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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中突然間涌出一股后悔的焦灼感。 他想過她的淪陷,卻未能料中她的執(zhí)迷。 少女的愛和念,好似一團烈火,遲早要將他燒盡。 “貞貞…………”額頭抵住額頭,他忽然間頹然感慨,“會不會有一天…………” “什么?” “你恨我,到死都不愿意再跟我多講一句話?!?/br> “怎么可能?”她在尚在愛里,雙眼含情,自然看不見懸崖的邊。 可是他能看見,清清楚楚看見,于是瞻前顧后的人竟然變成他自己,“萬一呢?” “只要你聽話,乖乖愛我,我就不會恨你?!?/br> 她說得斬釘截鐵,他聽得無可奈何,只好摸摸她的小腦袋,“好,我都聽貞貞的。” 一瞬間,笑容在她臉上開了花。 她坐高了,雙手環(huán)住他后頸,緊緊抱住他,“我偶爾也可以聽你的話?!?/br> “呵,多謝姜小姐大發(fā)慈悲。” “好朋友不必太禮貌?!?/br> “只是好朋友?” “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嘍…………” 她無所謂,她持槍在手,青春正茂,天與地的阻礙都不放在眼里。 到后來,陳勘說:“我們也有過一段好時光?!?/br> 這句話半個字不摻假。 哪一段戀愛初始,不是你儂我儂,纏綿悱惻,恨不能懇求上帝將她與他揉成連體人,時時刻刻、日日夜夜都要糾纏在一起,到最后當(dāng)初濃情變作沖過許多次的茶,寡淡、乏味,端起杯嘗一口都嫌累。 要皺一皺眉,嫌棄地講:“嘖,淡到無味。” 等陳勘養(yǎng)好傷,姜五龍與他有過一次午夜深談。 姜五龍表示對他滿懷期待,他眼眶紅潤,感激大佬知遇之恩,抬手發(fā)誓,生死都是五爺?shù)鸟R前卒。 然而姜五龍最想要什么,他心里比誰都清楚,發(fā)過誓,他紅著眼圈,發(fā)自肺腑地講:“我知道貞貞年紀(jì)小,懵懵懂懂分不清什么是愛情,什么是新鮮感,我對她,不過是比普通朋友更近一點點,談不上男女情。真真天真直白,將來要走正道,當(dāng)律師,我配不上她,更不會碰她?!?/br> 他絞盡腦汁想讓姜五龍相信,自己于姜晚貞而言不過是短暫過客,至多令她從此對男人保持戒心,絕不會耽誤她的美好人生。 更何況這戒心,也不算壞事。 正正好,姜五龍也這樣想。 “你要記住你今天的話,如果貞貞出什么問題,我絕不會放過你?!?/br> 陳勘松一口氣,還能抽空開起玩笑,簡直是夾縫中求生存,“傷心失戀算不算問題?” “哼!”姜五龍板著臉,語氣卻算不上嚴(yán)厲,“你最好讓她明天就失戀!” 玩笑話都接,證明這一關(guān)陳勘平安度過,一頓皮rou苦沒有白挨。 轉(zhuǎn)過頭就想同曹Sir打一場,自己發(fā)蠢就算,還要害苦他—— 他從此下定決心,扮“鬼”期間,一定要將他的“護身符”哄得服服帖帖,快快樂樂,遠離失戀苦惱。 所以放學(xué)去接,過節(jié)慶祝,不但成為姜五龍的干兒子,還要爭做“乘龍快婿”,即便人人都知道不可能,除了姜晚貞。 春風(fēng)暖人的日子,陳勘提早收工,趕到荒不見樓的馬術(shù)俱樂部門前,叼一根棒棒糖,等姜晚貞下課。 全賴她痛恨煙酒茶,勒令他戒煙。 等夠二十分鐘,終于等到他的貞貞寶貝出現(xiàn),她穿緊身牛仔褲,裹住一雙纖長又飽滿的腿,上半身穿雪白針織衫,一頭長發(fā)披散開,發(fā)邊夾一只葉片型珍珠發(fā)卡,顯得簡單又矜貴。 難怪姜五龍如珠如寶地對待姜晚貞,假設(shè)他有一個洋娃娃一樣的女兒,他也要為她招攬三百勇士,日夜守在她樓底。 他正要揮手示意,“貞貞”兩個字還沒能喊出口,就看見姜晚貞停在馬術(shù)俱樂部門口,似乎是認(rèn)真想了想,瞇起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突然間奔向另一個方向,沖刺加速跳進另一個男人懷里。 那人文文弱弱,個子小小,他腦中飛速計算,他同他打一架,勝算高達百分之百。 因此酸氣上涌,怒極攻心,捏緊拳頭,扔掉棒棒糖,外加一張閻羅王一樣的黑臉,走向一對偷情的“狗男女”。 立志要將男人打到殘廢,從此只能推輪椅出街。 至于姜晚貞,他計劃先原諒,再折磨,最后分手報復(fù),以牙還牙。 不料拳頭還沒能揮起來,就聽見姜晚貞甜甜蜜蜜地叫,“哥,你回來怎么不提前通知?竟然一個人來接,萬一接不到怎么辦?” 男人推一推眼鏡,笑得兩只眼瞇成一條縫,“我等貞貞,天經(jīng)地義,等不到就回家,總不至于這樣倒霉,剛好遇到你離家出走?!?/br> “拜托,怎么可能?就算爹地離家出走,我都還要賴在家?!彼鰦?、嘟嘴,在姜文輝面前盡顯少女情懷,說完才轉(zhuǎn)過身,挽住錯愕的陳勘,“讓我來介紹,陳,這是我大哥姜文輝,在英國念商科碩士課程,哥,這是我男朋友,陳勘?!?/br> 姜文輝雙手插兜,微笑著打量陳勘。 他來之前已經(jīng)聽說過,不算男朋友,只不過是姜晚貞的玩伴而已,身家性命都捏在姜五龍手上,翻不出花樣。 陳勘亦在研究姜文輝。 聽聞他十幾歲就被送到海外,受姜五龍重點保護,求學(xué)路上步步順利,本埠的事務(wù)他半點不沾,與姜五龍之間界限分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