的猜想,還未細(xì)想,就聽見錢滿貫說:“做和尚,得學(xué)什么???我也有點想……” 話還沒講完,看見陳大師的光頭后,錢滿貫立馬改口說:“我什么也不想!” 大光頭,太丑了。 陳大師,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個字不高,干瘦干瘦的,長得有點丑,但瞧著又有點眼熟。這老頭瞧見錢滿貫時,渾濁的小眼睛頓亮了。 陳大師裝模作樣的拿出一疊符紙,用看起來頗為高檔的打火機(jī),點燃了符紙,扔進(jìn)了茶壺里,然后給倒出一杯摻著黑灰的水,推到錢滿貫跟前,說:“小施主,我給你肚子開光的時候,會有點疼,喝了這水,你就不會疼了?!?/br> 往日,陳大師講完這話,過來找他的婦女都會乖乖喝了這符水。 錢滿貫不,她嫌棄的說:“這都沒燒干凈,里面還有黑灰,我不喝!” 講完,還懷疑的看著陳大師,說:“你怎么用打火機(jī)燒符?。磕闶谴髱?,不應(yīng)該手晃一下,符就被點燃了,丟進(jìn)水里,一丁點灰都看不到嗎?” “老頭,你功夫不到家,你就要多練??!” 陳大師:“???” 他真的頭一回瞧見懷疑他的小姑娘,即使這小姑娘長得他相當(dāng)歡喜,他也不高興了。陳大師一拍桌子,說:“施主!你要不是誠心來受我佛慈悲的,就別在這兒擋了其他施主?!?/br> 剛呵斥完,這間屋子,靠山的那張窗戶就被踹開了,兇猛如狼的小白瞪著一只碧綠的眼睛,像野獸一樣發(fā)出嗬嗬聲,露出鋒銳的牙齒,說:“不準(zhǔn),欺負(fù),我的,嫂子!” 陳大師有那么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