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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失神,會生氣,會她的消息即使面上不顯, 但很快便借口出門散心下去。 文助見戚聽月這副失魂落魄的難過表情也大致猜到了什么,不敢多問,只干巴巴地安慰道:“戚小姐, 可能林總的心結有些重,您耐心些,林總總會軟化的。” 以前年少時,她聽到這話會毫不猶豫地相信,但現(xiàn)在,她不確定了。 戚聽月無奈扯了下唇角,卻發(fā)現(xiàn)笑不出來,不欲將這些他們之間的事情告訴別人,啞聲說道:“我先回家了,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放棄的?!?/br> 以前他那么堅定地牽著她的手,她卻因為自己的任性,丟掉了那么好,對她全心全意的少年,現(xiàn)在該輪到她主動了。 戚聽月原先以為林滌塵已經(jīng)對她不愛了,可她發(fā)現(xiàn)似乎并不是這樣,林滌塵恨她,討厭她,可又為什么,每次她遇到什么事,他總會突然出現(xiàn)。 那次慈善晚會,她和別人約會,他們學校舉辦圖書義賣,還有這次,她和別人在他的公司樓下談話…… 一次又一次。 既然恨,又為什么一遍又一遍靠近她。 戚聽月先是給彼此兩天的時間互相冷靜,等到了周末,她早早起床,洗漱過后去了一趟附近的超市采購,回來學著網(wǎng)上的做菜教程,煲了一鍋老鴿燉綠豆湯。 雖然過程有些慌亂,手上還燙了兩個水泡,但好在成品不錯,出鍋后嘗了嘗,滿意地點點頭。 收拾好了出發(fā)前,給文助發(fā)了一條消息。 [戚聽月:你們林總這會在公司嗎?] [文助:啊,在,在的,請問有什么事嗎?] [戚聽月:有,我燉了點湯,來給他送湯!] 送湯? 文助理腦海里浮現(xiàn)出戚聽月那張明艷嬌嫩的臉,根本不像是個會洗手作羹湯的啊。 文助不禁看向了對面端坐在辦公桌前看文件的男人,心里猶豫著要不要現(xiàn)在就告訴他。 算了,再等等吧,到時候給林總一個驚喜。 文助于是收了手機。 半小時后后,文助再次收到消息,趕忙起身下樓迎了過去。 戚聽月的車就停下大樓下不遠處,她連車門都沒有下,就將里面的保溫桶遞出來。 粉色的,很少女。 文助接過,發(fā)現(xiàn)不輕,里面的香氣淺淺的飄散出來。 似乎并不算什么黑暗料理。 不禁有些驚愕的看向她。 女孩穿了一件墨綠格子衫,長發(fā)隨意扎起,脖頸纖長,五官精致,眼尾微微上揚,顯得慵懶又有些青春。 即使打扮的普通,也依舊美的十分出眾。 注意到他的眼神,戚聽月挑挑眉,懶聲開了口說道:“你把這個送給他,正好快中午了,就當做他的午飯咯?!?/br> 文助動了動嘴,又把話咽下,點頭應下。 “哦,對了?!逼萋犜逻€補充了句:“不管他吃不吃都給我發(fā)個消息,我在這等著,就直接說我送的?!?/br> 文助在心里感嘆,從他任林總的私人秘書以來,不乏追求者,但大部分都是靦腆拐彎抹角地托他給林總示好,從沒見過這么直接又勇的。 難道當年林總就是這么被戚小姐給這么拿下的? 文助懷了一肚子的八卦跟問題帶著保溫桶進了公司。 粉色的保溫桶與西裝格格不入,文助一路上自然收獲了不少的注目,當有人問起,他全都笑笑沒答。 進到總經(jīng)理辦公室,已是中午,林滌塵還在看文件,面對他進來,眼皮微低,鼻梁高挺,每一處都仿佛上帝的杰作。 對于他進來,眼抬也不抬一下。 只是在聞到一股不尋常的味道時,神情微頓,抬眼看了過來。 “林總?!?/br> 文助沒忍住哆嗦了下,將保溫桶放下來,斟酌地開口:“這是戚小姐親自燉的,讓我給你帶過來,當做是午飯?!?/br> 文助快速說完,等了幾秒,才敢去看他,卻發(fā)現(xiàn)林總向來冰冷淡漠的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失神。 果然有戲! 可還沒等文助激動呢,林滌塵垂下眼簾,纖薄的唇微抿,喉結很細微地上下滾動了下,吐出微冷的兩個字:“出去。” 文助一怔:“呃?” 他也不知道林總的這個“出去”是指的他自己出去還是帶著保溫桶一起出去,不過想起戚聽月的囑托,他還是冒死將保溫桶留在了辦公室,人立馬滾了。 [文助:抱歉戚小姐,我不知道林總是叫我滾還是叫我?guī)е赝耙黄饾Lo(╥﹏╥)o] 收到這條消息,戚聽月閉了閉眼,實在是想微笑。 她果斷打字:[就說我已經(jīng)走了,保溫桶對我意義很大,丟了我可不要錢解決啊。] 說完,便發(fā)動車子離開。 樓上玻璃窗內,林滌塵看著那輛車子毫不留戀地離開,直到再也消失不見,闔了闔眼,眸底的陰冷氣息加重。 戚聽月在家等了兩天,沒等到林滌塵把那保溫桶丟了的消息,也沒等到文助理通知她拿回保溫桶,有點等不及了,于是發(fā)消息過去問。 [文助:我也不清楚林總到底喝沒喝,他不跟我說啊。] [戚聽月:那保溫桶呢,你把保溫桶拿過來還給我。] [文助:emmm,保溫桶我沒找到……] “……” 行,可以。 這天正好是周末,戚聽月隨意打扮了一下,給文助發(fā)消息說:[告訴他我今天在一個南山游樂場里等他,讓他親自把保溫桶帶過來還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