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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沙發(fā)夾縫里,手機在震。 陳勘于是接起了這三天來的唯一一通電話。 是潮州仔,他不知又在哪里受氣,正惡狠狠在電話那一端喊:“叼!姜文輝要找O記,要把我同你,還有五爺都送進監(jiān)獄,阿尖,不想死就到赤豐影院來!我同你一起做掉他!頂你個肺,敢出賣我,我殺他全家!” 陳勘仿佛被臨空倒一盆涼水,只一秒鐘,從頭到腳都清醒。 他立刻從沙發(fā)上翻騰起來,抓起車鑰匙就往門外沖。 “你去哪?陳勘,你到哪里去?”姜晚貞的聲音很快消失在他背后。 赤豐影院,他腦子里只記住了這四個字。 第45章 . Chapter45 “四年了,我不至…… Chapter 45 赤豐影院坐落在五層樓高的赤峰大廈一層, 至今為止已經撐足二十年,從嶄新落成到垂垂斑駁,仿佛只在一瞬之間發(fā)生。 黎勝男買一張十一點五十分《雙城故事》的電影票, 經過滿是皺紋的墻壁,走進“夢巴黎廳”, 坐在倒數第二排靠右側走道位置。 十二點正, 影片正式開始。 看第一幕就知道又是羅曼蒂克愛情故事,張曼玉長著一張無需為男人煩惱的臉孔, 卻要在電影里“為賦新詞強說愁”,去戀譚詠麟,不過竟然還有曾志偉加入,令這場戲表演得越發(fā)荒誕。 戀愛什么滋味? 黎勝男在漆黑電影院發(fā)出一聲輕笑, 管他什么滋味都好,酸甜苦辣都輪不到她來嘗。 從她的爛賭鬼老媽將她提到賭桌上抵債那一日開始, 她就已然腐朽發(fā)臭,同尸體沒兩樣。回想起來還需感謝姜五龍, 要不是他“慧眼獨具”, 她恐怕到現(xiàn)在還在樓底做雞,或者已經飄在城市底層,陰暗潮濕的臭水溝里,死無全尸。 龍頭杖, 她不是沒想過自己拿到手,毀掉所有證據,興許自此一了百了, 再沒有后顧之憂。 但,誰知道姜五龍有沒有備份? 且姜五龍還活著,就一定會想辦法報復, 他要死都會拖她一起下地獄。不如就交給和聯(lián)勝其他人,讓他們狗咬狗,窩里斗,最佳效果是兩敗俱傷,誰沒能力再脅迫她做事。 輕而短的腳步聲從背后傳來。 她與姜文輝約定好,中午十二點,“夢巴黎廳”最后一排座位正中央交接。 她不必回頭也能猜到,是姜文輝來了。 然而姚金龍的人還未出現(xiàn),如果不來,她該不該現(xiàn)身?黎勝男緊握雙手,看電影也看得滿頭是汗,心急如焚。 直到張曼玉在舊金山的老式Pub里搖曳笙歌,唱一首老舊溫柔的《Moon River》,姜文輝身邊才終于出現(xiàn)新面孔—— 阿光同潮州仔,一左一右分別坐在姜文輝兩側。 阿光按住姜文輝肩膀,電影熒幕寡淡的光照不清他的臉,阿光說:“太子爺,這么好心情,一個人開二十英里來看愛情片。” 姜文輝不講話,他心頭閃過一千萬個念頭,卻偏偏沒想過阿光同潮州仔敢對他動手。 他于是很快冷靜下來,在潮州仔說:“太子爺,出去聊兩句?!睍r,他竟然點頭答應。 十二點剛過,太陽光一束比一束耀眼,照得赤豐影院的棗紅色墻壁,透出一股濃郁的血漿色。 尖利的剎車聲劃破寧靜午后。 陳勘停車、開門、向外跑,一秒鐘也不敢耽誤—— 即便如此,他也只來得及望到一片瘦削的影以及被高樓風吹得充盈的白色襯衫。 轟隆—— 姜文輝墜得又快又急。 很快,路人的尖叫和汽車喇叭聲交雜在一起,占滿整個耳道。 陳勘再抬頭時,遠遠望見潮州仔正從赤峰大廈樓頂向下望,也似乎從零散的路人當中找到了陳勘的臉。 兩分鐘后,陳勘接到了潮州仔的電話,“走,去星輝夜總會,姚哥在等?!?/br> 陳勘不講話,潮州仔在車里瘋狂地喊:“五層樓摔下來,神仙都沒辦法,你看什么看?走!找姚哥想辦法!” 這一輩當中似乎陳勘才是話事人,開會缺了他,潮州仔都要心慌。 “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Oh, dream maker, you heart breaker Wherever yoing. I\'m going your way“” 男聲版本的《Moon River》在電影結束后響起來,屏幕跳轉至黑底白色字幕,黎勝男這才起身,被電影里現(xiàn)代男女纏綿又矯情的愛和恨,感動到熱淚盈眶。 她想了想,認為自己的雙面人生里或許也需要愛情,也需要寄托,或者說,也需要一絲絲代表光明的人或物。 陳勘掐斷了潮州仔的咆哮,人生第一次撥通852熱線。 阿光同潮州仔,以及另兩個馬仔趕到星輝夜總會時還不到一點。“女王宴會廳”里,姚金龍、姜五龍、齊德以及字頭內部幾位大佬都在,正圍城一桌,飲茶聊天。 桌上一片和諧,好似風平浪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直到阿光把帶血的龍頭杖放上會議桌,姜五龍的臉瞬息之間就已經歷了暴風驟雨,此刻正緊鎖眉頭,捏緊雙手,隨時要暴怒而起。 “阿光,怎么回事?”姚金龍明知故問。 阿光照實講:“姜文輝要把龍頭杖交給警察?!?/br> 姚金龍又裝傻,“交給警察?” --