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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她唯一的軟肋。 她說不出來具體時間,只能安慰地說爸爸工作太忙,等他有空就會來看洛洛。 聽完后,洛洛低下頭長長嘆了口氣,“為什么我的爸爸mama不能住在一起呢?” 林茵的淚腺瞬間被刺中,她立刻拿起手機,打開微信,撥了視頻聊天給沈寒,讓洛洛同他聊天,然后她躲進了洗手間。 電話接通后,洛洛躡手躡腳進了陽臺,喊了一聲“爸爸?!?/br> 沈寒剛剛在開會,看到林茵主動給他打來電話,大腦瞬間空白,反射性起身朝外走。 估摸著會議室里的各位應該很懵圈吧。 不過打開手機后,看見是洛洛,他有點兒失落,倒不是不想看見孩子,只是從這樣的行為中看到林茵對他刻意疏遠,有些無奈。 “爸爸,你什么時候能再來看我呢?”洛洛滿懷期待地問。 沈寒耐心解釋:“爸爸有工作在忙,過些天就會去看你。” “嗯,你還會再來就好?!甭迓宓恼Z氣很是低沉。 沈寒聽后,神情中浮現(xiàn)出難過,但在孩子面前,他必須要表現(xiàn)得積極一點,這樣才能帶動他的情緒。 “想爸爸了嗎?”他眼含笑意,溫柔詢問。 洛洛點點頭,往洗手間的方向看一眼,小聲說:“爸爸,你教我說的話,我剛剛講給mama聽了,她好像特別難過呢?!?/br> 說完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你說我是不是惹mama不高興了?” “沒有,mama只是覺得有點兒歉疚,等你長大就會懂得這種情緒?!?/br> 沈寒深知憑他一己之力無法打開林茵緊閉的心扉,她防守得那么嚴,無論他說什么都是無用功,那只好讓洛洛出面了。 “爸爸,我聽我同學說他們的爸爸mama都是因為愛情結(jié)婚的,那你愛不愛mama?” “愛啊。”沈寒薄涼的唇角扯出一絲柔情,“爸爸mama當初也是因為愛情才走到一起的,只是后來鬧了矛盾才分開了……” 洛洛聽得一知半解,無奈嘆了口氣:“你們大人的世界太亂了!” 林茵調(diào)整好情緒走出來,聽見洛洛和沈寒聊得正歡。 她忽然對血緣有了更深刻的認識,難道真有那么神奇的力量嗎?讓兩個完全陌生的人很快就可以親近起來。 第二日,林茵照常送飯到醫(yī)院。 林炎海已經(jīng)在醫(yī)院住了一周,每天只能躺著,急得發(fā)慌,堅持要回家,他這種情況屬于硬傷,一直待在醫(yī)院也沒必要,回家靜養(yǎng)就可以,醫(yī)生便同意了。 只是出院后,林炎海不讓林茵過來了,俞惠說他是老頑固,明明女兒都把姿態(tài)放得那樣低了,他還故意擺架子。 林炎海哼了聲,“我可不像你那么沒原則。” 俞惠聽他這樣說,無奈嘆了聲氣,“你不覺得女兒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嗎?她一個人在國外無依無靠,把這個孩子拉扯這么大,雖然從沒向我們抱怨過一句,但我們也經(jīng)歷過這個過程,還能不知道有多難?” “她難也是她自找的。” “你這把老骨頭還真挺硬,我天天給你轉(zhuǎn)發(fā)那些心靈雞湯你都白看了,珍惜眼前人不知道嗎?” 林炎海心想我就沒點開看過,酸縐縐的文字沒點價值意義,也就她們女人愛看。 幾天后,電影全部殺青,魏澤巖設了殺青宴,還給每位參與電影制作的人發(fā)了紅包。 飯局結(jié)束后,他單獨將林茵留下,說有事兒要跟她談。 林茵自然猜到是何事,魏導叫她的時候,羅施和黃薇兩位經(jīng)紀人已經(jīng)虎視眈眈朝他們這邊看過來了。 魏澤巖不想人多眼雜,讓林茵和他去了茶室。 他泡茶的手藝是一絕,折騰了陣遞給林茵一杯,直截了當問:“新戲要不要繼續(xù)合作?” 林茵之后也沒事做了,她創(chuàng)作熱情很大,對魏澤巖所說的新題材也頗有興趣,沒怎么猶豫,說了“當然”。 編劇和演員的交集并不多,下部戲不在茗城拍,她肯定不會跟組了,就算沈寒接下這部戲,應該也沒多少碰面的機會。 林茵倒不是怕撞上他,只是她擔心自己和他相處的時候,會被人看出端倪。 “就知道林編劇你是爽快人?!蔽簼蓭r抿了口茶,繼續(xù)道:“我定下基本創(chuàng)作方向了,這周六你飛趟首都,我介紹兩位老師給你認識?!?/br> 劇本的創(chuàng)作需要時間,自然要從現(xiàn)在開始籌備,林茵表示理解,說一切聽導演的安排。 從茶室出去后,林茵沒走幾步就撞上羅施,她笑意盈盈走過來挽上她的手臂,“我送你回家吧。” 上車后,羅施從后座拿了個袋子塞到林茵的懷里,“這禮物早就買好了,一直沒機會送,我得感謝林編劇你寫出那么好的本子?。 ?/br> 林茵不動聲色掃了眼,是LV的包,價格肯定不便宜。 “我的能力有限,功勞主要還是導演的,羅姐你這樣就讓我太不好意思了?!绷忠鸱呕睾笞?,擺明態(tài)度不愿意收。 羅施也料到了,林茵給人感覺一直都風輕云淡,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似的。 她敲兩下方向盤,“魏導剛才是找你聊新戲吧?” “嗯?!?/br> 林茵望著窗外,不需要她說太明白,“如果能為邢暖爭取一下,我會盡力的?!?/br>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绷_施露出釋然的笑,“有空再一起吃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